“喂喂喂,這條路不能走。”
西陵燕被他拖着滑下深淵雪谷,掙脫着抱怨:“大雪山到歐陽國最短的路程,幾匹天雪駒拉車,也要七天之久。你既然想出谷,爲什麼不弄一匹馬?這樣走下去,又冷又餓要困死在雪山中……”
“閉嘴!”
南宮流風神色不變,語氣卻像冰雪一樣冷。
“小師妹,你讓我縱馬出谷,是想讓我再次落在雪山塢手上,受寒潭冰噬之苦?”
“你,你,你這人……”
西陵燕無語了!
她感覺南宮流風雖看着神色溫和,心卻像是冰雪鑄成的,又冷又硬。
雪山塢出谷最近的路程,是去歐陽國那條道,她當初也是弄了一匹天雪駒,準備了足夠的糧草,又有師父繪的雪山塢陣法圖,這才順利入谷。
而南宮流風走的這條道,明顯毫無章法,又沒有天雪駒,還沒有乾糧。
這是要被困死在這大雪山中嗎?
惱火的是,他武功極高,自己又被點了穴位使不出功力,只能深一腳淺一腳踩在雪地裡跟着他走,真是又冷又餓。
天色漸漸暗下來,西陵燕跟着一路下滑下滑,感覺深谷不知幾許,被南宮流風拖着,進了一處冰下崖洞。
“暫時擺脫了雪山塢的追兵,他們萬萬想不到,我會反其道而行,走一條深淵冰谷之道。”
西陵燕倚着一處冷硬的崖壁,凍得瑟瑟發抖。
南宮流風看她一眼,從兜裡掏出一個潔白勝雪的果子,丟給西陵燕。
她接過那拳頭大的果子,看着上面繞着一層淡淡瑩光,好奇的問:“這是什麼果?”
南宮流風不知道在想什麼,淡淡的說:“聖雪果!”
“哦!”
西陵燕真是又餓又冷,那果子雖然像冰雪一樣白皙,但摸上去卻感覺暖暖的,聞着還有一股奇異的清香。
一口咬下去,異香在舌尖散開,太好吃了!
她風捲殘雲將那果子啃完了,一身暖烘烘的,朝南宮流風伸出小爪子:“還有嗎?再來一個。”
“冰淵寒潭邊五百年才結一次果,沒有了。”
南宮流風站起來往冰洞深處走:“西陵燕,吃下這個果子,你身上的穴道已經自行衝開,跟上來吧!”
“小氣!”
西陵燕纔不信什麼五百年結一次果?
他可是聽師父元真散人說過,南宮流風被雪山塢用冰鐵鏈鎖在深淵寒潭邊,手腳被捆住了,怎麼能採摘到這種果子?
雪山塢那麼遼闊,山谷衆多,這種好吃的醬果,一定是長在哪個深谷。
等將他送出谷,到時候和天哥哥一起逛逛各個山谷,多摘些解解饞。
不過說來也奇怪,吃下那個果子後,身上一片暖烘烘的,肚子也沒有飢餓感了。
西陵燕用內力蒸乾了身上被雪水溼透的衫子,雖是夜晚,被冰洞的光芒反射着,倒也不是太黑,能依稀視物。
這樣走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
西陵燕腳下加快步子,追上去問:“喂,南宮流風,這冰洞深不見底,岔道又多,再往前走,你想永遠被困在雪山冰洞不成?”
“小師妹,師父沒有教過你尊師重道?”
南宮流風扭過頭來,冷冷的掃她一眼:“喂來喂去,這就是你對師兄說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