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這人好生奇怪,爲什麼要將自己的手割破?你真是我師兄嗎?”
西陵燕被他逼着往前走,突然止住步子:“再前面就是大雪山,我不去了,天哥哥還在樹林子裡等我。”
“那可由不得你。”
南宮流風臉上綴着溫暖的笑意,話語卻是冰冷得很:“小師妹,不借用你一下,怎麼能順利出了雪山塢。”
西陵燕也很鬱悶,以她的功夫,竟然沒法在這個頭髮銀白的男子手下過十招,被點了穴道,脅迫着她送他出雪山塢。
“你真是我師兄南宮流風?”
西陵燕落在人家手上,只得屈服,一邊深一腳淺一腳走在雪地裡,睜大一雙眼睛,好奇的眨着看他。
“我師父元真散人說,他今生的弟子,只有我和天哥哥,他沒收過一個爲禍海上的弟子。”
南宮流風的身子一僵,過了半天,狠狠拋出一句話。
“一日爲師,終生爲父,我和他的師徒情誼,不是一句話就能抹殺得了的。”
“那好吧,就算你真是我師兄。”
西陵燕拿手指頭捅捅他的手臂:“那你幹嗎要這樣對你的小師妹?幹嗎要劫持我出雪山塢?爲什麼要拆散我和天哥哥?”
“師兄此生最恨有情人,見不得那個女人和他幸福,更見不得你和她兒子還幸福。”
南宮流風輕哧一聲,輕睨一眼西陵燕:“人生如夢境,轉眼灰飛煙滅,你要是乖乖送我出雪山塢,念在我們同門的情誼,我或許能放你一馬。”
西陵燕抱着身子,吐吐舌頭:“那我要是不乖呢?”
“不乖啊!”
南宮流風邪惡的朝她笑:“小師妹,師兄還缺個娘子,不介意要了你,拆散你和軒轅天。”
“你,你,你簡直無恥下流……”
西陵燕一陣沮喪,就算沒被點穴,在他手上也過不了十招,現在這樣,更是無可奈何。
念在師父元真散人的份上,或許他就是嚇嚇自己,不會真拿她怎麼樣。
哎!
只能先將他送出雪山塢再說。
如果他真敢怎麼樣?
師父曾經跟她說過雪山塢的陣法,說是一個人武功再高強,力量再強大,面對自然之力,也避無可避。
西陵燕想,他要真敢胡來,大不了與他同歸於盡就是。
攀到一處雪山高坡上,南宮流風將西陵燕丟在一邊,看着陽光下山谷碧翠,大明雪宮的琉璃瓦閃爍着光芒。
西陵燕問:“不是要出谷嗎?你在看什麼?”
“看一個女人,一個負了我一生的女人。”
南宮流風扭過頭來,看着西陵燕喃喃出聲:“你和她的性子倒是有幾相像,可惜,你不是她,明知道她不會追來找你,我還癡心妄想,活在夢裡。”
西陵燕搓了一個雪球扔下山谷:“既然你知道是夢,爲什麼還不醒?”
“你那麼大聲,找死嗎?”
南宮流風看着頭頂上掠過一頭雄鷹,拉着西陵燕一路滑下雪坡:“快走,有追兵了。”
西陵燕卻一點兒不害怕,還側着頭問:“你爲什麼不回答我?”
“讓你不做夢惦記着軒轅天,你能做到?”
南宮流風冷笑一聲:“小師妹,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