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碗實在想不明白,南宮流風這份淡定從容從哪裡來?
天天已經落在歐陽旭和顧千重手上,南宮流風身陷雪山塢,這連綿雪山陣法,他插翅也難飛啊!
此時此刻,他不是應該想着逃命嗎?
卻無恥的要求她入洞房,到底是誰給他的膽子?
墨小碗狐疑道:“你有什麼後招?”
“比如說,本公子剛剛握住你的手,已經在你身上下藥,這算不算?”
南宮流風給她飛了一個邪魅的眼神:“碗兒,你將這斛蘭苑的人調開,難道不是遺憾在大荒中你懷着身孕,不能和本公子像銀環那般取樂,不是嗎?”
墨小碗還沒有見過如此無恥之人,果然她這一動怒,身上開始發熱,身體裡有萬千只螞蟻在噬咬。
偏南宮流風還得意道:“本公子爲了碗兒,可以連性命都不顧,碗兒,洞房花燭,我盼了很久,今天終能如願以償。”
南宮流風一揮手,有一股吸力拖着墨小碗,要往他懷裡倒去。
墨小碗死死拖住桌腳,穩住身形,然而那股吸力卻將他頸上的玉玲瓏給吸到南宮流風手裡。
他揚了揚手上的玉玲瓏,聲音溫柔:“碗兒,別再白費力氣了!”
以爲沒有玉玲瓏,她就沒辦法通風報信了嗎?
墨小碗冷笑一聲,輕輕揚起脣,吹了一聲口哨。
預想中的弓箭手沒有出現,門從外撞開,軒轅辰牽着楚雲鏡,疾衝至墨小碗身邊。
“碗兒,你受驚了!”
墨小碗將楚雲鏡摟在懷裡,眼神略有責備:“你怎麼將天天帶了進來?”
“哈哈,碗兒,離開本公子身邊後,你算是越來越眼拙了。”
南宮流風一指她懷裡的楚雲鏡:“你確定他是你兒子,軒轅天嗎?”
墨小碗看着懷裡忐忑不安的楚雲鏡,仰頭問軒轅辰:“怎麼回事?”
“碗兒,此事說來話長,咱們中了南宮流風的計謀,這個孩子不是天天……”
怎麼會?
怎麼會?
他給她的感覺那麼熟悉,並且,她還藉着追顧千重,故意撞倒他,看過他腿上的月牙印記。
天天和糖糖出生時,腳上各有一個月牙印記,合起來就是一輪圓月。
她確認過的啊?
墨小碗憤怒的看向南宮流風,他風淡雲輕一笑:“碗兒不知道,胎記可以造假的嗎?過來,完成今晚的洞房,軒轅天會回到你身邊。”
“休想!”
墨小碗失望的放開他懷裡的楚雲鏡,本來絕望之餘,她是要推那個孩子的。
然而,那孩子大概一直將戴着面具的南宮流風,當成父親。
所以,此刻,他的眼神很受傷,一下看向南宮流風,一下又難過的看向墨小碗。
從第一次見到,墨小碗就與他很是投緣,畢竟孩子是無辜的,再說這孩子,還不知道南宮流風從哪裡劫持來的,抹去了記憶。
他也是個小可憐,墨小碗一時下不去手,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泄,緊握住軒轅辰的手。
軒轅辰對南宮流風恨得咬牙切齒,用九成的功力,一掌掃向南宮流風,看着嘴角滲血的他,擊掌下令。
“來人啊,將南宮流風痛打一百板,用鐵鏈吊起來,鎖在深淵寒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