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玩什麼花樣?
硬的不成,來軟的?
墨小碗只得退回棘刺叢那片空地,挑了一塊草叢坐下來,背轉身將腳下的刺拔乾淨了。
然後一身清爽拍拍身上的灰。
“好了,可以走了。”
南宮流風神色複雜看她一眼,從銀環肩上奪過行李包袱,命令她。
“揹着你家主子!!”
銀環只能乖乖的蹲下來,將瘦弱的背露給墨小碗,這段時間橫穿大荒,行李包袱都是她在揹着,並且還要負責生火做飯,人已經瘦了一大圈。
不像以前在墨小碗身邊當差時,那般珠圓玉潤。
本來,她是想拒絕讓銀環揹她的,但一想想她的背叛,被南宮流風迷昏頭,一路上對她惡言惡語。
墨小碗就感覺,她幫着南宮流風劫持天天時,一點也沒有心軟,一點也沒有念着主僕情誼。
對這樣的一個人,她再也生不出一絲憐惜。
看着她那副委屈的樣子,墨小碗心裡生出痛快感,連推託一下都沒有,趴在了銀環瘦弱的背上。
銀環因爲負重,揹着墨小碗深一腳淺一腳走在棘刺叢中,一個不小心,就踩到棘刺上,要不就是被橫出的棘刺枝劃傷腳。
南宮流風走在前面,一臉憤色的銀環,小聲嘀咕:“要不是你懷着身孕,公子纔不會將你寶貝似的寵着,少得意。”
她說什麼?
懷着身孕?
墨小碗驚懵了數息,差點被這個消息震得叫喚出聲來,但看一眼前面不遠處的南宮流風,壓低聲音。
“你瞎說什麼?”
“那晚你用玉玲瓏召喚獸羣,內力不支昏過去,公子將你揹回河心石島後,替你把脈時,發現你有了身孕。”
銀環咬牙切齒道:“別以爲公子是憐惜你,不過看上了你雪山塢公主的身份,你懷着身孕,才能更好的要挾四公子。”
墨小碗被這個消息震得不輕。
如果她懷着身孕,就能解釋那天去未央島,爲什麼會突然暈船了?
不過,當時是太醫掌爲她把脈的。
太醫掌醫術精湛,怎麼會連個喜脈都把不出來?
是了,他是秦楚懷的人,一定是將她有身孕的消息隱瞞了下來。
墨小碗壓低聲問:“你跟南宮流風說了,我四哥是鷹蕭?”
“不是我說的,南宮公子自己知道。”
銀環頓了一下說:“我不會背叛四公子。”
不會背叛?
幫着南宮流風劫持她和天天,這不算背叛嗎?
不過,銀環一心想着討好南宮流風,竟然沒有將四哥是鷹蕭這個秘密透露給南宮流風,這就很稀奇了。
墨小碗問:“爲什麼不會背叛我四哥?”
銀環揹着她深一腳淺一腳跟上南宮流風的步伐,這下徹底不再吭聲了。
她不說,墨小碗也沒再追問。
大概是因爲四哥在海上風頭大盛,隱隱有碾壓他這個海上霸王的架式,所以南宮流風才劫持她,要挾四哥。
墨小碗沒有心情深入想這個問題,她現在最震驚的是,從銀環嘴裡知道自己懷上身孕。
走出棘刺叢後,夜幕降臨了,揹着篝火,她輕輕撫摸着平坦的小肚子。
這裡,又有了她和軒轅大叔的小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