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這杯酒?”元欽見此,頓時收斂幾分情緒,眼中‘露’出不一樣的情緒。
可是,明芊芊依舊沒有任何動作。
元欽繼續說道:“郡主,喜歡你的‘侍’衛,這件事,我也不跟你計較,喝了這杯酒如何?”
明芊芊眼中頓時閃過微微‘波’動的情緒,擡起視線,看向面前的男子,陌生的男子,在她心裡,甚至連烏穆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男子。
伸手接過酒杯。
元欽頓時臉上‘露’出笑意,只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頓時,一陣酒雨落下,澆了個滿面溼。
“我不喜歡喝酒。”明芊芊冷冷說道:“我父王也不喜歡我喝酒。”
元欽臉‘色’僵了僵,也不生氣。
本來,他是不願娶親的,更不願意娶什麼郡主,可是,身不由己。
不過,看到明芊芊的臉時,他就改變主意了。
既然娶了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嬌妻,他卻不用,豈不是太可惜了。
雖然脾氣不太好。
“那我們便不喝酒。”元欽伸手一抹臉上的酒水,說道:“那夫人,我們可以歇下了。”
說着,便上前坐到明芊芊的身邊,伸手過去,打算抓明芊芊的手,去被明芊芊不着痕跡地避開:“本郡主今日身體不適。”
元欽頓時明白了,“郡主這是何意?”
明芊芊沒有動靜,只是靜靜地看着遠處,心思並不在身邊的男人身上。
見明芊芊不理會自己,元欽頓時惱羞成怒,一把掐住明芊芊的肩膀,打算用強。
可是,明芊芊也不弱,至少,在逃跑上面,功夫不弱,輕而易舉,便避開元欽襲來的手,一潭死氣的眼裡,也閃過一絲絕決的殺意。
伸手便取下頭頂上的簪子,指着元欽,道:“本郡主說,今日身體不適,你難道沒聽到?”
下一刻,手腕一陣劇烈地疼痛,還來不及反應,便下意識得丟掉簪子,而後,啪的一巴掌落在臉上,“賤人,既然嫁到我相府,自然有我相府的規矩,你還敢威脅我,今晚我就讓你吃點苦頭。”
說完,嘶拉一聲,扯開紅‘色’的嫁衣。
撕開原本謙謙君子的皮囊,‘露’出僞善的兇狠醜惡。
而明芊芊反應過來,嫁衣已被扯去,手腕上傳來的力道更是不容拒絕,一天多來,水米未進,哪裡一點力氣反抗,本打算放棄抵抗,可是,下一刻,腦中又閃過烏穆的臉,也不知哪來的力氣,趁着元欽不備,一下子便將人推開。
又迅速撿起手邊的簪子,橫在自己脖子上,“你要是再上前一步,我就讓你相府,立刻辦白事。”
元欽一邊脫衣,一邊笑的猥瑣,眼中帶着一股狠意,“好啊!有本事你就死”
他的話還沒說完,明芊芊便將脖子上,劃出一道刺眼的紅線。
元欽頓時臉‘色’微變,“你真的不想活了?”
“沒錯,殺不了你,我也能殺死我自己。”
“明‘玉’郡主,你當真不後悔?今日我若是踏出這個‘門’,以後,你就是挽留我,我也不會多看一眼。”
明芊芊頓時將簪子劃深一些,“不後悔。”
元欽冷哼一聲,“既然如此,我就如你願,讓你從此以後,老死在相府之中。”
明芊芊見他態度堅決,頓時鬆口氣,只是,就在她思想鬆懈的一刻,原本站在她不遠處的男人,卻突然衝了上來,搶她的簪子,又將她按到在‘牀’榻上,臉上帶着一臉‘淫’-‘蕩’的笑意,“郡主捨得獨守空房,可我不捨不得讓郡主獨守空房怎麼辦!所以我還是犧牲一些,不讓郡主下不來面子。”
說着,便伸出手。
明芊芊見此,臉‘色’一陣煞白,卻又無可奈何,只能閉上眼,暗暗祈禱,這樣的噩夢,早些結束,她便可以一根白綾,一根簪子直接了斷自己的‘性’命。
生無可戀!
就像她父王說的,她就是死,也必須死在相府裡。
下一刻,頭頂上方,突然悶哼一聲,原本意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反而是頭頂上,傳來一聲熟悉的聲音,“芊芊,可以睜開眼了!”
明芊芊一睜開眼,便看到蕭沐月出現在房中。
原本打算對她動粗的元欽,也被粗魯地丟到一邊,已經昏了過去。
“姐姐。”明芊芊看到蕭沐月,委屈的眼淚,一下子就涌入眼眶中。
蕭沐月作了個噤聲的動作,“其他事情先不說,你是自願嫁給他的麼?”
明芊芊點點頭,又搖搖頭。
蕭沐月瞪眼,“那你到底是願意嫁給他,還是不願意嫁給他?”
明芊芊搖頭。
蕭沐月拉起她,道:“這樣就好,也不枉我跑這一趟,你願意離開相府麼?”
明芊芊臉‘色’一滯,似乎有些猶豫,就算此時此刻,她也依舊想着攝政王會不會被連累!
蕭沐月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說道:“放心吧,你是在相府失蹤,應該是攝政王找相府要人,相府不會爲難王府。”
明芊芊一收猶豫之‘色’,忙說道:“求姐姐帶芊芊離開這裡,若不然,芊芊絕對不會苟活於世。”
蕭沐月頓時就鬱悶了。
年輕人真是想不開,動不動就想死。
連死都不怕,還怕活着?
“放心吧,我這次來就是救你的。雖然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你不願意嫁進相府,這也是必然的,其他事情,我們以後再說。跟我走。”
說完,便拉起她,往外走去。
可是,下一刻,明芊芊卻眼睛一翻,昏死過去。
蕭沐月見此,大驚失‘色’,急忙試探呼吸,“芊芊!芊芊!”
客棧裡。
蕭羽陌鬆開明芊芊的手腕,說道:“太過緊張,之後突然鬆懈,身體承受不住,才暈過去,而且,看這樣子,已經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且滴水未進。”
蕭沐月緊皺眉頭,“看來就差一步了。”
“什麼就差一步?”‘花’絕情問道。
今晚,原本他是打算跟着蕭沐月出去,沒想到,當了一回免費搬運工,搬了一具‘屍體’回來。
在‘花’絕情眼裡,只有死人和活人的區別。
蕭沐月淡淡說道:“本來我覺得,晚了一步,現在想想,如果今晚沒有去相府,恐怕就真的見不到她了。”
蕭沐月看一眼明芊芊脖頸上,綁着的白‘色’紗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