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你難道不要彩兒的命了?”
明傲的看向深巷的巷口,一個侍衛,正提溜着一個昏過去的人。
“她替你留下,你以爲本王會不殺她?”
明芊芊麻木地看着明傲,眼中閃過一絲絕望,“父王”
“你自己選擇吧!你若是走,彩兒的命,便留下,而明王府,從此不會再有郡主!本王也不再有你這個女兒。”
說完,明傲大步跨出,和巷口處的侍衛,一起離開。
黑暗的小巷裡,一股絕望的氣息瀰漫開,明芊芊呆滯在原地,臉上的淚水卻止不住地留下,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緩緩地起身,跌跌撞撞地往王府的前門走去。
如同牽線木偶一般,就連臉上的淚水也被吹乾了。
翌日,儘管氣候很冷,整個北摩的京都都處於一種極爲熱鬧的氣氛之中,一大早外面便人山人海地熱鬧不停。
北摩京都,一家客棧。
房間裡,因爲天氣的緣故,蕭沐月睡眼朦朧,一面裹緊被祿,一面嘟噥道:“發生什麼事了?怎麼那麼吵?”
站在房間的窗前,墨千城朝樓下看去,“不知道,已經讓寒溪去查了。”
他們是昨天晚上,纔來到北摩的京都,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正說着,客房的門被敲響,“王爺,王妃。”
墨千城緩緩行到門邊,打開門,“怎麼回事?”
“啓稟王爺,今日是明玉郡主大婚之日。”
“芊芊的大婚?”蕭沐月微微一驚,又說道:“不會這麼快吧!攝政王會同意她嫁給烏穆?”
蕭沐月隱隱覺得不對勁,便又問道:“她和誰大婚?”
“北摩相府大公子。”
蕭沐月震驚道:“不是烏穆?”
寒溪點頭道:“不是烏穆。”
蕭沐月看向墨千城,“怎麼回事?”
墨千城搖搖頭,走到牀榻旁坐下,“按理說,攝政王之女,雖然不是名義上的公主,卻是公主的規格,若不然,怎麼會代表北摩,去參加皇上的壽辰,可是,這婚禮竟如此倉促,匪夷所思。”
蕭沐月裹住身上的被祿,擔心道:“是啊,而且芊芊喜歡的人,可不是什麼北摩相國府的大公子,我就說,肯定會出事的。”
就是不知道,究竟出了什麼事,還有沒有挽救的餘地?
她來晚了一步?
正說着,突然,客棧外的街道上,又是一陣吹吹打打的聲音。
蕭沐月忙掀開被子,跳下牀,急急忙忙地來到窗邊,推開。
窗外,擠滿人的街道上,遠處一條迎親的長龍,緩緩而來。
是相國府的迎親隊伍。
只見一個穿着新郎倌衣服的男子,正騎着馬,從客棧的樓下經過。
儘管只是一個碰面,蕭沐月還是看到,那個男子一副放浪形骸,風流不羈的模樣,不難想象,若是遇到明芊芊剛烈的個性,恐怕會直接掀翻整個相府。
正打算伸出腦袋,整個人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隨後,窗子也被關上,隔絕外面的聲音和冷氣。
墨千城將人帶入懷裡,輕斥道:“不冷了是不是!”
蕭沐月這纔想起自己剛醒,還沒來得急洗漱穿衣,頓時打了個哆嗦,鑽進墨千城的懷裡。
墨千城忙將人打橫抱起,放回暖和的被褥之中。
蕭沐月重新裹緊被子,說道:“墨千城,現在怎麼辦?我們會不會來晚了,也不知道芊芊出什麼事了?可別沒被她爹弄死,被她自己弄死了。”
事實上,明芊芊很有可能做出偏激的行爲。
她若是不想活,殺不了自己,她還可能殺那個新郎倌,如果真把新郎弄死,恐怕她離死期也不遠了。
墨千城皺了皺眉,“這親事既然定下來,肯定是沒有辦法推掉,更何況,迎親的隊伍已經出發,更加沒有理由退親!”
蕭沐月皺緊眉頭,“那可怎麼辦?難不成要去搶親?”
墨千城無奈地看他一眼,“要搶也不能現在搶,到晚上再搶,不是更加合適,若是明玉郡主在相府中消失,可就沒有攝政王府什麼事,到時候,不但不會連累攝政王,攝政王還能找相府要人。”
蕭沐月點點頭:“有道理,那就這麼說定了,去相府,搶親!”
寒溪揉了揉鼻子,見怪不怪了。
夜晚,相府之中,到處都是大紅燈籠,高高掛起。
三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在相府裡一閃而過,直奔相府中,最爲熱鬧的一處院落。
隱藏在院落不遠處的大樹中,蕭沐月和墨千城看向不遠處的院落。
院落門口,有人守着,而且,丫鬟和老婆子進進出出,好不熱鬧。
“這樣怎麼進去?”
“再等一會兒!”
“還等啊,再等,豈不是要等他們洞房!”
墨千城無奈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等一會兒。”
蕭沐月這才定下心,靜靜地等着。
果然,不一會兒,裡面的喜娘和丫鬟全都走了出來,而這時,一個穿着紅彤彤衣服的男子,也走了進去。
“喂喂喂!”
蕭沐月急忙抓住墨千城的手臂,“不能再等了,你看那個什麼公子進去了。”
墨千城微微沉眸,看着遠處,不過一會兒,院落前的人,便統統離開。
“我跟你說,不能再等了。”
墨千城手臂猛地一緊,帶着她,便直飛掠而去,落入新的院落中,而身後,寒溪見此,緊隨而去。
新房中。
一切都是紅的。
紅色的燈燭,紅色的被祿牀榻,還有一襲紅衣的新人。
彩兒見新郎官進來,擔心地看一眼明芊芊,福身道:“姑爺。”
“下去吧!”
“是。”
而後,新房裡,只剩下兩人。
新郎官倒了一杯酒,醉醺醺得送到明芊芊的面前:“郡主,來一杯如何?”
明芊芊沒有任何動作。
“我知道,郡主不願意嫁給我。”新郎官元欽說道:“可是,郡主,從今以後,你便是我的夫人,這是改變不了的事實,難道不是麼?”
明芊芊依舊沒有動靜。
元欽頓時惱怒,上前一步,粗魯地扯下她的頭巾。
頭巾下,是一張怎樣精緻的小臉,紅脣欲滴,只是,那是一個沒有生氣的美人,如同精緻的木頭娃娃,沒有一點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