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言景說要奪回陸夭漫,柳一寒會舉雙手贊成。
只是,自陸夭漫救了言煙及她腹中的孩兒時起,柳一寒打心底裡對陸夭漫的成見便消失了。
“你想跟蕭厲爭陸夭漫?”柳一寒踏進屋子,語氣還算客氣,畢竟,言景是言煙的親哥哥,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
“怎麼,你反對?”言煙揮起手,作揍人狀。
柳一寒趕緊將她的雙手捂住,“當然不會了,言景是你哥哥,自你嫁給我那日起,便也是我的哥哥了。他要做的決定,我自然不會反對。”
“那好,那我問你,你是站在大冰坨那一隊,還是站在我哥哥這一隊。”
蕭厲與言景……
言煙着實給柳一寒出了一個大難師。
若是柳一寒說站蕭厲的隊,煙煙定然會扒了他的皮。
她現在可是孕婦,重點保護對象,不能讓她生半點氣的。
可是,他若是站在言景隊的話,那便對不起他的兄弟蕭厲了。
他與蕭厲這麼多的兄弟感情不是假的。
無論怎麼做,柳一寒都覺得爲難。
柳一寒思考了一會兒,舉手做投降狀,“我能兩隊都不站,退出嗎?”
“不成,你不爲我哥哥,就是不爲我。”
“……”柳一寒被言煙弄的啞口無言。
“煙煙,不要爲難他了。他能保持中立已經是在爲你考慮了。”
最終還是言景說話,讓柳一寒鬆了一口氣。
言煙突然想到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其實,漫姐姐跟大冰坨挺配的。大冰坨對漫姐姐不錯。只是,大冰坨現在跟鳳顏公主有婚約。如果大冰坨跟那個討厭的鳳顏取消婚約,轉爾娶漫姐姐的話,還是不錯的。”
她沒注意到,她說這句話時,言景眼睛一沉。
她沒發現,柳一寒卻發現了,心底‘咯噔’一跳。
爲什麼,言景給他的感覺,跟以前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柳一寒留了個心眼,面上隨意的問道,“言景,你這幾個月都去了哪裡,可有遇到什麼奇事,講給煙煙聽一下。她懷孕以後,每天就拉着我講故事給她聽,講到現在都沒有新的故事講給她聽了。”
本來,柳一寒應該隨言煙叫言景爲哥哥的。
只是,柳一寒年齡比言景大幾歲,他叫不出口,所以直呼其名了。
而且,以前,柳一寒遇到言景時,都是這麼叫的。
叫習慣了,一時難以改口。
“沒有什麼可講的。”言景淡漠的一句話讓柳一寒怔了一下。
言煙只認爲是言景的情傷未愈,換作任何人,婚禮當天,新娘被劫,都是重創極的傷。
情理之中。
言景眼睛往言煙的肚子上瞟了一眼,“幾個月了?”
“五個多月,快六個月了。”言煙輕輕的拍着腹部,臉上眼睛裡都寫着滿滿的幸福。
言景眼睛從她隆起的腹部移開,落在柳一寒的臉上,“你娶了我妹妹,以後便不能再跟蕭厲有任何來往了。如果被我知道你跟蕭厲來往,哪怕煙煙肚子裡懷着你的孩子,哪怕煙煙是你的妻子。我也可以讓她跟你離婚,還可以讓她打了你的孩子。”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