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相信,你夫君我什麼都會。你跟着我,什麼都不用管,依來伸手,飯來張口便可以了。”
蕭厲將她垂在額前的一縷秀髮,輕捻到耳後。
指尖觸碰到陸夭漫的耳垂,一股酥麻感襲遍全身。
蕭厲喉嚨乾啞,“阿漫……我們好久……”
陸夭漫涼涼的打斷了他的話,“對了,跟你說個事喔,我家不遠處有個養豬的農戶,你若是缺什麼,可以去那兒看看。”
如被當頭呵棒,又如一場大雨傾瀉下來,將蕭厲身上的火焰澆了個透。
讓他找……找豬?
陸夭漫憋着笑從他的馬車上跳下來,“我到家了,今天太累了,就不留王爺大人在這兒歇了,王爺大人若是有什麼需求,一定不要憋着。左拐第五戶,養了好多頭豬。睡不着,可以去那兒!”
銀鈴般的笑聲傳到蕭厲的耳朵裡,蕭厲無奈的勾脣淺笑輕嘆。
眼睜睜的看着她將漫香小居的院門以及房門給關得嚴嚴實實的。
金華園。
“哥哥!”言煙正準備入睡,一身青衣軟袍,面若桃夭,眼靜如水的男子孤身立在大樹之下。
“煙煙。”自蕭厲在言景和陸夭漫的婚禮上將陸夭漫給劫走之後,沒多久就消失的言景,終於出現了。
言煙衝到大樹下,撲進了言景的懷裡,“哥哥,你去哪裡了,我和一寒的婚禮,你都不願意出現。”
幾個月沒見,言煙覺得言景好像變了,可又說不上是哪裡變了。
言景將言煙推開,讓她進了屋,“夜裡寒氣重,煙煙你進去。”
對了,以前景哥哥都是叫她煙妹,或是妹妹的,今天是第一次叫她煙煙。
而且,他的眼睛裡好像沒有以前澄澈了。
以前,言煙最喜歡言景的,便是他的眼睛。
因爲他的眼睛乾淨到看不到一點點的塵埃,就好像一個亂墜入人間的精靈。
極易給人小鹿亂撞的感覺。
現在,他的眼睛裡少了這種感覺,多了一些別的味道。
言煙一時也說不上來。
“哥哥,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這幾個月,發生了很多事。我懷着身孕跟一寒成親了,今天清絕哥哥又跟尚書府的千金小姐成親了。可能再過不久,大冰坨就要跟鳳顏公主成親……”
說着說着,言煙情緒有些低落,“那樣一來,就只剩下漫姐姐一個了。”
言景語氣堅定,“夭漫不會是一個人的。”
言煙怔了怔,猛拍手道,“對了!這不是還有哥哥嗎?哥哥,你不會不要漫姐姐的對吧?”
“我這次回來,便是要奪回夭漫。”
雖然覺得言景語氣跟以前不一樣,可言煙沒有細究,她相信自己的哥哥,是不會隨意傷害人,不管是表面還是骨子裡都是一個善良的人,“我支持哥哥的決定!”
兄妹倆正說着的時候,柳一寒回到了金華園。
他老遠就聽到言景說要奪回陸夭漫。
本來,言景說要奪回陸夭漫,柳一寒會舉雙手贊成。
只是,自陸夭漫救了言煙及她腹中的孩兒時起,柳一寒打心底裡對陸夭漫的成見便消失了。俠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