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走過去,上前踹了他一腳,“分明是心虛,就算是枉死,那也得要三天後才能火化的。”
“我們是外地來的,在京安家沒多久,不懂這邊的規矩,我們老家那邊的規矩就是死了馬上擡走火化的啊!”
“胡說!說,到底是誰指使你們陷害我們仁心醫館,陷害王大夫的!”陸夭漫根本不相信這人說的話。
這三個男子看上去年紀相仿,二十多歲出頭的樣子,長相很寒摻。
而那名已死的老頭長相明顯高過他們,而且老頭年紀六十多歲。
六十多歲卻有三個年齡差不多大的兒子。
這不是蹊蹺是什麼。
父子之間的年齡差了一大截不說,難道是個三胞胎?
一下生了三個兒子?
很顯然,這三個人長相各有不同,不是三胞胎。
三個男子一口咬定就是王大夫害了他們的父親,“沒有人指使我們,是王大夫害死了我們的父親。官老爺啊,你一定要爲我們死去的父親做主啊!”
“你們三個都是死者的兒子?”陸夭漫凝視着他們三個。
“是。”
陸夭漫想到今早去金華園時,蕭厲問自己的話,靈機一轉,用到這兒來了,“那你們的護貼呢,還有你們父親的護貼。”
李淳附道,“對,護貼呢。”
三個男子哪裡想到死了個人還這麼麻煩,要被人查護貼。
而且這個官老爺態度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完全不幫着他們了。
只能讓人去取了代表身份的護貼來。
李淳一看,就看出了問題,他將三本護貼往地上一摔,“三個人,三個不同的姓!早上的時候還敢跟本官說都是那老頭的兒子,你們好大的膽,敢欺瞞本官!”
一個長得高點的男人站着,另外兩個矮點的同時跪下,“官老爺英明啊!草民怎敢欺騙官老爺!我們兩個是家父收養來的養子,沒有改姓,隨原父所姓,所以三個人才姓都不同。”
好一個能言善辨的騙子,陸夭漫冷視他們幾個道,“你們父親的護貼呢,在哪。”
“家父的護貼……這我們就不知道了,因爲是他自己收着的。”
陸夭漫冷笑。
這麼多的疑點。
這個李淳狗官竟然什麼都不查,就直接斷案。
若非李淳才智平庸,只想着唯利是圖,欺下瞞上,趨炎附勢。
也就不會有今日這樣的冤情了。
李淳雖平庸,但還是有智商的,終是知道自己被三個人給耍了,“人證物證都被你們毀滅了,莫不是被害者是你們殺死的!”
“不是啊!懇求官老爺明鑑!我們再大逆不道,再壞,也不會謀殺自己的父親啊!”
三個男子齊齊朝着李淳跪拜。
李淳卻是一個字都再也聽不下去了。
當着鬼王的面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他的顏面保不住。
所以現在,只有讓鬼王高興,才能結案。
而讓鬼王高興,便得放了王大夫和陸夭漫。
而且還得治這三個人的罪。
李淳高呵道,“來人!將這三個殺人犯關進地牢!明日再審,三日後若還不肯招供,凌遲處死!”
官衙上前就要將三個人拉走。
剛走上前,這三個人卻倒地而亡。
將李淳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