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發生的事,有些棘手,令蕭厲無所適從,“阿漫,你冷靜點。”
“我現在是很冷靜的跟你說話。”陸夭漫手指向柳一寒,“我不會將他交到京兆尹去,這件事,我們私了。今天他必須死,爲煙煙的清白謝罪。”
女子看中自己的名譽。
言煙已經失去了清白,若是再傳揚出去。
恐怕她精神上更加受不了。
柳一寒若送進京兆尹,那勢必會鬧得整個京城都知曉這件事。
所以,只能私了。
柳一寒自知對言煙有虧,不跟言煙衝,但他向來對陸夭漫感覺不怎麼樣,“陸夭漫,你別太過分,你自己還不是一樣未婚失貞,怎麼沒見你殺了蕭厲。”
陸夭漫臉一白。
的確,她第一次跟蕭厲在一起的那個夜晚,不是發自內心的。
論起來,境跟言煙的處境有些相似。
唯一的區別在於,言煙心裡喜歡的人不是柳一寒,是絕哥哥。
而陸夭漫當時本來就心屬蕭厲,所以,纔不忍心殺了蕭厲。
元首在一旁道,“漫姑娘,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柳公子將太子殿下的雙腿給醫治好了。若不是柳公子,你的絕哥哥終生都得在輪椅上度過。漫姑娘,憑良心講話,柳公子還算得上是你的恩人了。連恩人都殺,漫姑娘未免太狠心絕情了。”
陸夭漫嬌小的身軀似愈發的嬌瘦,風一吹就要倒一樣。
蕭清絕上前兩步,想攬陸夭漫的肩。
又擔心刺激到了言煙,便站在她身後,眸色清涼。
“什麼恩人!”言煙過度傷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柳一寒是你們王爺的人。他給清絕哥哥醫治雙腿沒錯,可那是我漫姐姐住旭王府半個月的自由換來的。”
蕭清絕身體陡的僵冷。
看着陸夭漫單薄的身體。
突然明白,爲什麼柳一寒突然會替他醫治雙腿。
突然明白,爲什麼漫漫會在他剛回京沒多久,在他雙腿不能行的時候,就住進了鬼王府。
原來,是因爲跟蕭厲有了條約。
也正是因爲住進了鬼王府,所以才失去了清白。
蕭清絕突然覺得自己很無能。
若不是因爲自己,漫漫就不會經歷這麼多。
“你不希望他死。”陸夭漫眼平靜的看着蕭厲,以陳述的語氣敘述出來。
“除了讓他死,其它的我都可以依你。”
“那好,他看了不該看的,挖了他雙眼。做了不該做的,讓他終生當太監。”
蕭厲皺了皺眉,“這不可能。”
“是你說的,除了讓他死,其它的都可以依我。蕭厲,你又食言。”
“瘋子,你這個瘋子!”饒是柳一寒知道蕭厲不會依她的話,還是被陸夭漫的話給驚出了一身的汗。
這女人心怎麼都那麼狠。
“嗚嗚……”言煙心傷之下,沒有結果。
只能蹲在地上哭。
哭得特別的傷心,嗓子都哭啞了,淚水都快哭幹了。
陸夭漫憤視着柳一寒,“有本事,你告訴我這件事怎麼解決。”
柳一寒思考了一會兒,做了決定,“我可以娶她。”
所有人都是一愣。
似是沒有想到柳一寒會做出這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