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夭漫聽到是蕭厲讓人將言煙送到柳一寒這裡來的。
喉嚨含了血,“是你做的?你不知道我跟煙煙的關係嗎?還是說,你真的這麼暴力,要摧毀掉我身邊的每一個親人?”
蕭厲的話,猶爲在耳。
她若是私自離開京城,或是不聽他的話。
蕭清絕,言煙,晴兒。
一個都逃不過他的手爪。
他真的想毀掉她身邊的所有人嗎?
這樣,他會開心?
這樣,她還會跟他在一起?
這樣的愛情,不是她要的。
陸夭漫想要的愛情很簡單,能夠簡簡單單的在一起。
他身邊的親朋好友能接受自己。
而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也能接受他。
沒有衝突,一點衝突都不存在。
可是,陸夭漫發現,這在她和蕭蕭兩人之間,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她和蕭蕭兩個人,存在的衝突太多。
多到她快無力負荷。
難道真的得填進她身邊所有人,她才能跟他在一起?
那樣的結局,還不如不要。
“不是這樣的。”
蕭厲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就成了這個局面。
他不過是看言煙不舒服,讓元冬送言煙到柳一寒這裡來檢查一下。
讓柳一寒給她治一下病。
哪裡會想到,只是一隻小小的插曲,就讓阿漫對他失望了。
好心做了壞事,不是他想的。
看到阿漫眼裡對他的失望,蕭蕭心裡有些慌。
總覺得,好像又要失去她了。
陸夭漫澄亮的眼睛,噙着怒火,“那你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你爲什麼要將煙煙送到柳一寒這裡來,你明知道柳一寒喜歡逛青樓,經常流連燕春樓,知道他的德性,還讓煙煙跟他單獨相處?”
言煙打不過蕭厲,也制服不了柳一寒這個罪魁禍首,她嗓子都快哭啞了,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漫姐姐,嗚嗚……我好難受。”
陸夭漫抱着她的腦袋,不知道拿什麼言語安撫一個失去清白的少女。
她以前生活的那個時代不覺得有什麼。
可是,這裡是古代,大多數的古人都將清白看得很重要的。
有許多少女婚前被採花賊給採了。
選擇的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自溢。
沒了清白,便等於沒了血液。
一個人血液都沒有了。
哪裡還能存活於世上。
當然,有些勇氣可嘉的不會選擇自溢,但卻會去當尼姑,永生都入住尼姑庵,不問紅塵閒事。
好不容易有一個將自己當親人的妹妹。
不論是自溢還是終生當尼姑,都不是陸夭漫想看到的。
言煙朝着蕭清絕看了一眼。
蕭清絕此刻也正看着她。
她很希望這一刻安撫的是他。
可是,在蕭清絕的眼睛裡,言煙只看到了憐惜。
沒有半絲半毫的愛,哪怕是憐愛都沒有。
言煙此刻,徹底放棄了對蕭清絕的喜歡。
喜歡他兩年,是時候該放手了。
陸夭漫眸色深紅,染了血絲,與蕭厲對視,聲音清冷,“你的母后,毀我晴兒的容貌。你的婊妹,挖我晴兒的眼珠。你身邊的柳一寒,奪我煙妹妹的清白。你的母后,我已經忍了。柳一寒,你今天必須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