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爲何……”旁邊的侍女也不知道該不該問,可是這明顯是主人放他們離開,她們六人畢竟是鬼族人,心中肯定也頗不是滋味。
“不爲何。”她冷聲說了一句,並不準備多說,這場戰鬥本來就不是她想要發起的,所以她也只會袖手旁觀,誰勝誰負,誰逃生誰死亡,都和她毫無關係。
六人聽到她的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彼此對視一眼後就決定還是繼續聽從主子的調遣,畢竟她們是閻君調配過來跟着主子的,她們只要做好分內的事就好。
“能殺一個是一個!撈回本!”
城池之內再也沒有沒有人退縮,都抱着拼死一戰的信念,那突然想起的一聲呼喊讓所有人附和着全力拼搏。
他們的身上有血、有汗、有淚,而當這一切終於結束的時候,那遍地的屍體惹紅了誰的眼。
笙沒一腳踹開擋在他腳下的屍體,那魔族人的臉上還帶着最後的一絲遺憾,似乎在表述自己的無能爲力,可是卻又奮力拼搏過。
他走進軒轅雲月,臉上全是憤怒,“如果你不願意攻打魔族就早說,不要在這裡礙手礙腳,趁早滾回去!”
如果不是爲了魔銀令,他真想一掌擊斃她,可是爲了魔銀令,他又不得不忍下來。
剛纔那場大戰的時候,閻澤被人抱在一旁從頭到尾都是助威聲,小小年紀的他早就已經見慣了殺戮,而今天的這一場大戰更是讓他有了嗜血的感覺,殺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別的好?那已經被眼前的血腥染紅的雙眼,越看越激動,小小的手竟然在那裡不停地顫抖着,“娘,等澤兒長大了一定要殺盡鬼族要殺之人!”
看向突然間說出這麼一番豪言壯語的孩子,軒轅雲月幾乎是本能的蹙起了眉,這麼小就這麼嗜殺?可是看看這裡站着的所有鬼族將士,他們不都是如此。這樣的殺戮恐怕在他們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吧,不然面對這樣的殺戮手不抖心不慌,如此淡然的能有多少人。
又或者鬼族內全是冷血之人。
笙沒將大部隊又重新放入了令牌之中,這樣也方便他們的行動,不會引起別的城池的注意,只是對於今天這先發制人的冀冥城,他的心中不免有些疑惑,他們如此的僞裝按理來說是不會被人識破的,難道……
他看着軒轅雲月:難道是她?也只有她不是我們鬼族之人,也只有她曾經和魔族有過牽連,難道……閻君的攝魂術失效了?
可是想想卻又否定了這個想法,如果攝魂術真的消失了,她不可能看着他們屠殺了兩個城池的人而不動手,或許是他多想了。
閻澤從守着他的那人身邊走了過來,有時候細細看去閻澤和閻尤真的長得非常相像,一看就是父子,只是那眼神……
爲什麼閻尤的眼神會顯得很溫柔,而這個孩子的眼神卻是充滿了殺意?難道真的是因爲不被承認的緣故?
她站在樹下,看着這一羣應該和她有着同樣的目標卻處處排擠她的人,心中的疑惑也是越來越深,她如此被排擠真的是閻後?
他們明顯都是擁立笙香的,那她難道只是被閻尤護着所以坐上了後位?
她看着他們心中也是充滿了疑惑,可是僅僅是對自己閻後身份,對她在鬼族究竟屬於什麼地位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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