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地對視一眼,也在這一眼之後他們對着自己的城民們說道,“今日之仇,他日我們魔族一定會讓他們後悔!他們誰都別想活着離開魔族!”
說完不再猶豫,朝着一方突圍,而他們卻發現那唯一能突圍出去的方向竟然只有軒轅雲月的方向。
“要往那裡走嗎?”兩個人背靠着背,看着保護着他們的人一個接着一個倒下,去不知道能不能從那裡突圍。
“試試,其他方向都是鬼族的老將,我們兩個肯定打不過,唯獨這裡了,只希望魔後不會攔下我們。”淺致看向軒轅雲月的時候,她也正在看他們,知道他們做好了突圍的準備,而她的心竟然在此刻也有了一絲異樣。
“想跑?沒那麼容易!”笙沒看出了兩人的意圖,從空中一躍而起,只是他們兩個人的前方被太多的魔族人擋着,即使笙沒要殺也不可能殺的那麼快。
淺致和沈括召喚出他們的坐騎,而他們的契約獸也已經做好了戰死的準備。
“攔住他們!”笙沒一邊打一邊發着命令,而那些鬼族將士也拼命地涌上前,想要將他們兩個攔下,坐騎飛過軒轅雲月身邊的時候,兩個人的心其實都是緊張的,他們牢牢地注視着她,只希望她不會出手。
她從樹枝上站了起來,旁邊的六個侍女以爲她要動手,一個個都準備好了手中的武器,雖然她們六人的實力不一定夠,但是也絕對不會讓這兩人離開這裡。
淺致和沈括的內心有一瞬間是真的蒼涼無比,似是感嘆命運弄人,也似是感嘆魔族會不會真的就此滅亡。
軒轅雲月只是站在原地,手中沒有任何的武器,而她的腰間空空蕩蕩,那把原屬於她的夜月匕首已經不見了蹤影,站在樹梢上,一身白色的廣袖流仙裙,是閻尤替她準備的,或許潛意識裡一直希望軒轅雲月還是當年的夙月,所以這服飾竟然和當年初次相見的夙月所穿的一模一樣。
兩個人看着軒轅雲月,軒轅雲月卻有些漫不經心,距離越來越近,沒有人知道她的意圖,也咩有人知道她到底準備怎麼辦,那六個是侍女沒有得到命令也不敢輕易出手,畢竟聽命於主子是她們必須做到的事情,況且這人還是他們鬼族的閻後。
只是軒轅雲月卻從樹梢上一躍而下,和從半空中飛過的他們錯身而過,甚至於連剛纔投在他們身上的眼神也不過像是一不留神的掃過一般,彷彿看的不是他們,他們對於她來說不過是透明的。
六個侍女有些不明所以,手中的武器還握着,有鞭子,有長劍,有軟劍,只是卻沒有得到攻擊的命令,而遠處無法突破重圍過來的笙沒大怒道,“你竟然放走了他們!你究竟是幫着我們鬼族還是來害我們的!虧你現在還是鬼族的閻後!閻君真是糊塗!”
笙香更是生氣,心中想着:閻君,看你自以爲走的一步好棋!卻被她放走了兩個城主!
所有人看着軒轅雲月的眼神都帶着憤怒,若不是閻君說過不能傷她一分一毫,他們真希望將全部的兵力對準她,讓她死在這裡才能平息他們現在的憤怒。
戰場上仍舊在不停地廝殺着,或許看到淺致和沈括的平安離去,或許也同樣是因爲看到了軒轅雲月,他們的魔後在失去意識的時候還是給了城主們一條生路,而這條生路或許更是給魔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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