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得知女兒甦醒本是高興事,可又見女兒被多重人格困擾,現好不容易癒合,卻陷入昏迷,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嗎?
沈珉桓自責的想到,心情就更加煩躁不安起來,站起來走到項千秋旁邊,手緊抓窗戶,強忍住心中愧疚的憤怒,自責道:“都是我不好,沒能保護好櫟櫟,才讓她變成這個樣子。”
他對她的付出,項千秋看在眼中,於心而論,他也知道,輕輕蹙起眉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把我妹妹保護得很好,這件事不怪你。”
“大哥,你放心,櫟櫟會醒來的。”沈珉桓聽到他的話,心中緩和了許久,嘴角揚起一個心酸無奈的笑容,低聲說着。
項千秋笑着點了點頭,他當然相信,因爲他從來都沒有失望過。
“櫟櫟這是怎麼了?”突然闖進兩個身影,隨後響起着急聲,只見秦麗芬一臉的慌亂,擔憂的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女人,質問着沈珉桓,“是不是乾的?”
對於她們的出現,所有人都驚住了,特別是巴頌,他對秦麗芬和沈玉露可懷恨在心,雙目充滿怨恨的看着她。
“你怎麼來了?”沈珉桓質問道。
秦麗芬不悅的說着:“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嬸嬸聽櫟櫟昏迷不醒,擔心她便趕過來了。”沈玉露在旁解釋着,也是一臉的擔憂,柔聲問道,“醫生怎麼說?”
項千秋挑了挑眉頭,對她們的依舊如從前防範着,並沒有回答她,沈氏兄妹有些害怕殷切的兩人,生怕其中有詐,所有人各懷心思,都沒有回答她。
李秉熙見氣氛有些尷尬,笑了笑,說道:“沈夫人,項小姐的多重人格已經痊癒,可是眼下昏迷不醒,至於何時醒來便不得而知了。”
沈玉露的目光被聲音吸引了,看到主人一身白大褂,文質彬彬的笑容很好看,心不由自主的加速,怦怦怦跳動着,忽然間紅了臉。
這是心動的感覺,沈玉露心裡面當然清楚。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櫟櫟醒來?”沈玉露望着她,帶着幾分欣賞的樣子,從所未有過的溫柔聲。
她的反常在場人都看在眼中,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了出來。
“目前的醫療水平有限。”李秉熙不適應被人直勾勾的望着,微微低下頭,委婉的回答道。
沈玉露目光轉移到他佩戴在胸前的工作證上,“李秉熙”這三個字已經烙在她的心上,忍不住笑了笑。
“表姐?”沈雪茹有些嫌棄的挑了挑右眉,低聲喊道。
沈玉露反應遲鈍了兩秒,轉過頭,望向她:“怎麼了?”
好吧,沈雪茹實在不適應她弱不禁風的模樣,不免扯了扯嘴角。
“李醫生是櫟櫟的主治醫生?”沈玉露羞澀的詢問道。
李秉熙點了點頭。
“李醫生看上很年輕,就當了主治醫生真厲害。”沈玉露掩着笑容,輕聲回答道。
一旁的巴頌冒着雞皮疙瘩,非常不適應的想着,這個女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溫柔了?
李秉熙只是笑而不語,轉過頭看向項千秋:“我先去忙了,有事再叫我。”說完便快步離開了,好似不想多留。
“千秋,你認識李醫生?”沈玉露依依不捨的送走李秉熙,連忙走到項千秋面前,關心的問道。
項千秋有些害怕的朝沈珉桓投向救助的目光,這完全是應了不怕反派壞,就怕反派醒悟得太快的道理。
“問你話呢!”沈玉露見某人遲遲不答,有些不滿的蹙起眉頭,也沒了剛纔的溫柔,催促道。
“表姐,李醫生可是大哥的好兄弟,他們關係非常好。”沈珉桓悠悠的說道,這顯然是他推入了火坑之中。
項千秋的表情一下子陰了下來,這筆賬他是記住了。
“真的嗎?”沈玉露欣喜的睜大雙眼,半信半疑的說道,“那真的填好了,你把李醫生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項千秋故意輕咳兩聲,緩緩突然間承受的傷害,問道:“你要他聯繫方式做什麼?”
沈玉露聽到此話,微微低下頭,有些好不意思的笑了笑,柔聲說着:“嬸嬸身子不大好,我想找他諮詢諮詢。”
被拖出來當擋箭牌的秦麗芬,當然知道她這個侄女兒的心思,很配合的咳了兩聲,故作無奈的附和道:“沒錯,還是玉露替嬸嬸着想。”
“......”沈珉桓兄妹。
“......”項千秋心裡面想到,“這姑侄二人不去演戲簡直是可惜了。”
“玉露去幫嬸嬸諮詢一下李醫生。”秦麗芬又說道。
沈玉露聽了後,激動得強忍住興奮,迫不及待的回答道:“好嘞,嬸嬸。”說完便急忙的離開了。
秦麗芬臉上本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結果在沈玉露離開後消失了,走到三人面前,無奈的長嘆一聲:“想必你們也看出來玉露對李醫生有意思吧?”
不僅他們三人看出來,就連身爲外國人的巴頌和阿麗莎也看出來了,她的表情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珉桓,雪茹,以前表姐跟着媽媽做了很多壞事,我們現在幡然悔悟了,你們要記恨就恨我吧,玉露是個乖孩子。”秦麗芬知道兒女的信中對她們還是有芥蒂,無奈的說道。
“媽媽您從小教我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怎會記恨您呢!”沈雪茹不知道花了多少勇氣,才說出這番話。
秦麗芬聽後,感動的望着她,雙眼甚至泛着淚花,揚起一個疲倦的笑:“你們是我的孩子,怎不知你們的想法?我和玉露會用實際行動來證明的。”
沈珉桓和沈玉露沒有說話。
“玉露她也老大不小了,之前我一直耽擱着她,她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動心的,所以還請你們幫幫她。”秦麗芬甚至用着乞求的語氣,說完看向項千秋。
項千秋不禁皺起眉頭,畢竟一邊是未來的丈母孃,一邊是摯友,可是想到以前的事情,就猶豫不決了。
秦麗芬當然知道他的顧慮,無奈的笑了笑:“你們怎樣才肯相信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