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能感受到懷中的女人正微微發着抖,女人低泣着,緊緊的抱着男人,非常不捨。
“冰心。”男人薄脣微啓,猶豫許久,輕聲低喚道。
項冰心聽後,心滿意足的笑了笑:“沈珉桓,謝謝你今天能夠陪我。”說完,揚起頭看着眼前的男人,淚水滑過臉頰,開心的笑出了聲,像是得到糖的孩子,“我會記住你今天這個樣子,記着我們的今天。”
沈珉桓的心很痛,將女人的腦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之中,眉頭緊鎖,面色沉重,說道:“冰心,謝謝你。”
“愛是一種成全。”項冰心說着,“這個道理我懂。”說完閉上了眼睛,“我愛你,沈珉桓。”
沈珉桓感受到懷中的人沒有了動靜,只聽到微弱的呼吸聲,眉頭蹙了蹙:“冰心?”
依舊沒有迴應。
男人能感受到女人身體癱軟無力,一下子緊張起來,橫抱起她,看着她沉睡的面孔,輕輕的晃了晃:“櫟櫟?”
他知道她回來了。
沈珉桓心情激動,甚至想迫不及待的喚醒愛人,男人快步走到副駕駛上,將女人小心翼翼的放在副駕駛位上,拿起後排的毛毯搭在她的身上,隨後輕輕的吻了吻愛人的額頭,忍不住笑說道:“櫟櫟,我們成功了。”
說完便上了駕駛位,啓動車輛回家。
“先生,項小姐她?”李惠看見沈珉桓抱着項櫟櫟回家,關心問道。
冷臉的沈珉桓忍不住淺淺一笑,說道:“櫟櫟她累了,要睡一會兒。”
李惠愣了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然後趕緊關上門。
沈珉桓快步走回房間,將項櫟櫟小心翼翼輕放在牀上,爲她蓋好被子,理着她的亂髮,淡淡一笑:“櫟櫟,明天見。”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次日,沈珉桓起來很早,便在廚房裡面忙活着,希望愛人一起來,便吃到他做的早餐。
才睡醒的李惠打着哈欠,走到廚房門口一看,便愣住了:“先生,您在做早餐?”
因爲夏莉然的離開,做飯的任務便落在了她的頭上,一看才七點鐘,便有些驚訝,沈珉桓是起來得多早啊?
心情很好的沈珉桓,一身灰色高領毛衣,穿着圍裙,手上正拿着刀,半轉身看向理會,嘴角似笑非笑的點點頭:“嗯,許久沒給櫟櫟做早飯了。”
“需要我去叫項小姐起牀?”李惠問道。
沈珉桓放下刀,洗了洗手,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熬了粥,你在這裡看着,我去叫她。”說完取下圍裙掛遞給了理會,便出了廚房。
李惠聞着廚房飄着的香味,還未感應過來。
沈珉桓三兩步跨着樓梯上了樓,進了房間,見項櫟櫟還睡着,腳步不免放輕,走到牀邊坐下,低聲說道:“小懶豬,起牀了。”
項櫟櫟沒有任何反應。
沈珉桓不禁蹙起眉頭,提高了聲音:“櫟櫟,該起牀吃早飯了。”
牀上的女人依舊沒有動靜。
沈珉桓發覺不對勁,愛人的姿勢與昨晚一模一樣,甚至沒有變化,心一下子緊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大聲喊道:“櫟櫟,該醒來了。”
別說有反應,就連面部表情都沒有一絲變化,沈珉桓下意識的急了起來,連忙爲愛人穿上衣服,橫抱起下了樓。
在廚房的李惠聽到動靜,連忙跑了出來,着急的問道:“先生,小姐怎麼了?”
“我現在送她去醫院,連忙通知大哥和雪茹。”沈珉桓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急促的說道。
李惠愣了愣,沈珉桓離開了,手忙腳亂的去客廳打了電話。
項千秋和沈雪茹趕到醫院VIP病房的時候,項櫟櫟已經被安置好了,見沈珉桓坐在牀邊沉默着。
“哥,怎麼了?”沈雪茹着急的問道。
“櫟櫟爲什麼會昏迷?”項千秋擔憂的皺起眉頭,看向表情沉重的沈珉桓。
沈珉桓擡起頭,目不轉睛的看着項櫟櫟,輕聲說道:“櫟櫟的分人格都消失了。”
“你的意思是嫂子的多重人格治癒了?”沈雪茹聽後,掩不住臉上的笑容,略有些激動的問道。
沈珉桓點點頭。
“那你爲什麼不高興?”比較理智的項千秋,一進門便發現這個問題,低聲問道。
“醫生說櫟櫟承受超重,所以陷入了昏迷。”沈珉桓有氣無力的說道,擡起頭看向項千秋,“至於什麼時候醒來,醫生也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項千秋震驚,長嘆一聲,走到窗邊,拿出一根菸點燃,擔憂道,“爸媽她們今天下午兩點的航班,一下飛機第一件事情便是詢問櫟櫟。”
項千秋擔心的,正是在場人都擔心的問題,誰都沒有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個時候李秉熙走進病房,項千秋上前趕緊詢問:“秉熙,櫟櫟她什麼時候醒來?”
李秉熙也很擔憂的長嘆一聲:“我剛纔跟沈總裁講過,不確定櫟櫟什麼時候可以醒來。”
這個時候巴頌和愛麗絲也匆匆忙忙的趕到病房。
“櫟櫟爲什麼會突然昏迷了?”巴頌擔憂的問道,“不是昨天還好好的嗎?”
房間的所有人都保持着沉默,心情複雜的看了看對方,最後望向巴頌。
巴頌見他們欲言又止,更是着急了:“你們倒是說啊。”
“櫟櫟的多重人格治癒了,可是沒能承受住這種壓力,陷入昏迷,至於什麼時候可以醒來,就不得而知了。”李秉熙低聲說着,爲項小櫟的消失而感到意外和傷心。
“啊?怎麼會這樣。”阿麗莎也不可思議的說道。
顯然這一切都出乎意外。
“沒事,我來照顧櫟櫟。”緊皺眉頭的巴頌,說道。
沈珉桓敏感的神經刺激着他的大腦,猛地轉過頭看向巴頌:“不用了。”
“珉桓,不用客氣的,畢竟我對不起你們在先。”巴頌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解釋道。
沈珉桓懶得理他,看向項千秋:“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如何向爸媽解釋?”
他的這個問題一出來,所有人都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