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璃國現在經歷着怎樣前所未有的考驗,宗政無憂都會有條不紊的將這一切慢慢走上正軌,這一點,毋庸置疑。他一歸來,整個璃國都好像有了依靠一般,也漸漸的平穩了下來。
幾個孩子也都安排有了自己的事情要做,每天五更起身,便要去上書房,除了鳳卓之外,幾個孩子都適應的很好。
而太傅投訴最多的,就是小郡王鳳卓,璃月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反而,更加的心疼鳳卓,這孩子,能混到這份上,也不容易。
璃月覺得,她現在,就和宗政子默一樣了,成了最閒的那個人,每天,就是吃了睡,睡了吃,附帶檢查一下孩子們的課業。不過,看着這些厚厚的書籍,她的程度和鳳卓也差不多,頂多就是翻翻看,至於內容,她也不懂,另外三個孩子的那些文章,她也看不太明白。
最讓她得意的事情就是,太傅再怎麼牛X,也不敢考她。
近半個月了,一直都沒有花纖陌的消息,她縱然着急,也無計可施。
雖然,毒素不能完全解除,但是華一脈配的藥,卻能隔斷這種毒性的傳染源,沒有中毒的人和已經中毒但沒有死亡的人接觸,也不會再被感染。
宗政擎宇帶着藥方穿梭在各個的城池之間,聽說,以往沒有染上這種毒疫四處逃散的百姓們,也從偏僻的深山老林裡慢慢迴歸家園。
璃月嘆了一口氣,已經在這裡坐了近一個時辰了,着實沒意思。
阿蒙的身影朝後宮走去,只見璃月靠在走廊的柱子上,走廊上,落了一地花瓣,只見她的手中還拿着一個只剩花蕊的花枝。
“小姐。”
“阿蒙!”璃月的眼中頓時們過一絲光亮。
“小姐讓我查的事情有着落了。”
璃月立即從走廊的攔杆翻身而下,迫切的聲音響起,“說說。”
“花莜茹雖然每天都出宮,也去了很多地方,但是有一個地方的她去的次數最多,每天都會去。”
“哪個地方?”
“離帝都向西僅三十里的城內,西北方向的一間破廟。”阿蒙將身上的圖紙拿了出來,指了指上面標註的一個地方。
璃月接過手中,仔細的看了一下。她們剛入城的時候,就是在那附近見到花莜茹的。收好手裡的東西,頓時朝前方飛速而去。
“小姐。”阿蒙喚了一聲,也緊隨而去。
這一座破廟裡的人在的今天一早,全都已經散去,如今,毒疫不再傳染,大家的心中也都安定了。西門霜會坐在這一座空空的廟院中靜靜的呆了一會,然後也悄然離去。
璃月來到時,已經是傍晚時分,廟宇之中早就空無一人。
阿蒙的身影迅速朝四周找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可是簡單的竈房裡的饅頭還是柔軟的,大概所有人離一開的時候也就是在這之前不久。
“四處找找。”璃月說罷,迅速的朝廟宇附近找去。
順着街道剛走不久,只見一個拄着柺杖的中年男子。他的身上,揹着一個用布紮起的包袱,那布料正是剛剛她們經歷過的寺廟裡帳幔。
璃月心中一喜,迅速朝那人而去。
“這位老伯,你是不是在前面不遠的寺廟裡呆過?”璃月攔住那人,輕聲詢問。
“是啊,我回到家裡,五口人,就只剩我自己了,還不如回廟裡去。”那人不禁悲傷不已。
“有一個叫花莜茹的姑娘是不是經常來這?”
“哦,你說花姑娘啊!”老漢停頓了一下。
花姑娘,好吧,這個稱呼,只是她自己覺得彆扭而已。
“她可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啊!”那老漢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動。
“那和她在一起的,還有什麼人嗎?”
“有,她哥哥,可惜啊,一表人才,竟然是個瞎子。”
瞎子!璃月的心猛然一緊,急切的拉着那個老漢,“你知道不知道他怎麼稱呼?”
“花姑娘一直喚他,什麼華,什麼華哥哥。”那老漢仔細的想了想。
“霜華!”
“對對對!就是霜華哥哥。”那老漢猛然點頭。
“他去了哪裡,你可知道?”璃月接着地老漢,心中的激動無法控制。霜華他怎麼會在的璃國?他現在人又在哪?
“早上的時候,大家一致決定離開,他分了食物給我們之後,我們就走啦,我這還準備回去投奔他呢?怎麼,姑娘,那個霜華哥哥也走了?!”
璃月頓時鬆開眼前的人,迅速的朝前方走去。
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但是,她就是控制不住,要找他,找到他!
“小姐。”阿蒙看着眼前頓時失控了一般的人兒,迅速追了上去。
“阿蒙,你去通知雲中客其它人,霜華纔剛剛離開,一定走不遠的,一定要找到他!”璃月朝阿蒙吩咐道。
璃月在這座城中瘋狂的尋找着,而在帝都皇城內的一個街道旁,那家突然消失了很久的驢肉鋪再次開張了。一道豔色的身影來到門口處,緩緩走到店中坐了下來,他還是選的那個位置,那天,那個人兒在這裡,吃的一片狼籍,想她那樣,要是隨着她吃,彷彿能吃一頭驢去。
那對老夫婦迅速的端了燉好的爐肉前去侍候,當初被莫名奇妙的劫持走,如今,又被莫名奇妙的送回來,這經歷,可以稱得上是傳奇了。
“少君,您慢用。”
夕陽西下,那道豔色身影獨坐一桌,靜靜的吃着碗裡的爐肉。
日落星稀,璃月不知疲憊的尋找着,她此時已經回到帝都,可是茫茫天下,要想找到一個有意躲着她的人,何其艱難。
“霜華!你在哪?”璃月看着頭頂上的這一片蒼穹。她的心裡,有很多問題,她想知道,他究竟過的好不好!爲什麼,又會離開東瀛?爲什麼,他身邊的人不是叫雅子,而是叫花莜茹?
“駕!”天地的另一端,一身明豔華服的身影越靠越近。
馬兒來到璃月面前,陡然停了下來,馬背上的人,一臉疼惜與擔憂。
“無憂,霜華來了,我找不到他。”
宗政無憂翻身下馬,將有些失魂的璃月摟在懷裡。
“我幫你找,可是,天都黑了,你一人在外面,多危險。”
“他爲什麼要躲着我?”璃月摟着宗政無憂的腰身,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寶貝,我相信,他有他的理由。”宗政無憂握着璃月的手,輕聲安慰着。
璃月對西門霜華那種愧疚,他能夠明白,如果,西門霜華沒有他說的那麼幸福過生活着,璃月的心裡,肯定會更加難過。
“花莜茹呢?”璃月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從宗政無憂的懷裡探出頭。
“今天一早出去後,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璃月的心不禁一沉,看樣子,他們是走了,悄無聲息的來,又悄無聲息的走。這麼說來,幾個孩子的命也是霜華救的。
霜華,我欠你的,怎麼償還的了?!
“寶貝,天色不早了,咱們回去吧。”宗政無憂說罷,拉過一旁的絕地。
璃月有些恍惚跨上馬兒,宗政無憂翻身而上,摟着她的腰身。
“駕!”兩人迅速的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之中。
回到宮裡,璃月的心情一直很沉悶,匆匆的吃了些飯,就將自己關到房間裡。
幾個孩子感覺到氣氛不對,偷偷的瞧向宗政無憂。
“我什麼也沒有做,我沒惹你們孃親生氣。”宗政無憂萬分委屈的解釋道。
“那孃親爲什麼會這樣?”鳳凰不解的聲音傳來。幾個孩子的目光頓時又變得狐疑,朝宗政無憂望了過去
“是因爲霜華叔叔。”宗政無憂嘆了一口氣,心裡也不是很痛快。
“霜華叔叔!”鳳凰突然站起身子,在她病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她好像看到霜華叔叔的影子,她還以爲是做夢,那很有可能,真的是霜華叔叔啊!
“爹爹,霜華叔叔他在哪?”鳳凰着急的拉着宗政無憂的手。
宗政無憂無奈,“不知道,就是沒有找到,你們的孃親才這樣子。”
鳳凰的小臉立即跨了下來,剛剛還拿着一些果子吃的津津有味的,可是現在一點吃的心情都沒有了。
“你去哪?”風宇攔着鳳凰的身影。
“當然是去找要霜華叔叔!”
宗政無憂心中一驚,只聽鳳宇說道,“等等!”不禁的鬆了一口氣。
誰知,鳳宇又來一句,“我和你一起去!”
宗政無憂簡直無法形容心中的凌亂。
殿門外,走來一道身影,將兩個孩子攔了回來,璃月看着這兩個不省心的孩子,心裡直嘆息。
“娘都找不到,你們能上哪去找?”
“孃親,霜華叔叔的眼睛看不到,他一個人,會不會很危險?”鳳凰擔憂的問道。雖然,她對於嫁給霜華叔叔這樣的事情死心了,可是心裡還是牽腸掛肚的,畢竟,霜華叔叔帶給她們這麼多的快樂。
“霜華叔叔沒有你們想想的那麼脆弱,放心,不會有事的。”璃月捧着鳳凰的小臉安慰道,其實,心裡也在安慰她自己。
“霜華叔叔不要我們了嗎,怎麼來了,連見我們一面都不見。”鳳凰的聲音帶着一絲委屈。
璃月摸了摸鳳凰的臉頰,也不知道怎麼安慰鳳凰和鳳宇。
“天色不早了,快點睡吧,霜華叔叔說不定晚上的時候,就來偷偷的看你們。”
“是啊!就像上次,我們病重的時候,我以爲是做夢!”鳳凰說完,迅速的朝內跑去。她要去睡覺去睡着了說不定霜會叔叔就會來看她了。
“鳳凰怎麼那麼喜歡那個霜華叔叔?”鳳卓不解的問一旁的嶽靈兒。
“因爲,鳳凰想嫁給他。”嶽靈兒說罷,也站起身來朝室走去。
鳳卓不禁哀嘆。靈兒要是有鳳凰一半的熱情多好!他就可以安心的等着娶老婆了!
璃月將幾個孩子哄睡了之後,這才緩步離去。
宗政無憂雙手抱胸,站在殿外的空處,那道影子,顯得格外的孤寂。
“怎麼了?”璃月不禁問道。
宗政無憂輕笑一下,拉着璃月朝房間走去,房門關上的那一時刻,頓時將璃月抵在牆上。不由分說,霸道的吻頓時落了下來。
璃月感覺,肺裡的空氣都要被他壓榨乾了。不禁想掙脫他的氣息,可是她越是動,他越是瘋狂,靈巧的舌長驅直入,在她的口中霸道肆虐着,璃月不防,舌尖被他吸住,狠狠不放鬆一絲力道。
他的霸道還不止體現在這一個地方,手也沒有閒着。
“嘶~”絲帛破裂的聲音響起。
終於,他的放開了她的脣,璃月只顧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他的卻一秒也不停頓的啃噬着她嬌嫩的皮膚。
“無憂!啊~”她是想問他,究竟怎麼了,可是剩下的話,跟本就不能完整的說出口。
“寶貝。”宗政無憂擡起璃月的身子,藉着她背後的牆壁,就這樣,直接的要了她。
璃月的思緒都不受自己控制了,她只感覺,今天的宗政無憂特別的瘋狂,瘋狂的讓人難以承受。可是她卻在這種瘋狂所帶來的刺激中,沉淪。
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時退出她的腦海,如今剩下的,只有抱緊他,和他一起瘋狂!
璃月的最後一絲力氣也被耗盡,這才被宗政無憂放到牀上,隨後,他又覆了過來。
兩人的身上,熾熱未退,帶着猶如水洗一般汗水。
璃月擡起手,捧着宗政無憂的臉頰。
“無憂,你怎麼了?”
“我吃醋。”宗政無憂接着一送,身上的嬌軀不由一顫。
突然,璃月身子被擡了起來,不禁緊緊的攀着他的肩頭。
“不要,我沒有一點力氣了。”
“乖,這纔剛剛開始,就說沒力氣了那怎麼行?”宗政無憂邪魅一笑。隨意拿起一件衣服將璃月裹起,往外走去。
“你瘋了!我們還……”璃月頓時朝他的肩頭靠去。
“我帶你去個地方。”腳步不停,直接出了殿門。
瘋狂,真是瘋狂!璃月只能靠在的他的肩頭,就連臉都不敢露出來。隨着他走動帶起的浮動,那種感覺,彷彿在這一刻昇華。帶着她的羞與懼,銷魂的無法形容。
他的手,還用力的託着她的腰身,控制着她的身子起伏。
也許,從遠處望去,並沒有發現什麼,因爲最關鍵的地方,全都遮的好好的。
只有兩人知道,這樣的情況,究竟有多麼的刺激。
宗政無憂身形一轉,直接朝不遠處的一個宮殿走去,那裡,是仙泉宮,他們現在一身大汗,的確,需要在這個地方好好清爽一下。
從璃國遷都以來,後宮未入宮女太監,除了有人住的宮殿之外,這些不經常用到的,此時,空無一人。
璃月的身子被的宗政無憂輕柔的放在軟榻上,經過了這麼幾波的刺激,她的身了已經接近虛脫了。
“無憂,我不行了。”
宗政無憂卻不依她,剛剛一路走來,他的能力,已經積蓄滿了。
一池碧水,水波盪漾,襯的這殿內的一切,都分外的柔美。不遠處的軟榻上,兩人還在交織着最美的旋律。
抱着懷中柔軟的如這一池碧不的人兒,緩緩沒入水中。
璃月感覺,身上的疲憊終於散去了一些,靠在池邊,怎麼也不願意往深水處而去,宗政無憂的氣息無時無刻的不再攪擾着她。
“寶貝,很累?”
“廢話!”璃月深吸了一口氣。
“我來幫你洗。”
的確夠體貼的,不過,你的手,能往其它地方多揉揉嗎?你光揉那幾處,是要鬧哪樣?
“舒服嗎?”
“還行。”璃月緩緩閉上雙眼,在這水裡睡過去,也是一種享受啊。
“寶貝,我只給你一刻中的時間休息。”
璃月陡然睜開雙眼,不是結束了嗎?你妹的!
“而且,是從剛剛結束的時候開始算。”
“不要!”璃月驚呼一聲,可是他已經的貼了過來,跟本沒有給她的任何不要的餘地。
然而,他真的停了下來……可是卻是這樣的停下。
“要是不要?”
璃月咬牙。
“嗯?”
璃月依然咬牙,可是,喘氣聲漸漸變得急促。
“寶貝,看你還能堅持多久。”
終於,璃月還是敗下陣來,雙手不由自主的環住他的腰身。
宗政無憂這才露出一絲滿足的笑意。
一池碧水,一室春,暴雨已經下過,此時,如四月細雨,綿綿絲絲……
帝都的夜,開始熱鬧起來,劫後餘生人,似乎更加的懂得享受生活,歇業了長達幾個月醉仙居,也在今晚,正式開業。花街柳巷如今,獨此一家,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依稀,有以往繁華的影子。
龍瓏拿着手中的油紙包,裡面,是剛剛在另外一條街買的果脯。
遠處,人聲鼎沸,好不熱鬧。腳步一頓,朝那個方向而去。
宗政子默坐在二樓,將醉仙樓門前的一切,一覽無疑問。突然一道熟悉的身影的映入眼簾,不禁坐直身子。這丫頭,怎麼一副好奇的模樣,一直往醉仙居里瞧着,不會是想進來吧?
“這裡是做什麼的,怎麼這麼熱鬧?”
那人一看拉着他的是一個這麼美豔的姑娘,頓時露出一絲猥瑣之色。
“這裡,可是人間仙境啊。”那男子指了指裡面。
“好玩嗎?”龍瓏的目光一直瞄着裡面,沒注意這個男人伸向她的手。
“當然好玩,好玩的不得了。”突然,那男的縮回手,頓時一陣唉嚎。
龍瓏回頭,突然發現這個男的捂着手不停顫抖着,手掌上,不知道被什麼擊中了,鮮血直流。忍不住往四周看了一下。只見二樓的一個窗戶是開着的,此時,已經空無一人。
她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那道身影向前兩步,剛到門口卻被兩個男人攔住。
“姑娘留步,我們這裡,只招待男人。”
“爲什麼?”龍瓏不解,“那裡面,不是有那麼多女子嗎?”
兩人臉色一僵,這個女人,有點二吧!
“姑娘,裡面的那些女子,都是我們樓裡的,不接待外來的。”兩人耐心的解釋着。
龍瓏看着裡面熱鬧場景,不禁有些失望,不給進就不給進吧,她再去別處晃盪晃盪。
“姑娘。”身後傳來一道聲音,龍瓏頓時停下腳步。
“你叫我?”
“是的,姑娘既然想進來玩玩,請隨小的來。”那人朝龍瓏說道。
龍瓏心中一喜,頓時跟了上去,這裡跟西域的驛站也沒有什麼區別嘛,只不過,女人美了一些,這裡的裝飾華麗了一些。
她只知道,那些男男女女的抱在一起,看的她汗毛直立,一男一女一邊走着,一邊摸着,進了房間具體要做什麼,她就不清楚了。反正,都是一個淫靡的地方。
“姑娘,裡面請。”那人直接將人領到了院後,通過一個雕樑畫棟的走廊,來到一個處別院前。
“姑娘請進。”那人將龍瓏領到這裡,就退了下去。
這裡,看似與前面在一處,可卻另有天堂,這個院子前,種了一排竹子,走進院子之後,外面的都被隔絕在外。院子裡的一切,都十分雅緻,和前院的奢靡相比,簡直可是稱得上是兩個世界。
“誰?”龍瓏的摸了一下後腦勺,只見落在地上的竟然是一片竹葉。
一回頭,那道身影立於那片竹林之下,華袖一揮,玉杯中的瓊漿玉液一飲而盡,眼中還是不受控制涌出一絲驚豔的神色。
“你怎麼在這?”龍瓏緩步走上前去。
“這是我的,我不在這,又在哪?”宗政子默站起身來,雙手環胸。
“我還以爲,這是什麼好玩的地方。”龍瓏的說罷,快步離去。
宗政子默看着那道背影,不由自主的染上一絲笑意,緩步跟了上去。
“我覺得,還是這裡好玩一點。”前廳十分的熱鬧,龍瓏的目光四處打量着,突然,一個滿臉橫肉的男人迎面走來。
“美人!”
龍瓏正準備飛起一腳,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摟住腰身。
“這個美人是我的了。”宗政子默將人摟在懷裡對着面前的男人說道。
“可惜,真是可惜啊!”那人的目光四處打量着,這小美人的身段真是誘人。
龍瓏受不了那種噁心的神色,手握成拳頭。
“跟我走。”宗政子默摟着龍瓏的腰,“美人,好好的陪陪爺。”
那人一副垂涎的姿態看着佳人遠去。
一到房間內,龍瓏頓時將宗政子默的手甩開,目光立即被屏風乃至牀頭的畫所吸引,畫上,是一男一女。均是衣衫凌亂。有的甚至連衣服都沒有穿。
爲什麼每一個男人的身上,都有一個類似宗政子默那樣的暗器?
“啊!”龍瓏驚叫一聲,好似明白了什麼,又好似也沒明白透徹。
宗政子默雙手抱胸,也不出聲,任由的龍瓏去探尋,卻發現。
接着,她看到了絞纏在一起的男女,那張小臉,頓時染上一層緋紅。好天,她都幹了些什麼!
突然,羞愧的無地自容!在宗政子默燦笑的表情下,破門而出。
宗政子默看着倒地的兩扇門,心裡不禁感嘆,這丫頭,真是讓人不知道怎麼形容。
龍瓏一路狂奔,她卻感覺,臉更加發燒,燒的連碰一下就會被燙到。滿腦子裡,都是她看到的那些畫面,接着,那天她的所作所爲浮上腦海,一時之前羞愧的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宗政子默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帶她看那些!然而,讓她如此難堪!那天,她竟然還握着他的,他的那裡,看了許久!
不行,不行,她沒臉再呆下去了!
次日,龍瓏在殿外徘徊了幾個時辰等璃月醒來。
璃月看着面前的龍瓏,怎麼比她還要憔悴!
“怎麼了?”
“我,我是來和你道別的。”龍瓏咬着下脣。
璃月心中一驚,這究竟是怎麼了,一個心思單純的跟一張白紙一樣丫頭,怎麼現在複雜的跟掉到大染缸裡了一樣?
“璃月,我!”龍瓏實在說不出口。
“怎麼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璃月急切的問道,至從龍瓏跟着她一起回來之後,她一直顧着幾個孩子,也沒有多關心龍瓏,龍瓏一個人肯定很寂寞,看着眼前人兒,心中一陣自責。
“男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龍瓏糾結着說了一句。
“肯定不一樣了!”這個傻丫頭。
龍瓏點點頭,然後,站起身來,快步離去。
“龍瓏!”璃月追了上去。
突然,那道身影像是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飛速轉了回來,朝屋內的一個角落裡一縮。
璃月朝遠處望去,宗政子默緩步而來。
這一天都是怎麼了?前幾天,還是子默見到龍瓏就跑,現在調個了,完全反了。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今天,怎麼有這閒情入宮來?”璃月狐疑的看着宗政子默。
“找人。”宗政子默直接了當。
“找龍瓏?”
“是啊,我聽碧兒說,一早上就來你這了。”宗政子默的目光朝不遠處的殿內望去。
“正殿的第三個桌子底下。”璃月小聲說道。
宗政子默燦然一笑,頓時朝殿內走去。
璃月更加狐疑了,不禁跟了上去。
宗政子默走到桌子前,突然蹲了下來。
“啊!”龍瓏捂着臉一陣尖叫。
“出來吧。”宗政子默笑意更甚,他發現,這個丫頭,越來越好玩了。
“你走,你走我就出來。”龍瓏的身子又往裡縮了縮。
“我是來找你要錢的。”宗政子默接着蹲着。
“我沒欠你的錢。”龍瓏失聲吼道。
“昨天晚上,你破壞了我兩扇門。”宗政子默提醒道。
璃月在一旁,聽得一頭霧水,龍瓏破壞了子默的兩扇門。而且,還是昨天晚上!回想一下,今天龍瓏的特殊反應,還說什麼男人和女人果然不一樣!不會……
璃月心中的八卦因子頓時沸騰了,難道,子默與的龍瓏之間有了什麼不可告人的……少兒不宜,少兒不宜!
桌子下的龍瓏挪了一下身子,“多少?我陪你。”
“兩千兩。”宗政子默伸出手。
“兩千兩!”龍瓏頓時站起身來,那張桌子直接被她頂在頭上,“兩千兩!你打劫啊!沒有,兩百兩都沒有!”
看着這丫頭火爆的樣子,宗政子默忍不住燦笑。
龍瓏一激動,桌子一歪,“唉喲!”感覺脖子一僵,頓時伸手抓住傾倒的桌子。
宗政子默眼疾手快,直接將桌子擡起扔到一旁,“怎麼樣了?”
璃月分明,在宗政子默的眼中,看到一絲關切的神色。
“我脖子扭到了!”龍瓏萬分悲催的發現,她的脖子,竟然動也不能動了。
“別動,萬一損傷了就不好了,我扶你去找華一脈!”宗政子默扶着脖子僵硬的龍瓏往外走去。
“璃月!璃月!”龍瓏像殺豬一般朝一旁的璃月喚道。
“沒事,子默會照顧好你的。”璃月雙手一攤,一副,我送你們離開的模樣。
“不要!我不要他和我一起去!”突然,龍瓏感覺腳下一空,身了不受控制的向前撲去。
“龍瓏!”宗政子默將摔在階梯上的人兒扶了起來,只見那雙紅脣上冒出鮮血。
“我的腳!”
“我的嘴巴!”龍瓏簡直覺得自己倒黴到了極點!
“沒事,沒事,只是碰破了嘴巴,牙沒掉,腳好像有點腫了,呆會讓華一脈一併看看。”宗政子默關切的聲音傳來。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龍瓏瘋狂的朝宗政子默揮着拳頭。
“宗政子默!我恨你,我恨你!”
宗政子默卻不管她,直接將人抱起,往御藥房而去。
兩人走後,璃月不禁揮了一下額頭上的汗,這是什麼情況啊!?
龍瓏的脖子被華一脈固定,腳踝處,也受了些傷,還腫着,那雙紅脣此時也火辣辣的腫痛着。擡着一隻不能下地的腿,一跳一跳,艱難的往住處走去。
宗政子默跟在身後,這個丫頭,性子犟的愁人。
對於可以發展的女人,在宗政子默的眼中,一直只有兩種,一種,喜歡他的,一種他喜歡的。可是龍瓏就是那第三種,他也不喜歡她,她也不喜歡他。可是,不知道怎麼的,反正越看越順眼了!
“你走!不準再跟着我!”龍瓏吼了一聲。
宗政子默卻突然繞到她面前,這樣的動作,氣的龍瓏臉色一陣青白。
“就因爲,那天的事情,所以,不敢見人了?”
“不要說了……”
“我不是提醒你了,那不是暗器,不能碰,你自己非不聽。”
“不要說了!”
“怎麼算,我都吃虧一點,我還沒找你算帳呢,你自倒先躲起我來了。”
“不要再說了!”龍瓏暴怒,揮起一拳朝宗政子默襲去。
宗政子默不動聲色,在那個身影控制不住方向感的時候,擡起了雙手,然後很是被動的抱住了那具柔軟的身子。
龍瓏的心裡,簡直可以用悲傷逆流成河來形容。
“你放開我!”龍瓏咬牙,她的另一隻腳也被包着,爲了讓自己不落地,她綁在了另一隻腿上。這下好了,身子一傾,一點平衡感都找不到了。
“我不叫非禮。”宗政子默大度的說道。
“我要殺了你。”龍瓏陰沉的聲音響起。
“有本事,你自己起來,要麼,咱們就這麼耗着!”宗政子默有的是時間,反正華一脈也說了,都不是什麼大問題,縛了藥,幾天就好了。
“宗政子默!”龍瓏試着起來,但是撐握不住平衡再次落一宗政子默的懷裡。那種感覺,簡直讓她咬碎牙齦!
她怎麼就這麼倒黴!本來,她和璃月道個別,話一說完,就要走了,偏偏這個時候,宗政子默來了!現在,又被弄成這樣,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可是卻怎麼也逃不開!非得讓她的羞愧死才肯罷休嗎?
龍瓏怒了,用力朝後仰去,就算是直接摔到地上,她也不能再往他的懷裡去。
宗政子默看也她的本意,頓時摟上龍瓏的腰身,帶入懷裡,直接打橫抱起,朝龍瓏住處走去。
“不要說話!”
龍瓏張了一下嘴,又被宗政默憋了回去。窩在心裡的像是沸騰的水一樣。
宗政子默將人放在牀上,他往這邊看,她的眼神就往另一邊躲,他轉到這邊,她馬上又躲到另一邊。
“怎麼,現在知道的害羞了?”
龍瓏真像昏死過去,也不想面對現在的情況。
“我求求你了,咱們兩個的事,一筆購銷行不行?”龍瓏突然坐直身子,雙手合十,只希望快點送這個瘟神走。
宗政子默微愣,從來還沒遇到過這種待遇。
“你上次脫我衣服,我這次不小心的碰了你的……總之,我不殺你,你也別再來找我,咱們之間,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好不好?”龍瓏看着宗政子默,咬着下脣,等着他的反應,只希望他能點頭,然後立即離開這裡。等她傷好了,她就回西域,再也不回來這裡了!
“好,你先把那兩扇們的錢先賠給我吧。”
“我就二百兩。”龍瓏從身上取銀票,立即遞給一旁的宗政子默。
宗政子默的接過來,深吸一口氣,免爲其難的說道,“還差一千八百兩,要不,你給我當三個月的丫環。”
三個月!會瘋的!
“我三日之內一定給你。”龍瓏立即說道。
“好,我等着,三日之後要是沒有給我,你就跟我去醉仙居。”
“一定給你。”龍瓏保證道。
“不行,立下字據!”宗政子默的身影飛速離去,一會時間,又飛速而來。手裡多了一張了據。
“這是什麼?”龍瓏拿在手裡,她好像沒跟宗政子默說過,她不識字。
“是這樣拿的。”宗政子默淡定的將那張字據調轉了一下。
“我說呢,這樣看着順眼多了。”龍瓏再瞄了一眼。
宗政子默面色微僵,這丫頭,要調教的還真多。
“你在這裡按個手印。”
龍瓏想也沒想,在一旁的紅色印泥裡按了一下,在宗政子默指的地方按了下去。
宗政子默收好字據,拿着那二百兩銀票,扇着風大搖在擺的走了。
龍瓏頓時鬆了一口氣,終於把這個瘟神送走了,心身俱疲啊!朝牀上倒去,心裡酸甜苦辣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外面,絲絲清風,迎面而來,吹的人一陣愜意。
璃月環着雙手,攔在宗政子默必經之路上,遠處,宗政子默拿着那二百兩銀票的模樣,活像欺男霸女的惡鄉紳搖着大步而來。而且,心情好像不錯,嘴裡還哼着小曲。
“站住。”
宗政子默身子一僵,朝一側望去,只見璃月帶着一絲讓人毛骨悚然的笑意的朝他而來。
“子默,你沒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有!當然有!”宗政子默頓時走了過來,一副神秘的莫測的模樣。
璃月頓時伸出頭去,期待不已,不知道要聽到個什麼驚天秘密,還有可能是限制級的,比如,那兩扇門是怎麼破的!
“龍瓏找你借錢,你一定不借給她。”
什麼?璃月飛起一腳,“你就跟我說這個?!”
“那你想聽什麼?”宗政子默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一臉委屈。
“比如,夜黑風高,她突然闖到你的房裡,然後,你XX,她XXX……”
“XXX是指什麼?”宗政子默一臉疑惑。
“大尾巴狼,你在我這裝什麼清純小白花啊!”璃月又是一腳踢了過去。
宗政子默委屈,“我真的聽不懂。”
“好,我問你,認真的,還是鬧着玩?”
宗政子默看着璃月那雙清亮的眸子,她在等着他的答案。是的,他也該從她的世界裡走出來了。不管,那個人是不是龍瓏,他都要徹底的將自己挪到另一個世界裡去。如果,他一直走不出來,會成爲她心中永遠的負擔。每每,他出現在無憂與好面前時,說不尷尬是假的。
只不過,這種尷尬,被糊了一層窗戶紙,大家都避開。可是,依然太脆弱了,一捅就會破。只有他,真正的放開,現在的一切,才能一直延續下去。
或許,他真的該去好好的經營一段感情,如果,光憑第一眼的感覺,這個世界,哪裡會有第二個璃月。這一刻,他理清楚了。
“認真的。”宗政子默鄭重的吐出這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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