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無憂立即將藥放到璃月的手上,酒上時,一陣辣痛,璃月忍不住凝眉。
“你能不能溫柔一點?”宗政無憂看着她的動作,心疼不已。
“好了,睡覺吧。”璃月朝宗政無憂說道,這要是交給他,一個個挑破,扎一針,再吹幾下,非鼓搗到大半夜去不可。她都說了,她沒那麼嬌氣好不好。
宗政無憂無奈搖搖頭,將東西收拾好,璃月已經鑽到被褥之中,熄了蠟燭也翻身上牀,剛剛還縮成一團的小人兒立即轉過身來,緊緊的摟着他的腰身。
宗政無憂的身子有些僵硬,摟着璃月調整了一下姿勢,輕輕的握着璃月的手,拇指在璃月的手背上不停輕撫着。
“寶貝,睡吧。”
璃月在他的懷裡點點頭,這個懷抱,就是她永遠的港灣。
破曉之時,整個皇宮尚在寧靜之中,宗政無憂悄然起身,往幾個孩子的房內走去,一一查看了一下,孩子們也睡的很沉,給他們一個個又蓋了蓋被子,又悄悄的退了出去。
誰知,一回身,璃月就站在他的身後。
“噓!”璃月拉着宗政無憂緩步朝一旁走去。
“寶貝,天色還早,你怎麼不再睡會?”宗政無憂心疼的點了一下璃月的俏鼻,一向好貪睡的她,心疼幾個孩子,竟然連懶覺都不睡了。
“你不也醒了,孩子們怎麼樣?”
“睡的很甜。”宗政無憂摟着璃月的腰身,朝一旁的偏殿走去。
“趁孩子們還睡着,我起來準備一些吃食。”一邊輕聲解釋道。
“我幫你。”璃月拉着他的手,直接朝偏殿的小廚房走去。
幾個宮人正在生火準備着,碧兒在一旁守着,看到璃月與宗政無憂一同到來,頓時一驚。
“參見皇上,參見皇后娘娘。”幾個太監宮女頓時跪了一地。
“平身。”璃月說罷,直接走到小廚房內,“你們且退下,不用侍候了。”
“娘娘,您的這是?”碧兒也跟着換了稱呼,看着兩人的模樣,不會是親自下廚吧?
“碧兒,剛好,你留下,把經常用的食材都擺一些出來。”璃月輕聲吩咐。
火已經燒着,鍋裡放着一些精美的點心,就像宗政無憂說的,華麗樣式,名貴的食材,卻沒有最原始的純味,璃月拿起一個嚐了一下,就沒有胃口了。她還是期待,從宗政無憂的手裡做出來的東西。
宗政無憂開始忙碌着,璃月有些不知所措打着下手。
“寶貝,加點水。”宗政無憂的手上都是麪粉,朝身旁的璃月交待道。
璃月舀起一瓢水直接倒了進去。
碧兒嘴巴微張,吃驚,卻又不敢多說什麼。
宗政無憂無奈,只得再加點麪粉,接着忙碌。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解下圍裙朝正殿走去,幾個孩子們也在牀上翻着身子,一副慵懶的模樣,看到爹孃同時走進來,還有一些恍惚,隨後全都被欣喜取代。
“起牀了!”璃月一身令下,幾個孩子抱着衣服下了牀,爭先恐後的穿着。
“洗漱完畢後,準備吃飯。”
幾個孩子排着隊站在璃月面前。
“孃親,我要親親。”鳳凰站在第一個,拉着璃月的手撒嬌。
璃月寵溺一笑,朝鳳凰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還有爹爹。”宗政無憂攔着的鳳凰,在璃月親過的地方親了一下。
“到我了,到我了。”鳳卓擠上前來,指着他的臉,“這裡,還有這裡。”
嶽靈兒不悅,“鳳卓,你能不能不要那麼貪心!”鳳卓的第二個吻還沒得到,便被她推到一旁。
幾個孩子頓時衝着鳳卓一陣鬨鬧着跑開來。
宗政無憂摟着璃月的腰身,“還有我。”
璃月朝他的臉頰親了一口。
“還有這。”
“你怎麼比鳳卓還無賴。”
“要不,換我親你。”頓時封住璃月的紅脣,一陣纏綿。
待幾個孩子都淨了手臉跑來,桌上也擺滿了的香噴噴的食物,一看就不像是御膳房做的,幾個孩子立即的眉開眼笑,一定是爹爹起早,給他們做了好吃的。
看着幾個孩子吃你爭我搶的模樣,連璃月都捨不得下筷了。
花莜茹與華一脈一週到來,看到眼前的一幕腳步遲疑了一下,這麼一清早,都能讓人看到這麼溫馨場面。這裡和那破廟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堂。霜華哥哥一個人,是多麼的寂寥。
宗政無憂見華一脈到來,與璃月兩人離席,朝外廳走去。
華一脈頓時遞上一張藥單,“皇上,這是毒藥的配方。”
“可有解法?”璃月迫不急待的問道。
“有,但是有一味藥,必須要再南疆纔有。”華一脈輕聲說道,與花莜茹對視了一眼,兩人均是一陣沉默。
“究竟是什麼藥?”璃月看着兩人表情,難道很難尋嗎?
“長生果。”華一脈吐出三個字。
“長生果只生長在南疆,以蠱蟲的糞便滋養,十年一開花,十年一結果,但是我們去到南疆的時候,整片的長生果樹全焦黑枯敗,沒有一株存活。”花莜茹輕聲解釋,以前,她無法確定,是不是長生果可解這種毒,只能採來試藥,可是去到南疆的時候,就見到那種場景,看來,是有人有意爲之。
“必不可少?”璃月凝眉問道。
“是的,如果照小茹的說法,長生果,一定是被花纖陌毀掉了。”
宗政無憂握着璃月的手,“不要着急,黑羽軍,秘衛,虎嘯營的三方出動,已經四處在找尋花纖陌的下落,或者,還有其它辦法。”
璃月點點頭,依花纖陌的性子,的確做得出這樣的事情,如果,非長生果不可,就算是重新培育,也要等二十年之久,一到這裡,她的心裡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沉悶。
“寶貝,你陪陪幾個孩子,我還有事要做,晚上的時候再來陪你們。”宗政無憂鬆開璃月的手,緩步走了出去。
幾個孩子已經吃飽,璃月帶着他們往御花園而去,一個個在青草地上平趟着愜意的曬着太陽。璃月睡在幾個孩子中間,愜意,伸平雙手,將幾個孩子摟在懷裡。
憐兒與輕鴻也抱着孩子走了出來,幾個孩子立即圍了過去,抱着小弟弟小妹妹妹逗弄着,憐兒家的,已經會走了,輕鴻的也可以到處爬了。草地上,不時傳來幾個孩子的歡笑聲。
經過華一脈改良的藥方初見起色,可是這種毒素裡面,有一味藥,叫做化骨粉,雖然摻雜的很少,但是,毒素不清,長久下去,就會是通過血液沉澱在骨骼上,久而久之,幾個孩子恐怕連站立的可能都沒有。
“放心,孩子們會好起來的。”璃月看着呆在她身旁的憐兒與輕鴻,輕聲安慰道。
“嗯!”兩人點點頭,她們也相信,事情一定有轉機。
還好,毒情已經被控制住,而且在魯輔臣的安排下,許多因這一次的毒疫而死亡的人,大多數都被焚燬,所剩下的人,即使得了毒疫,也在花莜茹的控制下,保住了生命。只是,具全各城因這場毒疫而死亡的人數都沒有統計,相必,宗政無憂一定會很忙碌。
幾個孩子鬧騰了一天,沐浴之後,很快睡了。
璃月倚在殿門前,朝議殿,燈火通明,不知道幾時才休。
“碧兒,你煮些綠豆湯再配些點心送過去。”
“是。”
璃月靜靜的坐在屋內,燈都沒有燃,清冷的月色酒下,將窗戶的精美的雕花印在灰白的地面上,漂亮的就像一副水默畫。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
接着,她便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璃月轉過身來,環住宗政無憂的腰身。
“累嗎?”
“累,手又僵又酸。”宗政無憂有些誇張的迴應道。
璃月沒有出聲,而是握着宗政無憂的手,輕輕的搓着他的手。
“寶貝,你這麼晚了都沒睡,是在等我嗎?”
“廢話,不是等你還能等誰?”璃月白了他一眼,藉着這樣的月色,依稀可以看到兩人面容。
“我的腰也很僵。”
“那你躺下,我幫你揉揉。”璃月說罷站起身來。
宗政無憂靜躺下,有些受寵若驚,那雙小手的力道從腰間傳來,讓他全身不受控制的緊繃。突然,一聲極其銷魂的聲音從他的口中囈出。
璃月頓時停下動作,“揉個腰身而已,你叫那麼銷魂做什麼?”
“舒服。”
璃月無奈,接着朝他的腰部按去,衣服料子太滑,總感覺力道使不到位,索性將停下手來。
“把衣服脫了。”
宗政無憂立即翻身,三下五除二將自己扒了個乾乾淨淨。
璃月的眼角不受控制的直抽抽,只是按摩而已,他脫的這麼歡快是要鬧哪樣?!
將手覆上了去,果然,少了那層華麗的衣服,手感好多了。她每按一下,宗政無憂不受制不住囈語一聲,那聲音,一聲比一聲銷魂,璃月不禁嘆息,真想堵住他那張嘴!
璃月的手,挪到宗政無憂的肩上,輕輕的從他的脊椎按了下來,力道適中,認真的按着,坐了一天了,他的腰背肯定也不舒服。
“啊!寶貝,不要停~”
璃月頓時擡手,捂着宗政無憂的嘴巴,誰知,他不知廉恥的將她的手指咬在口中,舌尖輕繞着她的指腹,一陣碾轉。癢癢的感覺順着她的指尖的迅速的竄到身體各處。
試着抽了一下,他去更咬緊了一些,璃月吃痛,沒有再動。
“老毛病犯了是吧?鬆了,會痛。”璃月靠了過去,貼着他的臉頰說道。
宗政無憂沒打算放開,轉過身來,將璃月撈入懷中,依舊含着她的指腹啃噬着,雙手也沒有閒着。
“寶貝,放鬆一點。”宗政無憂的脣移上璃月的耳跡,溫熱的氣息讓璃月不禁一顫。
這些天來,她的精神都是緊繃的,他不喜歡看她剛剛坐在黑暗中的模樣,所以,要使出渾身解數好好的侍候他的小野貓。
那雙手徹底的點燃了璃月的每一寸股膚,衣衫零落,她無力的倒在他的身上,雪白的身子輕輕的貼在他結實的胸膛,如同兩團熾熱的火焰瞬間融爲一體,碰撞出更大的火花。
“寶貝……”宗政無憂柔柔的呼喚着。
璃月直起身子坐在他的身上,露出一絲的笑意。
“寶貝……”
“別急,你教了我那麼多招,我今天也教你一招。”
“嗯?”銷魂的疑惑從他的脣間溢出,他好期待,他的小野貓,要怎麼教他。
璃月翻身退到一旁,示意宗政無憂趴在牀上,小手輕輕的按了上去,她的身子與他,若即若離,感覺到他的僵硬,不由自主的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
宗政無憂沒有出聲,但是埋在的被褥的面容,眉宇緊擰,背上,不時傳來一陣的醉麻麻的感覺,該死的,他的小野貓,真是越來越讓人難以忍耐了。
“不要動。”璃月嬌斥一聲,身子緩緩的向下移去。
宗政無憂的手頓時撰緊了被褥。
“背還酸僵嗎?”璃月輕聲詢問。
“腿痠。”宗政無憂聲音暗啞的答道。
璃月的手挪到了他的腿上,反覆的按着……
久久之後……
“寶貝,還有一處,極爲不適。”
“哪?”
宗政無憂頓時翻過身來,不用說他相信,她的寶貝也能知道。
“這樣如何?”璃月柔柔的貼了上去。
宗政無憂咬牙隱忍,“真是不乖。”
“這樣呢?”璃月一副無辜的模樣。
“我決定了,你今天晚上,別想睡覺!”突然,那個剛剛還唯命事從男人翻身而起,直接將那個惹火的小野貓撲倒。
璃月一直都知道,有隻是招惹不得的,可是,她就是戒不了。
現在她,纔算拋開一切,將自己徹底的交給了她。趁着宗政無憂喘息停頓之跡,順勢翻身而上。
“上半場結束,下半場換我了。”
“寶貝,你確定這樣,你能掌握主權?”宗政無憂笑的邪魅。
璃月挑眉,“試試便知。”
然後,事實證明,她還是不夠禽獸……
五更,宗政無憂纔剛剛小寐了一會,便睜開雙眸,身上的人兒還疲憊的睡着,想起昨夜的瘋狂,心中控制不住一陣激動,此時,他們還沒有分開,後果,可想而知。
“嗯~”璃月忍不住嚶嚀一聲,然而,困急了的她,還在沉沉睡着。
宗政無憂輕輕的摟着璃月的身子,將她壓在身下,直到散盡復甦的餘熱,這才抽身離去,拿起一旁的帕子,輕輕的爲璃月拭着身子,若是可以選擇,他永遠也不想和她分開。
璃月扶着酸脹的腰身坐起身來,不禁揉了揉酸脹的腰身,一擡頭,房間內一個身影忙碌着。
碧兒見璃月醒來,頓時走上前來,嘆了一口氣。
“大早上的,你這是嘆什麼氣啊。”璃月不解。
“娘娘,這還叫大早上?小主子們,午飯都吃過了。”碧兒將一旁邊準備了許久洗漱用品端了過來。
“娘娘,這幾日,我派人跟着花莜茹,發現,她每天出宮,除了在各城流連,囑咐各城的大夫的照顧中毒百姓之外,好像也沒有去過什麼特殊的地方。”碧兒一邊說着,一邊將打溼的帕子遞到璃月的手上。
璃月正想翻身下牀,卻發現下身空蕩蕩的,不禁臉頰一熱,還好,一旁的碧兒並沒有發現她的異常。
“碧兒,你去喚阿蒙來。”
“好,我這就去,對了,娘娘,皇上中午回來過一次,可能是想陪您用膳,結果,您的還沒醒,飯菜就在熱着。”碧兒交待一聲。
“我知道了。”璃月捧着臉頰點了點頭。
碧兒一走,璃月立即翻身下牀,迅速的將自己弄好,她這一身的凌亂啊!
關於花莜茹的事情,仔細一想,也明白了,碧兒派出的人,不過是一些普通的侍衛,憑花莜茹的能耐,只能動用阿蒙他們,才能得到她想要的答案了。
每天,花莜茹除了照顧幾個孩子之外,大部分的時間都在宮外奔波,她支支唔唔,不願告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遣了阿蒙等人去跟着,應該很就知道結果了。
夕陽微斜,天空中出現一道火紅的霞光,微風徐徐,景色壯麗。
宗政子默拿着幾個風箏來找璃月,帶着幾個孩子到御花園裡去放風箏。
宗政無憂一回來,子默一股腦的把所有的政務全都卸了下來,現在,忙的人就勝下了宗政無憂和宗政擎宇兩人,聽碧兒說,今天一早,宗政擎宇就出了帝都,前往各個主城巡視。
看着宗政子默不嫌累的跑着,把幾個孩子的鳳箏全都放到了天上,真是覺得不負他閒王的稱號。
“你不放?”宗政子默看着璃月身旁的風箏詢問道。
“我又不是孩子。”璃月輕笑。
“你一定沒玩過吧?我告訴你,這放鳳箏可是個技術活。”
“是嗎?”璃月挑眉。
“你還別不信!”突然,宗政子默的聲音戛然而止。
只見龍瓏的身影從遠處而來,本來準備朝幾個孩子走去,結果,一看到宗政子默,頓時怒火中燒,轉身衝了過來。
原本,坐在璃月身側,還想再談一下放風箏之道宗政子默,頓時站起身來,身形一轉,幾個飛躍直朝御花園深處走去。
璃月詫異的看着這兩人,“龍瓏,過來。”立即喚住那個欲追上的身影。
龍瓏停下身形,朝璃月走了過來,目光依然追着宗政子默消失的身影。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子默見到你,好像老鼠見到貓了一樣?”璃月感覺,這兩人之間,一定有事。
“沒,沒什麼,一點小過節罷了。”龍瓏頭搖的跟個波浪鼓一樣。
“沒有?”璃月不信。
“真的沒有!”龍瓏連手都搖起來了。
璃月直盯着龍瓏,這個丫頭,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型的,幼時的遭遇鑄就了她這種性格,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好相處的模樣,其實,要是真走進她的內心,她是一個要吧把命都交給你的熱血型的女漢子。她一天把龍千御是一根筋掛在嘴上,其實她自己也是。
這種女子,是你要一層層的撥開她的心,纔會發現她的美好。
她來到璃國,最親近的人也就是她自己了,甚至與憐兒等人都不怎麼來往,怎麼會突然纏上子默?
“放風箏嗎?”璃月將手裡的風箏拿了起來。
“這個怎麼玩?”龍瓏凝眉,反正宗政子默也跑遠了,追不上了。再看着手上的風箏,那張俏麗的小臉涌上一絲疑惑,再擡頭,看着天上飛着的幾個同樣的風箏,更弄不明白,這個東西怎麼能飛到天上去。
“拉着這個繩子跑,然後藉着風勢就能飛到天上去了。”璃月說罷,還加了一句,“挺簡單的。”然後,就不負責的走了,說實在的,她的確沒玩過。
龍瓏拉着手裡的繩子,按着璃月說的,朝前方跑去。
誰知,風箏比她跑的還快!她不知道,她的啓蒙老師沒有告訴她,是應該迎風跑還是背風跑。
挺簡單的?可是,爲什麼到了她的手裡就變得這麼難了?剛剛風箏飛起來一些,在空中停不了多久就又跌落下來,看着幾個孩子越飛越高的風箏,龍瓏一陣頹喪。
她就不信,還放不起來!拿着手裡的風箏飛身而起,頓時落到一處假山上。
手裡的風箏脫手而出,沒有握好手中的線,風箏頓時飛出老遠。
“喂,別跑啊!”龍瓏想也沒想,飛身而起,朝飛走的風箏追了過去。
風箏落在一處參天的鳳凰木上,宗政子默不禁擡頭,正想將風箏取下,一道人影突然而至。連忙躲到粗壯樹杆後面。
龍瓏踩着一個樹枝借力,將樹上的風箏取了下來,眉宇緊緊擰在一起,真拿這個風箏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到底要怎麼才能飛起來?”
一道氣急敗壞,卻又無能爲力的聲音響起,躲在樹後的宗政子默只覺得搞笑,不經意,朝高處的人兒望去。一身紫羅蘭色的紗裙子,站在繁茂的枝葉間,就像一朵開成開的花兒。髮絲用一根普通的簪子輕挽着,臉上沒有任何脂粉修飾,這才發現,她的眉很秀美,鼻子很小巧,此時鼻尖上還帶着細密的汗珠,那模樣,俏麗極了。
“誰?”龍瓏感覺有人注視,直接朝那道目光的來源處襲去。
樹杆猛得顫動了一下,宗政子默身子不穩,迅速朝一旁樹杆移去。心中不由得感嘆,就是這性子,有點不討喜。
“又是你!”龍瓏眉宇緊擰,這個討厭的男人,之前讓他跑了,看他還現還能往哪跑。
“好像,這是我先來的。”宗政子默雙手抱胸,眼中突然出現一絲戲謔的表情。還別說,這丫頭髮怒的時候,臉頰會鼓鼓的,好像憋着一股悶氣一樣。再配上那模樣,竟然有點孩子氣的模樣,可愛。
“管你先來還是我先來,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和你算帳!”龍瓏飛身而去。
“別過來!”宗政子默驚呼一聲。
“你說別過來我就不過來?”龍瓏話音剛落,只聽那個樹杆發出一聲脆響。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宗政子默的身子隨着那半截的斷枝落了下去。
龍瓏站在另端,樹枝猛得一彈,馬上伸手護着臉頰,身子不受控制也落了下去。
“啊!”一聲悶哼。
接着……
“啊!~”
宗政子默立即抽回手,這是人性的本能啊,當你看到的有不明物體掉落的時候,你本能的就會伸出手去擋啊!可是這一次,掉的是個人,而且是臉朝着他這個方向。然後,他就按到了兩處柔軟,再一次,出於本能,他的手不受控制的伸縮了兩下。
龍瓏飛速的直起身子。
“你!”
“我其實,也不想這樣!”宗政子默雙手舉高。
“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龍瓏怒氣,兩隻手揚在臉的兩邊握成拳,骨節咔咔作響。
宗政子默僵直不動,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而且很久很久都沒有碰過任何一個女人的男人,此時,坐在他身上的女子。又不是一個三無產品。而且,手感還不錯,他沒有反應纔是不正常的。
“你還敢藏暗器!”龍瓏伸開雙手。
暗器?宗政子默有點跟不上節奏。
突然,龍瓏直接朝那硬處的按了上去,沒有刀刃?也不夠鋒利,甚至,堅硬中,帶點柔軟。這是什麼暗器啊?
“那不是暗器!”宗政子默驚呼一聲。
“那是什麼?”龍瓏不信,藏在那麼嚴密的地方,不是暗器纔怪。
“姑娘,你先起來說話成嗎?”宗政子默無奈。
“不成!”龍瓏趁宗政子默還沒有反應過來,頓時點了他。
“你!你竟然敢封我穴位?!”宗政子默怒了,更讓他怒的凌亂不堪的是,這個丫頭,勢要弄清楚這個暗器究竟是什麼不可!
“不可以,龍瓏,那不是暗器,你不能碰!”
“我告訴你,暗器可是我的強項,還沒有我碰不了的暗器。”龍瓏一臉興奮,從宗政子默的身上下來,手迅速朝宗政子默的腰間襲去。
一世英明啊!宗政子默哀怨。
“我有一個更厲害的暗器。”宗政子默用眼神示意希望將龍瓏的注意力從他的那處移到手腕上去。
果然,龍瓏被吸引了,掀起宗政子默的袖子,只見一隻銀色的鐲子套在她的手腕上,眼中頓時一陣欣喜。下一秒,這個暗器在她的手中被完美肢解。
“天啊!真是精妙!”龍瓏忍不住讚歎道。
宗政子默看到着四零八散的索命,目光艱難的朝自己的下身望去,不禁一陣哀嚎,你到縮回去啊!非得讓這丫頭把你大卸下八塊你才甘心麼?可是,這個時候,他的下半身,完全脫軌,跟本不受他控制。
龍瓏研究完索命,又三下五附二的裝好,一個完整的鐲子又回到了宗政子默的手上。
“那裡的銀絲,斷了一根。”
“是,是的,你好像對暗器很有研究。”叉開話題,真是一個明智之舉。
“是啊,在水牢裡的時候,我無聊,就把裡面的刑具全都拆了研究一遍。”龍瓏提起這個,還是有點自得的,她沒有受過重刑,一日三餐又有人照送,閒來無聊,就只有找點事做。
水牢,這丫頭被人囚禁過?
真是的,和這個男人說這些幹嘛!
“不過,就算是斷了一根,這個暗器也是一個難得的珍品。”
“的確是。”宗政子默立即符合。
“我再瞧瞧另外一個。”說罷,直接朝宗政子默的那處襲去,好像,比剛剛更熾熱,更堅挺了。她的心裡,那種想要一睹的渴望也更加強烈了。
“不要!”宗政子默驚叫一聲,他真希望,能有個人走到這裡,解救他於水深火熱之中。
腰帶一鬆,蒼天!
褲子一拉,大地!
這個丫頭,她對於男人,竟然一無所知嗎?她究竟知不知道,她現在在幹嘛?!
“龍瓏,慢着!”宗政子默冷喝一聲,“那裡,你不能碰,碰了你會後悔的。”
龍瓏的眼中頓時露出一絲欣喜,他手上的那個暗器,就已經夠珍貴的了,難道,還有更稀有的?
然後,一層一層的撥開。
宗政子默的心,一寸一寸冰冷。
“好難看!”
呃!就這是你給的評價?!宗政子默的心裡,更翻騰了。
“會射出來銀針,還是毒液?”龍瓏突然發現,這個暗器爲神乎其神的地方,就是與他是一體的。
這個該死的丫頭!沒有人教過她,男女有別嗎?沒有人教過她,她正在坐着讓人痛不欲生的事情嗎!還有比這慘絕人寰的遭遇嗎?!
龍瓏好奇的把玩着,突然,手迅速的縮了回來。
“我敢偷襲我!”
宗政子默的深吸一口氣,無比悲催的說道,“我也不想。”
“給我解藥!”龍瓏一把揪住宗政子默的衣領。
“放心,除去了你身體的一個特殊部位之外,這些東西,傷不到你。”
“特殊部位?哪?”
姑娘,咱的求知遇能不能不要這麼旺盛!他現在很空虛有木有?突然,對着那雙的純純的眸子,他竟然有一種衝動,真想親身示範一下,究竟是哪個部位!
“反正不是毒藥,吃了都沒事!”宗政子默口無遮攔吼了一聲,他孃親的,現在心情鬱悶到了極點了有木有!這一次,他可是虧大發了!不就不小心捏了她兩下,她竟然小手一動,絕了他的萬子千孫!
一側目,那該死的丫頭竟然擡起手聞了聞。靠!不想活了!你敢解開麼?你敢解開這該死的穴位嗎?!
他的心裡不管怎麼叫囂,但是還是沒忘記自己的尊嚴,“能把我褲子提上來嗎?”
其實,尊嚴還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他怕呆會又被她的再滅一次。
龍瓏看着宗政子默的樣子,還是動了一點善心,將褲子給他拉了上去。
“今天,我就先放過你!”龍瓏站起身來。
“別走啊!”宗政子默欲哭無淚。
“你要走,也要把你手上的東西擦了!”這個該死的丫頭,真是讓人崩潰。
這一次,龍瓏沒有跟他對着幹,而是拿起一旁的帕子將手上東西,擦乾淨。
“一個時辰之後,穴位可解。”
宗政子默無比哀傷,更覺得,要祭奠點什麼,可是,心裡空虛的好像秋風摧殘過一樣,一片蕭瑟,然而,這些悲傷過後,他竟然回想起,那隻小手的觸感來。
該死的!中邪了!
天色漸暗,幾個孩子抱着風箏回到殿內,璃月正在的裝飯,宗政無憂都來了,怎麼宗政子默還沒來?
“鳳卓,見到你爹了嗎?”璃月朝一旁的鳳卓問道。
“沒有,一個下午都沒看到。”鳳卓順手抓起兩包子,咬了兩口。
“會不會出宮了?”璃月想着的子默今天一見到龍瓏就跑的無影無蹤的模樣,索性也不等了。
“餓了就吃吧。”
幾個孩子得到特赦一樣,紛紛拿起碗筷。
宗政子默一身狼狽,就算是腹內空空,就算月上樹梢,他也不敢出現,只能等夜身人靜的時候,再悄悄的潛回去。當然,這是後話。
璃月哄睡了幾個孩子,關上房門。誰知還沒有轉過身來,便覺身子一輕。
“折騰了一夜,你不累嗎?今天好好休息。”璃月眉宇一緊,不禁出聲交待。
“我決定,你欠我的,從今晚就開始還。”
璃月無語,任由宗政無憂抱着往房間走去。
“還正也還不完,我想賴賬怎麼辦?”璃月摟着宗政無憂的脖子,帶着幾分撒嬌的意味。
“寶貝,不許抵賴,否則,翻倍。”
呃!還說她抵賴,究竟是誰更無賴?!
身上一沉,這隻禽獸頓時撲了上來,那雙熾熱的手,讓璃月意亂情迷。
“寶貝,想我沒有?”
璃月咬着下脣,搖了搖頭。
“不乖,接着懲罰。”
“啊~”一聲囈語從璃月的口中飄了出來。
久久之後,只剩一陣嬌喘,還有香汗淋淋。
“想我沒有?”宗政無憂契而不捨,今天,非調教的她親口承認不可,不只是身體承認,嘴上也要承認。
“不想!”
好!咱們接着再來!
久久之後,宗政無憂探起頭來,看着璃月迷離的模樣。
“寶貝,服個軟,有這麼難嗎?”他都快忍不住了。
“從前,有一對夫妻,在房事的時候,男的總在那兒時說,我要弄死你!一日,男的有公事出遠門,幾日後,妻追了上來。男問,有事嗎?妻答曰,沒事,就是不想活了!”
“啊!”璃月驚呼一聲,緊緊的握着宗政無憂胳膊,承受着他突然而來的瘋狂。
“寶貝,你也想嚐嚐不想活了是什麼滋味嗎?”
“我已經嘗過很多次了!”璃月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說這些葷段子了。
“那就再嘗一回。”
他孃親的!這是要拆了她的節奏!
五更天,宗政無憂起身上朝時,璃月已經“死”了好幾回了,此時,雷打不動,天塌不醒。
看着牀上人兒的睡顏,宗政無憂更加精神抖擻,昨天晚上,似乎纔算盡情。
似乎,所有人都已經習慣了黑白顛倒的皇后娘娘。
朝中經過舉薦的官員,也陸續的到位,心中琢磨着,是不是皇上的後宮,太匱乏了。所以,才導致皇后娘娘一人,勞累致此。
璃月撐着碗裡吃食,再看看幾個爬在一旁各忙各的孩子們,又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娘娘,太傅大人求見。”碧兒站在一旁傳報。
“請進。”璃月真不想處理這些雜事,可是一想到是給幾個孩子的選夫子,這關乎着整個朝掌安定,她貴爲一國皇后,宗政無憂決定的事情,到了後宮,她也得過問一下。也就只能強打着精神,坐在主位。
“臣叩見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宗政子騫恭敬的朝璃月行禮。
“免禮平身。”璃月淡淡的說了一聲。
“謝謝皇后娘娘。”宗政子騫提起官服,站起身來立於一側。
璃月知道,放眼整個璃國,能夠勝任太傅一職的,也只有這個當初的三皇子宗政子騫莫屬。幾個孩子的性子都被她和無憂慣壞了那種,野着呢,如今,也該有一個頑固不化,不,是博學多才的太傅來的收收他們的性子。畢竟,以後他們都是璃國的未來。
“你們幾個過來。”璃月朝幾個孩子招招手。
“快點拜見太傅大人。”
“拜見太傅大人。”幾個孩子頓時跪成一排,朝宗政子騫行禮。
“臣不敢。”宗政子騫一撩袍子再次跪了下來。
“以後,要聽太傅的話,如果,誰有調皮的太傅直接戒尺侍候。”璃月說罷,從身後拿出一個早就準備好的戒尺。
碧兒立即上前,將戒尺遞到宗政子騫的手中。
幾個孩子相互望了一眼,吐了吐舌頭,其它三人到是不擔心,只是鳳卓卻一臉悲催。
眼前的人,可是他的親三伯,當年,他爹就沒少受這個三伯的虐。如今,又輪到兒子了,這學堂,他能不上嗎?!
“從今天開始,就要按時上學堂,隨太傅去吧。”璃月看着幾個孩子催促道。
“是!”幾個孩子乖巧的應了一聲。
“臣告退!”宗政子騫再施一禮,恭敬的退了下去。
璃月擡頭望着窗外,不禁嘆了一口氣。
“娘娘,您嘆什麼氣啊?”
“沒勁。”如果,以後都是這種日子,真是無趣至極。
碧兒想了半天,也沒有弄明白,這個沒勁究竟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