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兒?”鍾離淵驚訝極了,“你來這裡爲了她?”
“恩。 也是爲了你。”雲暮雪笑笑,溫情脈脈的看着他,覺得怎麼看都看不夠啊!
鍾離淵心裡浮起不祥之感:“她到底怎麼了?”
“不知道是誰在她身下了個心魔,所以讓她性格大變。不過你放心,現在已經沒事了。”雲暮雪一筆帶過,並不想和他說太多。
親生的母親,如此殘害自己的兒子女兒,說出來太殘忍了。
所以,讓這個真相煙消雲散吧,最後永遠不要讓他知道。
“你應該早點兒和我說……”鍾離淵嘆了口氣,她不說,他也能猜到幾分。
那個人對他們,實在是太殘忍了。
“那時候也不確定嘛!”雲暮雪笑笑,開始轉移話題,“相公,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啊?”
鍾離淵按住她的手,拉至脣邊,輕輕一吻:“當然想了。想得都要死掉了。”
“呵呵,可是你這樣拋下子民來這裡,很不稱職喲!”
“爲了你,朕都決定做昏君。”
“哈哈,那我可不同意。”雲暮雪笑了,心裡甜甜的,“我雲暮雪的夫君可得做個流芳百世的好皇帝才行!”
“好,都聽你的!”鍾離淵一口應下來,只要她高興,他怎樣都可以!
時至今日,他終於明白,父皇爲何會棄了江山,去山裡隱居。
當皇帝又怎樣?若活得不幸福,給你全天下亦不會開心。
“怎麼樣,現在還痛不痛?”鍾離淵問。
雲暮雪搖搖頭:“不痛了,是下不了牀。你要不來和我躺躺?”
躺椅很寬,兩人躺是沒問題。
鍾離淵當然想了!可是,他不敢。他的小妻子現在像個玻璃娃娃,易碎。他捨不得。
“不了,你自己躺好。現在沒有陽光了,要不還回玄冰牀躺着?”
“好!你抱我過去。”
鍾離淵彎腰過去,小心翼翼的把她抱起來,那動作溫和謹慎得像在抱剛出生的小嬰兒。
雲暮雪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子,開心的笑了。
撇下家事國事不談,他能來,她真的很高興。
玄冰牀有些涼,鍾離淵怕她冷着,幫她掖好被角,又握了她的手,用自己的內力給她取暖。
所有的深情愛意,都在不言。
雲暮雪也沒有反對,半眼沉沉睡去。
她要快些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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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月殿,月涼率着自己的人堂而皇之的站在主殿之,傲視四周。
她記得小時候,這邀月殿也是她玩耍的地方。但從她選擇當神女,便被月塵永遠的隔離在邀月殿外。
如今,她再次來到這裡,心裡滿滿的成感。
“神女,您還是出去吧,宮主回來會打死我們的……”
邀月殿的侍女跪了一地,個個嚇得要哭。
“你們再多求一次,本座現在打死你們!”月涼冷笑。
衆人一縮,都不敢說話了。
這都是什麼事情喲,宮主一不在家,闖邀月殿的人一波一波的,爲難死他們這些當下人的了。
“鍾離淵呢?”月涼問。
“不知道……”
“真沒用,你們還能知道點兒什麼!”月涼冷哼,確定月塵不在後,便去往月塵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