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淵緩了緩,看看月塵,又去看雲暮雪。
雲暮雪茫然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難道是他誤會了?
鍾離淵心裡涌起一陣狂喜,但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他不敢太表現,努力憋着,瞪月塵:“朕給你一次說話的機會!”
嘖,這態度……
所有人都滿頭黑線,雲暮雪無奈的扯扯他的衣袖:“相公,你對月塵好點兒,要不是他救我,我早掛掉了!”
“哎,不識好人心啊!”月塵故作傷心的嘆了一聲,“虧我爲了雲兒,把自家的神女都給打成重傷了。”
鍾離淵:“……”
果然有故事!好故事!
“月塵,既然你在幫朕的娘子,爲何要把她藏起來?你可知朕找你們都快找瘋了!”
“不知!”月塵聳聳肩,“又不知道你來了。當時雲兒受了很嚴重的傷,爲了避開月涼和吉勤大人暗作手腳,我們來了地宮。”
他擡手指了指不遠處的玄冰牀:“諾,那張牀看到了嗎?最適合雲兒睡。”
那牀雖然鋪着被子等物,但四周有淡淡的白煙在飄,一看是極品好牀。鍾離淵心裡終於釋然了。
太好了!他娘子還是他冰清玉潔的娘子的!沒被別的男人染指。
鍾離淵心裡的歡樂再也藏不住,當下喜笑顏開起來。
“這樣啊,那朕謝謝你了!”
“……”月塵脣角抽了抽,“東臨皇打算怎麼謝?”
“以後南疆若有需要,朕願頂力相助。”鍾離淵很鄭重的表態。
“任何事嗎?”月塵揚眉。
“對!”
鍾離淵用力點頭,那是一國之君許下的重諾,重過千金。
“好,東臨皇,我南疆記下這筆人情債了!好了,雲兒臟腑受了傷,暫時不宜出門,你們夫妻兩住在這地宮。我得出去看看了,我的拜月宮已經被你攪得天翻地覆了。”
“多謝!”鍾離淵晗首。
誤會解除,可以做朋友啦!
月塵走了,徐然也識趣的走人。鍾傾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跟着徐然走。
現在,他已經百分百確定,是徐然和月塵聯手在戲弄鍾離淵。哎,這丫頭太壞了!
三人出了地宮,月塵便把門關。
外面太陽很好,但已經不甚暖和。冬天,馬要來臨。
而他,也是時候去幹正事了。
……
地宮裡只剩下鍾離淵和雲暮雪,他伸手爲她摸摸脈,又小心翼翼的把她的手放回去。生怕一用力,把她弄疼了。
內傷很嚴重!
若不是救治及時,只怕他已經見不到她了。
“暮雪,是朕對不起你……”鍾離淵紅了眼睛。
他的心肝寶貝,他都捨不得掐一下,居然在南疆被傷成這樣。
“哎呀,你別這樣,我不是沒事了嘛!”雲暮雪笑笑,“而且我已經拿到東西了。”
鍾離淵皺了皺眉:“你到底來南疆幹什麼?”
“找龍鱗。”雲暮雪重重吐出一口氣,伸手摸摸他的臉。
他好憔悴,下巴的鬍子都會扎手了。
“相公,意兒她並不是故意要發脾氣殺人的,她了毒。而我現在,已經爲她找到了解藥。等我們回去治好她,以後我們一家三口好好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