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宮人俱是驚訝。
“還不快去!本宮要保住歐陽統領的命!”聶無雙站起身來,美眸中幾欲噴火:“睿王不殺太子,但是他指不定會殺歐陽寧!”
宮人一聽,心頭一顫,他們在宮中時日也算久,多多少少都有與歐陽統領見過面,歐陽寧爲人謙和,又是平民出身,他們都十分敬佩。如今一聽,連忙下去準備。累
聶無雙也顧不得梳洗,隨意披了一件外衣,散着頭髮,匆匆出了引鳳台。
夜沉沉的,空氣中還帶着溼冷。聶無雙乍一從溫暖的宮殿中走出就生生打了個寒顫。這五月的天,爲什麼還是這麼冷。她心中模糊掠過這個念頭,就匆匆乘上鳳攆出宮向刑部而去。
鳳攆在筆直的宮道上飛馳,她卻還覺得不夠快,連聲催促。女官連忙勸道:“娘娘,不可再快了,您的鳳體要緊。”
聶無雙心中焦急:“歐陽統領是爲了太子一路保護,本宮實在是擔心……”
終於到了刑部大門,刑部四周的刀劍林立,火把明亮,燃燒刺鼻的松脂氣息瀰漫四周。他們大都甲冑在身,明晃晃的刀劍在火光中閃耀着刺骨的寒意。
聶無雙的鳳攆匆匆在刑部大門口停下,她顧不得車攆停穩,就飛快下車。看得一旁的女官心驚膽顫。兩旁林立的侍衛見她,雖不知她是誰,但是看着她的陣仗,猜出她的身份來。悶
聶無雙要上前,侍衛們紛紛拔刀橫在跟前。明晃晃的刀劍令聶無雙身後的女官們紛紛尖叫起來。
聶無雙穩住身形,秀眉一豎,怒道:“給本宮滾開!”
侍衛們面無表情:“皇后娘娘,睿王吩咐過,任何人不可進去。違者格殺勿論!”
聶無雙聞言亦是冷笑:“那他一定是不知本宮要來!滾開!本宮豈是你們能攔得住的?”
她說罷,竟是不看那刀劍,直直闖了進去。她身後的女官見狀,心驚膽顫地跟上前去。
一進刑部大門,只覺得一股冷風撲面而來,令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聶無雙竭力睜大雙眼,辨認那天牢的去向,直接走了進去。
一級級的石階在昏暗中看了起來猶如通向地底。一股腐壞惡臭撲鼻而來。聶無雙忍着心口的不適,冷聲命天牢獄卒打開鐵門。進了一道窄窄的甬道,這才驚覺裡面天牢的巨大。一路上曲折回拐,猶如一座龐大的地下迷宮。隔一段距離,牆上就掛着一盞昏暗的油燈,豆大的光亮只照了周圍一尺有餘,兩旁的牢獄中根本看不清楚,黑乎乎的一片。聶無雙一路走過,看見有額人躺在牢門邊,四仰八叉,渾身是血,也不知是死是活。有的不睡,只靠着石牆,口中唸唸有詞,像是瘋了。更多的牢房中
這簡直是地獄。聶無雙蒼白着臉,繼續跟着獄卒向前走。
不知走了多久,獄卒停下腳步,回了頭,小心翼翼地低聲說道:“皇后娘娘,前面再走一點就是關押歐陽統領的牢房了……睿王殿下也在……小的就不過去了……”
他說完,行了個禮就跑了。
他一走,聶無雙只覺得自己就身在永不見天日的地獄之中,心中害怕,但是此時又怎麼是害怕的時候。她鼓起勇氣,慢慢就着牆上的油燈光亮,摸索着向前走去。
走了一會,終於看見前面有幾個人影,影影綽綽。她連忙上前去。
纔到了牢房跟前,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她連忙定睛看去,只見在牢房中,一個血人被五花大綁在一根木樁之上。
蕭鳳青就站在跟前,冷笑:“既然你要盡忠,本王就成全你!”他說罷,手一揮,身邊如狼似虎的獄卒就揮起長鞭。“啪”的一聲鞭響在牢房中如雷炸開。
聶無雙終於忍不住,衝了進去,怒道:“住手!”
蕭鳳青見她前來,俊臉一沉:“你來做什麼?!”
聶無雙上前狠狠推開行刑的獄卒,怒視着蕭鳳青:“你爲什麼要這樣對他?”
“他不效忠於本王,本王留他何用?!”蕭鳳青見她孤身前來,早就怒不可遏,要不是因衆人在場,他早就發作了。
聶無雙見歐陽寧渾身是血,心中劇痛,可想而知,這一個月來,他帶着太子他們三個稚子是多麼艱辛。
她轉過臉,看着蕭鳳青:“太子呢?他在哪裡?”
蕭鳳青不願看她,別過臉,冷冷道:“總之在安全的所在。”
“太子呢!”聶無雙氣急,怒道:“他一個小小孩子,虧得他平日還把你當成好皇叔,你你……”
蕭鳳青冷着俊臉,揮退牢房中所有人。這纔看着聶無雙,一步步逼近,冷笑:“你心心念念地還是他的孩子,你可想過我沒有?!”
聶無雙看着他,眼中流露痛色:“我怎麼沒想過你?!當初我勸你釋兵權,你肯聽我一句嗎?現在我勸你殺了王靖一黨,你肯做嗎?”
“本來就是你不對,你爲了一己之私,你……你現在大錯已成,還要一錯再錯,直到天下所有的人都恨你,你才甘願嗎?”
蕭鳳青臉色鐵青,他看着她氣得渾身顫抖,眼中戾氣涌過,低聲怒吼:“天下間所有的人都恨我,你呢?你是不是也是恨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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