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陳炎被上面帶走秘密培訓了這麼多年,他已經多次聽到老爺子說陳炎身手不凡,有狠勁,有智慧,有身手,老陳家有了這樣的領軍人物何愁興衰之憂。
“三叔,這麼多年沒見,你老還是這樣虎虎生威啊!”陳炎連忙笑道。
“你小子回來也不告訴三叔一聲,要不是你老爸打電話說你來到南寧市,我還不知道你已經退下了。”一向威嚴的陳振華難得的露出了笑容,大步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陳炎,眼中露出喜愛的神情,“不錯,幾年不見,越來越沉穩了。”
聽到陳振天的話,陳炎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略顯尷尬的說道:“三叔,我的情況你應該聽我爸說了吧,這不是迫不得已麼,其實我早就想來看你跟三嬸還有大哥跟二哥了。”
陳振華拍了拍陳炎的肩膀,笑道:“你小子,龍家的閨女那點配不上你小子,居然逃婚,虧你想得出來。”
“咳咳,其實我也是有苦衷的。”陳炎又不敢把實情說給陳振華聽,只能輕咳兩聲掩飾尷尬。
旁邊站着一直沒有說話的陳北,連忙開口解圍道:“你小子回來也不跟大哥大聲招呼,我看你是皮癢了是吧?”
“嘿嘿,大哥,看你說的,我這不是來了麼?”陳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小時候調皮可沒少害得兩位堂哥捱揍,陳炎還沒去部隊的時候,幾兄弟經常狼狽爲奸的偷老爺子的特供煙出去換錢花,每次被抓到,捱揍的都是陳北這個當大哥的。
“老三,這些年還好吧?”陳北笑了笑問道。
“還好,起初剛開始的時候有些不習慣,後來慢慢的就習慣了。”陳炎如實回答道。
就在這時候,,那個一直沒有說話的風水大師突然開口說道:“陳書記,現在已經晚上了,如果再晚的話,恐怖時辰就過了,那時候老夫也無能爲力了。”
陳振華微微的皺眉頓,剛想說話,三嬸就趕緊說道:“曾大師,請稍安勿躁,請稍安勿躁。”
“三嬸,這位是?”陳炎故作一臉茫然的問道。
“對了,小炎,你看三嬸一忙起來就忘記跟你介紹了,這位是曾不凡,曾大師,專門看風水的,你三叔最近在政治上面遇到很多煩心的事情,所以我就請這位曾大師來咱們家看看風水,這位曾大師的道術非常厲害,在南寧市這一帶很有名氣。”三嬸對着陳炎說完,又轉頭對陳振華說道:“咱們還是帶曾大師四處看看,萬一耽擱時辰就麻煩了。”
陳振華斟酌了一下,說道:“小炎,那你就先在這裡等一下,三叔帶曾大師到處去轉轉。”
“三叔,我也想跟着去觀摩一下,難得見到一位風水大師,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陳炎一臉玩味的笑道。
三嬸見陳炎提出這樣的要求,連忙對陳炎使眼色,心中有些焦急,這位曾大師可是很難請的,陳振華又不允許自己的家人仗勢欺人,她這都預約了一個月左右,總算是把曾大師請到家裡來,如果陳炎這種輕率的話語激怒了曾大師,那可該如何是好。
誰知,陳炎就好像看不懂三嬸的眼神似的,只是轉頭笑道:“曾大師,我也只是有些好奇,不知道,曾大師方不方便讓晚輩觀摩一下中華文明幾千年的傳承?”
曾不凡一副高人的模樣,微笑道:“這有何不可,只是,你看了也未必看的懂,這都是和道家的秘法,普通人是無法明白其中的道理的。”
“不要緊,只要曾大師不嫌晚輩打擾就好。”陳炎十分有禮貌的笑道。
見曾大師答應了下來,三嬸也鬆了口氣,忙說道:“曾大師,麻煩你了。”
幾人一起來到別墅的院子裡面,陳天把陳北拉到一邊,有些擔心的問道:“大哥,這位曾大師靠譜嗎?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咱爸遇到的都是一些政治上的問題,這應該跟風水啥的關係不大吧?”
陳北說道:“試一試總不是什麼壞事吧?如果真的是風水上的問題,那自然是好,如果不是,咱們也沒什麼損失,也就是花了幾個錢而已。”
“你這話好像說的也在理。”陳天點了點頭,有些贊同的說道。
陳天笑道:“有什麼好擔心的,難道你以爲還會有人欺騙咱們陳家不成?”
就在陳天準備答話的時候,三嬸故作兇狠的罵道:“你們兩個混小子,還在這嘀咕什麼還不跟着去看看,我這就去做晚飯,小炎去部隊都瘦了不少,我得做點好吃的給他補補。”
“媽,你也太偏心了吧,我們好像纔是你的親生兒子吧?”陳北跟陳天兩兄弟同時哭喪着臉說道。
“你們兩個都壯得很牛一樣,還需要補?”三嬸見兩個兒子這樣,無奈的笑了笑,便向廚房走去。
院子外面,曾不凡拿出一個羅盤,說道:“陳書記,我的風水秘法有些獨特,你一會要是看到驚奇的事情,千萬不可大聲喧譁,切記,切記。”
陳振華點了點頭,道:“曾大師,我陳振華也是見過世面的人,這些事情你無須擔心,今天看到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泄露半句。”
“那就好。” 曾不凡說着,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手上的羅盤,跟着羅盤上面定位的方向走來走去,最後走到院子的大門邊,從懷中掏出一道黃色的符咒,嘴裡唸唸有詞,接着,把黃色的符咒貼到院子的大門上,符咒剛貼到大門上,黃色的符咒在空中不停的搖曳晃動,最後竟掉落在地上。
“這……這是什麼情況!”陳天一陣驚呼。
曾不凡撿起黃色的符咒,對着四方方位拜了拜,口中吟誦着不知名的咒語。之後再次把符咒貼到大門上,曾大師的手固定了一會,沒發現有什麼異樣,這才雙手離開。
“騰!”
曾不凡的雙手一離開,符咒再次搖晃起來,在衆目睽睽之下,又掉落在地上。
“靠,不會這麼邪門吧!”陳天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符咒,朝身邊的陳炎小聲說道。
見到眼前的情況,繞是久經官場的陳振華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衆人的臉上都有一層陰霾,陳炎瞧見這種情況,一步跨出,來到曾不凡身邊,一臉玩味的笑道:“三叔,你們別怕,這不是什麼凶兆,這只是這位曾大師故弄玄虛罷了。”
“小炎,不要胡說!”陳振華連忙出聲打斷了陳炎。
陳炎那雙宛如寶石一般的眼眸,死死的盯着有些冷汗直冒的曾不凡,隨即大笑道:“曾大師,害怕了?”
“一個毛頭小子,懂得什麼,既然敢胡言亂語”曾不凡一臉憤怒的說道。
陳炎瞥了對方一眼,都這個節骨眼了,居然還敢故弄玄虛,陳炎也不打算給他留面子了,這樣的騙子恐怕沒少騙一些老百姓的血汗錢。
“既然曾大師說我不懂,那請曾大師說一下,這是怎麼回事?”
“這……”曾不凡本想說是因爲主家之人有凶兆,但是望着陳炎那雙犀利的眼眸,不禁有些害怕起來。
“你想說是陳家有凶兆對吧!”陳炎譏笑了一聲,瞥一了眼曾不凡,頗爲不屑的說道。
曾不凡被陳炎的話語和不屑的神情氣得雙眸幾欲噴火,但是又不敢發作,因爲他心虛。
“小炎!”陳振華聲音帶着一絲擔憂,說實話對於符咒掛不上他內心也不是沒有懷疑過風水問題,只是曾大師是老婆請來的風水大師,他怕陳炎剛從部隊出來,年輕氣盛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到時候沒有臺階下。
“三叔,你放心,我既然敢說出來,就有把握!”陳炎給了陳振華一個肯定的眼神,又繼續對曾不凡問道:“曾大師既然是風水大師,想必在風水上的造詣很高吧?”
“哼,你這不是廢話,我要是在風水學上的造詣不高,會受人追捧?”曾不凡一臉怒氣的說道:“既然你們不相信我,那就另請高明吧,告辭了!”
說完,曾不凡就要朝外走,陳炎卻是一步跨到了門口,擋住了曾不凡的去路,一臉冷笑道:“事情敗露了就想開溜,你想的也太天真了吧?”
陳北頓時反應過來:“小炎,你的意思是說,這位曾大師是騙子?”
陳北本來就極爲聰明,而且人在官場,心思又怎麼可能不縝密?只不過,因爲他擔心父親的仕途,關心則亂,這忽略了很多重要的東西,讓曾不凡鑽了空。現在他忽然回想起來,很多事情都是豁然開朗,再看陳炎的表現以及曾不凡眼中閃過的那一抹慌亂的神色,他便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所謂的曾大師,不但是假冒大師,重要的是,他很可能心懷不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