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這樣卑躬屈膝並不是他沒見過世面,反而正因爲他見過世面纔會低聲下氣求陳炎放過他,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時候該放低姿態,而不是一味的逞能,否則他也不會跟陳天成爲朋友。
被陳天那樣絲毫不留情面的趕出了包廂,李成恨不得立馬打電話找人做了陳炎,但是他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剛纔那位長得跟小白臉一樣的帥氣年輕人叫陳天,二哥,很明顯兩人認識,而且兩人長得有些相似,很有可能是兄弟。
雖然心裡面很不平衡,但是李成長了一個心眼,那就是找陳天打探清楚對方的底細在有所動作也不遲,何況,他李成能夠混到現在這個地步,與陳天這位高衙役的提攜有極大地關係,所以不管心中再怎麼怨毒,李成在陳天面前,也絕對不敢表露出一絲一毫的不滿,否則,陳天一句話,他這些年來的努力瞬間灰飛煙滅。
陳天見陳談不說話,不由的苦笑起來,這位堂弟的脾氣他可是清楚的很,一根筋,一旦他決定的事情誰也沒有辦法改變,從陳炎的表情來看,自己的這個堂弟今天要不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估計李成很有可能已經變成一個死人了。
想到這裡,陳天連忙笑道:“老三,今天的事情算是賣二哥一個面子,放李成一馬,你看怎麼樣?”
陳炎搖了搖頭,說道:“二哥,我的脾氣你應該知道,我決定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包括老爺子。”
“老三,你小子別動不動就擡老爺子出來,你二哥我膽子小,禁不起你這樣嚇。”陳天苦笑道:“畢竟我和他是同學一場,從剛纔的談話你也應該知道,我欠他一個人情。咱們老陳家從來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你不會讓二哥做一個無情無義的人吧?”
陳炎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既然是這樣,那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不過,以後讓他以後千萬別去騷擾蘇姐,否則我不介意手上在多一條亡魂,二哥,你應該知道我可是有殺人執照的。”
陳天聽到陳炎的話,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乖乖的,幾年沒見這小子居然混到有殺人執照的地步了,不行,一會私下得讓這小子教我幾招厲害的防身術。
李成見陳炎點頭,剛纔心裡面那顆懸掛的石頭頓時落了下來,慌忙的點頭,道:“謝謝,陳少,謝謝,陳少。”
“趕緊滾,眼不見心不煩!”陳炎有些厭惡的擺了擺手,就好像是驅趕一隻蒼蠅一般,“以後如果讓我發現你還敢騷擾蘇姐,我保證讓你死不如生,我陳炎說話一向說一不二。”
李成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道怨毒之色,但是很快便被他隱藏了下去,轉身離開了。
陳炎望着李成離開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想要說些什麼,但是話到嘴邊,卻是欲言又止。
剛纔李成眼中的那一抹怨毒之色並沒有逃過陳炎的眼睛,要是一代地獄男爵連這這些細微的動作都察覺不了的話,他早就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殉國了,雖然剛纔李成身上並沒有殺氣,但是那種不懷好意的目光,就加逃不過陳炎的眼睛。
不過,陳炎並沒有打算和陳天說明,因爲這種小角色還真的入不了他的法眼,只要敢對他心懷不軌,陳炎有起碼有一百種辦法玩死他。
“老三,走吧,這麼多年沒見,咱們哥倆好好的去喝一杯。”陳天怕陳炎突然改變主意,連忙取出鑰匙,打開車門把陳炎推到副駕駛上面,自己坐在了駕駛座上,發動了車。
陳炎上車之後,微微閉上了眼睛,靠在座椅的靠背上,問道:“二哥,你打算把我帶到哪裡去?”
“哪裡?這還用說嗎?你丫的這次逃婚把整個老陳家都掀翻了,大伯知道你來南寧市的消息之後,連忙打電話給我爸,讓他在暗中照顧你一下,我爸知道你一向喜歡自由,就一直叮囑我們儘量不要去找你,不過看的出來,他很想見到你。”陳天一邊開着車,一邊搖頭笑道:“我這就給我爸打電話,他要是知道你來看他,肯定會很高興。”
聽到陳天的話,陳炎並沒有感到驚訝,自己來到南寧市的消息肯定瞞不過自己的老爸,也肯定瞞得過三叔的。之所以一直都沒有人來找自己,三叔也從來沒有過問過自己的事情,想來,這一切都是父親按照自己的要求叮囑三叔,不讓人來打擾自己,不然的話,恐怕自己的身份一暴露,估計龍家大小姐不用多久就會殺到這裡來。
“二哥,一會在市區中心停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辦。”望着車窗外面來來回回的車輛,陳炎不禁的有些感概起來,“人一輩子到底追求的是什麼?錢?權?名?還是利?”
“你要辦什麼事情?”陳天也沒多想,隨口一問道。
陳炎微微一笑道:“這麼多年沒見三叔,你總不能讓我兩手空空的去,什麼都不帶吧?”
“你小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我記得你小子以前來我家的時候經常坑蒙拐騙的忽悠我爸。結果每次出事,你小子總是說我指使你乾的,害得我那時候沒少捱揍。”陳天翻出以前的老事情,打擊陳炎的說道。
“停,別說了,我不買了,還不行麼?”陳炎連忙叫停,他可知道這堂哥從小就是一個大嘴巴,什麼事情都喜歡拿出去說,要是在說幾句,什麼老底都揭完了。
陳炎的三陳振華住在南寧市委家屬院,處於南寧市中心位置,但這家屬院卻是一點也不覺得吵鬧,反而有一種鬧市之中的難得的清淨。
在距離家屬院大概還有幾百米遠的地方,陳天把車停在了一條小路上,隨後帶着陳炎一起步行向市委書記家屬院走去。
“爲什麼不直接開進去,難道你沒不允許停車?”陳炎皺着眉頭有些疑惑的問道。
陳天笑了笑,道:“咱們老陳家現在家大業大,難免有些人視咱們爲眼中釘,你三叔是南寧市委書記,我要是跟那些紈絝一樣開輛豪車大搖大擺的進市委書記家屬院,你覺得會不會有人拿這些做文章,陷害咱們?”
陳炎頓時恍然大悟,古話果然沒有說錯:“樹大招風!”
“就是因爲這個道理,咱們陳家的第三代不管做什麼事情都必須小心翼翼,否則很容易落人話柄。”陳天點頭說道,“剛我和你三叔打過電話了,他今天正好在家,說是有一個什麼風水大師過來看風水,平常這個時候是見不到他的。”
“看風水?”陳炎一楞,“三叔啥時候喜歡這玩意了?”
“我也不清楚,聽人說,這個風水大師很厲害,可以勾魂捉鬼,最近你三叔老是被一些政治上的對手下絆子,所以你三嬸就找這個所謂的風水大師來看看風水,是不是住宅出現了什麼問題。”陳天也是一知半解的說道。
陳炎眉頭微皺,這年頭哪裡還有什麼真正的風水大師,真正的風水大師恐怕已經隱居了。有的話也是一些坑蒙拐騙的風水敗類。
雜眼之間,兩人來到家屬院,門衛認識陳天,不曾出言阻攔,只是不少人都和陳天打招呼。畢竟是市委書記的公子,誰都想和他處好關係,搞不好就能混上一個一官半職啥的。
“就是這裡了。”陳天帶着陳炎走到一座別墅跟前,敲了敲門。
“小天,你怎麼回來了?”
開門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看起來很是和藹,“你來的正好,我帶着風水師給家裡面看風水,你爸跟你大哥不怎麼相信,不願意配合,你去做做你爸跟你大哥的工作!”
陳天沒有忙着進屋,而是一臉笑道:“媽,你先別急,你看這是誰?”說着,用手指着陳炎。
“這是……”那婦女的目光落在了陳炎的身上,旋即猛然睜大了眼睛,“小炎?”
“三嬸,好久不見,這麼多年沒見,三嬸還是那麼年輕。”陳炎一臉微笑的說道。
“你小子還跟以前一樣會說話,”三嬸臉上露出慈母般的微笑,慌忙說道:“趕緊進屋坐,看你瘦的,這些年去部隊肯定吃了不少苦。”
面對母親的埋怨,陳天只能苦笑:“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的脾氣,我哪敢啊!”
三嬸也沒有功夫理會,只是熱情的招呼道:“小炎,你等會,我去叫你三叔還有你大哥。”
陳炎看見三嬸那熱情的摸樣,不由的笑道:“三嬸還跟以前一樣那麼賢惠。”
“沒錯,我也這樣認爲!”陳天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就在兩人談笑風生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三個人男子走了出來,當先一個是個中年人,大約四五十歲的模樣,眉宇之間帶着一絲正氣,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上位者的氣息,陳炎頓時認了出來,這是三叔陳振華
在三叔的身後,跟着一個氣度沉穩的年輕人,這是陳家第三代領軍人物,陳炎的大哥,陳北。
在兩人的身後,跟着的是一個大約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中年男子穿着一身麻布衣,給人一種凡脫俗的感覺,整個人顯得很是神秘,而他的臉上,卻是有一種高高在上的神色,這讓陳炎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