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特麼死定了!”一個混混罵罵咧咧的趕上來,現在燈光明亮,他就不信六個人還打不過一個!
“啪——”
領頭的混混忽然轉身,照着他的臉頰上就是一個大巴掌。
“濤......濤哥?”那混混都被打蒙了,捂着紅腫的臉頰一副迷茫的模樣。
“你特麼眼睛瞎了啊!”徐濤額頭上冷汗都流淌了下來,沒敢看楚歌,而是直接朝着那個混混爆吼道:“連楚爺都不認識?”
“楚爺?”幾個混混都懵了,不明所以的看着徐濤。
而徐濤這時候卻是一副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惹誰不好,居然惹到這個煞星頭上了!
地下賽車場那天晚上,他就在場,親眼看到曾經不可一世的地方老大因爲楚歌的一句話,直接被霍天乾丟進河裡餵魚了。
而他撐死了也就算是個馬仔,居然不知死活的想要打楚爺......
“那個,叫濤哥的?”楚歌的聲音忽然傳來,徐濤身體僵硬了一下,慢慢轉過頭去,卻發現楚歌正對自己笑着。
“別別別,楚爺您叫我濤子就行,或者小濤!”思索了兩三秒鐘之後,徐濤立馬露出一副哈巴狗的模樣,一邊討好的笑着,一邊跑到楚歌面前點頭哈腰。
“你是霍天乾手下?”楚歌看着徐濤這幅模樣,稍微一想便猜到了原因。
“啊,對!”徐濤連連點頭,小心地回答道:“我就是混地下賽車場那邊的,以前是雕哥的手下。”
“老鵰啊?”楚歌回憶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笑道:“他不是被霍天乾處理了嗎?”
“但是場子總要有人接手啊。”徐濤解釋道:“現在那塊地方新來了一個負責人,我們都叫他寶哥的,現在跟着他混。”
“嗯。”楚歌點了點頭,倒也沒有多大意外。
霍天乾乃是整個魔都的底下龍頭,魔都幾乎所有的混混都歸他管,所以一旦遇到這些人,十有八九都是他的手下。
就在兩人聊着的時候,謝難庸氣喘吁吁的從遠處跑了回來,看到場地中和諧的氣氛之後顯然一愣:“怎麼回事兒?”
徐濤身體哆嗦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觀察着楚歌臉上的神色,心裡已經把謝難庸列祖列宗都集體問候了一遍。
“謝經理,你看起來很意外啊!”楚歌看着謝難庸,忽然露出一個戲虐的笑容,瞳孔中帶上了幾分憐憫之色。
這點表情變化做的明目張膽,自然落入了謝難庸的眼眸中,尤其是楚歌那道憐憫的目光,更是讓他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心都受到了極大的打擊:“徐濤!你們可是收了我的錢的,還愣着幹什麼?給我打啊!”
“尼瑪喲!”徐濤在楚歌身後直撮牙花子,這煞筆是根本就看不清形勢啊!
看到楚歌轉頭看向自己,徐濤哭喪着臉,連忙解釋道:“楚爺......楚爺您聽我說,這個姓謝的當時的確找到了我,給了一筆錢,讓我幫忙教訓一個人。但是我沒想到這個人是您啊,我早知道他準備對付您,就算給我座金山我也不敢來啊!”
這貨一副幾乎要哭出來的模樣,也難怪,但凡是經歷過那天晚上事件的小混混,都記住了楚歌這個人。
平日裡被他們奉若神明的霍天乾,在這個看起來只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面前居然都是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而他們這些小角色更加得罪不起!
“楚爺,您看......”
“他不是說要教訓我的麼?”楚歌看着謝難庸,忽然笑了起來:“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徐濤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衝楚歌點頭道:“您放心!”
說完,朝着周圍就一個小混混招呼了一下,提起棒球棍就朝着謝難庸走了過去。
謝難庸這時候已經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連連後退:“你......你們想幹嘛?趕緊過去揍他啊,我可是花錢請你們來的!”
“尼瑪,這破東西害的老子差點得罪楚爺,弟兄們,給我往狠了打!”看到謝難庸想跑,徐濤直接趕上前去,一腳就踹在了他屁股上,將他踹的跌倒在地。
“啊——嗷——救命......救命啊!”謝難庸的慘叫聲從人羣中傳出。
楚歌走到了慕冰瞳的車旁,將車門打開,卻沒有急着坐進去,而是靠着車門好整以暇的點了根菸:“小教訓,就一根菸吧。”
“明白!”徐濤點了點頭,然後衝幾個小弟招呼道:“聽到沒有?楚爺說了,他手上的煙燃盡之前不準停手!”
這會可真是自作自受,由於心裡帶着怒火,所以徐濤用的可都是十成力,而且這小子由於經常幹這種勾當,知道打什麼地方疼又不會出事,盡往謝難庸身上軟的地方下手。
等楚歌一根菸燃盡之後,謝難庸已經失去了哀嚎的力氣,兩手抱頭,蜷縮在地上直哼哼。
他那一身引以爲傲的高檔西服直接被撕成了碎布片,身上到處都是腳印,臉上更是青一塊紫一塊的,一隻眼睛還被打腫了,呈現出一圈黑紫色,宛若熊貓般。
楚歌扔掉了手中的香菸,慢慢走到謝難庸身邊,然後緩緩蹲了下來。
謝難庸艱難地睜開眼睛,當他看到是楚歌的時候,眸子里居然閃過一抹恐懼之色,身體在地上連連蹭着,艱難地向後移動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楚歌也沒有跟上去,就這麼看着他說道:“謝難庸,你以爲我平日裡不說話,就是我害怕你了?”
“嗚嗚......”謝難庸似乎想說什麼,但是嘴脣腫的跟香腸一眼,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着他的模樣,楚歌搖頭一笑,沒有再說什麼,朝着慕冰瞳的車走去,只有聲音遠遠傳來:“這次的事情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別怪我沒提醒你謝難庸。陳俊那檔子事情,不是你有資格插手的,如果陷進去了,可就不是教訓的問題了。”
楚歌坐進車裡之前,忽然轉頭看了謝難庸一眼,目光冰冷無比:“那就是小命的問題了!”
說完這句話,他再也沒有看一眼,直接發動了車子朝着車庫門口駛去。
看着白色的瑪莎拉蒂從自己面前駛過,徐濤忽然回過頭看着幾個小弟,惡狠狠地說道:“今天的事情,誰都不準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