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挑了挑眉,眸子中閃過幾分詫異之色。
因爲幾個手拿棍棒的人已經將他圍了起來,其中一個人用球棒頂了頂帽子,發出低沉的笑聲:“嘿嘿嘿,小子,有人花錢請哥幾個給你點教訓,你現在兩手抱頭蹲下,還能少受點苦。”
“有人花錢?”楚歌笑了一聲,搖頭道:“是謝難庸吧?”
幾個人沉默了下來,一陣鼓掌聲忽然從前方傳來,一個身着西服的人從麪包車上走了下來,昏暗的空間絲毫不影響楚歌的視線,所以那個人下來的一瞬間楚歌便將他看清楚了......正是謝難庸!
“楚大隊長真是好頭腦啊。”謝難庸一邊鼓着掌一邊走過來,調侃道:“以楚大隊長的才能,來公司裡當一個小小的保安隊長真是屈才了,照我說啊,應該去當個大偵探纔對嘛。”
“沒什麼難猜的。”楚歌卻對於謝難庸的嘲諷無動於衷,淡然說道:“能將這幾個小混混帶入公司,只有公司裡的領導才能辦到,而當領導又跟我有仇的,除了你,我想不到還有誰。”
說完這話的時候謝難庸已經走了過來,不過他很謹慎,並沒有走到楚歌面前,而是在距離他約莫五六米的地方站住:“又被你猜對了......那你有沒有猜到,我會在這裡堵你啊?”
“確實沒猜到。”楚歌坦然承認道:“我還以爲你會等我落單時候再動手,你應該明白,每天晚上我都會接冰瞳,萬一這次是冰瞳跟我一起過來呢?”
“楚歌!”謝難庸臉色突然變得猙獰起來,衝着他怒吼道:“你沒有資格提慕總的名字!”
看着謝難庸漲的宛若熟透的茄子一般的臉色,楚歌忽然笑了起來,搖頭道:“現在的狀況,恐怕沒資格喊她名字的不是我,而是你吧,謝經理?”
楚歌面對謝難庸的調侃可以做到鎮定自若,因爲那是對自己的強烈自信,而謝難庸被楚歌輕輕一挑撥,卻直接炸了毛,很明顯是內心中存在着慌亂與自卑。
“你給我住口!”
謝難庸氣的身體都在打着哆嗦,手指指着楚歌,低聲咆哮道:“你TM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跟慕總在一起?你配嗎!你知不知道慕總一根口紅需要多少錢?你又知不知道慕總一頓午餐需要花費多少?你一個公司裡的小保安隊長,一個月拿着勉強一萬出頭的月薪,你一個月的工資連慕冰瞳一雙高跟鞋都買不起,你跟她在一起,配嗎?”
看着謝難庸歇斯底里的模樣,楚歌忽然感覺到有些可笑:“你就這麼確定,我僅僅只是個保安隊長?”
“你......”謝難庸愣了一下,的確,如果楚歌僅僅只是個普通的小子,面對他這身久居上位培養出的氣勢,根本就不可能有底氣硬朗,更別說是對着硬剛了。
但是謝難庸也沒多想,打死他也不行一個大人物會甘心當個小小的保安隊長,看着楚歌好整以暇的模樣,一陣怒火猛然涌上他心頭:“給我打!”
謝難庸的聲音在空曠的停車場傳出很遠,幾個混混對視一眼,同時舉起球棒朝着楚歌逼迫而去。
“你們真要動手?”楚歌卻站在原地動都沒動,反而兩手環抱,看着幾個人笑道:“你們也是在道上混的是吧?應該認識霍天乾?”
“霍爺!”領頭的小混混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朝着幾個說道:“這小子在虛張聲勢,給我揍!”
話一出口,棒球棍就已經帶着破風聲朝楚歌小腹處橫掃而去,楚歌冷哼一聲,腳步往旁邊一錯,差之毫釐的躲過球棍,同時右手伸出,手指在混混的棍子上輕輕一彈。
“咔嚓——”足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球棍居然被楚歌彈斷!
崩開的下半截木棍不受控制的往回彈去,正好撞在了小混混的肚子上,只聽得一聲慘叫,那個小混混直接被這股力量往後甩了五六米遠。
這還是楚歌控制力量造成的結果,否則以他如今的功力,只需要一招,就能取走他的性命!
由於環境昏暗,所以那幾個小混混並沒有看清楚歌是如何出手的,所謂不知者無畏,看到自己老大被打飛,剩下的幾人大吼一聲就一起衝了過來。
結果當然是毋庸置疑的,隨着楚歌手指連彈,幾聲慘叫之後,那些混混全都在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捂着自己被彈到的部位放聲哀嚎。
“這...這...這......”黑暗中,楚歌的腳步聲變得無比清晰。
而謝難庸則不停的向後退去,退的過程中不甚被絆倒,他卻還是兩手撐着地面,拼命的想要遠離楚歌。
來之前他就想過了,身爲保安隊長,再加上楚歌那勻稱無比的身材,估計是練過的,所以他爲了保險起見才叫來了五六個人,還人手一根棒球棍。
但是卻沒想到,前前後後不到十秒鐘的時間,居然全都躺地上了——這TM還是人類嗎?
“你......你別過來,我可是經理!”看到楚歌腳步不停的朝自己走來,謝難庸驚恐的大叫道:“你...你要是敢打我,你就等着被開除吧!”
“哼,窩囊廢一個!”看着謝難庸一副慫包養,楚歌不屑的冷笑一聲,戲虐道:“你覺得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用麼?”
“不,我...我......”謝難庸一邊往後縮,一邊語無倫次的說道:“楚隊長...楚大哥!我錯了,你......你別打我,你放過我這一次好不好,我以後保證不跟你做對了,我......”
就在他準備繼續說什麼的時候,之前那個混混的聲音忽然傳來:“你TM還費什麼話啊?趕緊把燈給老子打開!剛纔那是因爲環境暗,這小子搞偷襲的,燈打開,讓我好好管教管教他!”
幾個混混這時候都晃晃悠悠的從地上爬了起來,楚歌看着他們朝自己走來的樣子,眉頭挑了挑,搖頭笑道:“呵,還能站起來,看來剛纔我出手似乎有些輕了啊?”
他雖然是笑着,但是語氣卻帶上了幾分寒意。
而就在這時候,謝難庸已經連滾帶爬的跑到了開關的位置,“啪”的一聲,白熾燈明亮的光芒瞬間就將停車場照亮。
而那幾個小混混,也在這一霎那看清了楚歌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