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並不是想要指責南宮曼莎,他只是說出心中的疑問。
但南宮曼莎卻十分委屈的看着楚歌,她嘆了口氣,解釋道;“這件事說來話長,邵綱能有今天這樣的地位的確全部都是因爲南宮家族,這也和我爺爺脫不了干係,但在邵綱這件事上,我沒有什麼發言權,決定不了我爺爺的決定和態度。”
南宮曼莎說這話時,語氣中摻雜着無奈,當邵綱被請來爲爺爺治病的時候,她就感覺這個人身上有一股邪氣,至於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具體她也說不上來,但是她就是感覺這個邵綱並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後來的種種舉動也印證了她的想法,邵綱仗着南宮家族給他的金錢和榮譽,到處仗勢欺人收斂錢財。
但這些都不足以引起爺爺的注意,她也不止一次向老爺子提起過邵綱不是好人,可是爺爺已經把邵綱當成了自己的一根救命稻草,根本就不聽她的。
楚歌擡手拍了拍南宮曼莎的肩膀,以示安慰,“好了,我們還是先把這些孩子們安頓好再說邵綱的事情吧。”
南宮曼莎點點頭,她很快收斂了情緒,她想到在這附近郊區南宮家族有一棟別墅是空閒着的,她對吳媽媽說道:“吳媽媽,南宮家族在這附近有一棟別墅,我們先把孩子們安頓到那裡去吧。”
吳媽媽現在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她點了點頭,對着孩子們招招手,“孩子們,收拾一下東西我們跟着曼莎小姐走吧,去她爲我們安排的地方暫住幾天。”
孩子們特懂事,聽見吳媽媽的話,紛紛上前對着南宮曼莎鞠了一躬,說道:“謝謝美女姐姐。”
南宮曼莎內心深處的柔軟被這羣孩子們感動化了,她微笑着看着他們,雖然每個人臉上都有點髒,但是她就是看着這些孩子們十分的可愛。
南宮曼莎將孩子們安頓在了別墅內,這裡雖然沒有人過來住,但是每過一段時間都會找人來打掃一下衛生,所以倒也乾淨。
她又給人打個電話,讓人立馬送來一些孩子們換洗的新衣服和玩具,孩子們都樂壞了。
吳媽和柳月還有林東三個人也忙的不亦樂乎,別墅內的浴室不多,只有三個,此時都被孩子們佔領了。
聽着冷清了許久的別墅,突然多了孩子們的歡聲笑語聲,南宮曼莎的臉上露出一股淡淡的欣慰的笑容。
一旁楚歌靜靜的看着她,脣角微不可察的勾起,“看來你也挺有愛心的。”
南宮曼莎一愣,她側目看着楚歌,有些鬱悶的說道:“難道我在楚先生的心中是一個冷血的人?”
楚歌沉思了一片刻,也不知道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
其實最開始南宮曼莎給他的感覺是火熱四射的,如同綻放烈焰的玫瑰,妖豔無比,可這樣的人,只可遠觀而不可近玩焉,但往往人對另外一個人的看法就是從一些小事情上來改觀的。
就像是今天,南宮曼莎將自己的別墅貢獻出來,給這些孩子們使用。
這些孩子們因爲在橋洞下過了幾天,沒有洗澡,沒有洗臉,甚至連手都沒的水洗,髒兮兮的,身上也臭烘烘的,可是南宮曼莎的臉上並沒有露出半分的嫌棄之色。
畢竟南宮曼莎的身份和地位在那裡,今天南宮曼莎着實讓他對她的態度有所感觀。
南宮曼莎看楚歌沒有說話,也沒有着急問什麼,而是笑吟吟上前,白皙的手指輕輕在楚歌的胸膛上畫起了圈圈,她笑吟吟的開口說道:“楚先生,是突然發現了我的好,愛上我了嗎?”
“……”楚歌無語的看着她,果然不能誇讚!一誇讚就又露出本性了!
楚歌十分淡定的往後退了一步,他笑吟吟的開口,“曼莎小姐不準備去調查一下邵綱的事情嗎?”
南宮曼莎看楚歌再次拒自己千里之外,心中不免有些失落,但是她沒有表現的太明顯,她說道:“調查當然是要調查的,不過在調查之前,我想先請楚先生去看看我爺爺。”
楚歌來京城的目的,就是爲了給南宮老爺子治病。
這是南宮曼莎的想法。
但是楚歌卻不是這麼想的,他只是想要藉着給南宮老爺子治病爲跳板,在京城站穩腳跟。
當然,這一點只是後話,現在目前的首要問題還是南宮老爺子的病情和這些孩子們的安頓問題。
楚歌點了點頭,“那我去和林東說一聲。”
和林東打招呼之後,楚歌便跟着南宮曼莎離開去了醫院。
路上,楚歌詢問了一些關於南宮老爺子近日的病情。
南宮曼莎十分欣慰的說道:“多虧了楚先生的靈液,我爺爺現在已經甦醒過來了,雖然還沒有出重症監護室,但是他的身體已經明顯有所好轉了。”
楚歌微微點了點頭,他沉思了片刻,心中閃過幾分狐疑。
邵綱也算是古武道者,既然他是古武道者,又是醫者,就應該懂得利用真氣來驅除人體內的頑疾,就算功夫不到家,治癒不徹底,但也不治癒會讓人住進重症監護室去。
楚歌心中斷定,這裡面肯定有什麼貓膩。
南宮曼莎專心看着車,沒有注意到楚歌臉上那變幻莫測的神情,“楚先生是怎麼認識林東他們的?”
楚歌回過神來,說道:“之前在公海宴會上見過一次,這次來京城,我們在同一輛火車上遇到。”
南宮曼莎點了點頭,她發現楚歌這個人無論對方是誰,無論對方是貧窮還是富有,他都會和別人處成朋友。
心中不免有些羨慕起來。
南宮曼莎脣角露出幾分苦澀的笑意,從小她就是別人口中所說的含着金鑰匙長大的女生,每天遊走在上流社會之間,早已見慣了那些口是心非的嘴臉,阿諛奉承的嘴臉,他們都是一些傲慢的人,像林東這樣的生活在最底層的人,他們是不屑和他們做朋友的。
可是楚歌卻不一樣,在他的眼中,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在他的眼裡,都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