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明在那片廢墟上轉了一圈,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入口進去,感受到鬼老和本那個,本田櫻蘭投來的目光,沈先明只覺鋒芒在背。
“還沒找到嗎?”本田櫻蘭有些站不住了。
她不悅的看着沈先明,總覺得這傢伙好像是在耍他們一樣。
沈先明擦擦額頭上虛無的冷汗,其實他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這裡了,這裡的機關定期更換,再加上沈從文對他防範心裡實在太重,很多時候都不給他說,甚至還會避開他。
所以現在他找不到機關入口很正常。
但是這點看在鬼老和本田櫻蘭眼裡,卻當成了他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此時在岩石後面的唐家輝看着突然出現的三個人,心中有些納悶,納悶本田櫻蘭爲何突然和沈先明在一起的同時,也對那身穿黑袍的黑衣男人產生了幾分好奇。
“這個人不像是蘇市人吧。”唐家輝摸着下巴,狐疑的問道,這個男人身上透着一股非常危險的氣息,若是他沒有感覺錯,這個人的能力應該在他之上。
唐家輝心中有些遲疑起來,猶豫着要不要繼續留在這裡。
只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往深了思考,就聽見後面的小弟說道:“老大,你看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要不要衝上去和他們幹一架!”
“就是,老大,他們好像也是衝着地靈芝來的。”
唐家輝本就是個好面子的人,尤其是還在這些小弟們面前,更不想失了面子。
“你們別急,我們先看看再說。”唐家輝不想在兄弟們面前駁了自己的面子,只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卻不曾想,身後不知道哪個小兄弟冷不丁的打了個噴嚏,在廢墟中的三個人立馬機警的朝着這邊看了過來。
“誰!誰在那裡!”沈先明率先想到的是沈家的人來了,人立馬害怕的躲到了鬼老的身後。
鬼老鄙夷的睨了他一眼,然後看向岩石方向,目光變得狠厲起來,“出來吧!”
本田櫻蘭也悄悄的往後挪了挪,生怕對方是什麼厲害的角色,防止一會兒要是打起來了,傷及到她。
唐家輝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那個打噴嚏的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不過想想就算那個人的武功在他之上又能怎麼樣,他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會怕他一個人?
本田櫻蘭和沈先明可都不會武功,僅憑一個人的力量就想對付他們十幾個先天中期的古武道者,只要他們好好利用雪山的地形,定能把這個人擒住。
只是現在讓他爲難的是,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大家一起上。
“沒想到啊,沈家養的一條狗,竟然學會翻臉咬人了,頭一次藥的人竟然就是沈家人,嘖嘖嘖,這要是被沈家人知道了,豈不是得扎心死?”
沈先明臉色一陣紅,他有些生氣的瞪着那些人,這些人他認識,都是唐門的人,沒想到唐門的人竟然也盯上了地靈芝。
“說到我,你們也光彩不到哪兒去!這別墅內的自毀裝置是你們啓動的吧?赫赫有名的唐門竟然也能做出如此見不得人的勾當。”
沈家雖然和唐家已經和好如初,但在他沈先明心裡,唐家永遠是敵人,唐門更是他的眼中釘!
唐家輝一聽沈先明如此咒罵他們,心裡自然也氣的不輕,只是他現在還有理智,他還知道自己是在幹什麼,在沈先明的身邊還有一個人存在,這個人,很危險。
本田櫻這時也開口了,“原來是唐二少爺呀,我只知道唐家和沈家和好,卻不知道原來兩家人好到這個地步了呀。竟然都可以到人家的地盤上隨意破壞了。”
本田櫻蘭陰腔怪氣的說道,她故意頓了頓,像是想到了什麼,猛然拍拍腦門,然後說道:“對了,你們這可不是來隨意破壞,你們這是來偷盜呀,唉,這要是讓沈老爺子知道了,豈不是要對你們唐家失望?”
唐家輝被本田櫻蘭說的話刺激到了,他指着本田櫻蘭說道:“你丫的給老子閉嘴!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們也是來偷地靈芝的!說我偷?難懂你們就光彩?”
“老大,別跟他們廢話!我們人這麼多,大家一起上前滅了他們!”
其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句,然後正中了唐家輝的心意,讓他一個人上那是不可能的,因爲他有幾斤幾兩自己心裡還是很清楚的,但是這些人一起上就不一樣了,他一定要把他們打的滿地找牙!
唐家輝做好了防禦的姿勢,對着身後的兄弟說道:“大家不用擔心,我們人多,他們就只有一個人會武功,大家一起上,一定能將他擒住。”
沈先明有些擔心的看着鬼老一眼,目光不經意的瞥見本田櫻蘭一臉淡然的站在那裡,說實話,對於鬼老的實力,他心裡還不是很清楚,畢竟他沒有親眼見到過。
可是本田櫻蘭不同,本田櫻蘭見過鬼老的實力,自然也知道他到底會不會是唐家輝的對手,如今看到她如此淡然,自然也潛意識裡認爲鬼老的能力非凡。
沈先明決定躲在鬼老身後,任由他們對罵去。
本田櫻蘭側目看着鬼老,有些擔憂的問道:“鬼老,現在該怎麼辦?”
她倒不是擔心鬼老不是這些人的對手,而是覺得要是和這些人在這裡糾纏太浪費時間。
剛纔的爆炸聲不小,沈家人一定也聽到了,說不定此時正在朝着這邊趕來。
鬼老一臉不屑冷嗤,顯然他覺得本田櫻蘭的擔心是多餘的,在他眼裡,對付這些小羅羅,還無需用太多力氣。
“你們繼續找入口,這些人交給我。”
鬼老的不屑對唐家輝來說是莫大的侮辱,他有些氣憤的瞪着鬼老,這個人不僅穿着怪異,甚至還帶着一張面具,他總覺得這樣的裝扮有些眼熟,可是剛剛想了好半天都沒有想起來在那裡見過。
“好大的口氣,竟然這麼不知道死活,那麼就別怪兄弟幾個不客氣!”
唐家輝說完,擡手示意讓其他幾個弟兄先上,說到底,他還沒有摸清楚這個人的門路,不能冒然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