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知道這是南宮曼莎的玩笑話,但由於他對南宮曼莎的瞭解,就算是玩笑話,稍有不慎也會跌進她給你挖的坑中。
“曼莎小姐說笑了。”楚歌雲淡風輕。
這時,楚歌的手機鈴聲響起,是霍天乾打來的。
也正因爲這個電話,纔將楚歌從尷尬中解救出來。
他拿着電話直接進了房間,將南宮曼莎隔絕在外。
“怎麼樣?”
“沈先明被本田櫻蘭帶走了,我來晚了一步。”霍天乾自責的說道:“楚先生,是我辦事不利,您懲罰我吧。”
楚歌搖搖頭,“這與你無關,不用自責,爭取快點找到沈先明的下落就好。”
霍天乾點點頭,然後又說道:“對了,在本田櫻蘭的身邊還有一個人,據說那個人是身穿黑袍,面帶銀色面具,我猜測這個人就是鬼老。”
本田櫻蘭和鬼毒門門主聯手他能想的到,可是把沈先明也帶走……目的到底是什麼?
楚歌劍眉漸漸凝深,想了一會兒,總覺得他們把沈先明帶走是有其他什麼意圖。
至於其他什麼意圖……
一道白光倏地在楚歌的腦海裡閃現出來,他們把沈先明帶走,莫非是爲了地靈芝?
楚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忙掛斷電話,然後給沈從文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好一會兒,電話才接通。
“從文。”楚歌剛喊了一聲,就聽見話筒裡傳來一陣轟隆一聲爆炸的聲音。
沈從文焦急的聲音從話筒裡傳了過來,“楚先生,不好了,我二叔帶着本田櫻蘭和鬼老去雪山了!”
剛剛的爆破聲很大,那聲音就是有人擅闖別墅然後觸動了機關,觸發了別墅內的自毀裝置。
“現在怎麼樣了?我立馬趕過去!”
之前鬼毒門門主所做的一切其實都不過是一個幌子,他們最開始的目標就是地靈芝!
什麼來找楚歌尋仇,什麼要覆滅唐家,一切都不過是鬼毒門門主使用的障眼法。
楚歌暗自懊惱,他竟然也在這麼簡單的套路中着了道!
沈從文已經開車來到雪山腳下,所以聽着剛剛的爆炸聲特別的大,現在他也心慌,要是一般人觸發了自毀裝置,一級地靈芝在地下,每一層都有很強的防護措施,可是現在去的人是沈先明。
就算沈先明之前再怎麼無能,他也是他們沈家的人,對於他們沈家的那些機關設計瞭如指掌。
應該不能輕易的就會觸發了自毀裝置,所以他斷定,現在雪山上有另外一批人。
這些人不懂的機關,所以這會硬闖,從而觸發了自毀裝置。
沈從文氣喘吁吁的,他把自己的想法和楚歌說了一遍,然後便掛斷電話急促朝着雪上上跑去。
如沈從文所想,此時在山上的人並不是沈先明等人,是唐家的次子唐家輝帶着唐門的人來硬闖了。
只是他們剛進了前院,連大廳都還沒進去過,不知是碰了什麼,先是一陣飛快的滴滴滴聲,再接着就是一陣轟鳴的爆炸聲。
幸好,唐家輝躲的及時,要不然自己也會被砸在這廢墟之中。
他這次帶來了十多個弟兄,有的人因爲沒有逃跑及時而被壓在了廢墟之中,其中有人害怕了,他有些後怕的對唐家輝說道:“唐少爺,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呀?”
“我們是不是闖禍了?這麼大的聲響,城裡肯定都聽到了!”
“你們怕什麼!老子還沒怕說什麼!你們倒是先害怕起來了!”
唐家輝沒好氣的回頭瞪了一眼他們,每個人的臉上都灰塵僕僕,像是剛剛從泥土堆裡爬起來過一樣。
他雙手掐腰,站在一片廢墟之中,如今鬧出這麼大的動靜,沈家人肯定也察覺了,這裡不能久留,他們必須要先撤!
可是就這麼撤回去,唐家輝心裡又有些不甘心。
正猶豫之際,突然聽見身旁一個小弟緊張地說道:“唐少爺,有人來了!”
唐家輝事不宜遲,裡面命人全部掩藏在了一處大岩石後面。
沒過多久,就看到沈先明和本田櫻蘭還有一個神秘的黑袍男子出現在了廢墟前。
鬼毒門門主看到這一幕,眉頭緊皺,“這是怎麼回事?”
沈先明剛剛也聽到那聲巨響了,卻不知道這巨響竟然是別墅的自毀裝置。
“完了!”沈先明木納的搖搖頭,他曾經聽他們談話的時候說起過,在雪山的獨棟裡,培養着好幾株一級地靈芝。
如今自動毀滅裝置被啓動,爆炸已然將所有的道路全部都封鎖住了。
更何況這爆炸的威力實在太大,也很保證地靈芝不受到損害。
現在地靈芝是他唯一的籌碼,也正因爲有這地靈芝,鬼毒門門主纔會願意來幫助他。
可如今他的籌碼沒有了,鬼毒門門主還會願意幫助他,保他的性命嗎?
難!
沈先明雙腿有些癱軟,隨即想到了什麼,飛快的轉身就要跑。
這爆炸聲這麼大,沈家人一定聽見了,他要走,他必須要走。
不然一會兒沈家人裡了,那他就沒機會再逃跑了。
鬼毒門門主見他要逃,輕輕擡手,掌心運氣,沈先明就像是被人拽住了一樣,硬生生給拽了回來。
“沈先生這是跑去哪兒啊?”
鬼毒門門主低沉的嗓音響起。
沈先明擦擦額前虛無的冷汗,“一會兒沈家人就要來了,我得跑啊,不跑的話,我的這小命就沒了!”
鬼毒門門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輕呵一聲,“有我在,你擔心什麼。”
沈先明一愣,有些沒明白這人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還願意保我?”可是這地靈芝已經沒有了啊。
鬼老好似看穿了他心裡的想法一般,“地靈芝還在這裡面,它頑強的生命力絕對不會因爲這爆炸就會受到損傷,更何況一級地靈芝是何其珍貴的東西,沈家又怎麼可能會設置如此輕易的裝置?”
沈先明一聽,這才反應過來,也對,這一級地靈芝等同於他們沈家的鎮宅之寶了。
又怎麼可能會如此輕易的就被爆炸所損傷道到?
是他太過着急魯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