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是瘋了吧?打了他們的兒子,非但沒準備謝罪,最後還要讓他們每個人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一羣人看着楚歌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個瘋子一樣,最終,還是一開始的那個穿着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開口了,只是他說話的時候卻並不是看向楚歌,而是看着慕冰瞳:“慕總,你的意思也是如此麼?”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十分陰毒。
如果這件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的話,那麼很有可能最後所有的責任都會被這個小子一個人承擔下來,而他故意問了慕冰瞳一句,接下來無論慕冰瞳如何回答,他都有把握讓這件事情跟慕冰瞳拉扯上關係。
到了那個時候,這些大勢力共同打壓錦繡集團,絕對有把握將其在短期內整垮,到時候,慕冰瞳這個看起來高冷的一塌糊塗的女人,還不是任由他們擺佈?
想到這裡,中年男人的目光不禁貪婪地在慕冰瞳妙曼無比的身體上掃視而過。不僅僅是這個男人,在場的沒有一個是蠢人,此刻也都明白了他的打算,全都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猥瑣笑容。
當然,也有少數幾個女人,只是這些女人卻並沒有出聲反對,而是用一種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慕冰瞳。
看到這些人形形色色的表現,楚歌眸子裡的目光越來越冷,終於,他冷笑一聲,語氣冰冷無比的說道:“很好,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這裡每個人,都必須割讓出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他並沒有說出百分之百,畢竟狗急了都會跳牆,楚歌倒是不怕這些人,主要是他想要在臨走之前,先構築出一個穩定的大後方!
“小子,你特麼是瘋了吧?”一個看起來年輕,其實已經有五十出頭的男人冷笑一聲,看着楚歌嗤笑道:“是知道自己惹了大禍了,所以現在開始裝瘋賣傻?我告訴你,不好使,今天這件事情,既然是慕總默許的,那麼慕總,也該給我們大家一個交代了!”
果然,這個男人明白之前灰西服男人的意思,三言兩語間直接將話題引到了慕冰瞳的身上。
“交代?”終於,慕冰瞳擡起頭,冷冷地看着他。
而楚歌的目光則直盯在慕冰瞳臉上,其實這次不僅僅只是一個衝突,更是對慕冰瞳的一個考驗。
如果她爲了公司的利益,毫不猶豫的撇清兩人之間的關係,那麼就說明,這個女人並不值得楚歌期待。如果相反的話,那麼這就是一個值得他守護一生的女人!
慕冰瞳看着楚歌的臉龐,忽的釋然一笑,冷冷的將目光轉向那個說話的男人:“徐總,你準備要什麼交代?”
這話一說出口,相當於確認了楚歌跟她是一夥的事實,也就是說,在這一刻,錦繡集體就係於楚歌身上!
“很簡單。”幾個男人對視一眼,同時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之前那個男人先是貪婪地看了一眼慕冰瞳,接着便笑道:“錦繡集團,割讓出百分之七十的股份,我們各家平分。當然,慕總放心,我們是平分股份,每個人也就到手百分之十左右,到時候公司的最大股東,還是你!”
自從謝家父子叛逃之後,慕冰瞳手中掌握着錦繡集團百分之九十七的股份,也就是說,整個錦繡集團都可以說是姓慕的。
一旦分給這些人,雖然她手中還能剩下百分之二十多的股份,依然是公司最大股東,但是這只是表面上的,這些人只要在董事會上聯合投票,完全可以將她踢出公司!
“怎麼樣慕總,考慮好了沒有啊?”一箇中年女人尖聲笑道,她相貌普通,臉上擦得粉隨着走動簌簌的朝下掉,身上的香味濃郁到她周圍的幾個人都捂着鼻子。
她很早就看不慣慕冰瞳的模樣了,爲什麼上天會如此不公平?給了這個小賤人完美的容貌,完美的身材,還有那恐怖的商業才能!
可是這個女人卻偏偏自命清高,不屑於犧牲自己的身體,如果是自己的話,恐怕早就憑藉這幅逆天的顏值,搭上魔都那些大家族的船了。
既然得不到的,那就要想盡一切辦法去毀掉!
所以這個中年女人看着慕冰瞳的目光裡,除了羨慕嫉妒之外,還有一層深深的莫名恨意!
面對這些人的逼迫,慕冰瞳卻只是淡淡的喝了口茶,嘴裡輕悠悠的吐出兩個字來:“做夢!”
“你——”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的看着慕冰瞳。
他實在沒想到,面對這個幾乎能堪稱絕境的形式,這個女人居然還如此強勢!
“很好,很好!”男人點着頭,冷笑着說道:“慕總果然如同傳聞中的那樣高冷驕傲,很好,我倒要看看,當你看到自己一手締造的商業帝國即將倒塌之時,是如何過來低聲下氣的求我的!”
只是這一次,他話音剛落,一個聲音就從門口傳來:“哦?我倒想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說出這樣猖狂的話來!”
伴隨着聲音,一個身穿黑色西服,行走間虎虎生風的中年人走進了包廂,中年男人身後只跟着一個白衣老頭,但是這個老頭身上散發出的氣勢,卻讓包廂裡所有保鏢全都如臨大敵。
而老頭進包廂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將目光投射到楚歌身上,露出一副驚駭欲絕的神情。
這些保鏢甚至連武者都不算,自然沒有感覺到不妥,只是心中一直很惶恐,卻不明白惶恐的來源。
但是這個老頭,卻是後天後期境界的高手!
到了這個境界,自然能夠感受到楚歌身上那股刻意壓抑着的,如同山海一般磅礴無比的恐怖氣勢。
這股氣息,因爲慕冰瞳在場,所以楚歌一直隱藏着。
“你是誰?也是慕總那邊的?”中年女人看了一眼剛進來的男人,冷笑道:“別怪我沒警告你,這個小賤人這次可是犯了衆怒了,你如果幫着她,小心把自己都給搭進來!”
男人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說道:“哦,是麼?”
就在這時,一直蜷縮在角落裡的夏侯人傑,忽然喊道:“爸?您怎麼親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