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的某處莊園,這裡的情況,卻跟夏侯人傑猜測的恰恰相反。
夏侯龍虎愣愣地看着電話,屏幕上現實的是對方已經掛斷。過了有幾十秒鐘左右,他忽然低吼一聲,直接將電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嘭——”
一聲悶響,屏幕混合着碎片四處紛飛。
夏侯龍虎的胸膛劇烈起伏着,臉上的神色不變幻不定。
歐陽老爺子跟司馬老爺子對視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歐陽老爺子發話了:“怎麼了?給夏侯人傑打個電話居然氣成這樣?”
“遲了!”夏侯龍虎苦笑一聲,看着歐陽老爺子搖頭說道。
歐陽老爺子與司馬老爺子的臉色同時一變。
其實之前他們已經知道消息了,說是夏侯人傑在魔都新開了一家飯店,而楚歌則帶着慕冰瞳,去了那家酒店。
正是因爲怕夏侯人傑剛來魔都,不清楚形式,萬一跟楚歌起衝突會很麻煩,所以夏侯龍虎纔會火急火燎的給他打電話。
沒想到。最終還是來遲一步!
歐陽老爺子沉默了一會兒,皺眉問道:“什麼樣的衝突?嚴重麼?”
夏侯龍虎苦笑着搖了搖頭,指着地上已經被他摔得粉碎的手機:“這個孽障,這次一定是把楚先生得罪狠了。剛纔楚先生跟我通話的時候,語氣冷漠無比,甚至還說,如果我氣不過,儘管過去找他報復好了。”
一聽這話,兩個老爺子瞬間便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
夏侯龍虎狠狠地嘆了口氣,急道:“TM的,這個孽障,一天到晚就知道給我惹禍,當初我就是怕他有一天給我惹下滔天大禍,這才送他去國外,沒想到這剛一回來,就給我弄出這麼大的事故!我特麼乾脆不管他了,要殺要剮,任憑楚先生髮落便是!”
夏侯龍虎這話不是作假,他真的不準備再管這個孽子了。
不過歐陽老爺子卻搖了搖頭,說道:“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妥善處理,很明顯,夏侯人傑這小子跟楚先生髮生矛盾的時候,是搬出了夏侯家族的,所以說,楚先生現在已經是對整個夏侯家族都沒有好感了。”
“這個畜生啊!”夏侯龍虎臉色猙獰,低吼道:“這次即便是讓他僥倖從楚先生手底下逃過一命,我也要打斷他的雙腿,讓他從此以後再也出不了家門!”
“這件事情,我們不想摻和,也管不了,宜早不宜遲,你趕緊過去解決吧。”司馬老爺子拍了拍夏侯龍虎的肩膀,說道。
夏侯龍虎也明白這個道理,簡單的告別了兩個老人後,便急匆匆的讓保鏢備車,朝着酒店趕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
等到夏侯龍虎走了之後,歐陽老爺子不禁搖了搖頭,輕聲說了一句。
然而司馬老爺子卻看了他一眼,露出一個莫名的笑容:“發生了這件事情,對於咱們來說,未嘗不是件好事兒。”
“哦,怎麼說?”歐陽老爺子眯着眼睛,看向司馬令福。
司馬老爺子搖頭一笑:“兩家分楚先生,總要好過三家分楚先生對吧?”
.........
酒店的包廂中,一羣保鏢跟陳天雄此刻還不省人事,而夏侯人傑跟一羣年輕人,此刻全都雙手抱頭,蜷縮在牆角。
剛纔有一個小子想逃跑,結果被楚歌一筷子直接抽暈,於是剩下的人全都老實了。
楚歌還讓他們都給家裡打了電話,通知了家裡的人。
而酒店,自然不再營業了,酒店經理就站在門口,臉色蒼白,誠惶誠恐的準備迎接那些暴怒的大人物。
很快,一輛輛豪車便在酒店門口停下,身穿黑衣的保鏢幾乎要把酒店大門讀者堵滿。
一羣穿着高檔西服的中年男人或者老頭,全都朝着酒店裡走去,臉上帶着憤怒與焦急混合的神色。
這些人,全都是魔都一些知名大公司的董事長或者總裁,隨便拿出去一個,都是能夠決定無數普通人命運的人!
“爸!”
終於,當一個身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走進了包廂之後,一個抱頭蹲着的年輕人悲呼一聲,直接撲了過去。
中年男人本來還在打量着楚歌跟慕冰瞳,尤其是看到慕冰瞳之後,臉上還露出了幾分驚豔之色,只是當他看到自己兒子臉上的傷痕後,瞬間暴怒起來。
“這特麼是誰幹的?”
不僅僅是這個中年人,隨着一個又一個大老闆進來,那羣年輕人全都找到了自己的家屬。
瞬間,身穿黑衣的保鏢幾乎要把包廂塞滿,所有人都用一種憤怒無比的目光盯着桌子上還在吃菜的兩個人。
“慕總,我們需要一個解釋!”
最終,一開始那個身穿灰色西服的中年男人率先打破了沉默,開口說道。
慕冰瞳擡頭看了他一眼,剛準備開口,卻被楚歌一把攔住。
“沒錯,都是我打的。”
直到這時候,所有人的目光才轉移到楚歌身上。
“不錯,現在看來,人都到齊了啊!”楚歌看着面前這羣身居上位的中年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副淺淺的笑容。
“人都到齊了?”灰西服的中年男人打量了一下楚歌,語氣森寒的說道:“所以,你現在準備宣佈自己的死期了麼?”
本來,這些人就是大公司的董事長,平日裡萬人之上,無數人都要看他們的臉色行事。
如今,自己的兒子居然被人蹂躪成了這幅模樣,斷然沒有善罷甘休的理由。
“不錯,既然都來了,那我也就直說了。諸位都是各大公司的負責人對吧,那就簡單了,這羣小子這次沒怎麼參與,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所以,每家公司轉讓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錦繡集團,那麼今天的事情,我就可以不再追究,如何?”
楚歌的話一出,包廂裡瞬間安靜了下來。
“你——你說什麼?”人羣中,一箇中年人掏了掏自己的耳朵,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不僅僅是他,其他人也全都盯着楚歌,露出一副無法言喻的表情。
楚歌笑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冷:“我再重複最後一遍,割讓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今天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