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萬,”帥哥說,“老兄你上火了?”
“我看鍋了。”霖祥不悅地說。
“別價啊哥們,”帥哥害怕了,“哥們可沒那麼大底氣,就是個玩兒而已。你厲害,哥們讓莊了成嗎?要不你推。你要是真有底氣,就去對面的那個k間裡去,那裡都是鑽石級的人,怎麼樣?”
麗君也不悅地拉着霖祥走,說:“去就去,走,咱們到k間玩兒去。”
因爲此時霖祥已經兌換好了籌碼,他就跟麗君一起去了k間。
霖祥不知道,他的一舉一動,此時都沒逃過這裡的主人肖新光的眼睛。
肖新光五十多歲了,雖然他也有自己的一個投資公司,而且也有着鉅額的利潤,但他的心思並不都在公司的運作上,而是靠詐騙獲取着更爲驚人的利潤,他就是周先生所說的黑社會裡的黑社會的真正的主人。
“肖總,咱們的計劃是不是太冒險了,那可是一個億啊!”他身旁的周先生注視着走進k間的霖祥說。
肖新光機械地一笑,不緊不慢地往菸缸裡彈着菸灰:“學文,高風險從來都伴隨着高利益,風險越高,利益越大,哪有沒有風險的高利潤?”
“可咱們這次的賭注有點大了。”
肖新光搖搖頭:“不怕,我們的專業人員已經仔細研究過了趙霖祥,他這次從我們這贏走一個億,他保證還會第二次來,而且保證能再送咱們幾個億。”
“可是事情如果一旦不成功,咱們也不好對他下手,他們家人脈關係太廣了,勢力也太大!咱們要是做了這小子,恐怕事兒就鬧大了。”
“不會的,”肖新光自信地搖搖頭,“他們有錢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命,我瞭解他們,他們肯定鬥不過咱們。對了,這個叫譚麗君的,已經把她馴化好了嗎?”
“沒問題,她一個小小的外來妹,早就被咱們嚇得膽子都快破了,她現在只有乖乖聽咱們的,按咱們說的去做,而且她的男朋友也爲咱們做過事兒,咱們想做掉他也是個很簡單的事兒,不怕她不聽咱們的。”
肖新光掐滅手中的半截煙,又重新點上一支:“那就好,對這個女人也不能大意,對女人的利用是一門大的學問,她們往往能成就大事兒,也往往最能壞事兒。”
“知道了肖總。”
肖新光得意地說:“現在咱們就等着好戲開場了。”
k間裡坐莊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叫劉賢君,看上去顯得很滄桑。這裡纔是真正的賭場,幾百萬的賭注是常事兒,也總有上千萬的賭注。
霖祥一進去,其他客人就熱情地給他讓座,他坐下,跟着玩兒了起來。
起初,霖祥還擔心這裡會詐賭,畢竟他一點也不傻,知道在巨大的利益面前是沒有真正的君子的,所以開始只是試探着壓,漸漸他發現,這裡真的不存在詐賭的情況。
霖祥做夢也沒想到,這裡現在已經在詐賭了,只是這次詐賭的方式是讓他贏。他十萬十萬地壓着,幾乎總是贏,偶爾輸一次,他壓二十萬或者三十萬時,肯定能加倍贏回來。漸漸地,他完全放心了,開始沉浸在贏錢的遊戲中不能自拔了。
更讓霖祥開心的是,眼前的麗君突然開始變得溫柔了,好像不是此前的那個冷漠的美人了。她殷勤地爲他遞水,點菸,緊緊依偎着他,好像把他當成真正的愛人了一樣。
到凌晨三點時,霖祥已經贏了一千多萬了,雖然一千多萬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數目,但他還是想見好就收,溜之大吉了。
“你點子正興,幹嘛不玩兒了啊?”麗君說。
“是啊,”莊家也說,“一千多萬算不了什麼,再玩兒一會兒。”
霖祥只好又坐下繼續玩兒,並賭氣地加大了投注。
好運氣還沒離霖祥遠去,在麗君的助威聲中,霖祥連戰連捷,最後竟然贏到了上億,而此時,莊家的額頭已經冒出了汗水。
眼看一整夜就要過去了,霖祥說什麼也不玩兒了,莊家也不再勉強,霖祥就去把籌碼換成錢打進卡里,跟麗君一起離開了“遠芳別墅”。
“我靠,太厲害了,贏了一個億啊!”如果不是在車裡,麗君肯定會興奮得跳起來。
霖祥儘量壓抑着自己的興奮:“一個億不算什麼?我們趙家的資產不知道有多少個一個億。”
“可你的運氣太好了!老天爺太眷顧你了!”
“是老天爺眷顧你吧,今天是你陪着我才贏了這麼多錢。說吧,你想要什麼?”67.356
麗君似乎冷靜下來了:“霖祥,我說了,你有再多的錢,那也都是你的,除非你離婚娶我,我是不會要你一分錢的。”
“你爲什麼跟我分的這麼清?”霖祥有些失望地說。
“這是我的原則,我只花我老公的錢。”
“我現在不是你老公嗎?”
“不是。”
沉默了一會兒,霖祥說;“今天跟我回家吧,我有一個別墅現在沒人住,咱們去那吧。”
麗君默默地望着前方,沒說話。
“別再執着了,好嗎?”霖祥說,“你應該能看出來你在我心裡的位置了。”
麗君終於點點頭。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霖祥興奮起來:“麗君,你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謝謝你。”
一到自家的別墅,進了屋,霖祥就興奮地把麗君抱了起來:“麗君,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幸福!”
“好了,放我下來吧,留點力氣回家抱你老婆吧。”
“她?現在我的心裡已經全是你了!”霖祥放下麗君,“你去洗澡吧,一會兒我也洗,今天會是我最快樂的一天!”
麗君困了,她打着哈欠去洗澡,心中卻感到無比悲哀!她知道,霖祥現在已經完全走進了人家設計好的圈套裡了。
王健現在已經跟龐敬進入了真正的熱戀,除了去牌廳,他幾乎整天跟她泡在一起,對別的事兒根本無暇顧及,真有點不知有漢,何論魏晉的味道了。
讓龐敬感到不解的是,王健從來不提自己家裡的事兒,也不答應領她回家看看,總是推說家裡太髒太亂,不想讓她心情不好。而且王健也不帶她到自己的所謂的公司去,王健心想的是,哥們的那個所謂的公司算是個什麼鳥公司啊!
龐敬不開心,王健自然也鬱悶,晚上兩個人在飯店的單間裡吃飯時,王健喝多了。
“好了別喝了,”龐敬搶過王健的酒杯,“王健,你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兒瞞着我呢?”
王健一時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哎,”龐敬挪到王健身邊,“你小子不會是不走正路,是黑社會的吧?”
“哪那麼多黑社會呀?你想什麼呢?”王健說,“這是法制社會,知道嗎?”
“那你說你現在到底幹什麼呢?爲什麼不敢告訴我?”
王健只好說:“其實哥們就是幫別人要點賬什麼的,自己也做點小買賣,肯定跟黑社會不沾邊。”
“你們上次去瀋陽就是幫人要賬去了嗎?”
“是。你別想那麼多,要賬並不一定是黑社會,我們是通過合法的手段要賬的。”更多精彩小說閱讀請到書^叢^網:www.shucong.com
“好,我相信你了!”龐敬說,“那你說的做的小買賣是什麼?”
王健心想瞞是瞞不住了,只好說:“就是一個牌廳而已。”
“牌廳?”龐敬詭譎地笑了,“他們賭錢,你抽頭,是不是?”
“是,你懂得還不少,這回你滿意了吧?看你這刨根問底的勁兒!現在看不起哥們了吧?”
“你們去瀋陽的那輛奔馳車不是你們的吧?”
“不是,是僱傭我們的老闆的。怎麼,現在你失望了吧?”
龐敬把煙含在嘴裡,用居高臨下的口氣說:“幫我點上。”
王健不服氣地說:“哥們幫你點上不是不行,你不能好好說啊?”
龐敬也不說話,帶着些許高傲的複雜的目光注視着他。
王健屈服了,只好幫她點上。
“明天我去你的牌廳看看。”龐敬噴着煙說。
“算是領導視察?”
“不行嗎?”
“倒不是不行,那地方人龍混雜的,你幹嘛去啊?”
“哎,王健,”龐敬彈着菸灰說,“你是不是覺得走正路挺難的,錢不好掙啊?”
“哎,哥們必須對你說明,哥們可沒走什麼歪路,是吧?哥們幫人要賬,走的都是合法手續;哥們開的那個牌廳,就在那擺着,你不能說它不是正路吧,對不對?”
“其實吧,”龐敬說,“也許走正路確實難,不過邪路就容易走嗎?人走邪路是要付出代價的,對吧?”
王健挑起了大拇指:“簡直是太對了!”
“你少來這套,”龐敬說,“跟我好好說話。”
“是。”王健點點頭。
“正路和邪路都不好走,你爲什麼不走正路呢?”
“哥們已經跟你聲明瞭,哥們沒走邪路,你怎麼就聽不明白呢?”
“沒走邪路,那你幹嘛總不說。”
“哥們是怕你誤會,知道吧?”
“別狡辯了,”龐敬拍拍王健的肩,“是非曲直,你心裡最明白。”
王健一把把龐敬抱過來,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拍着她的肚子說:“龐敬,你這裡面沒準有哥們的兒子了,你還牛b啥?咱們倆幹該乾的都幹了,不該乾的也都幹了,你不能對哥們溫柔一點啊?”
龐敬笑着拍着王健的臉:“你走的是正路都新鮮了,聽你說話就帶着一股流氓味兒。”
“別這麼說,哪有說自己老公是流氓的。”
龐敬把酒杯遞給王健,自己也舉起了酒杯:“來,喝吧。”
“這纔對嘛。”王健跟她一起把酒喝了,心裡卻覺得自己跟龐敬的距離變遠了。
不是嗎?如果跟龐敬在一起,早晚就要去見她那個玩兒房地產,兜裡揣着大把鈔票的爸爸,他該怎麼向她的爸爸解釋自己的行爲呢?她爸爸如果能同意龐敬跟他在一起,那絕對是出鬼了。總之,其實自己早就註定了難以跟龐敬走到一起去。看來,自己跟龐敬在一起,開始就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罷了。
吃完飯,兩個人醉醺醺地走出酒店,龐敬說:“王健,今天不去酒店了。你以前住哪,今天我就跟你去哪,怎麼樣?”
“你不怕有失你的身份啊?”
“靠,人都給你了,還失什麼身份,走吧。”
王健心想,俗話說醜媳婦早晚得見公婆,自己的本來面目,龐敬也早晚得知道,她想去就去吧。
沒想到兩個人打車來到自己的房間,龐敬反而說:“哇,小屋挺溫馨的嘛。”
王健放心了,不過他心想也沒準兒是龐敬喝多了才這樣。
他關好了們,過去就把龐敬壓到牀上,強行跟她吻到了一起,並趁機咬住她的舌頭就不放開了。
龐敬嚇一跳,睜開眼,有點恐懼地胡亂叫着,想推開他。
王健心裡暗暗笑着,他感到非常得意,也很享受自己的惡作劇,他像一條毒蛇快慰地注視着自己口中的獵物。
龐敬的雙手使勁掐着王健的手臂,王健總算鬆開了她。
龐敬爬到王健身上:“讓我咬一口你。”
王健點上煙,把煙噴到她的臉上,笑着說:“你想咬哪?不是想品簫吧?”
龐敬像一隻兇惡的小貓一樣,一口咬住龐敬的肩膀,並漸漸加大了力度。
王健自然不怕龐敬咬,他如無其事地吸着煙,靜靜地欣賞着她如雲的秀髮,甚至有心情幫她整理了一下。
龐敬終於擡起頭,見王健的肩膀已經被咬出兩到紅印:“不疼啊?”
王健眨眨眼:“疼?不是誰都能有機會被龐敬咬的,那是哥們的幸福,還疼呢。”
“你可真無賴啊。”龐敬笑了,也覺得春情開始在體內勃發了。
“不是無賴,這叫愛,知道嗎?”
“那我讓你再多幸福一點。”龐敬在上面佔有了他。
那種快樂的感覺馬上侵佔了王健的全部身心:“大姐,現在你心裡平衡了吧?哥們總幹你,侮辱你,現在輪到你乾哥們,侮辱哥們了。”
“什麼叫侮辱啊?你說我好嗎?”龐敬伏下身來說。
王健沒說話,他摟緊她的頭,熱烈地親吻起來。
轉天上午在牌廳,王健把自己和龐敬的事兒告訴了傘兵和致遠。
“啊?”躺在牀上抽菸的致遠瞪大眼睛,坐了起來“你已經把她拿下了?”
“是,兄弟你別吃醋啊。”
“哥們幹嘛吃醋啊?你剛失戀,正需要有人安慰你呢。”
雖然聽致遠如此說,王健還是能感覺出他心裡還是隱隱有些醋意:“要不是她那麼主動,哥們也不會跟她發展這麼快。”
“恭喜你了哥們,”致遠說,“像龐敬這麼漂亮又有錢的女孩子實在是不多,把握好機會吧,哥們祝福你,爭取把她徹底拿下吧。”
王健過去拍拍致遠的肩:“哥們,謝謝你了!你是哥們的好兄弟!不過說實話,哥們覺得跟龐敬希望不大,頂多做哥們個紅顏知己而已,哥們沒實力能真的把她拿下。”
“嘿,別這麼說啊!她丫再牛b,也不過是個女人嘛。”
傘兵也說話了:“哎呀媽呀王健,你這一槍算是捅錢櫃子上了!加把勁兒,真把她拿下了,你這一輩子就都拿了!”
王健搖搖頭:“沒那麼樂觀,哥們真的配不上人家。你想想,她爸爸能同意他閨女做哥們這樣的人的老婆嗎?不可能的事兒。”
這時楊瀾來了:“傘兵,過來鬥地主來。”
“天天鬥啊,有啥意思啊?”傘兵躺在牀上沒動。
“咋這樣說話呢?”楊瀾過來說,“你還天天打炮呢,不也還總打嗎?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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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玩兒行不?”
“不行!挺大哥老爺們,看你這懶勁兒的,快點的。”楊瀾說着,攙起傘兵就往外走。
傘兵無奈地笑着說:“跟我媳婦似的。”
王健心裡笑了,他仍然覺得傘兵說媳婦發“洗份兒”的音感動好笑,也覺得很親切。
“傘兵活得真瀟灑啊!”王健躺在牀上說。
“是,”致遠說,“反正丫媳婦也不在,他算是開放搞活了。”
王健莫名其妙說了句:“酒是燒身硝煙,色是割肉鋼刀啊。男人嘛,都這樣。古詩說得好啊,回光影裡一骷髏,半臥荒郊半土丘。喉中若有三寸氣,貪財好色逞風流。”
“哥們你以前說過這句話。”致遠說。
正說着,王健來電話了,是小倩來的。
“王健,幹哈呢?”
“沒事兒,在店裡呢。”
“想我不?”
“想。你是不是想哥們了?”
“嗯那,你一回家就把我忘了吧?”
“沒有,哥們這些日子不是忙嘛,真的挺忙的。”
“現在我要是讓你打一炮,你還忙嗎?”
“那肯定就不忙了,還是打炮最重要。”王健笑了。
“笑你個頭啊!趕緊接老孃來!”
“接?到瀋陽接你?那得——”
“我靠你大爺,老孃現在在北京西客站呢。”
“啊?”王健吃驚地說,“你在西客站呢?”
“對。”
“我跟你說哈,以後跟哥們說話,你別罵街,知道吧?”
“王健,我靠你大爺,我不罵你,趕緊接我來!婷婷也來了。”
“成,你等着,我馬上過去。”
“啊?”致遠也有點吃驚,“她們都來了?”
“是,想不到吧?”
致遠皺着眉說:“她們丫怎麼也沒說一聲就來了,別讓麗蓉知道我跟婷婷的事兒。”
王健點點頭:“我去接她們,你去嗎?”
“我?算了吧,”致遠說,“說到底她們就是小姐,哥們花錢找她們玩兒,找誰不是找啊。”
“得,那我自己去吧。”王健說着起身出來了。
開着車去西客站,王健心裡暗暗叫苦,現在自己正和龐敬熱戀,小倩插進一槓子來,弄不好要麻煩,看來桃花運帶了的也不都是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