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罵作白癡,周小渝不禁大怒:“你纔是個白癡呢,我智商一百五十幾。”
馬嬌紅深吸了口氣道:“現形了不是?”
周小渝老臉微紅,不禁也想到自己菜鳥了些。
馬嬌紅道:“你來拳館帶走施雨的時候,還有剛剛體貼的樣子,很男人。只是你搞女人的時候像一個好色猥瑣的大白癡!”
“胡說,有你這麼和老闆說話的嗎?”
周小渝學習着杜冰老闆,伸手過去就是一推手,把馬嬌紅當做小屁孩對待了。
馬嬌紅雖然不生氣,卻十分無語。
無形中,她們兩個,幾乎形成了以前周小渝和杜冰的翻版。
玩笑開過,馬嬌紅大概講了一個昨天沒說完的消息:小心華陰幫。
據說霍傑除了夥同白頭之外,還替白頭拉攏華陰幫,此舉有幾個目的,一是白頭始終是個草莽大亨,雖然表面奉承霍傑,但又不會隨意的讓霍傑控制。所以霍傑代替白頭拉攏華陰幫,一個是給周小渝扯臺,二是增強白頭的勢力,三是霍傑控制華陰幫,要比控制白頭容易許多。
“在霍傑約許麗前,就已經和一個叫鍾華的人接觸了幾次。提到要對付你的時候,那個鍾華顯得咬牙切齒。”馬嬌紅最後道。
周小渝道:“如果這些是真的,應該比較隱秘,你怎麼知道呢?你纔跟霍傑的啊?”
馬嬌紅笑道:“霍傑是個比你還好色猥瑣的白癡,智商卻沒有一百五十,你覺得我這樣的美女對付他不容易嗎?”
周小渝點頭道:“哦,感謝你通知我啊。”
馬嬌紅眯笑道:“你居然信?”
周小渝道:“我信啊。”
馬嬌紅看着天花板道:“萬一我騙你,你怎麼辦?”
周小渝道:“不會啊,你很好的,我是你老闆,不會隨便懷疑你的。我老闆也是很信任我的。”
馬嬌紅愣愣的看他片刻,這才伸手來捏了一下他的臉:“男人。我知道你爲什麼女朋友多了。我很榮幸給你打工。”
周小渝就道:“那麼我該怎麼安排呢?”
馬嬌紅道:“一是等着他們跳,有藉口之後就一刀切斷。”
這傢伙她很兇狠的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她又道:“第二嘛,你女朋友不是有勢力的警察嗎,找個藉口端掉華陰幫,這樣雖然稍微有點後患,不過卻是穩妥和合法的。”
周小渝認真的考慮了下還是道:“交給警察做吧,許麗也正在策劃對付華陰幫,杜冰老闆也不想用那羣壞人了。”
馬嬌紅看着他微笑道:“我覺得和你相處會很有意思的,賠我練會功好嗎?”
“好,我最喜歡練功了。”
周小渝點頭起身,拉着她的手進入了健身間。
這裡雖然比王麗情的別墅狹窄了些,不過兩人僅僅是熱身合手,不是很激烈,也夠了。
啪啪啪啪——基本都是以三分力的樣子,腳步不停的移動,手臂如同幻影似的彈打。
周小渝穿透力強勁,雖然只是合手,馬嬌紅頗爲吃力。
而馬嬌紅還是那副柔弱無骨的蛇妖樣子,每每她那柔軟到極限的身形一躬,就讓周小渝找不到北的感覺,就彷彿一個圓圈,找不到頭,隨時可以從任何地方攻擊。
也不知道這情況是不是可以用孔漁的無極而無所不能及來套?
兩人這種不輕不重,節奏有致的彈手不是練力量,也不是純粹的練技巧,而是找一種感覺,通過對方的身形動作和壓力,感應自身。
這樣持之以恆,就是體會自身的一個至關重要的過程。
太極推手,兩人旋轉護推,不是真正的練推力,而是找感覺,也叫聽勁。
佐佐木嚴英說,每一個毛孔都是感應,一場對決的決定性因素就是感覺,感應對方,就是感應戰機。
而孔漁說,感應自然,自然回饋信息給你,就是感應自身,真正的無極大成,是感應自身的每一個毛孔,人體的奇妙在於,所有關節的聯動組合得當的話,就會產生不可思議的力量,那就是質變。
看似兩個化勁巔峰的大師說的不同,一個是感覺對手,一個是感應自己。
其實她們說的核心是一致的。這是周小渝整個下午和馬嬌紅彈手得出的領悟。
只有感應對手,才能改好的感應自己,反過來說也同樣通順。
由舒緩到逐漸激烈,又從激烈過度到舒緩。
馬嬌紅和周小渝在對打過程中,感應逐漸相通,建立了一種很奇妙的默契。
發過一陣汗,兩人停止下來。
周小渝的休息方式走動着,顫抖全身可移動的關節。
而馬嬌紅的放鬆方式比較另類,極限拉伸。
她要不就把自己摺疊成一個6字,要不是幾乎是個8字,每個動作靜止不動,控制呼吸節奏。
呃。
每當她那樣的時候,周小渝很想飆血,那個摺疊的身子實在誘惑很大。
後來,馬嬌紅站立,彎下腰,腿伸直,以膝蓋把她自己的腦袋夾住,靜止,呼吸。
這個動作的要命之處在於,那個因摺疊而更加凸顯圓翹屁股,正的對着周小渝。
呼——周小渝不敢走動了,彎下些腰去。
作爲一個精氣神都旺盛到極限的練武年輕人,他很容易就有反應了,站直的話,某處不老實的地方就暴露了,還是蹲下來安全。
“哈……”
知道發生了什麼的馬嬌紅維持不住這個要命的身形了,笑翻在地上。
周小渝尷尬歸尷尬,卻想,也不能怪我,要拋開氣質樣貌等等因素,只以身材感覺來評價的話,所認識的所有美女中,馬嬌紅當屬第一。
下午的時候,馬嬌紅要求周小渝帶她出去走走。
周小渝也蠻無聊的,就換過衣服,兩人出門了。
香噴噴的馬嬌紅換了一條近乎裙子的褲子,看着寬寬大大,上身卻是一件緊身T,看着十分大氣,也前衛得過頭了點,連罩杯也沒帶,胸前的兩個小凸點很明顯。
走在街上的時候引得無數男士的矚目,好在馬嬌紅並不暴躁,不會如同那個農子羽一樣的亂打人。
博蘭街位於中城區的步行商業區,十分熱鬧,是來旅遊的人必走的地方。
彷彿大型市場一樣的地方,集成許多飲食和賣飾品的檔口。
馬嬌紅的要求下,找了一家賣白雞的坐下來,要了一紮啤酒,兩分酸辣粉,半隻白雞。
對於這樣的飲食,馬嬌紅覺得比較有趣。
間或,旁邊一桌五個穿黑色砍肩背心,光着膀子的人不停的回頭盯着馬嬌紅的身材,然後喝酒的時候故意高聲議論:“這個身段幹起來一定過癮死了,嘿……”
馬嬌紅也不在意,還故意擡手揉兩下胸脯,看似的是整理一下衣服,實際則是令人遐想得沒邊。
周小渝回頭看看,幾人的光膀子上都有紋身,或字或圖,沒有規則,也比較粗糙。
形式又安分了一下。
那幾個混混依舊時而看看馬嬌紅的身材,議論着,不過聲音小了很多。
差不多的時候,幾個混混吃好,開始拍桌子砸板凳,聲音很大,弄得檔口裡幾桌沒有吃好的客人匆匆忙忙的走了。
老闆娘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趕忙走了過去。
一個長毛手腳看着挺快,隨手一抓,一隻蒼蠅捏在了手裡,他當着老闆娘的面扔其中一個碗裡問:“老闆娘,你這叫我們怎麼吃?”
老闆娘趕緊賠笑道:“我大意了,這頓算我請大哥們吃,我給你重新拿去。”
那個傢伙拍着桌子道:“重新拿也吃不下了。”
一箇中年男人趕緊從內中走出來,還繫着圍腰,賠笑道:“婆娘不懂事,對不起幾位大哥。”
男人說着從櫃檯裡拿了三張紅色的鈔票,過來塞在那個長毛的手裡:“不好意思,這幾天生意不算好,見諒見諒。”
馬嬌紅擡着啤酒喝,回頭看了一眼。
“看什麼看!”長毛瞪着馬嬌紅。
老闆娘趕緊朝馬嬌紅使個眼色,有些哀求的意味。
馬嬌紅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也見怪不怪,轉回頭來不說話。
不過周小渝可不是那麼好惹的,一個雞腳砸長毛的臉上:“垃圾!”
雞腳直接把長毛砸翻,滿臉是血,長毛倒在地上捂着臉嚎哭,以爲是被什麼暗器傷到了。
“媽的,找死!”
另外的四個混混猛的站起來。
其中三個就手把桌上的酒瓶提了起來,另外一個飛快進入廚房,提着油膩膩的菜刀就衝了出來。
“打算賠多少醫藥費?”提菜刀的狠人喝道。
“賠個毛!”
已經學會罵髒話的周小渝一個雞腳扔出去。
啪——菜刀手被砸得眼冒金星,不過他沒有長毛那麼不堪,沒捂着臉嚎哭。
“孃的屁眼,做了她們!”
菜刀手真是個狠人,出聲招呼的時候搶上前來,提刀就砍。
老闆娘夫婦第一時間就躲在收銀臺下面縮着,連報警也不敢。
呼——菜刀砍過來的時候,馬嬌紅一個側身避開,跟着優美的身段倒立了起來,柔軟的腿彷彿蛇的尾巴,一下夾住了菜刀手的腦袋。
啪——倒立夾人的馬嬌紅腰身一扭,翻起來的時候,菜刀手整個一重摔,狠狠砸在地上,鮮血亂冒,第一時間就抽搐了起來。
周小渝也難免覺得這個美女是個暴躁形的,一出手就是重手,不留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