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紅雪剛纔的表現,聰明如葉暮雪者,又怎麼會看不出這一切?可她的確是心中對人家有愧,根本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這位在哪方面都強過自己的女人。
不過仔細想想也是,她倒是和某人在南太平洋小島上過了那麼多天郎情妾意的日子,可家裡這一套還不就是指望秦天河坐鎮、蘇寧輔助、荊紅雪賣命,這才讓東海油田計劃得以順利開工?所以說嘛,就算是她再感覺難堪,也只能在臉上掛霜的荊紅雪走開後,強笑着對燕如玉的話連連點頭。
看來心虛的不止是秦大少自己,還有一向一高傲形象示人的某女。
就在秦玉關腆着笑臉走到老秦兩口子面前、荊紅雪賭氣咬着嘴脣向大廳走去、葉暮雪尷尬的無以爲繼時,一把閃着黑黝黝的槍管,慢慢的從停車場最外圍的街燈杆子後面舉了起來,目標不是背對這邊的秦玉關,而是大哭一場後感覺心情好多了的展昭……
阿蓮娜,終於看到那個和胡滅唐一起滅了翡翠莊園的人,那個兩個多月不見風采更勝往昔的傢伙。看到他和葉暮雪等女郎情妾意的樣子,悠然間,這些天的拼命忍耐,卻全部轉變成了對他身邊女人仇恨。
從處心積慮潛伏在慶島,把秦玉關那幾個在慶島的女人底細都摸的差不多了後,一向自視美貌的阿蓮娜,終於明白了當初秦某人爲什麼那樣羞辱她卻不把她那個啥了。因爲這小子身邊的女人一個賽個一個的,或清秀文雅,或冷豔逼人的。尤其是和他一起從寶馬車出來的葉暮雪,更是讓她知道了自慚形穢這四個字怎麼寫了。
“你毀了我全家,那我就先殺光你所有的女人!”躲在街燈杆子後面的阿蓮娜,眼裡帶着濃濃的仇恨,緊咬着牙關輕輕的吐出這句話。
反手,掏槍,瞄準展昭。
其實,阿蓮娜也知道,殺死博夫將軍和布朗納夫的是誰,更知道是誰佔有了她冰山雪蓮一樣的身子。可她卻在對胡滅唐婉轉承歡時,卻把這一切全部算在了秦玉關的頭上:如果不是他,僅憑胡滅唐又怎麼敢突襲翡翠莊園?如果不是他,爸爸又怎麼會在莊園內那幾十個身手一流的守衛前被胡滅唐所殺?胡滅唐誠然是直接的殺父仇人,可他卻是最直接的始作俑者!要想替父報仇,必須取得胡滅唐的信任、藉助他的力量先伺機除掉秦玉關,最後再集中精力殺掉胡滅唐。
這就是阿蓮娜的計劃,在她決定主動獻身給胡滅唐時,就已經制定了這個忍辱偷生的復仇計劃,並一步一步的按計劃走到了今天。
阿蓮娜這個計劃,胡滅唐也很清楚,可老胡還真是一代梟雄,愣是任由她半公開的發展自己的嫡系,更是對她擅自踏入華夏睜隻眼閉隻眼。反正老胡斷定,在老秦沒死之前,他絕對會安然無恙的。
至於老秦和小娜最終結果如何,胡滅唐更是懶得去想。因爲這本身就是個不用費腦子的事情,假如秦玉關就那麼容易被一個女人幹掉的話,那他還是秦玉關嘛,那他還配和老胡做敵手嘛。既然秦玉關注定是絕對的勝者,身體一向各方面都正常的老胡,在猜到阿蓮娜的意思後,看她自以爲是的主動獻身,真的真的沒必要不笑納的,反正他憋得也夠久了,反正不管阿蓮娜怎麼做,最後註定是徒勞,那幹嘛推辭她主動獻身的好意?
正所謂不玩白不玩,玩了也白玩就是這個道理了。
秦玉關什麼本事,胡滅唐自然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可阿蓮娜不知道啊,尤其是讓她真的尋覓到這個讓秦玉關等人疏忽了安全的機會:開槍打死那個剛纔哭的一塌糊塗的展昭,然後趁亂閃人。等下一次,在他面前再點殺另外一個倒黴女人……讓所有和他有關係女人都死在他面前,讓他也嚐嚐失去最愛的人滋味後,再殺之!
槍,慢慢的舉起。
誠心巴結秦家的那些企業老總還在輕拍着巴掌,鐵摩勒和荊紅命等人也爲秦某人的突然出現弄得有點精神不正常……反正這樣說吧,任誰也沒想到,會有人敢守着龍騰三大鳥人在場時敢和他們玩暗殺,正是這種不健康的自信心膨脹,才讓阿蓮娜覓得了良機。
槍,慢慢的舉起,扳機被阿蓮娜一點一點的扣下!
“呵呵,這位小姐,你這種做法是很危險的。”就在槍響展昭倒前的零點幾秒時,一個讓阿蓮娜感覺耳朵根子一熱的女聲,像一根尖刺一樣的鑽進她耳朵,接着後腰一涼,尖銳的鐵器刺透薄衣頂在她腰間:“你信不信在你開槍前我會殺了你?”
“你是誰?”阿蓮娜身子一僵,慢慢的鬆開右手除食指以外的四根手指,那把大效率的沙漠之鷹在她食指上打了個轉,槍口就朝了下。雖說她對秦玉關真的恨之入骨,但正是這種徹骨的仇恨才使她異常冷靜的問出:“你不是秦玉關的朋友。”
“我不是。”我是他的女人之一,可惜他肯定不會承認。上島櫻花慢慢的收回了手中的短刀,順手將阿蓮娜的槍繳獲,隨即轉身低聲道:“要想繼續活下去的話,跟我來。”
“跟你走?”
“來不來隨你。”女人沒有回頭繼續前行。
阿蓮娜再次看了看被宋蘭峽拎着耳朵教訓什麼的秦玉關,嘎崩一聲咬了下牙,毅然轉身跟上了上島櫻花。
不跟這個個頭不足一米六的女人走不行啊,要是她咋呼起來,讓龍騰那些人發覺了,別說是殺秦玉關了,就自己連能不能活着離開慶島都是個問題。所以,在看到那個女人轉身走後,阿蓮娜只能選擇放過這個機會。
阿蓮娜和上島櫻花,一前一後的走着,誰也沒有再說話。直到拐進一條本來有四五盞路燈、卻被某些彈弓高手敲碎後變得非常黑暗的窄巷裡,上島櫻花慢慢的停住腳步轉身,將手裡的沙漠之鷹彈夾卸下扔的很遠後,這才把槍也拋掉,問用衛衣帽子蓋着頭的阿蓮娜:“你是誰,爲什麼不殺他卻要殺那些女人?”
“你先告訴我你是誰。”阿蓮娜又走了幾步,直到距離上島櫻花半米處才停下,微微低頭盯着這個比自己矮不少,卻有一雙黑夜都遮不住的閃亮眼睛的女人“我是誰不重要,我就是想你別去傷害他,以及他身邊的人。”上島櫻花仰起下巴,閃亮的眼裡帶着一絲複雜表情。
“哦,我知道了。”阿蓮娜忽然醒悟了似的點點頭:“據我所知,秦玉關身邊根本沒有你這號人物。呵,你不會是個讓他玩過不要、卻又對他抱着癡情的女人吧?”
“你怎麼說都無所謂,”上島櫻花絲毫不爲阿蓮娜這句話而生氣,相反還風情萬種的舉手捏了一下右耳的碩大銀耳環:“我也沒必要反駁你什麼。不錯,我的確被他玩過,因此纔對他抱有癡情。唉,如果有一天,我也能夠和展昭那樣肆無忌憚的撲到他懷裡摟着他脖子哭,我就算是立即死了也心滿意足了。”
“你是日本人。”看到上島櫻花這樣自哀自怨,阿蓮娜剛想嗤笑她原來是個單相思的,卻忽然聽出了她口語中帶有的那種島國腔,好像忽然一下子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於是就冷笑着說:“呵呵,我說我怎麼不知道他身邊會有你這樣一個女人呢,原來你是最沒有骨氣的日本女人。呵呵,我真納悶了,你被玩了就被玩了吧,躲在日本拍你的小電影不是一份很有前途的職業嗎,幹嘛來破壞別人的計劃?”
“八嘎!”雖說上島櫻花的確不僅和一個男人上過牀,但她內心一直覺得自己是**無奈的,屬於那種身子雖髒但心靈卻很乾淨的女人。此時聽到阿蓮娜這樣諷刺她後,臉色猛地一紅,脫口一句帶有日本民族風情的髒話,接着掄掌衝着她臉上就甩了過去。
“怎麼,說到你疼處了?哈哈,”阿蓮娜揮手擋住上島櫻花:“我就懷疑嘛,你要是被那個傢伙認可的話,早就在我舉槍時暴露我了。此時卻見鬼鬼祟祟的把我帶這兒來,其實就是想替那個傢伙暗中擺平這種事吧?哈哈,可惜呀,今晚就算是你死在這兒,他也不會知道的,所以你死了也是白死!”被阿蓮娜擋住手後,上島櫻花也是呵呵一笑,那雙黑夜都遮不住的媚眼忽閃了幾下:“我也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
“你也是和我一樣被他玩過吧?只不過我選擇了暗地裡幫助他討好他,而你卻是因愛成恨總想着報復他。嘖嘖嘖,你們白種人的心眼真小,不就是被上了嘛,反正我覺得你也不是被一個男人上過,何必這樣大動干戈的呢?”
“你找死!”如果阿蓮娜真被某人糟蹋了的話,說不定她心裡還好受些。可最關鍵的是她就算被**了衣服擺在那個人面前、都沒有引起他注意,這纔是比殺父之仇還要讓女人痛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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