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大的生日心願是什麼?”聽到小強提出的這個問題後,荊紅雪腦子裡嗡的一聲,呆呆看了一眼東方的明月,然後輕聲說道:“我希望他、他早日和暮雪姐姐回來。”
“他?他是誰?”再次用手肘頂開前來拉扯他的保安後,小強大聲問道:“這個人是不是荊紅董事長最在乎的人?那您敢不敢大聲說出他的名字?”
“是的,他是我最在乎的那個人!可惜,我、我卻不一定是他最在乎的那個人,”雖然納悶這個小強爲什麼會這麼激動、問出來的話爲什麼有些過份,但荊紅雪還是深吸了一口氣,提高聲音說:“不管他對我怎麼樣,今天在我24歲生日這天,我都喜歡他能夠出現在我眼前,他的名字就叫秦玉關!”
“你確定?”
“你會說錯你愛的人名字嗎?”荊紅雪瞥了一眼這個滿臉都是青春痘的傢伙,覺得他問出這個問題實在是弱智。是啊,我既然是真的愛他,真的爲了他可以捨棄自己的集團來操持風波集團,那我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說出他名字?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可以替荊紅董事長實現這個願望,那荊紅董事長會不會給我們演唱那首早就**的《有你有我》?”小強就像是被打了雞血似的,絲毫不顧身後保安的連拉帶拽,嚎着嗓子的喊出了這句話。
“你是誰?你怎麼有把握說可以替我實現這個願望?”看到小強這樣激動後,剛纔還爲自己心神激盪之下說出某人名字而臉有點紅的荊紅雪,反而冷靜了下來,和身邊的展昭對望了一眼,這才緩緩的道:“你到底是誰?聽你的口氣好像你見過他?那你告訴我他在哪兒。只要能找他回家,別說是唱一首歌了,就是唱道明天早上,我也無怨無悔。”
“我說了,我只是《晚報》的娛樂版塊記者。其實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強說到這兒,一擰身、猛回頭指着後面:“荊紅董事長,您請向這邊看!”
隨着他手指的方向,剛纔圍繞在荊紅雪身邊的那些企業老總和風波工作人員,都下意識的回頭然後讓開了一條道。於是,一個上身白襯衣下身卻是牛仔褲和旅遊鞋、嘴裡還叼着根菸、懶洋洋的倚在停車場的一輛寶馬車上的傢伙,就出現在了衆人的眼前。在他的旁邊,有個女人,高挑的個頭一襲賽雪的白衣,嘴角含着歉意和感激的笑容。
“玉、玉關!”看到這兩個人後,站在臺階上的秦天河,一臉不信的擦了擦眼睛,傻了般的扭頭問傻了般的宋蘭峽:“那、那是玉關?”
“我看像是。”宋蘭峽木木的點頭。看着兒子和他的‘正室’站在那兒,淚水嘩的一下就蒙上了雙眼。在她心裡,兒子離家出走的這兩個月,總讓她感覺比在外面當兵七年的時間還要長,因爲他是帶着媳婦一起走的。每當想起這點,總是讓她有種被不孝子拋棄了的心碎。
再說荊紅雪,在看到秦玉關的那一刻,整個人就像是被雷擊了那樣,腦子直接短路。要不是各方面抗衰打能力都超強的展昭尖叫着從她身邊跑過,恐怕就算是她眼淚流乾了也清醒不過來。
“你這陣子死哪兒去了!?”展昭風一樣的跑到秦玉關面前,絲毫不顧葉暮雪就在他身邊,張開雙臂就摟住他的脖子撲到他身上,那雙修長結實的雙腿一下子纏在他腰上,眼睛瞪得很大卻有淚花攢動的:“秦玉關,你這個混蛋,就這麼一聲不吭的和暮雪走了,別、別忘了我也是你明媒正娶的老婆啊?!”
“小昭、你別這麼激動好不好……”某人臉皮雖然後,也不介意被女人摟抱,可守着包括老爸老媽這麼多人面前,他還是有點難爲情。
“激動?你看我像是激動嗎?秦玉關,你、你爲什麼就不能對我負責?你爲什麼在叫着暮雪一起走時不能喊上我?你可知道我心裡是多麼多麼的難受?你可知道我在看到別人不肯幫你打理公司時是多麼恨自己無能?你可知道……嗚嗚……”在秦玉關失蹤的這些天裡,展昭,可以說是他這些老婆情人中最默默無聞的一個了。自從那場世所罕見的婚禮過後,她就學會了很多,包括逐漸收起了以往的暴躁脾氣。
尤其是那天在明珠國際風波集團總部,展昭看到荊紅雪等人刻意爲難宋烈明時,就清楚的認識到,她不但沒有蘇寧那樣的強勢,更沒有荊紅雪燕如玉這樣的商業頭腦,還不和郭靖似的因爲自卑而與世無爭的淡薄……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依仗是慶島‘地頭蛇’的優點,幫着鐵摩勒和荊紅命倆人負責秦家人的安全了。可隨着時間的推移,她不止一次的想什麼也不管的出去尋找秦玉關,但每次看到荊紅雪燕如玉倆人都累得清減模樣,卻又不忍心了,繼而更加小心謹慎起來。
這就是展昭,一個人如其名大咧咧、心底卻存着一塊純潔淨土的女人。
因爲秦玉關的失蹤,她改變了很多,不再是以前那個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展御貓,默默做出的這一切,都被風頭正盛的荊紅雪所掩蓋,卻又心甘情願。直到看到秦玉關出現在眼前後,這纔在抱住他脖子的那一剎那,所有的焦急委屈都換成淚水,滴落在秦玉關的臉上,疼在他的心底。
“小昭,我、我對不起你、你們。”看到展昭孩子似的抱着自己痛哭失聲,秦玉關真的爲不管不顧離家出走這事而後悔了,更是爲了取悅荊紅雪、在早就回慶島一直等到她生日纔出現的做法而內疚,他欠她的太多。
其實,他所欠的又何止是展昭一個人呢?那個正傻傻的望着自己流眼淚的荊紅雪、那個遠在明珠幫助郭靖打理國際風波的蘇寧、那個看到他出現後也是臉色一喜的燕如玉、那個在大遼獨自拉扯孩子的李默羽、那個每天都要從英國打幾個電話問有沒有他消息的凱琳斯……這麼多女人,他又對得起哪個?
“回家後,就、就不要走了。”展昭摟住秦玉關脖子大放悲聲一分鐘後,心情暢快許多的同時,也清醒的認識到這是在什麼場合了,連忙臉紅脖子粗的鬆手從他身上跳下來,在看到一臉難爲情笑容的葉暮雪時,剛想說聲對不起,卻猛然想起大家都是秦玉關的老婆,她一個人霸佔他那麼久了,該說對不起的是葉暮雪纔對!於是就咬了一下嘴脣,別過臉不再看她了,讓正準備和她打招呼的葉董更加難爲情了。
展昭的這傾情一哭,反而讓人把注意力全部放在了她身上而忽略今天的主角荊紅雪了,直等到她好像有點害羞的從某人身上跳下來後,也不知道是哪個善於拍馬屁的,竟然鼓起了掌,隨後,滿停車場的人,都和歡迎外國總統來華訪問那樣,齊刷刷的拍打起了巴掌,弄得秦某人感覺老大不好意思了,只得特裝逼的舉起雙手迎合了幾下,低頭對葉暮雪說:“你去安慰安慰小雪,我和咱爸媽解釋幾句,要不然他們會生氣的。”
是你沒臉面對小雪吧?卻偏偏找出這個理由來把我推出來,可我一樣不好意思面對她啊。葉暮雪心裡這樣想着,但某人在說完後就向他爹他媽走去了,也只好無奈的笑着點頭,在無數雙眼神中蓮步輕搖的走到荊紅雪跟前,話還沒說臉先紅的:“小雪,對、對不起,你、你們受累了。”
剛纔看到展昭跳入秦玉關懷中痛苦的那一幕、秦玉關在柔聲安慰她一番就向秦天河那邊後,荊紅雪也不知道心裡是什麼滋味,反正就是特別委屈。尤其是看到葉暮雪容貌更勝從前的嬌豔,女人骨子裡的那股嫉意騰地一下就冒了上來,哪怕她是集萬千歌迷寵愛於一身的荊紅雪,在看到葉暮雪和她道歉時,在擦了一下眼角後,就無可救藥的淡淡一笑:“沒什麼,葉董既然安然回家,那我也叫可以放下肩頭的擔子了。”
“小雪,你、你這是什麼意思?”看到荊紅雪的臉色以及她說出的話都這樣客氣,葉暮雪俏臉微微一變。
“我是說,風波集團還是交給葉董您來打理纔好。呵呵,我這個人比較笨,根本經營不了這麼大一家公司。瞧,我和葉董您在風波時的臉色相比起來,是不是差了太多太多?”荊紅雪使勁忍着淚水,下巴微微的仰起:“不過還好,你回來的還不是太晚,我明天,明天就可以回明珠了,畢竟我的生意還需要我去打理。”
說完,也不等葉暮雪說什麼,徑自推開問她什麼時候演唱那首《有你有我》的小強,誰也不看的向鳳求凰大廳走去,把一個貌美如花的葉暮雪就涼在了那兒。幸虧,有個一心想討好秦家‘正宮’的燕如玉,適時的過來牽住她的手,低低的和她解釋荊紅董事長這幾天因爲太累而心情不咋地,算是稍微替她找回了一絲顏面。
荊紅雪吃醋了。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