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遷此時站在這高臺之上,然後看着這下面要與自己對陣的士兵,但是江遷卻不知道自己怎麼才能讓這戰鬥開始,而且江遷雖然能夠猜測出來這棋盤陣就是雙方士兵的對陣,也就是等同於這棋盤上的廝殺,但是江遷還是不確定這到底是什麼規則。
江遷看見敵方不動,便也沒有着急,俗話說得好,敵不動我不動,江遷現在就是在貫徹這個方針。
然而,在江遷的身後有一個日晷,當這日晷上面所顯示的陰影到達了中間的刻度之上的時候,這站在城下的敵方便開始吹響號角,然後那些士兵開始不斷地騷動起來,似乎馬上就要攻打過來一樣。
就在江遷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此時有一個士兵從樓下蹭蹭蹭的跑了上來,然後在江遷面前單膝跪地,說道:“將軍,午時已到,咱們的軍隊早已經點閱集結完畢了,現在就等將軍發號施令,我們便可以出城對陣了。”
聽見這人說道,江遷便擡頭看了一眼太陽,果然這太陽現在已經升到了天空正中,江遷點了點頭,看來這對陣應該是定在了正午的時間,所以剛纔自己進來之後這邊都沒有什麼反應。
江遷看着城牆下面那地方蠢蠢欲動的軍隊,於是便一揮手說道:“出陣!”
那士兵得到了江遷的迴應,便立刻朝着城下喊道:“將軍有令,出陣!”
在這士兵喊完之後,江遷只聽見自己身邊這些士兵,還有那些在城下面等待的士兵全都高聲的喊了出來,士氣十分的高昂,江遷心中一喜,幸虧這軍隊本身的氣氛就不錯,否則自己要是遇到一支士氣低迷的,恐怕就很難能贏了。
就在江遷傳令下去之後,只見這城牆的大門緩緩的打開,從這城門裡面走出來一列方隊,顯然是已經排兵佈陣好的士兵,江遷看了看自己這邊的人,又看了看對方的人,自己這邊的人身穿亮銀色的盔甲,而對方穿的則是漆黑色的盔甲,這正是代表了這棋盤上的一黑一白兩種棋子。
江遷看着這兩種顏色不同的盔甲,然後小聲的嘀咕道:“對方是黑色的,我們這便是亮銀色的,也就是白色的,難不成我這邊是後手?但是這到底是怎麼玩的啊?”
說到底,江遷還是不明白這棋盤陣裡的規矩,在這棋盤之上,可以通過黑子或是白子確認走棋的順序,一般都是這黑子先行,走的是先手,而江遷現在這邊所代表的白子則是後手的,所以在這戰場之上,難不成自己這邊也要和這棋盤上的順序一樣,先讓這對方的士兵先攻擊嗎?
江遷想到這裡是有些摸不着頭腦的,這戰場和棋盤雖然有共通之處,但是還是不一樣的,可以說有時候在戰場上面佔據了先機是十分有利的,若是落入了被動幾乎就只有一直死守的份了。
江遷想到這裡,目光便緊緊的落在這戰場上面,然後跟隨自己這邊軍隊的動態和對方軍隊的動態來分析自己這邊到底會是如何。
然而,江遷這軍隊從城門走出來之後,那對面的軍隊也開始朝着江遷這邊走過來了,但是雙方都很有默契的在這戰場的中間停了下來。
就在江遷納悶的時候,只見對方那邊又是吹響了號角,江遷還不知道這代表着什麼的時候,江遷這身邊的士兵一個個的也將這號角吹響了。此時的江遷是一頭霧水,這號角到底代表着什麼,難道是代表着兩邊要開戰了嗎?
但是,江遷還是想錯了,只見這號角吹過之後,對方從陣後又出現三人,騎着高頭大馬,而且這服飾的樣子也和其他的士兵不一樣,一看就是身份要更高一些,而江遷這邊從城門裡面也有人拍馬而出,十分的英姿灑窗,但是江遷定睛一看自己這邊出來的只有兩個人。
江遷立刻對身邊的士兵說道:“這怎麼回事?爲什麼我們這邊只有兩員大將?第三個人呢?”江遷一邊問着,一邊很是怒氣衝衝的說道,畢竟這戰局或許就是江遷的試煉,若是江遷輸了,就再也沒有起死回生的希望了。
所以,這一個戰局對於這些人來說是戰局,或者說是棋局,但是對於江遷來說是命局,自然是一點都馬虎不得的。
那被江遷所質問的士兵立刻誠惶誠恐的說道:“將軍,這……”說着這士兵竟然磕磕絆絆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江遷看着很是生氣,然後又扯了另一個士兵問道:“你說,這是怎麼回事?說!不說就軍法處置!”
那士兵看見江遷如此,便立刻唯唯諾諾的說道:“將軍,這昨天左少將他晚上不知爲何被人下了毒,現在正躺在營帳裡面,這毒倒是不重,但是軍醫說起碼要服了解藥休養七天,我們其他的少將也都是傷的傷,病的病,守城守了三個月了,沒有援軍,這部隊是最後一支精銳了,今天要是還輸了……”
說到這,這士兵突然哽咽住了,然後很是悽慘的摸了一把眼淚,然後跪在江遷面前說道:“將軍,若是今天還輸了,這城就守不住了,而且這敵軍素有虐殺俘虜的惡名,到時候我們要是守不住這城,咱們士兵死了倒是無所謂,但是這城裡還有無數的老百姓呢,咱們不能讓他們也當了這刀下的亡魂啊!”
這士兵跪在江遷的面前說道,本身江遷只把這個當做是一盤棋,是一次試煉,只不過這個試煉也是關乎自己的性命的試煉罷了,但是現在當江遷看見這士兵跪在自己的面前並且說出這種話來的時候,江遷立刻心中就不是滋味了。
江遷從城樓上的高臺走下來,然後轉過身看着城裡的情況,只見這一牆之隔,在城外是一支看起來精神抖擻整裝待發的軍隊,但是當江遷看到這城內的情景的時候,江遷才知道什麼叫做無奈,這城牆之內皆是老弱婦孺,還有一堆受傷的士兵,毫無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