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從來都將自己定義爲一個小人物,一個不斷向上的小人物,所以無論在什麼時候,他總是能用自己最樂觀的心態面對現實。
他有自己的一套生存邏輯,他認爲最強大的內心不是無謂赴死,也不是破壞,而是從黑暗和死地中堅持自己生命的向上,併爲此不斷的努力攀爬。
就想現在他做的一樣。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還需要爬多少層,但是他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停下來,因爲他知道,一旦自己停下來,那麼便給了對方可乘之機。
駱陽不是哲學家,但是他有自己的一套邏輯,他不是思想家,但是他擁有自己完全駕馭的心智。
喬二是什麼樣的人,他不是很瞭解,但是根據他來到東北以來,和喬二手下打交道的那些人駱陽能夠感受的出來,喬二就是個縮頭烏龜。
沒錯,還不是一般的縮頭烏龜,是那種很膽小,並且很猥瑣的縮頭烏龜,那種披着虎皮狐假虎威的縮頭烏龜。
對於這樣的人,駱陽就將自己當成孫悟空一樣的角色,那就是將他打出原型。
沒有哪一個老大願意看着自己的兄弟不斷的上去送死而他卻從來不露面的,這隻能說明,喬二本身除了裝,除了藉着自己兄弟的虎皮狐假虎威便在沒有可以∫∮∫∮,⌒x.拿出來的資本。
這正是他心虛的地方,所以他不露面,駱陽要將他打出來,他不願意出現,駱陽要將他逼出來。
只要將他身上的那件虎皮撕掉,他將是隻暴露在日光下的蛆蟲,毫無生命可言,分分鐘都能將他烤成乾貨。
但是駱陽也知道,要想將喬二/逼出來並不是那麼容易的,必須要先將他周圍那些愚忠的手下給拿下。
就想在二十八樓等着他的那個翟老。
翟老是喬二手下的第一高手,將翟老拿下,那麼也就撕掉了喬二身上的最後一層保護。
至於竹田會社,駱陽絲毫不會懷疑竹田會社幫他,但是駱陽和竹田會社打了這麼多交道,駱陽可是很清楚竹田會社的做事風格,他們絕對不會爲了一個沒有多少利用價值的人浪費資源,如果自己真的將喬二身上的虎皮撕掉,將喬二身上的最後一層保護給揭開,竹田會社絕對會在關鍵時刻抽身離開,將他遺棄,就像燕京陳家,在陳家最後時刻,竹田會社將他遺棄是一樣的。
無利不起早,這時竹田會社的做事風格,當然,這適用於任何人。
但是駱陽心裡就想不明白,按說這個翟老活了大半輩子,武功又好,應該算得上是半個智者,怎麼能跟着喬二混上這麼多年?怎麼能爲了一個明明知道沒有多少出息的黑幫出生如死?將自己的悠閒晚年給毀掉?
二十八樓說高不高,但是因爲裡面機關重重,讓駱陽也是鬱悶的不行,雖然那些機關並沒有對駱陽造成什麼傷害,但是很費神。
從二十樓到二十一樓,駱陽用了一分鐘時間。
在二十一樓,樓梯再次發生變化,幾乎是藏在整棟樓的一個小隔間之中,冰切樓梯還很窄。
駱陽心裡鬱悶的不行,說到底還是自己的實力不夠,要是自己能將自己的九九乾坤決修煉道九周天,也就是一重的境界的時候,自己那還需要這樣一層一層的爬樓梯,自己完全可以飛檐走壁一樣,在大樓外面順着大樓利用御風術直接飛上二十八樓。
但是,現在自己實力不夠,那也就只能想想也就是了。
在二十樓之中,駱陽足足殺了有一百多人,而到二十一樓之後,駱陽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小心的將整層樓都掃視了一遍,在確認這層樓裡確實沒有多餘的一個人之後,駱陽才小心的挪動自己的步子。
“咔嚓……”
剛剛邁出了一步,駱陽便聽到一陣輕微的聲音,駱陽下意識的雙腳離地。
而在他腳下的地面上竟然出現一個大大的如同鉗子一樣的鐵夾子。
繞是駱陽眼疾腳快,躲過一劫,否則自己腳下要是被這大鉗子夾住,估計不將骨頭夾碎了,也必然要受傷。
並算不上什麼威脅。不過這樣的小障礙令駱陽很難集中精力,很費神。
駱陽再次將自己的真氣在全身鼓動,同時用自己的靈木術將整層的地面牆壁都看了一遍,這一次,駱陽極爲仔細,就連那些房間裡的傢俱都不曾遺漏分毫。
果不其然,在地面上到處藏着那些鐵夾子,不過駱陽仔細觀察,卻發現一個小小的規律,那些掩蓋在鐵架子上面的實木地板似乎有着一點點微小的差別。
當自己踩在那些顏色稍微重一點的地面上,便是安全的,不會觸動機關,而相反,那些看似眼色稍淺的地板上,就是鉗子的機關所在。
明白了這一點,駱陽倒是大膽了起來,也沒有多少估計,直接踩着地面便朝樓道中走去。
到了那個窄窄的樓梯,駱陽再次停下腳步,因爲在他面前的樓梯與其說是樓梯,倒不如說是一個樓梯架子。
駱陽用自己的意念之力掃過,便發現,這個樓梯根本就是個樣子,根本就不能上。
看似極爲結實的樓道,不過才只有一米那麼寬,最重要的是,駱陽用自己的意念之力掃過的時候,發現,那些看上去沒什麼區別的實木樓梯下面竟然是中空的,也就是說,樓梯上面僅僅是一塊極爲薄脆的板子鋪在上面,只是一個樣子,只要自己纔上去,估計就直接踩上了只能降不能升的電梯,直接從二十一樓飛到樓底。
駱陽仔細觀察片刻,終於明白,原來,這個樓梯下面原本是有支撐的鋼架的,但是那鋼架確是能收縮的鋼架,在機關觸動的那一刻,樓梯下面的鋼架就已經自動收縮,就剩下了表面上這一層薄薄的掩飾,也就是說這根本就是個自動收縮的機關。
明白了構造,這倒也難不住駱陽,但是令駱陽更加鬱悶的是,原本他想通過樓道中的欄杆借力飛上上一層,但是那個欄杆竟然也是中空的,僅僅是一層形同紙糊的一般紅木皮,自己用手輕輕抓一下都能抓個稀巴爛,根本無從接力。
此時放在駱陽眼前的就是一個陷阱,一個掩飾的極好的陷阱。
繞是現在是駱陽在這裡,如果是那些根本不明/真相的局子裡的人,到了這裡,估計就只有白白送命的份了。
由此也足見喬二爲了保護自己話費了多少心思。
從十八樓到二十樓,機關重重,有一身本事的駱陽還不時的被驚出一身冷汗,要是這樣的機機關讓那些安全局的人來抓喬二,除非他們利用直升機從天而降,要是想從這大樓之中直接上去,估計沒有到二十八樓,也都死的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喬二也算是一個頂尖級的人才。
只是可惜這才華用錯了地方。
駱陽現在都有些嫉妒這傢伙的才華了,要是有如此高的智商,做什麼不能發財,爲什非要做一個黑幫老大?
不都是賺錢,難道做黑幫就能賺的更多?
也沒見哪一個國際上出名的大富豪是從黑幫做起來的,包括某國縱橫幾百年,極爲出名的黑手黨也沒有沒有聽說過。
總之說到底,應了古人那句話: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黑幫做的都是害人的勾當,不得人心,自然無法長久。
駱陽都有些期待,自己如此費盡心思的,如果自己一旦找到了喬二,並且將他打的滿地找牙的時候,他會是什麼樣的一副尊容?
或許會是跪在地上,像龍威一樣,舔着自己的腳後跟讓自己放他一條生路,然後再趁自己不防備,掏出手槍,偷襲自己一下?
不過這些駱陽僅僅是自己想象了一下。
畢竟現在放在他面前的是,怎麼越過這二十八層樓,現在纔到了二十一樓,後面還有七層,最重要的是還有一個武力值他根本不清楚的翟老在等着他。
只有將眼前的這些障礙全部除掉,纔有可能拿住那個喬二,要是連眼前這些障礙都拿不下來,想找到喬二,估計要等到下輩子了。
當然不能等到下輩子,因爲童無暇還在他手中。
想到童無暇,駱陽便滿心的愧疚。
自己從來沒有給童無暇什麼,但是童無暇自打認識自己以後便總是耕者受苦,不是被綁架就是被欺辱。
而自己給予他最多的不過就是金川縣的那個小酒吧。
但是一個小酒吧又能算得了什麼哪?
如果可以,駱陽願意將自己最愛的東西給她。自然這個要掙的她的同意,自己最愛的東西,除了自己的愛人,不過就是自己的身體了。
當然,在之前,駱陽是不敢有這樣的想法的,自己身邊已經有了洪驚天、陶云溪。雖然自己和袁靈兒還有周琳並沒有什麼真正意義上的肌膚之親,但是確是已經確定了關係的,只要不是她們真的不願意跟自己在一起,讓駱陽去捨棄她們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那時候的駱陽沒有想過要將童無暇也放在自己身邊,畢竟女人的感情,不是隨便都能承受的起的,但是經歷了童無暇這麼多事情之後,駱陽對童無暇除了滿心的愧疚,那就只剩下完完全全的珍惜了。
一個願意爲自己受這麼多苦的女人,如果駱陽還要負了對方,那駱陽還能算是一個男人嗎?
所以駱陽要將自己最愛的東西給她,要交給她,這也是駱陽唯一能給到她的。
至於金錢什麼的,駱陽發現自己身邊的每一個女人都沒有一個愛錢的,絲毫沒有一個是如同現實中的那種金錢勢力女。這或許與她們的背/景有關係,她們幾乎每一個都是背/景不俗的人,童無暇的家庭算是在衆女之中最弱的,即便如此,童家也是蜀地數一數二的中醫世家之女。
至於袁靈兒,對於駱陽來說,那根本就是如同仙女一樣的存在,至少在他遇到袁靈兒一直以來都是這麼認爲的,就像是一個不食人家煙火的仙子,從來都是在世俗面前,不爲所動,隨遇而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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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每想到這些,駱陽心中便有一絲暖流流過,讓駱陽滿心都是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