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陽用自己的意念之力朝將整個大樓掃過,在樓道的最裡面,又一個樓梯,正好是通往樓上。
知道了接下來的路線,駱陽便再沒有什麼顧忌。
他知道,牆壁上的那些機關是通過踩上地面上的地板才引發的,只要不踩上地板,完全不會引起那些機關。
這一點對於駱陽來說根本沒有什麼難度。
一個御風術,駱陽全身真氣鼓動,幾乎在原地消失,下一刻便已經雙腳離地,朝着樓道的另一頭輕飄飄的飄了過去。
果不其然,樓道中的那些機關絲毫沒有被駱陽觸動。
不過當駱陽踩到上樓的樓梯時,頓時心驚,暗道不好。
原來在樓梯上竟然埋着地雷。
雖然那些地雷看上去好像並不是很大,但是卻勝在很多,駱陽一腳踩下去,感覺自己至少踩上了三顆。
要是這三顆地雷同時引爆,駱陽即便不被炸飛,也炸的七葷八素的了。
駱陽腳下不敢有絲毫鬆懈,同時自己全身運氣真氣,身子突然間縱身一躍,頓時身子已經躍起了足足兩三米那麼高。
砰砰砰……
駱陽腳下響起三聲震響。
不過出乎駱陽意料的是,僅僅是三聲聽聲去並不是很大聲的爆炸聲,之後,在樓道上竟然絲毫沒有炸出什麼痕跡,樓梯竟然基本上沒有多少損壞。
第一方面,說明地雷的炸彈威力實在是差強人意,另一點也說明喬二在建造這一層的時候,使用了更加深厚的加固。纔有這樣的效果。
縱深躍起的駱陽身子足足躍起三米多高才穩穩的落在欄杆之上。
此時的駱陽已經身處大樓的二十層。
二十八層,身後還有八層。不過令駱陽感到極爲鬱悶的是,到了二十層,竟然沒有樓梯了,駱陽下意識的再次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將整層樓上掃過,卻發現,二十樓的樓梯竟然在樓道的另一側。
並且這一層根本沒有一條直行的樓道,都是被各種各樣的房間隔開,一件挨着一間,活像一個迷宮。加上整棟樓面積相當的大,若不是駱陽自己有意念之力,想要從這樣的迷宮中走出去,還真要費些神。
不過這難不住駱陽。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來了就要給喬二留下一點痕跡。
自己不聲不響的來,不聲不響的走,這可不是駱陽的風格。
駱陽決定將喬二在東北連根拔起,自然不能放過了他的大本營,將他的老巢給毀了,讓他沒有退路,這纔是駱陽想要的結果。
要讓他知道和自己最對的代價。
駱陽從來不認爲自己是個心狠手毒的人,特別是當他回到華夏以來,他覺得自己的性情越來越好了,但是卻總有那些混蛋想要逼迫自己出手,好像不出手就對不起他們那一身本事一樣!
對於這樣的人,駱陽只想送給他們兩個字:犯賤。
對於犯賤者,那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喬二在駱陽心中已經是死人一個,但是卻不知道,駱陽此時在喬二心中同樣是死人一個。
此時在大廈的頂層,一架直升機正停在樓頂的停機坪上。
在直升機的旁邊,正放着一個一張桌子,桌子上坐着兩個人,一箇中年人,看上去不過四十歲出頭,身材並不壯實,但是很勻稱。兩條濃眉,一雙大眼,炯炯有神,清湯色臉頰,帶着幾分陰狠毒辣。
此人卻不是別人,正是縱橫東北二十多年的黑幫梟雄喬二。
在喬二身側,真有另一個年輕人,刺年輕人看上去不過也就二十七八歲,身材瘦長,眼神冷峻,光頭,東北的冬天夜色中只有零下十幾度,但是那個年輕人像是根本不怕冷一般,一件白色背心掛在身上,裸露出來的皮膚紅彤彤,就像是喝醉了酒皮膚過敏一般,似乎輕輕一擠就能擠出水來。
桌子上放着幾瓶陳年的東北老白乾,兩人似乎已經喝來不少,但是也夜色中的陰冷絲毫沒有阻止他們的興致。
兩人你一杯,我一杯,喝的倒也樂趣橫生。
“你有多少年沒回來啦?”酒至半酣,喬二放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那個年輕人問道。
“算上今天,已經整整五年來。”年輕人將自己杯子裡的白酒一口氣幹來,沉聲說道。
“五年啊,五年時間足足可以改變一個人了,但是你好像一點都沒變。”喬二笑着看着那年輕人說道。
“嚇……不是沒有變,而是變化太大,所以你看不出來。”那年輕人笑到。
“哈哈哈……古人云大巧若拙,大智若愚,大成若缺,大盈若虧,我不知道你這麼多年在外面到底受了多少苦,但是我能感覺得出來,你一定過的不痛快。”喬二看着那年輕人說道。
“哈哈哈哈……大哥,男子漢大丈夫自當頂天立地,若是因爲這樣的小事影響了心智,我輩追求武道,又豈能因爲這樣的小事讓自己中途迷失?”那年輕人看着喬二笑道。說的雖然隨意,但是語氣中卻透着一股子強大的執拗。
“哈哈哈哈……你這樣的境界,估計哥哥我一輩子也達不到了,不過很幸運,我有你這樣的兄弟,你是我喬二的兄弟,這輩子我喬二都要跟你生死與共。”喬二動情的說道。
“不……大哥你錯了,如果你要是這樣說,我倒是有些後悔回來,你對我有知遇之恩,我不是忘恩負義之人,我之所以會來就是要回來給你幫忙,就是要幫助你讓你的事業更上一層樓,要是你這樣講,豈不是付了兄弟我的一片苦心。”那年輕人給喬二滿上一杯酒,看着喬二極爲認真的說道。
“要是讓我看着你一個人在戰鬥,哥哥我卻躲在黑暗的角落裡,讓哥哥我於心何忍啊!”喬二將杯子裡的酒一口氣幹掉,朝着那年輕人說道。
“大丈夫何來婆婆媽媽?要是如此婆婆媽媽還怎麼做大事?哥哥,你變了,現在的你已經不是從前那個不可一世的梟雄,倒是像個優柔寡斷的婦人家!”那年輕人看着喬二笑到。
喬二哭笑兩聲,卻不言語,只是將酒杯裡的酒再次添滿。
“大哥難道是因爲他?”那年輕人手指着樓下對着喬二問道。
喬二將酒杯的酒再次一下子幹掉,看似極爲無奈的搖搖頭。
“哈哈哈哈……如果僅僅是因爲此子,大哥根本不用上心,切不說翟老,單單我一個都能將他制服,又何必讓你傷神?”那年輕人露出一個極爲豪爽的笑容,滿是輕鬆的說道。
“兄弟你沒有跟他交過手,卻不知道他的厲害。”喬二一言難盡的說道。
“我知道,楊曉光兄弟就是被他殺的對不對?”難年輕人眼神瞬間再次變得凌厲。
“沒錯。不僅僅是楊曉光,連郝瘸子叔也是折在他手裡,還有於青海,馬龍,全部命喪他手,就連李正光都被他重傷,不瞞兄弟說,現在哥哥我手下已經沒有能抵得住他的人了,除了翟老,但是翟老跟着我喬二幾十年,我從來都是將他當成親爹一樣的看待,我又怎麼人心讓他一人去送死?”喬二滿是傷心的說道。
“哼……此人如此囂張,兄弟我更不能放過他,今天他既然來了,我自然不能讓他走出去,大哥放心,不用翟老出手,單單我一個人,便能將他腦袋取下來,給大哥未來的道路上清掃障礙。”那年輕人大大咧咧的說道。
“但是此人極爲兇險,我怕你一個人力有不逮啊!”喬二神情沒落的說道。
“哈哈哈哈……大哥不必多慮,我出門五年時間,在外面雖然受了不少苦,但是也學了不少的本事,我還正苦於沒有對手驗證我這一身本事,今天我剛好試一試他,但願他真如大哥說的那麼厲害!”
說到這裡,喬二也不再說什麼,只是將酒瓶中的酒再次倒滿,一杯端在那年輕人面前,一杯放在自己眼前,將酒杯端起,說道:“今日一戰,事在哥哥未來,當哥哥的我先敬你一杯,預祝你旗開得勝,將來共享榮華富貴。”
“嘿嘿……榮華富貴兄弟我是沒那個指望,我也沒有那個心性,只要大哥平安,就是做小弟的最大的訴求!”那年輕人一口氣將酒杯中的酒乾掉。
……
而此時在他們腳下的二十樓中,駱陽正面對着上百個黑衣壯漢的偷襲。
駱陽沒有想到,在這樣大的一個空間竟然讓喬二隱藏下了足足有一百多號人。
並且每一個人都身手了得,並且每一個人都極爲狡猾,都是一擊便走,絲毫不做糾纏。
駱陽剛開始還收到一點騷擾,難免有些心煩意亂,不過很快他便轉變過來神色,秉神凝氣之下倒很快站穩腳跟,並且運用自己的意念之力很好的控制住了場面。
到了後來,完全便是駱陽一個人的屠殺。
沒錯,就是屠殺。
每一個想要偷襲駱陽的人,在還沒有動手之前,便被駱陽第一時間捕捉到,並且絲毫不客氣的一刀真氣刀鋒殺過去。
往往那些傢伙還沒有近身便已經被駱陽一刀下去身首異處。
一百多少人不夠駱陽殺,特別是此時正在氣頭上的駱陽,絲毫沒有對那些亡命之徒客氣。
駱陽不怕對方人多,就怕對方畏畏縮縮,不敢上前,那樣駱陽還要考慮自己是不是要上去將他們殺了,要是殺了,自己於心不忍,要是不殺,自己有實在是覺得對不起他們這麼賣命。
但是現在倒好,那些不怕死的傢伙,根本無懼駱陽的威脅,前赴後繼的向駱陽殺過來。
對於這樣的人,駱陽是很喜歡滿足他們的。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當走到另一頭的樓梯口時,在場的一百多少人已經沒有一個活着的了。
駱陽將妖刀收回腰間,這才拍拍手,朝樓上走去。
經歷的血腥的人才知道久違的安逸來之不易。
就像眼前的駱陽此時最希望的不是能碰到那個翟老,而是能找個地方好好的睡上一覺。
駱陽已經很累了,雖然他有真氣護體,並且有逆天的九九乾坤決,但是他終究是凡夫俗子,不是神,他需要休息。
真氣的小號非常的厲害,要是他不及時的休息一會兒,他很可能在沒有碰到那個翟老之前,都要被自己給打敗。
但是他也知道,自己此時不能休息,整個樓道中都不知道隱藏着什麼樣的兇險,自己要是貿然休息,讓對方鑽了空子,那自己不是要前功盡棄?說不定還有生命危險。
現在的駱陽已經無路可走了,只能血戰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