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田映紅手上鮮血如注,他吸了口冷氣,痛嘶一聲。卻繼續狂笑道:“全部給我切掉吧,反正我的生機已經沒多少了,血流的越多,我死的越快····哈哈····”
遇到這樣只求速死的人,寧歌三人心中都生出濃濃的無力感。他們三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到了陳凌身上,覺得陳凌一定會有辦法。
陳凌確實是最冷靜的一個,一點也沒有自亂陣腳。他輕輕拍了拍小田映紅的臉頰,這個舉動非常的帶有侮辱性。“怎麼,非常恨我?”陳凌冷笑。
小田映紅臉頰上浮現出笑容來,但因爲疼痛的緣故,讓他這個笑容顯得十分的難看。他嘻嘻一笑,對上陳凌的眼神,道:“你想激怒我?*,就憑你麼?你覺得我會上當?”
“兩個小時!”陳凌淡淡一笑,道:“我相信你這句話沒說假,也就是說,兩個小時內,逼問不出你,你就會成爲沒有任何價值的廢物。”頓了一頓,道:“你確實很厲害,臨到死了,還給我出這麼個難題。既然逼問不出你,我也該好好回敬你一下。”他的眼中綻放出冷意,這種冷,讓小田映紅不由自主打了個冷戰。他預感到,將要有非常不妙的事情發生。
“寧隊長,幫我挖一個坑,可以將他埋起來,留個頭在外面的那種就成。”陳凌開始下達命令。
寧歌無條件相信陳凌,道:“好!”說完,立即轉身出了審訊室。陳凌的目光到了伊墨遙身上,伊墨遙不由自主站直了身體,隨即察覺到自己反應不對。怎麼無形中,把他當做了上司呢?
“伊墨遙,給你二十分鐘時間,弄半斤水銀過來!”陳凌吩咐道。
“好!”伊墨遙立刻轉身,出了審訊室。
陳凌接而轉向鐵牛,道:“燒一桶開水,一定要滾燙!”
“好!”鐵牛也沒有廢話,出了審訊室。
“故弄玄虛!”小田映紅嘴脣有些發白,色厲內荏的道。他已經預感到,陳凌這個搞法,肯定很新穎,很要命。
“你的中文水平很不錯,成語用的很恰當。”陳凌微微一笑,道:“不過是不是故弄玄虛,待會你就知道了。”
二十分鐘後,小田映紅被秘密的帶到刑警大隊的大院後面。後面是一條林蔭公路,地面鋪成水泥路,要挖坑非常不容易。但是這沒有難到寧歌,他直接用拳頭砸出一個坑來。化勁高手的氣勁,小小的水泥路是擋不住的。
將小田映紅放在了土炕的旁邊,小田映紅手腳俱不能動,他看向陳凌,冷笑道:“原來就是這麼點伎倆,以爲用開水來潑我,再讓我感受慢慢窒息,感受死亡,如此就會讓我害怕麼?*,你太小看我們武士道的堅強意志了!哈哈····”
“笑你麻痹啊!”鐵牛恨不得一巴掌把他這龜腦袋拍進土裡。
陳凌在小田映紅面前蹲了下來,他搖了搖頭,淡淡道:“我實在沒有小看你們武士道精神的意思,你的意志讓我佩服,但是我不得不說,你把我想得未免太善良了。”
滾燙的一桶開水散發着氤氳熱氣,陳凌衝寧歌道:“寧隊長,先在他背上開一道口子。我這個法子,從來沒有實踐過,不過據說很有趣。”說着伸手接過伊墨遙手上的酒瓶。酒瓶裡裝的就是水銀。陳凌搖了搖水銀,而寧歌已經在他背上開了口子,他的手法很好,小田映紅的背上只流了幾滴血。隨後,陳凌將小田映紅搬放進坑裡,搬地小心翼翼,像是生怕動作大了,把他給玩死一般。
“咱們把土埋進去,填實一點,不然達不到效果。”陳凌面色淡漠,說着地同時,將外面的土往坑裡推。鐵牛與寧歌上前幫忙,伊墨遙則安排刑警在兩邊封鎖,免得有路人經過,嚇着了路人。
小田映紅心中發毛到了極點,敢死是一瞬間的血勇,這樣的慢慢看着自己被別人玩死,則就是另一種滋味了。
陳凌一邊埋,一邊道:“我這個法子,有點噁心。待會真用時,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尤其是伊墨遙你,最好別看,不然我怕你以後都不想吃飯。”
鐵牛與陳凌配合多年,自然知道現在要怎麼配合他,當下笑罵道:“操啊你,到底賣什麼關子?不就是玩死他麼,能有多噁心,我們這幾個人,誰手上沒幾條人命啊。對了,伊隊長,你殺過人麼?”說完笑吟的看向伊墨遙。
伊墨遙畢竟是個女子,眼下被這種氛圍弄得心裡毛草草的,她臉色微微發白,道:“殺過兩個逃跑的毒販。”鐵牛轉頭衝寧歌道:“寧隊長,你呢?”
寧歌漫不經心的道:“在越南的邊境上,幹過不少仗,要真算的話,我記不住自己到底殺了多少越南佬。”頓了頓,問鐵牛,道:“你呢?”
鐵牛正欲回答,陳凌截口道:“好了,大家別說了。免得這位日本兄弟以爲我們在恐嚇他。你們都殺過人,但是絕對沒像我今天這樣殺過。殺人是一門藝術,怎麼殺的妙,讀書時化學一定要學好。”
這時小田映紅已經被掩埋的只剩頭顱和脖子在外面,陳凌先找寧歌要了軍刀,在小田映紅的後脖子上慢慢劃開,跟做精密的手術一般。
小田映紅嘴脣發青,他從心裡已經感受到了恐懼。
陳凌接着晃了晃手中的水銀,衝小田映紅道:“這東西你一定認識,水銀,吃一點人就死了。但是你一定不知道它另一個作用。是這樣的,我會先把水銀灌進你脖子裡,然後水銀會滲透到你身子裡。因爲你被埋在了地上,所以,待會你在水銀作用下,會不知不覺的往上拱。你現在還是人,但待會拱上來時,就會成爲一個白花花的肉球。”說到這,看向伊墨遙,微微一笑,這笑容極其殘酷,道:“伊警官,到時候,你會看到很有趣的一幕,因爲這個肉球還是活的,還會滾動。更精彩的就在後面,將那一桶熱水,往這肉球上···轟的潑下去····”
“啊····”伊墨遙臉色慘白,忍不住就想要嘔吐。“你別說了,我先走!”她知道自己絕對接受不了這個場面,於是逃也似的離開。
小田映紅額頭上汗水涔涔,眼眸子中呈現出極度的恐懼,陳凌再度晃了晃酒瓶中的水銀,笑眯眯的對小田映紅道:“反正你還挨着不說,你也沒用了。你們對我們的老百姓這麼殘忍,我將你剝皮也不算過分,對麼?”說完,扒開酒瓶的塞子,一手穩住小田映紅的頭顱,準備往他脖子裡倒水銀。
這絕對不是恐嚇,只要小田映紅不妥協,陳凌不介意對他殘忍一回。那怕這個刑法如此的不人道。
“我說····”小田映紅在最後時候,突然尖利的叫了起來,瞳孔裡全是恐懼的光芒,額頭上汗如雨下。
陳凌與寧歌以及鐵牛長鬆了一口氣。將小田映紅從土坑裡弄了出來,再度送到審訊室裡。新的一輪審訊開始,陳凌先警告小田映紅,道:“別想耍任何花樣,我們如果按照你說的地址抓不到人,你不會有任何僥倖!那個坑還給你準備着。”頓了一頓,語氣一緩,微微一笑,道:“其實我還真希望你能說謊,給我一個可以將你剝皮的理由。”說到最後,眼中是森嚴的光芒,讓人看了不寒而慄。
小田映紅打了個寒戰,他的心理防線已經被徹底擊破。陳凌審訊起來,他立刻知無不言,到底有沒有言無不盡就不得而知了。
根據小田映紅的口供,這次來東江,日本一共出動了十名最出色的化勁高手,是奉了日本第一實戰高手,松濤館的館長伊賀真木的命令,前來中國磨練修爲,以求達到丹勁!此次行動,代號爲興國!
十人之中,有一名隊長。隊長代號爲屠龍,專門負責制定計劃。十人之中的聯絡方式都是單線,類似中國的傳銷聯絡。也就是說,小田映紅與吉利豐芎兩人爲一隊。他們只能聯絡向他們傳達消息的小野隊。
小野隊是由小野信長,石井景園兩名年輕高手組成。
待小田映紅說完後,陳凌與寧歌,鐵牛,伊墨遙都是皺眉。
審訊室裡,白色刺眼的探照燈將小田映紅的臉蛋映照得慘白異常。這時的時間是凌晨兩點,陳凌四人在燈光後面的陰影下,這樣子無形中給小田映紅一種深深的心理陰影。
陳凌凝視小田映紅,目光在暗色下,散發着寒人心魄的光芒。小田映紅初始還恨陳凌,現在看到陳凌就全身發抖。陳凌上前,坐在審訊桌上,拍了拍小田映紅的肩膀,笑眯眯的道:“這麼說來,我們還是沒辦法抓到你的同夥。你說了半天,對我們一點幫助都沒有啊!”微微一嘆,衝寧歌與鐵牛道:“算了,不耗費無用功了,帶他進坑!”
小田映紅聞言大駭,急忙道:“等等,我有辦法,我有辦法引出小野他們。”
不得不說,小日本這次行動非常的狡猾。他們的聯絡方式是用的最土的信號彈聯絡。而在這種高科技的年代下,這種信號彈聯絡則最是讓人意想不到。
小田映紅手上有個在舊貨市場買的手機,他先在指定的地點,約定的時間放了一個緊急求救的信號。隨後便是耐心等待小野那邊打電話過來。
小田映紅的手機早被專業的人員來做了監聽系統,這個時候,陳凌,伊墨遙,寧歌,鐵牛,以及專家們租用了附近小區的一棟三居室。這三居室的主人是一對中年夫婦,聽說陳凌他們是爲了抓住最近血案的兇手,當下便非常的配合,給他們騰出了大廳的位置,以便工作。
中年夫婦給大家泡了熱茶,也跟在旁邊守候。
陳凌一衆靜默非常,小田映紅的手機放在茶几上,大家都緊張的等待着小野隊的電話。
氣氛凝重。
這個時候,已經是凌晨三點。就在凌晨兩點半的時候,伊墨遙接到了刑警同事的電話,在園林路,六名戒嚴的武警遭到了兇手割喉,與之一起的還有一名白領女士。這名白領女士是從酒吧出來,開着自己的奇瑞,結果被日本人盯上了。
白領女士被先奸後殺,殺後乳被割,下體也被搗爛。旁邊四個大字,血債血償!聽到這個消息後,衆人雙眼血紅,怒不可遏。陳凌上前衝着小田映紅啪的就是一個耳光。小田映紅意志被擊垮,這時與普通的可憐蟲沒什麼兩樣。被陳凌一掌打的血流滿面,他這悽慘的模樣卻沒有引起任何人同情。就連那對善良的中年夫婦都跟着應和了一聲,打得好!
“屠龍?興國?你們也好意思用這四個字?”陳凌咬牙切齒。
憤怒歸憤怒,衆人也意識到,必須儘快將這幫日本人消滅掉。不然不知道還會有多少的無辜民衆受到殘害!
三點十分的時候,靜默中,茶几上的手機終於響了。“接,按免提!”陳凌寒聲命令。
小田映紅顫抖着按下了免提,那邊立刻傳來一串純正的日語。小田映紅看了眼陳凌,眼中閃過畏懼,也用日語說了一通。日語衆人聽不懂,不過這個時候,陳凌推門已經請來了日語翻譯。日語翻譯是一位大學女教授,四十來歲。
小田映紅極力表現的自然,滔滔不絕的說到一半的時候,那邊突然留下一句冷冷的日語,然後啪地一下掛了電話。
小田映紅不由愣住,看了眼陳凌,用中文畏懼的道:“我····”
“閉嘴!”陳凌呵斥道。然後隨衆人一起,都看向那位翻譯女教授。
女教授臉色嚴肅,開始翻譯。
小田映紅的原話是:“小野君,對方來了高手,吉利君在磨練修爲中不幸被捕,已經服毒自殺。我的胸口要害中了一槍,好不容易纔逃了出來,我需要你們的幫助!”
小野信長的回答是,難道你忘了隊長的命令?然後便掛了電話。
“什麼命令?”陳凌喝問小田映紅。小田映紅嘴角泛起苦澀,道:“受傷者,以武士道精神,剖腹自盡,不得牽連其他隊友!”
好殘酷!這些日本人不止對敵人殘酷,對自己竟也是如此殘酷。只是這樣一來,小野信長這根線又要斷了。
這時,一名專家驚喜的道:“對方的號碼是家庭座機!”
陳凌衆人大喜!
紫金苑小區這個名字很豪氣,但其實裡面的住戶都是普通的白領一族。每棟房子也只在六十萬元之間,裡面的保安系統自然也嚴格不到那裡去。白天兩邊的門衛都只有一個保安執勤,平時有陌生人進入,保安也不會過問。到了凌晨過後,就會鎖上大門,外人不得進入。但那大閘門,對於高手來說,只是一跳一按的事情!
此刻紫金苑的三單元,一樓A座。這裡面是兩室一廳一衛,住戶是一對青年夫婦。丈夫叫做陶濤,是工程造價師,月薪一萬。妻子二十五歲,叫做劉蘭,是金九龍酒店的餐飲部經理。
噩夢是從十天前開始,在凌晨時分,兩個陌生男子闖入。這兩個陌生男子正是小野信長和石井景園,他們兩人都是戴了面膜,看起來與中國人沒什麼兩樣。但是一開口,流利的日語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身份。
不過小野信長也不怕在劉蘭夫婦面前暴露身份,劉蘭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兒,長得十分乖巧可愛。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便是用劉蘭的小女兒做威脅,讓兩夫婦不敢去報警,不敢有任何的輕舉妄動。
劉蘭每天要伺候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吃穿,而到了晚上,這兩個畜生更是當着她丈夫的面輪流強她。丈夫陶濤再憤怒又能如何,他打不過這兩個人。他更不敢大聲呼叫,因爲妻子和女兒的命都在這兩個畜生手上。
小野信長會說英語,而陶濤和劉蘭也都懂粗淺英語。小野信長給了兩人希望,許諾一個月後就會離開。所以這一個月內,劉蘭夫婦合作,一切好說。如果不合作,哼哼,那些慘案中的死者,就是他們的下場。
東江這段時間風風雨雨,風聲鶴唳。劉蘭已經驚恐的知道,這兩個人每次外出,就是去作案了。他們外出時還帶上她的小女兒,讓兩夫婦不敢有別的小動作。
夜色已深,凌晨四點。劉蘭今天又被小野信長強了一次,兩夫婦睡在牀上默默流淚。陶濤愧疚萬分將妻子摟着,而小女兒則還在小野信長他們手上。
劉蘭整夜整夜睡不着,她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骯髒至極。陶濤不停的自責流淚,道:“都怪我沒用,怪我不能保護你們娘兩,我不配做男人!”
劉蘭知道丈夫心中更苦,他的委曲求全都是想自己和女兒能活着。小野信長偶爾展露出的功夫,腳在地上一碾,能將地板鑽碾成粉碎,這樣的強大恐怖,丈夫又怎麼反抗得了?
在劉蘭的印象裡,她記得曾經在酒店裡,看見過一個叫陳凌的服務生,一拳能將椅子打成粉碎。她不禁胡思亂想,不知道陳凌打不打得贏這兩個日本畜生?唉,不可能的,陳凌不可能是這兩個畜生的對手。況且,那個陳凌當時也被抓進了警局,估計現在還蹲在牢房裡。
陶濤每天頂着巨大的精神壓力過活,這一會終於睡着,但是不到半個小時,他突然驚恐的從夢中驚醒過來,一醒來便死死的摟住劉蘭,顫抖的道:“我做了個噩夢,我夢見他們終於要離開了,但是他們···他們把你和女兒都殺了,他們把你····”想到夢中妻子被尸解的悽慘,陶濤全身不可自制的劇烈顫抖起來。
劉蘭毛骨悚然,丈夫這麼一個夢的提示,突然讓她意識到一個可怕的可能。這兩個日本畜生嗜殺成性,恐怕現在是爲了逗留而安撫自己和丈夫。一旦他們撤離時,他們····他們一定會殺了自己和丈夫。
想到這裡,劉蘭驚恐至極,抓起丈夫的手,從牀上坐了起來,壓低聲音道:“我們悄悄走,我們去報警!”
“可是女兒?”陶濤痛苦的猶豫着。
劉蘭低聲附耳道:“顧不了了,他們到時不會放過我們一家,即使我們妥協,他們也不會放過女兒。只有報警,報警纔是我們全家唯一的生路!”
現在是深夜,兩夫婦一旦決定逃離,便已經迫不及待。他們相信,小野信長和石井景園一定已經熟睡。
劉蘭與陶濤穿好衣服,輕手輕腳的來到大廳。大廳裡一片黑暗,劉蘭突然感覺到大廳裡有人,便在這時,燈光大亮。雪白的燈光照耀下,身材矮小的小野信長抱着劉蘭的女兒陶佳佳,正悠閒自得的坐在沙發上。
小野信長穿着白色短袖襯衫,黑色褲子,黑而發亮的皮鞋,翹着二郎腿。陶佳佳粉嫩的臉蛋上,淚痕斑斑,因爲哭的累了,已經熟睡過去。爲了怕陶佳佳的哭聲引來鄰居起疑,在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進來的第一天,便被小野信長用了暗手,讓陶佳佳發不出聲音來。所以每次陶佳佳的哭聲,即使撕心裂肺,也是輕微的啊啊····那悽慘的模樣,每次都讓劉蘭夫婦痛苦欲絕。
這時,同樣身材矮小的石井景園也慢條斯理的從臥室裡出來,他穿着一身藍色純棉睡衣。劉蘭夫婦又怎麼想得到,即使他們小聲的交談,依然逃不過聽力敏銳的這兩個日本畜生。他們睡覺,即使睡着也非常警醒。
劉蘭夫婦看着這兩個畜生,臉色慘白,慘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劇烈顫抖起來。
“這麼晚了,兩位要去哪兒?”小野信長微微一笑,用英語問道。
“我們想出去透口氣,我們很難受!”陶濤護住劉蘭,凜然說道,他的聲音非常的大,便是想借此驚動鄰居。
“看來兩位已經活膩了,既然這裡我們已經待不下去,那你們全家就·····去死吧!”小野信長臉上泛出殘酷的笑容,手輕輕的撫摸着陶佳佳粉嫩的細頸上,眼中殺機一閃,喀嚓一下。可愛的小女孩脖子被扭斷,臉蛋上不再可愛,而是七孔流出黑血,異常可怖!
“啊····”陶濤憤怒到臉形扭曲,淒厲的吼叫一聲,血淚崩出,“*媽比···”他已經徹底瘋了,不顧一切的衝向小野信長。小野信長一躍而起,猛然抓住陶濤的頭髮,接着一臂掄了過去,竟然活活的將陶濤的腦袋斬飛出去,血如泉涌,血如噴注,劉蘭只看見丈夫的脖子上血肉模糊,動脈聳動。
“不····”劉蘭抓了下頭髮,髮絲凌亂,瘋狂起來。她曾經是那麼的優雅,美麗,但此刻,她淒厲的嘶叫,猶如一頭受傷的野獸,哭得撕心裂肺!
“來,讓哥哥玩你最後一次,再送你去一家團聚!”這時石井景園淫笑一聲,向劉蘭走過去。
“不要過來!”劉蘭淒厲的吼,連連退後。石井景園一步搶上前,哈哈大笑的將劉蘭摟在懷裡,手在她豐滿的胸上揉捏起來。此刻的小野信長和石井景園已經豁出去了,反正這兒不打算待了,警察再快,也要十五分鐘。十五分鐘後,他兩已經不知道逃了多遠。再則,警察都是廢物,對他麼來說,完全沒有壓力。
這樣的肆無忌憚,想殺就殺,讓小野信長和石井景園感到血液沸騰。就像是回到了驕傲的二戰時代,他們偉大的大和名族,隨意的在這片土地上,燒殺搶掠。搶掠過後的今天,照樣有一羣*的腦殘份子,大聲說着他們大和民族的種種優秀。
石井景園就在陶濤,陶佳佳的屍體前,從後面強行進入劉蘭的身體,狠狠的衝刺,狠狠的幹····白花花的臀是那麼耀眼。劉蘭眼中血淚涌現····
附近的居民區裡,燈都亮了起來,有幾戶居民披了衣服,下了樓來,驚恐的看着劉蘭的屋子,直以爲裡面發生了家暴。這些居民都熟悉劉蘭夫婦,不由奇怪,劉蘭夫婦都是溫文爾雅的白領,怎麼可能會家暴到這般慘烈。有熱心的居民上前敲門制止,也有居民拿出手機報警。
小區是縱深形,陳凌,寧歌,鐵牛三人組迅速的趕到紫金苑小區,從大門處到達劉蘭的單元樓,還有兩百米的路程。這淒厲叫聲是那麼的隱約和模糊,陳凌的聽力最是驚人,他最先聽到。淒厲的聲音明確的告訴他,裡面正在發生着非人的慘劇。
糟糕!陳凌目眥欲裂,他知道,今天終於讓他碰到了日本畜生行兇的現場。當下二話不說,香象渡河的身法展開,如一道閃電,如一道旋風迅速躍過大門,朝淒厲聲音處狂奔而去。鐵牛與寧歌也是變色,在後面連忙跟上,但他們的速度跟陳凌卻是慢了兩拍。
居民們拍門無果,正在焦急時。一道白色人影,電閃射來。是真正的射,猶如炮彈一般,蓬的一巨響,直接將防盜門撞飛出去。
陳凌一進大廳,便看到了滿屋的血跡,無頭的屍體,小女孩的慘狀,還有與他有過一面之緣的劉蘭。他差點認不出劉蘭了,劉蘭的雪白臀部裸露在外,而石井景園正在幹着。劉蘭美麗的臉蛋上,是淒厲,是血淚!
怒,悲怒,怒不可遏!陳凌全身血液沸騰到了無法抑制的地步,殺意爆發,瞬間猶如狂暴的遠古暴龍,他啊的一聲厲吼,厲吼聲震雲霄,令整個屋子顫抖,令電視櫃上的茶杯瞬間震裂。
這些都在電光石火的瞬間,小野信長與石井景園在陳凌射來時,便感覺到了強大的氣息。門一撞飛,石井景園顧不得穿衣服,推開劉蘭,腳在地上一跺,人如閃電,猛撲向陳凌。猶如怒龍出海,氣勢凌厲狂暴。
小野信長也是瞬間竄出,兩人同一時間兩邊夾攻陳凌,便要在瞬間解決掉陳凌這個強大的敵人。
小野信長是北辰劍道傳人,得北辰劍道真髓,腳步在地上一踏,地面碎石飛濺,踢起幾粒碎片濺射向陳凌的臉門,他人更如雷霆迅猛,手作掌劍,寒意殺機森然,嗤的一下,在空中劃破氣流,掀起熱浪,電刺向陳凌的咽喉。劍體寒意刺得人肌膚生疼,小野信長這一劍得了北辰劍道的真髓,無論精神,氣勢,時機都把握到了最佳狀態,猶如天外飛仙般的神來之劍。
石井景園是合氣道高手,凌厲的炮拳砸向陳凌胸腹。
只是,他們快,陳凌更快。陳凌眼中厲光猛烈,先小野信長一步,一條手臂化作大錘,拳頭就是震天錘頭。這樣一抖動,全身發力,狂猛到空中爆響,猶如輪胎爆裂,劇烈的勁風震盪,這一錘猛砸而下,有種要破天的氣勢。
劍能跟大錘硬拼麼?顯然不能!小野信長眼中出現駭色,氣勢一弱,疾退。空間狹窄,一退三米,便已至牆邊。陳凌一錘落空,踩香象渡河的身法硬插過去,一步踩至小野信長的中線。拳頭化作鷹爪,鷹爪漆黑,青筋綻放,如蚯蚓盤根錯節,電閃雷霆的抓向小野信長的咽喉。
石井景園根本跟不上陳凌的速度,一拳落空,疾轉身子,電射向陳凌的後背空門。
小野信長畢竟是高手,臨危不亂,眼睛精光一閃,手臂猛烈一甩,肩肘一掂一頂,狂猛的震勁頂向陳凌鷹爪手的手腕。他同時一腳踢向陳凌的下陰,這一下當真是攻守兼備,妙到毫顛!
電光石火的瞬間,陳凌鷹爪手化作拳頭,在小野信長的肩肘上一按,借他的勁力一掂。人如龍昇天騰起,最狂猛凌厲的飛馬踏燕施展出來!一腳快過一腳,一腳猛過一腳。
刀劍鐵騎,颯然浮空!風號雨泣,鳥悲獸駭!
蓬蓬蓬,小野信長擋住第一腳,第二腳立刻踢爆他的拳勢,第三腳猛烈至極的踢在他的咽喉上,瞬間將他的脖子踢斷,耷拉下去,鮮血飈濺狂噴。
石井景園沒想到陳凌突然凌空,拳力如電芒,收之不及,一下將小野信長的胸腹砸穿。不過他也是反應迅速驚人,立刻意識到了一個天大的機會,因爲陳凌騰空了。高手打架,最忌騰空!
石井景園絲毫不因小野信長的死而悲傷,臉色冷靜,算準陳凌落下的勢子。發出最強猛,最狂暴的一記炮拳。這一拳是合氣道中,將所有的氣凝聚於胸腔,也稱之爲混元。混元蒼茫,乃是宇宙真妙!
這一拳,在石井景園危險非常的情況發出,挖掘出了他最大的潛力。這一拳,所包含的混元氣勢,有若宇宙一般浩瀚,不可阻擋。這一拳發出,石井景園感覺自己身體晶瑩通透,氣血成團,武道的真意,追求的感動,精神全部找到。
吼地一聲,這一刻,石井景園終於盜得天機,從化勁一躍,成爲了丹勁高手。若鯉魚躍龍門,成爲了真正的陸地真仙!
怎知····
騰空的陳凌卻並沒有落地,他雙手化作鷹爪狠狠抓入牆壁中,身子如一幅畫兒,掛在了牆上!
“嗯?”還來不及高興修爲提升的石井景園一拳落了空,丹勁也不是神,一下落空,也需要換氣。這時,陳凌動了,殺神下凡,厲光雷霆,轟然躍下。石井景園一拳落空,還來不及收回。陳凌已至,一手如鐵箍扣住他的手腕,一腳蹬在石井景園的腋窩處。一拉一絞,強猛的抖勁,如千萬電伏震入過去,大殺招,鱷魚剪尾!啪嗒一下,陳凌輕盈落地,血光飛濺中,他手中多了一條手臂。
而石井景園的斷臂處血肉,骨肉,紅筋,全部裸露了出來。
啊····石井景園不可置信的看着這一幕,鮮血在狂噴,生機在流失。他是多麼的不甘心,覺得老天何其殘忍,他纔剛剛領悟到丹勁啊····
陳凌落地一瞬間,丟了手臂,眼中兇光不減,殺氣沖天,就地一滾,靈鼠滾油鍋,雷光電閃的竄到石井景園面前,出手彈指甲,攻他肚臍眼,以陳凌強猛的指力,指甲的鋒利不亞於裁紙刀,輕輕一入,就滲透了石井景園肚臍眼,出手一抓。石井景園白花花的腸子就被活生生的從肚臍眼裡面拖拉了出來!
慘烈,震撼,血腥!
鐵牛和寧歌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那些居民也看到了這一幕!
這還不算,雙眼血紅的陳凌把手裡一截腸子猛地挽了花,好像揚鞭一般。劇烈震盪,徹底的從石井景園的小腹裡面扯了出來。然後,陳凌捏住石井景園的嘴巴,兇橫的將那截白花花的腸子狠狠灌進石井景園的嘴巴里!
嗚嗚·····石井景園肚臍上血如泉涌,眼見自己的腸子灌入自己的嘴裡,他陷入徹底的瘋狂,嗚嗚中脖子一歪,就此死絕!
這樣殘忍血腥的一幕,讓外面的居民看的嘔吐不止。就連鐵牛和寧歌也覺得喉頭很不舒服,想嘔吐。
唯獨劉蘭,她下身依然毫不掩飾裸露在外,狼狽不堪。但她卻痛快的哭了出來,是一種快意恩仇的哭泣
寧歌與鐵牛看清楚這屋裡的情況,看到慘死的小女孩,劉蘭的慘狀,陶濤的慘狀,那樣的殘忍,慘不忍睹。終於明白,爲什麼一向斯文清秀的陳凌,會發狂,發怒到這個程度!
狗日的畜生!
一個高手的手臂被扯斷了,絕對不能像演義小說裡的,還能繼續作戰。因爲血一流開,全身的氣勁便也散了,石井景園即使到了丹勁,氣勁散了,面對兇狠的陳凌,也是隻有坐以待斃。
陳凌做完這一切,他一屁股坐了下去,大口大口的喘氣,全身已經軟到沒有一絲的力氣。那樣的熱血憤怒,激發出了他最大的潛力,才能這樣兇猛的秒殺這兩個化勁高手,一旦殺掉這兩人,他的氣也散去,便如常人一樣累乏。
寂靜的夜變得鬧哄哄一片,驚懼,恐慌,迅速如瘟疫在紫金苑小區蔓延散開。之前由於政府和警方的封鎖消息,連環血案在一般民衆心中,已經在漸漸淡去。直到這一刻,這片居民區的居民才知道,血案就發生在他們身邊。他們分不清誰是好人,誰是壞人,連家也不敢待,便要逃出這片小區。便在這時,大部隊的警車呼嘯着開來。這聲音-平時聽來沒什麼,但現在卻讓居民們感到那麼的親切,一瞬間讓民衆們安定了下來。
至於要如何安撫居民,那已經是警察要做的事情。陳凌坐在地上,雪白的運動衫上沾滿了血跡,臉上也是被濺的鮮血。
而一邊劉蘭在痛快宣泄後,神情變的癡癡傻傻。
“找衣服給她裹上!”陳凌不忍看曾經優雅風韻的劉蘭變成現在這個模樣。吩咐旁邊的鐵牛。
鐵牛立刻脫下他的外套,上前給劉蘭裹住。
劉蘭也漸漸恢復正常,不應該說是正常,而是正常到可怕,她默默穿好衣服,不敢去看女兒和丈夫的屍體,轉身去臥室拿了新衣服,隨後進了浴室,片刻後,浴室裡水聲嘩嘩。
不多時,伊墨遙與公安局的何陳風局長以及武警大隊的黃海衛隊長全部傾巢而出的趕了過來。
饒是這幾人都是見過世面,大陣仗的人物。但目睹這一屋子的殘忍血腥,還是全忍不住一起轉身奔出,劇烈的俯身嘔吐起來。那架勢,恨不得將幾天前的隔夜飯都嘔吐出來。
“你們去跟外面的解釋這裡的情況!”陳凌終於平靜,他準備站起來時,寧歌真誠的伸出手來拉他。他手上倒沒有血污,化勁高手,一抖動之間,所有污穢都會被震開。一羽不能加,一蠅不能落,便是化勁高手的寫照。
寧歌與鐵牛都是鐵血蕭殺的軍人,陳凌這樣的殘殺過後,卻反而讓兩人更加的敬重,尊重於他!因爲他有男子漢的熱血和真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