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完這話,又給林詩妃續水。林詩妃對她微笑致意,說了聲謝謝。
段文秋坐回主位上以後,卻沒按孫搏料想的那樣,跟他談價錢,而是正色問道:“孫哥,江哥,你們能給我仔細講講那幅藏寶圖的內容嗎?順便給我說說你們尋寶的細節。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對這件事純粹好奇,不怕您二位笑話,我雖然是個丫頭片子,但打小兒就對藏寶尋寶的事情感興趣。我現在在故宮博物院兼了個文物研究員,工作閒暇之餘,也沒別的什麼愛好,就是研究類似的歷史故事與玩意兒。你們可以放心的是,接下來你們說的話,入我的耳,不會再進別人的耳。”
孫搏與江寒彼此對視一眼,心想,人家把該說的話都說了,而且不惜自曝職業興趣,自己總不好再遮着瞞着,那就不夠意思了,於是江寒衝孫搏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講出來。
孫搏憨憨一笑,在大腦裡組織了下措辭,道:“好吧,既然少東家動問,那我也就照實說了,希望少東家別笑話我們就是了。”段文秋微笑說道:“怎麼會呢。”
孫搏沒再廢話,將那張家財分佈圖的畫面內容與此次尋寶的細節,一五一十的都說給了這位少東家知道,不過,他也只說了段文秋所打聽的內容,至於別的,絲毫沒有交代,譬如,那張家財分佈圖是如何得到手裡邊的,就沒說,總之是在儘量滿足段文秋好奇心的前提下,保守最多的秘密。
段文秋似乎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家閨秀,就算不是,也是個很少出門探險、缺乏類似生活經歷的文弱丫頭,因此她聽過孫搏講述的尋寶經歷之後,驚得長大了小嘴,一臉的不可思議之色,並且保持這個反應好半天,一看就知道她是被震驚到了。
過了良久,她才失聲叫道:“你說這些金銀都是從雲居寺石經山雷音洞裡找出來的?”
孫搏沒先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偷眼瞥向那位興叔,發現他正戴着花鏡在認真的算賬,彷彿完全沒聽到這邊的議論,也不管他是否真沒聽見,點頭道:“是啊,不怕您笑話,爲此還把人家洞壁上的刻經石板給拆了幾塊,不過回頭我就會再去一趟,給雲居寺捐點款子,也算當做賠償了。”
段文秋驚訝的叫道:“那個雷音洞我去過,不過我是奔着埋藏佛祖舍利的那個洞穴去的,哪兒想得到,那裡居然還埋藏着這麼一大批金銀財寶。天吶,你們幾位大哥可是真行,這都能讓你們找着。”
孫搏嘿嘿笑了兩聲,道:“最開始也是沒有頭緒啊,我都要打退堂鼓了,還是我們這位江老弟機靈聰明,經過分析推理,我們這才最終找到藏寶洞入口。”
他剛纔已經細緻的講了自己等人是如何費盡腦力才找到藏寶洞入口的,現在又提到這事,段文秋聽了,不由得轉目看向江寒,讚歎的問道:“不知道江哥是做什麼的,爲什麼如此善於推理?”
江寒笑道:“我沒有什麼正經職業,目前算是無業遊民,至於推理嘛,是因爲我比較喜歡偵探小說,看得多了,自然而然就懂了那麼一些,不過也說不上什麼高明,倒是讓少東家你見笑了。”
段文秋搖頭道:“江哥你不要客氣,我之所以問你們這些,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對這種事情感興趣,我很遺憾認識幾位晚了,否則的話,我也能參與這次尋寶活動了,當然,我並不追求最後的結果,只是體驗整個過程。”
她剛說到這,那位興叔轉過身對她道:“少東家,都點算好了。”
段文秋點點頭,站起身來,對江寒等人說道:“幾位請稍候。”說完跟興叔一起走出了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