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澤神色不明的望着臺上有些侷促不安的肖笑,淡淡的說道:“不是還有你嗎,我想看看你和笑笑如何一較高下。”
“我?呵呵,我棄權。你也棄權嗎?”南宮辰羽邪佞的笑了笑,朝肖笑眨了眨眼。
肖笑面色微微一紅,迅速別過臉,老老實實轉過身,側身對着她們。
“你真的要棄權?”齊天澤問了一句,不等南宮辰羽有所表示,已經縱身跳上了賽臺。
“天澤!”肖笑喜盈盈的喊了一聲,正欲上前,齊天澤已經手握一把鐵劍,劍尖指向了她。
“笑笑,使出你所有的本事,我們倆個好好的比劃比劃。”齊天澤的語氣不似先前那般溫柔,溫莞的臉上是一種令肖笑感到陌生的隔離。
肖笑止住腳步,吶吶的往後退了幾步,手裡的劍古古怪怪的拎在手裡,劍的鋒刃甚至朝着自己。
“我不會讓你噢,笑笑,看招!”齊天澤搶先一步朝肖笑發起了進攻,他的招式快而不急,穩而不狠,每一招每一式都顯露出渾厚的功底。肖笑有招接招,有式化式,以不變應萬變,雖然被動,卻也應對自如。
齊天澤一改藍莫先前的攻勢,爲了不讓肖笑的怪招困住自己,想一馬當先亂了她古怪的劍招,不料她的招式千變萬化,竟然也有這麼沉穩的一面。
幾個回合下來,齊天澤並未佔到半點便宜,反而被肖笑一點一點逼進自己的控制範圍內。他瞅一眼神色泰然自若的肖笑,加快了手上的攻勢,體內的真氣也漸漸逸了出來。
肖笑只是單純的想用現代的劍術和齊天澤切磋武藝,並未想過其他,所謂的勝出者能夠得到大司宗的指點,這些早被她拋在了腦後。她也想過用一些險招和怪招亂了齊天澤的方寸,但他似乎不願意給她近身的機會,招招將她擋在三尺之外。
這個距離最容易傷到人,無論傷了誰都是她不願意看見的。肖笑不敢馬虎,一邊避開齊天澤凌厲的攻勢,一邊想着如何接近他。
就在齊天澤一劍刺空再出一劍時,肖笑突然整個人往後仰倒,身體以一個詭異的姿勢滑向齊天澤的腰側,手中的劍同時探向齊天澤落空的劍。兩柄鐵劍撞擊出電光火石,下一刻,肖笑一個翻身撞向齊天澤的胸口。而齊天澤本能的後退,同時卻也伸出了左手,拍向肖笑的胸口。
肖笑大驚,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拔劍抵擋又怕傷了齊天澤,只能眼睜睜接下那一掌。
齊天澤揮出那一掌時已然後悔,他來不及收回自己隱隱凝聚的真氣,只聽一聲悶哼,肖笑像一隻斷了線的風箏飛下了賽臺,落向擁擠的人羣。
“笑笑!”齊天澤一聲驚呼,一道黑影已經躍然而起,伸手接住了肖笑。
肖笑咧了咧嘴,從南宮辰羽的懷裡跳了下來,朝賽臺上的齊天澤揮了揮手,洋溢着滿臉的喜悅喜孜孜的說道:“我沒事,天澤,你贏了,你贏了!”
齊天澤臉色發白的看着肖笑燦爛的笑臉,握劍的手不住的顫抖。他竟然失手傷了笑笑,他怎麼能這麼做,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南宮辰羽面色鐵青的看着齊天澤,拉着肖笑的手冷若冰霜的說道:“齊天澤,你竟然出手打她!”
齊天澤慘白着臉望着臺下的肖笑,臉上的神色異常痛苦。肖笑見勢不妙,忙跳着腳揮揮手說道:“天澤,我真的沒事,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還有沒有人想跟天澤一較高下,有沒有?還有沒有?”
沒有人再上臺應戰,一片歡呼聲過後,玄德長老起身走到賽臺中間,看一眼震怒中的南宮辰羽,大聲說道:“徒兒們,這次的劍術比賽,最後的勝利者是,齊天澤!”
“耶,天澤勝利了,天澤勝利了,恭喜天澤,天澤勝利啦,啊哈哈哈!”肖笑歡喜的衝上賽臺,擁着齊天澤又跳又笑,齊天澤卻痛苦的閉上了眼。
齊天雪也跑上賽臺,和肖笑手拉着手圍住了齊天澤,兩人笑着跳着,臉上的喜悅之情不言而喻。
“笑笑,你給我滾下來!”南宮辰羽怒喝一聲,嚇得肖笑手腳一軟,險些就這麼栽了下去。
她咬着脣看一眼齊天澤和齊天雪,垂下頭默默的往賽臺下面走。走着走着,腳步一滯,整個人突然直挺挺朝着賽臺下面栽了下去。
“笑笑!”一聲驚天動地的呼喊聲從南宮辰羽的嘴裡發出,他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抱起倒在地上的肖笑,狂亂的跑向神殿。幾位長老神色一變,一撩袍角,緊跟着南宮辰羽進了神殿。
人羣鬧哄哄的散了開去,齊天澤腳步一軟,單膝跪在了賽臺上。
“哥哥,哥哥你怎麼啦?你別嚇我啊哥哥!”齊天雪惶恐不安的扶住齊天澤,焦灼的四下張望着。
藍莫本已跑開,卻又折了回來。他走上賽臺,伸手扶起齊天澤,淡淡的說道:“別擔心,笑笑不會有事的。她就是一人精,專門禍害人的,放心吧!天雪,先扶你哥哥回房休息。”
齊天雪點點頭,扶着齊天澤一步三挪往舍院走去。
藍莫輕嘆一聲,轉身朝神殿跑去。
“長老,長老,快看看笑笑怎麼樣了!”南宮辰羽心急如焚,緊緊握住肖笑忽冷忽熱的手,一顆心緊緊的揪了起來。
玄德長老探了探她的心脈,神色凝重的說道:“奇怪,這孩子的體內似乎有兩種力量在交互排斥,她並沒有被齊天澤所傷,似乎被他純陽的真氣所擾,走火入魔。”
南宮辰羽一驚,詫異的說道:“怎麼會呢?齊天澤並沒有用法術傷她,她又沒有修靈,好好的怎麼會走火入魔?”
“不,這孩子的體內分明有一股至陰至寒的靈力,一定是她不經意間喚醒了體內的靈力,這才與齊天澤純陽的真氣產生了抗衡,導致她走火入魔!”玄德長老斬釘截鐵的說道。
衆人神色皆是一變,隨後趕來的藍莫也呆在了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