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真實的一面,似乎總是要在危急的時候纔會爆發出來。
“倒是可以讓你記個教訓。”冰翊的聲音淡淡地傳入高小圓的耳中,不疾不徐,卻沒由來的讓她有種安心。
彷彿她知道,他不會讓她就這樣被別人帶走的。高小圓自己也覺得有些可笑,之前是老是害怕冰翊,可是當爲難來時,她卻又是把他當成了救命稻草。
“你的結界……可以帶着我不被人察覺的離開嗎?”她咬咬脣問道。
“只是一些土匪而已,有必要逃麼?”他反問道。
什麼?難道他還要明刀明槍地去和別人幹架?
她正想着,那地窖的入口被推開,火把上燃着的火光,令她可以輕易地看到外面站着好幾個土匪,以及李大嬸那閃爍不定的雙眼。
“呦,這姑娘還是和情郎呆在一起的啊!”
“來來,讓咱們看看都長什麼樣子的!”
地窖上方的土匪們鬨笑着,其中一個粗壯的土匪手伸下地窖,朝着高小圓的肩膀抓來。
然而下一刻,只聽到一聲慘叫的痛呼聲伴隨着那喀嚓一聲的骨斷聲音,那把手伸至地窖的大漢已經一個抱着手臂,踉蹌地往後連退了好幾步。
大漢的手臂以着不自然的姿勢垂着,有點眼力的都能看出,這手臂已是被人硬生生的折斷了骨頭。
霎時之間,上面原本還站着的幾個土匪們都面色一變,其中更有一人喊道,“他奶奶的,居然敢下此毒手,爺倒要看看你們是何方神聖!”
說着,便把火把往着地窖裡一照,霎時之間,地窖之中二人的面貌,圍在地窖周圍的幾個土匪看得一清二楚。
比起高小圓的普通,冰翊的豔美冷寒卻是讓大大地讓人意外。即使瞧出對方是個男人,可是這些土匪們卻還是難耐心癢,只覺得眼前這男子,比起那些頭牌小倌更加來得撩動人心,光是看着,就有種衝動想要把他狠狠壓到在地,想象着這張冰冷漂亮的面龐上,到時候會如何承轉哭泣,哀求討饒。
如此一想,這幾人看着冰翊的目光,自然就帶着幾分不一樣了。剛纔還火冒三丈的土匪們,這會兒又嬉笑道,“呦,這情哥哥長得還比那風情樓的憐香更好看,只是不知道嚐起來的滋味如何!”
“反正這次要的只是女人,哥兒就和咱們回鹿野寨吧,以後你只要每天躺在爺們的牀上,自是有你吃香喝辣的!”
這些污言穢語不斷地傳來,高小圓只聽得暗自心驚,這些話,無疑是對一個男人的很嚴重的侮辱。於是擡頭看看冰翊,卻見他面色依舊,還是冷冷淡淡的平靜模樣,絲毫瞧不出什麼怒意。
礙於剛纔冰翊一出手就折斷了一人的手臂,這幾人雖然心癢,卻也不敢冒然伸手去地窖拉人。於是便在上面討論起了高小圓和冰翊的歸屬問題。
最先拿着火把照亮地窖的土匪道,“這女人自是交給二當家,可這男人是我先發現的,按着規矩,改由我來給他開苞。”
“什麼你來開苞,也不見得這哥兒願不願意,我看應該問問他的意思,沒準他還不樂意你給他開苞,就願意找我上他呢!”
“胡老六,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那玩意兒夠大麼?”
幾個人又開始吵了起來,李大嬸一家只窩在一邊,不敢多話,而那手臂被折斷的土匪痛得要命,又見同夥兒不管不顧他,只在那邊爭論不休,心中恨得要命,只巴不得等把這男人帶回鹿野寨之後,狠狠地操~個幾回。
正當衆人爭論不休的時候,那手中還舉着火把的土匪張四突然感到頭頂一涼,“操,是誰他奶奶的……”想要轉頭,卻驀地發現頭竟移動不了分毫。
而站在旁邊的幾人已面色駭然,他們口中所談論的男人,竟然不知何時已經走出了地窖,白玉色的五指,正緊緊地壓着扣着張四的腦袋。
其實還在地窖中的高小圓也吃了一驚,原本還在她眼前的冰翊,只是眨眼之間,便閃到了地窖外,還制住了其中一人。
那五指扣着腦門,看似隨意,其實卻是大有講究,冰翊的面色淡淡的,指尖上力道每涌出一些,那張四的身子就被迫地蹲下去一些。
其他幾個土匪已經拔出了明晃晃的刀子,喝道,“你幹什麼?快放手!”
“只是要留下你們每個人的舌頭眼珠,揮刀自宮罷了。”冰翊的聲音淡淡的,彷彿只是要別人留下幾個銅板而已。
那些土匪,本就不是什麼善渣,一聽此話,立刻勃然大怒,“好大的口氣,你怎麼不說直接要我們兄弟們的命?!”
“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以爲會幾招功夫就行?區區一人,還想翻出風浪?”
而那被制住的張四,卻和別人不同,自是能深刻地感受到那隻在他頭頂上的手就像蘊含着強大的力量,讓他掙脫不得。想到對方之前把人的手臂一招折斷,並且可以在衆人好無所覺下離開地窖制住他,很可能是哪兒來的高手。
一想到此,張四冷汗淋漓,忙求饒道,“這位公子爺,剛纔是小的們說話有口無心,還望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放在心上,公子若是有什麼要求,小的自當願意相助。”
“張四,你說的這是什麼混話,鹿野寨的臉都給你丟盡了。”有人喝道。
然而其他人卻是瞧出了些端倪,沒吭聲。
冰翊卻道,“這麼說你們是不願了?”
廢話,又幾個人是願意的啊!還在地窖中窩着的高小圓在心中暗歎道,又要挖眼珠又要割舌頭,末了還讓這些人當一回太監,這不是讓人成爲重度殘廢麼,還不如直接要了人的命乾脆點。
“願意個P,你這不識擡舉的東西!”有土匪罵道。
“即是不願,那就……”冰翊的五指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