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一夜沒睡,再加上被人嚴刑拷問,又毒癮發作,已經累得不行。請使用未等我給他清理完傷口,便昏昏睡去。
腦袋枕着我的肉腿,手臂環着我的小蠻腰,睡死了也不撒手。
這到底算個什麼事?!我迷惘了。
肉票居然依賴上綁架犯?!唔,典型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症啊!
我捏起他的手臂,輕輕輕輕地拿開,剛想起身,便被熟睡中的他一胳膊攔腰摟住,口中嘟囔着:“娘——”
我倒在牀上,半天沒喘過氣來!
天!我不要活了!真的猜對了!人家黃花小女孩真的被這隻變異小咪咪當成老貓了!我去死!誰也別攔我!
“不疼的……別哭……”他又嘟囔了一句,翻了個身,腦袋湊過來,“呼——呼——”
熱氣一點沒浪費,全數噴灑在我不斷抽搐的臉上。
年輕男性的清新氣息瞬間把我包圍,我僵直了身體,被他呼吸吹拂過的臉頰起了小小的一層雞皮疙瘩。
我慢慢慢慢地轉頭,與他面對着面,這廝睡的正香,眼角眉梢似乎都是在飛揚着,嘴角微微上翹,像孩子一樣的甜蜜和無憂無慮。
仔細看看,皮膚真不錯,臉上的絨毛極爲細小,眼周到顴骨有一圈淡淡的粉紅,好像剛洗過澡似的微醺。
一時有些心動,我伸出手,偷偷捏了捏他的臉蛋,這廝馬上唔了一聲,睫毛跟着一抖一抖的,好像要醒來。
我連忙心虛地閉上眼,眯着眼縫偷看他,他居然唧了一下粉嘟嘟的嘴,更湊過來,鼻尖幾乎貼上了我的臉。
話說美色當前,有點小心動,有點小動作,都是可以原諒的。
誰叫他拿出一副天然無辜受的**表情勾引我捏!
我使壞地輕輕捏住了他的鼻尖,承歡閉着嘴忍了一會沒有呼吸,跟着胸口急劇起伏了幾下,驀地張開了嘴。
“呼——”他毫無知覺地深深吐出一口氣,開始用嘴呼呼哈哈的喘息。
我捂着嘴自顧自地無聲樂了半天,眼睛便盯在他形狀好看的脣上不動了,可能之前抽瘋的時候掙扎的太厲害,這廝連嘴都咬破了,不過嘛,不影響美感,反而添了點誘惑。
這廂紅脣半啓,我便吊着眼睛,一臉淫=邪瞄着,手指也跟着行動。
先是試探地摸了摸他嫩嫩的下脣,見他沒有反應,又伸出指頭沿着微微啓開的脣縫向裡面探去,呦呼!快伸進去了!快伸進去了!
軟軟暖暖!嘿嘿!
呃,摸到牙齒了,硬硬的,牙關雖然是微微開着,但手指卻伸不進口腔,好想調戲他的舌尖啊!
另一隻手忙過來幫忙,儘量動作輕微地捏住他的臉頰,向中間一擠!
承歡的嘴巴隨着我的動作向前一嘟,唔!yes!牙關開了!我偷偷歡呼一聲,指尖趕緊長驅直入,在他口腔裡小心翼翼的探索,四壁超級溼軟,哇!
感受到口中的異物,承歡撅起嘴條件反射地吸吮了兩下,食指立刻摸到了他的舌尖,好有肉感啊!
食指在他口中做着伸展運動,有種惡作劇的快感!
咦?怎麼感覺它在舔我?
怎麼這廝的呼吸聲也變得小了?胸口爲嘛在不自然地起伏?
不會?我擡起眼皮,看見了一雙亮晶晶笑意盈盈的眼睛。
玩的太起勁,居然連這廝什麼時候醒的都不知道!
我尷尬地笑了笑,急中生智:“嗯……我是在檢查你剛剛有沒有咬到舌頭。”
剛想抽出手指,卻被他緊緊吸住。
“不過你放心,沒有咬到!”我用力往外拔,他用舌頭裹着我,牙齒微微的用力,咬住我食指的關節。
我吊起眼睛:“小子,張嘴,我要出來透透氣!”
他慢慢眯起眼睛,像一隻風騷的狐狸,舌尖繞着我的指頭劃圈圈,肉嘟嘟的脣也吸着我,不停地嘬嘬。
過分!講好是人家調戲你的嘛!想要反攻?沒門!
“你鬆不鬆口?不鬆口可別怪我不客氣!”我板起臉威嚴恐嚇。
他笑眯眯,又撒嬌似地舔了舔。
“好!”我冷笑着哼了一聲,一個用力,整根食指完全塞進他的口中,指尖一下子抵到了他的喉嚨。
“嘔——”他猝不及防肩膀一縮差點吐出來,嗆得眼眶也跟着紅了。
他閃着淚花,一臉委屈的看着我,卻倔強的仍然沒有鬆開口。
“你準備叼着它過一輩子唄?”我開始悠悠閒閒的在他口中轉手指,壓壓舌根,刮刮喉口。
“嘔~~~嘔~~~~”他不斷地乾嘔,眼淚嘩嘩地流。
我嘻嘻一笑:“喲!被弄哭了嗎?真可憐。”
他卻臉色一青,突然一下子跳起來,我一驚,以爲他老羞成怒要揍我,忙向後退。卻見他幾步跳到一邊,居然弓着身子蹲在牆角,單手扶着牆開始哇哇地嘔酸水。
呃……好像有點過分了。
我想了一會兒,還是決定小心翼翼地跳下牀,慢慢蹭到他身邊,拍拍他的後背:“呃……”
“對不起,我以爲你喜歡的。”他匆匆擦了擦嘴,喘着粗氣,居然慌忙向我道歉。
我睜大眼睛想看到他眼中是否有虛僞,可我卻看到了從沒有過的清澈。
他看着我,帶着愧疚,他說:“有的女人喜歡這樣,我便以爲你也喜歡。”
我默然不語,全無表情。
他垂着的手握了又鬆,鬆了又握,喃喃地重複:“我真的以爲你會喜歡的。”
我擰着眉抱起手臂,一動不動地盯着他。
他慌慌張張地垂下眼簾,不知所措的四下看着,一會兒,又擡頭,懇求地望着我:“以後,不會了……”
那神態,那語氣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可是,有必要拿出這副樣子嗎?
我重重吸了一口氣,我說:“承歡,其實你是不是在耍我?”
“沒有!沒有!”他不敢置信地瞪起眼睛,像被嚇到似的驚慌失措地連連擺手,“沒有的,我怎麼會這樣?不會的……”
我沉着臉:“如果你沒在耍我,那你就是有病!”
他張了張嘴,頗爲受傷的低下頭,悶聲道:“我沒病。”
我咄咄逼人:“沒病?沒病你道什麼歉?沒病你跟我拿出這個樣子做什麼?”
承歡搖着頭,不由自主地向後退去,我步步緊逼:“那個陰森詭異看我一眼我便覺得毛骨悚然的承歡呢?那個冷血自負到不開心便可以砍斷別人一隻手,不願意便可以一句話都不屑去講的承歡呢?他什麼時候變成一隻只會喵喵叫的乖乖貓了?!”
他被我連珠炮似的發問噎得啞口無言,半晌,才訥訥道:“我……不是的,扶蘇……你……”
我打斷他,冷笑道:“怎麼?想扮豬吃老虎?想裝無辜博取同情?承歡,除了媚術你還有多少下三濫的招數?儘管都使出來!我奉陪到底!”
承歡的臉一下子白了,那急於解釋的樣子怎麼看都不像是假的,他激動地按着我的肩:“扶蘇,我不會再對你用媚術!相信我!”
“那你想怎樣?”我推開他,攤開手臂,仰起臉看着他,“承歡,你想怎樣老老實實告訴我便好!你突然這樣讓別人很恐慌你知道嗎?”
承歡又開始無措,他說:“我沒想怎樣的,我只是……”
“只是?只是什麼?”我問他,“你多大了?”
他愣了一下,低下頭乖乖回答:“我,二十有一。”
“二十一?!”我握着雙拳神經質般的重複,“二十一?你知道我我幾歲嗎?十四歲!一個二十一歲的男人對着一個十四歲的女孩撒嬌扮無辜,你不覺得很可怕嗎?你不覺的很噁心嗎?!你難道就不想吐嗎?!”
他閃着茫然又無辜的眼睛,一臉受傷,“對不起,我沒有想過那麼多的。”
“那你想過什麼?!你想過什麼?”
“我只是……”他看着我,微微紅了臉,他說,“我只是喜歡你。”
“哈哈哈!哈哈哈!”我仰天大笑,再捧腹大笑,再跺着腳笑。
承歡被我笑得一愣一愣的,臉蛋紅撲撲的傻看着我,不知道到底哪裡好笑。
我笑夠了,停下來:“你喜歡我什麼?喜歡我作風輕浮?喜歡我彈琴走調?喜歡我使詐騙你?還是喜歡我把你吊起來折騰個半死?”
他嚴肅起來,眼睛亮晶晶的,認認真真的糾正我:“不,扶蘇,你不輕浮,嘻嘻哈哈只是你的表面,你的內心是很多愁善感的!你彈琴也很有天分,我看得出來,你做的曲子只應天上有!你能騙過我,說明你聰明啊!還有我差點死掉也與你完全沒有關係,相反,是你救了我!”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承歡:“別以爲我年紀小沒談過戀愛,就想騙我,這些夠不成你喜歡我的理由?”
“因爲,因爲你爲我哭,”他充滿愛意地看着我,眼睛散發着光芒,他說,“除了我娘,沒有一個人會在乎我的死活,沒人會因爲我受傷而掉眼淚,只有你,扶蘇,我真的很感動!我喜……”
“停!”我打了一個阻止的手勢,掐着腰老氣橫秋道,“承歡兄,我想你是誤會了,我這個人吶,沒什麼太大的缺點,就是心地有些善良過頭,平時看見瞎貓瘸狗沒毛的雞啊,都會心疼的掉淚。所以,當我看見一個大活人抽成麻花樣,還是我認識的,一着急就滴了兩滴淡而無味的鹽水混合物,希望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千萬不要念念不忘!更不要把我擡到你老媽的高度,我怕摔死!OK?”
承歡還想說話,我趕忙阻止,對他抱拳道:“反正你也出不去,就先在這兒休息,小妹還有點事兒,就不奉陪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