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你認爲斯克魯人出現在地球上,是人類中有內奸接應?”
卡蘿爾坐在茶几上,隨後把玩着酒杯,她看着眼前的勇度,這藍皮人總感覺很像克里人,讓她有些恍惚。
勇度扶着自己的胯骨側面,盡力和肥胖蛇女保持了一點距離,他大口灌着烈酒止痛,一邊肯定地點點頭:
“這是必然的吧?現在經常混銀河系的人誰不知道,地球那不是好去的地方。魔法方面有着全方位的防護,物理空間上又有你時不時繞着地球巡邏,就算搞偷渡,也得有利可圖才行,沒必要爲了一點錢把命搭進去。”
星爵也拿着一瓶酒,坐在勇度身邊揉着自己的下巴:
“會不會真的有這麼亡命徒?你也曾經跟我說過,有些人是要錢不要命的,比如你船上的那個醜鬼,叫什麼......‘爛臉’的?”
勇度摸了一下自己頭上的紅色‘冠子’,咧嘴笑着露出金牙來:
“掠奪者裡是有這樣的人,我不否認,但冒險的前提是要有成功的可能性。地球現在經營得像是鐵桶一樣,不說別的,前不久異維度蟲族入侵那裡,場面可不是隻有地球人看到了,嚇退了不少人。”
辦公室裡有種特別甜膩的氣味,不知道那蛇女用的是什麼香料,而且這房間裡的溫度也有點高。
不得不說,能夠在山達爾的黑市裡經營開店,看樣子生意做得還不錯,她也不是什麼蠢人,光是喪鐘一行人來了之後,她又是拿水果,又是送外星香菸,笑得十分殷勤。
蘇明接過一個水煙壺,裡面據說是來自一個香料星球的上好菸草,他咕嘟嘟地抽了幾口,出聲道:
“這麼說來,唯一的防禦漏洞就是科技方面了,某種科技傳送。”
“沒錯,還要再加上家賊難防。”勇度點點頭,他又給自己灌了一杯酒,呲牙咧嘴地吸了口氣:“我能保證掠奪者裡面沒有人接通向地球的走私生意,靠近地球那邊的航道一般不會有人走,一走就是你孤零零一艘船飄在毫無遮掩的太空裡,太顯眼了,不可能不被發現。”
喪鐘思考了一下,把手裡的煙壺放在桌上:“你說了不算,先聯繫一下星鷹,你問他。”
“你還認識星鷹?”
勇度有些好奇,不過還是聽話地從夾克裡掏出通訊器來,這個小設備能聯繫到停在星港的艦船,然後再通過艦載的大功率設備進行宇宙通訊。
當然,距離不能太遠,否則就要用星球級別的通訊矩陣了,那種大規模的設備只有克里和希阿一個級別的帝國才能玩得轉,需要把一整顆星球都改造成信號放大器。
“知道有這麼個人,而且知道他在掠奪者中的名聲比你好聽一些。”蘇明平靜地繼續抽菸,等着藍人撥號。
“呵,這你就說錯了,星鷹爲人過於死板,他和他妹妹可不如我這樣的人吃得開,掠奪者嘛,還是要朝錢看,給自己施加一堆規矩完全沒必要啊。”
勇度舉起了終端機,很快設備就冒出藍光投影,構成了一個酷似史泰龍的鐵血真男人頭像來。
“勇度,有事?”
不知道爲什麼,星鷹一開口,蘇明就總感覺這人此時頭上綁着紅布條,手裡端着重機槍。
不過那都是幻覺,現實是勇度和星鷹開始友好交流,比如詢問星鷹和妹妹亂倫生出孩子沒有,兩人鬥了幾句嘴,然後才說起了正事,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往地球偷運斯克魯人或者某些貨物。
鐵血硬漢那邊比藍人這邊態度嚴謹得多,他讓自己的船員去查最近大家共享的星圖,又聯繫了一些人進行二次打探,折騰了好一會後,纔給出了否定的答案。
“至少是今年,掠奪者之中沒有飛船經過那片星域,你問這個做什麼?”
星鷹十分夠意思,先是把事情辦了,再問勇度要這情報做什麼。
“不是我想瞎打聽,而是人家地球管事的找上我了,現在斯克魯人想要在地球搞破壞,地球方面懷疑我們的走私路子。”勇度把通訊器放在膝蓋上,雙手給自己倒酒,顯得十分無奈。
“是喪鐘嗎?”星鷹立刻就懂,攝像頭都沒有拍到蘇明,他就知道誰是正主了。
“是我,你好。”蘇明撿起了那個通訊器,把它正面對着自己。
“鷹神向我提起過你,我在康特拉西亞也經常會聽到你的名號。”星鷹拍拍胸口,按掠奪者的習慣行禮:“不過我能給出的答案還是那個,掠奪者裡沒有參與這件事的,你找錯人了。”
蘇明笑着點點頭,沒有表現出任何懷疑來:“我相信你,也代表維山帝向你身後的鷹神問好,下次你到康特拉西亞的時候我們可以見面再聊,現在我大概有了點頭緒,得要去抓賊了。”
鐵血硬漢雷厲風行,只是一點頭,就主動切斷了通訊,辦公室裡只剩下咔嚓咔嚓吃果子的聲音。
衆人把目光投向了正吃得嘴巴周圍紅紅的卡魔拉,她一臉無辜地聳聳肩:“怎麼?不能吃水果?我餓了!”
“走了,星爵,帶着你的人和船,跟我去一趟泰坦星。”蘇明把通訊器還給勇度,站起來拍拍屁股準備走人:“排除了掠奪者,再思考一下科技傳送的範圍,太陽系裡只有那片廢墟最適合安裝傳送設備,滅霸可能是在報復我......”
“正常人都不會去吧?!還有滅霸爲什麼要報復你?”星爵丟下了手裡的酒杯,也準備走人,嘴裡還吐槽着:“聽說那紫皮大塊頭每個地球年都要回泰坦星上墳,如果一般人去那裡盜墓被他堵住,那就慘了。”
“滅霸...報復?”吃果子的卡魔拉低下了頭,若有所思,她好像找到點靈感。
“我也跟你們去。”勇度瞄了一眼蛇女,準備藉機脫身。
然而星爵伸出一條腿,當場開始跳起熱舞,不斷挺胸甩胯,作出種種噁心動作,又把勇度逼回了沙發上坐下。
一邊做着妖嬈的動作,他一邊怪笑着蛇女說:“柔情女士,勇度好像喝多了一些,有點站不穩呢,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
蛇女眼睛一亮,化作一座肉山再次把勇度壓住,用嬌滴滴的聲音說道:“好的,放心吧小星爵,這裡就是勇度的家哦,他想留多久都可以呢......”
“呵呵,那再好不過了。”星爵忍住笑意扭頭就跑,背後傳來了勇度的詛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