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
啪。
病房裡,老吉爾斯激動的滿面通紅。
被一巴掌打蒙的小吉爾斯瞪大眼睛,嘴脣顫抖的吼道:“爲什麼打我?”
“你要害死我們,吉爾斯報業將毀在你的手裡,我,你……”老吉爾斯猛然咳嗽起來。
“我在報道前進行調查,那個女人是有夫之婦,他會受到全社會的指責。”小吉爾斯不服氣的說道。
“那又如何?”
看他還是不明白,老吉爾斯突然冷靜下來,靜靜的躺在病牀上。
哀莫大於心死!
他努力一生創辦的企業已經毀了,很快阿德雷特將體會到招惹資本的惡果。
他的出發點並沒有錯,唯一的錯誤是他忘了資本的強大和影響力。
別說他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就算有,對方會在意公衆的看法嗎?
公衆又真的會在意他們是否真的有發生什麼嗎?
不,他們都不會在意。
這不過是個三流的新聞,根本不值得冒險去報道。
……
事實正如老吉爾斯所想,李氏對吉爾斯報業提起正式訴訟。
他們需要的並不是什麼真相,而是威懾力,讓其它報業忌憚乃至害怕。
那點小小的緋聞,只要吉爾斯報業消失,李氏連洗白都不用,很快就會被人們忘記。
也許偶然的聚會裡,會有人再次把它作爲談資,但也只是如此。
因爲李子濤距離他們太遙遠了,就像人們擡頭望天一樣。
想成爲party主角或吸引女孩關注,和她天馬行空的談論虛無縹緲的‘存在’有什麼用,難道不是好萊塢的明星八卦更有趣。
再者談談運動明星的緋聞也好,一個連長相都不清楚,四五十歲的商業老頭子,有什麼好談的?
隔天,老吉爾斯陪兒子一同出現在法庭。
阿德雷特有些緊張的看向身側,反倒是老吉爾斯表現的很坦然。
因爲,他早已知道結果,現在不過是盡人事聽天命。
就像他和律師商議的結果,他們現在要爭的不是輸贏,而是賠償的多少問題!
爲此,老吉爾斯專門請來了紐約的大律師。
達妮拉·範加爾。
“又見面了,甘道爾。”達妮拉·範加爾走過來,微笑的向薩利耶夫打着招呼。
“看來我們的緣分還未結束。”薩利耶夫若有所指。
“我想是的。”
範加爾看向他身旁的助手,漂亮自信的凱瑟琳:“她就是馬哈迪的新門徒,很漂亮。”
“別說你想到自己年輕的時候,馬哈對此毫無興趣,另外,她不是你。”
薩利耶夫眼眸冷漠,語氣也變得具有攻擊性。
他不喜歡達妮拉·範加爾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不喜歡。
她總是喜歡把自己僞裝成無辜的受害者,充滿正義的律政先鋒,做任何事都要爲自己找到可笑的理由。
身爲有夫之婦,與馬哈迪偷情,一次次的利用他的信任坐上冠名合夥人的位置。
正義的律師,因大客戶被人搶走,運用惡毒的流言來污衊同事,致使對方丟掉工作。
當涉及到自身利益時,無論是誰她都能夠輕易捨棄,而無私的索取更是離譜。
沒錯,就是索取。
簡單總結就是:我拿你的是應該的,你拿我的就該死。
老孃抽菸喝酒蹦迪墮tai,但老孃是個好女孩!
每每站在道德制高點,指責他人的時候,薩利耶夫就想用自己的獵槍轟碎她那張臭嘴。
“你沒資格指責我,我只是做了自己該做的。”果然,還是那副生母白蓮花的婊裡婊氣樣。
薩利耶夫都不想在看她一眼:“說完你可以滾了。”
“你還在介意我帶走的客戶。”
咚。
薩利耶夫把檔案重重拍在桌上,冷冷道:“我說,你可以滾了。”
F-K,那些客戶全都是公司交給她的,是公司在用錢來維護,她不過只是個代表,有什麼資格如此理直氣壯。
但不得不說,這很範加爾。
呵呵,真不知馬哈迪當初是怎麼瞎眼,纔會看上這個女人。
“我們走着瞧!”範加爾一甩頭,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你們認識?”凱瑟琳有些好奇的看向隔壁的老女人,眼眸裡帶着厭惡。
不得不說,女人看女人還是很準的。
只是剛接觸,她就感受到範加爾身上散發的生母婊氣。
“一個忘恩負義的賤人罷了。”薩利耶夫淡淡一笑,道:“好好準備,等會你來發言。”
“好。”凱瑟琳早已過了怯場的新手期。
獨自處理過上百個案子,她變得越發自信。
這點倒是和曾經的範加爾很像,可惜馬哈迪對她從未有過任何的猜疑和防範。
哪怕最後她差點毀掉公司,帶走大量客戶和律師,馬哈迪仍不願相信這是真的。
咚咚!
法官到了,庭審正式開始。
凱瑟琳從一開始就發動猛攻,提交的各項證據接連出現在法庭上。
隔壁大多數時候保持沉默,只有在關鍵的時候,纔會跳出來反對。
很快凱瑟琳就發現,他們正在偷換概念,想要讓陪審團認爲,所發生的事從本質上來講是場誤會。
吉爾斯報業並非有意污衊自己的當事人。
如果順着對方的思路進行辯駁,那麼就會陷入無止盡的糾纏裡。
可若不辯駁,很容易讓陪審團認爲,這真的是一場誤會。
“她很厲害!”再次發言結束後,凱瑟琳小聲的向薩利耶夫說道。
“當然。”
雖然發自內心的厭惡她的個人品性,但以專業性來講,她的進步是有目共睹的。
“你認輸了?”薩利耶夫看向凱瑟琳笑道。
嫣然一笑,凱瑟琳自信的站了起來:“法官大人,我們有新的證據要提交。”
新證據裡包括小吉爾斯對臭鼬分部的前期調查,針對米娜瓦爾的個人信息分析與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