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這是今天的早報。”
實時簡訊、國際頭條全都匯聚在這本小小的早報裡。
“嗯。”
拿起早報，李子濤看向安妮右手單獨拿着的報紙。
“那是什麼？”
“是有關您的消息。”安妮把報紙打開，一男一女下車走向公寓的背影格外醒目。
‘查理·李與公司下屬女職員私通……’
“給我。”李子濤的臉色不太好看。
《天天時報》，這是哪家報紙？
“這是哪家報社？”
“吉爾斯，在洛杉磯當地的銷量能夠排進前三。”
“其他報業的反應？”
“有人打電話到秘書室探口風，相信錢德雷總裁那邊也是如此！”安妮可以想象得到，整個報業都在因此行動。
不過，更多的是等待李子濤的反應。
如果他對此並無任何表示，輿論將立刻擴散至整個美利堅乃至海外。
相反，他們將會考慮得失，又或者藉此來提一些條件。
“告訴薩利耶夫·甘道爾，我要見他。”
……
青花商會，雙聯大樓。
薩利耶夫·甘道爾是法務部的首席大律，長期駐紮在青花總部的辦公室裡。
接到安妮的電話，薩利耶夫知道有活兒了。
“你們倆個跟我走。”薩利耶夫指着兩名助手，其中一名正是凱瑟琳。
馬哈迪的門徒，最終他還是收了這個漂亮的女門徒。
但是，爲避免範加爾的事重演，他並沒有把凱瑟琳放在自己的律所裡，而是送到了青花法務部。
……
“BOSS，這兩名是我的助手。”見到李子濤，薩利耶夫先向他說明兩人的身份。
“嗯，我見過你。”李子濤的記憶裡向來很好，凱瑟琳在法庭上的精彩表現讓人側目。
“那是我的榮幸。”凱瑟琳欣喜的握住他的手。
雙方落座，李子濤並沒有親自開口，而是由安妮說明事情經過，他只負責補充。
“米娜瓦爾是臭鼬分部的公關經理，至於那張照片完全是個誤會，她那天身體不舒服。”
“BOSS，你們之間！”薩利耶夫尬笑着看向他，心裡面有些不確定兩人是否真的如他所說。
畢竟，老闆的風流是出了名的。
只是從前都是些擦邊新聞，絕沒有如此指名道姓的。
還涉及到了公司旗下員工，隨便一條拉出來都是醜聞，不僅是他個人的聲譽，對公司也會造成極大的影響。
雖然李子濤已經不親自插手事務，但他畢竟是李氏的締造者，諸多公司的法人和董事局最高決策層的掛名者。
若是有人趁機煽動言論的話，影響只會越來越大。
“沒有。”李子濤橫了薩利耶夫一眼，也就他敢問這樣的問題。
別的人，自然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
“嘿嘿，那我就明白了。”薩利耶夫也不害怕，笑嘻嘻的表示明白，與兩名助手竊竊私語的交談着。
“BOSS是幾點離開的，這期間有人看到嗎？”
“公寓的管理人有登記時間，在樓上的時間大約30分鐘。”
安妮對這些事記得很清楚，旁邊也有王奎做補充。
等到把經過、時間全都搞清楚，薩利耶夫已然勝券在握。
他不知道這家吉爾斯報業是怎麼想的，但它接下來要倒大黴了。
“對了，公司近期有什麼收購計劃嗎？”李子濤想了想說道：“規模小點的。”
“臭鼬正在謀求收購諾斯羅普，公司對其創始人提出的飛翼設想很感興趣。”
“但傑克·諾斯羅普很頑固。”
“報價多少？”
“1800萬美刀。”
“對方的意思呢？”
“從接洽的情況來看，並不理想。”
“很好，把這件事加到訴訟裡。”
“BOSS，你的意思是收購失敗，是因爲您的聲譽受到影響？”薩利耶夫眼睛一亮。
要是這樣的話，他們不僅能打贏官司，還能大賺一筆。
雖然這麼做很可能會被人詬病，難度也會加大，但對他來說反而更有挑戰性。
“嗯，去辦吧！”
等薩利耶夫帶人離開，李子濤讓安妮找來諾斯羅普公司的信息。
飛翼設想，他好像在哪聽過。
……
“這是什麼？”2小時後，李子濤揉着有些發酸的眼眸，指着一份49年的舊報道。
NationalAirandSpaceMuseum（國家航空航天博物館）接受諾斯羅普N-1M飛機的捐贈，並於今日正式展出。
在報紙上還有一架看起來很古怪的飛機，整體像沒了尾巴的燕子，機翼最前端向下垂45度。
“諾斯羅普的飛翼設想，就是基於這樣的設計。”安妮取出當年諾斯羅普做公開演講時的記錄。
在李子濤翻閱資料的時候，她同樣沒有閒着。
‘飛翼，這不就是B2的雛形嗎？’
要不是多年的城府，李子濤肯定要大笑三聲。
B-2轟炸機，諾斯羅普，隱形殺手，零星的記憶碎片開始復甦。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他本以爲要再等20多年才能見到B-2的草圖，原來這時候諾斯羅普就已經開始爲此積累經驗。
實際上，是從1923年開始，傑克·諾斯羅普就堅信飛翼會成爲飛機的未來。
堅持了半個世紀的努力，讓諾斯羅普創造出獨一無二的黑科技，B-2隱形轟炸機。
充滿科幻感的外形和其可怕的戰鬥能力，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讓人們認爲它是來自外星人的技術。
UFO陰謀論再次大行其道，因爲它實在太超前了。
只是，李子濤對於這些細節並不清楚，現在他正在考慮如何讓傑克·諾斯羅普屈服，同意併購。
此次對諾斯羅普提出收購的，正確來說並非是臭鼬，而是其旗下的格魯曼工作室。
格魯曼在臭鼬裡主要負責的正是轟炸機項目，而他們正好看中了諾斯羅普的飛翼設想。
如果是以波音的名義提出收購，並同意對方保留公司名，像格魯曼和其他工作室一樣併入公司。
那麼，傑克·諾斯羅普又是否會再次拒絕呢？
這件事先不着急，等薩利耶夫解決了訴訟問題，給予報業警告再談不遲。
人類總是善忘的，獅子若是睡的時間長了。
他們就會認爲其已經軟弱，不再需要敬畏，直到雄獅睜開雙眸，張開血盆大嘴。
恐怖的記憶再次襲來，纔會想起：原來雄獅是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