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看着遠處消失的人影,阿德雷特·吉爾斯興奮的想要放聲大笑。
抓到了,他想要的大新聞抓到了。
直至門前警惕的保鏢消失,20分鐘後,在草叢裡趴了三天,一動不動的阿德雷特·吉爾斯才匍匐後退的離去。
洛杉磯49街區,吉爾斯報業公司。
作爲天天日報的二老闆,少東,阿德雷特·吉爾斯一回來就引起人們的關注。
看他滿臉興奮,又蹦又跳的衝入辦公室,並離開召集編輯們開會,衆人就知道又有事發生了。
“艾卜,把明早的頭版留出來,讓人立刻把照片沖洗好,我要先寫稿子。”阿德雷特·吉爾斯埋頭書寫。
“好的,我立刻讓人去做。”讓人把相機送到沖洗部,主編艾卜好奇的站在他身後。
這一看,艾卜的眼睛睜的像杯口一樣大。
開,開什麼玩笑?
“阿德雷特,你父親知道……”
“艾卜。”
阿德雷特收斂笑容,眼眸陰霾的看着他:“現在我纔是公司負責人,不是我父親,你明白嗎?”
阿德雷特就討厭的,就是做什麼都會有人用父親來提醒他的錯誤。
此次,他不認爲自己有什麼錯,這可能是今年最火爆的大新聞。
他就知道那個男人絕不會放過身邊漂亮的女人。
不過,那個叫做米娜瓦爾的少婦還真是漂亮,若不是明知沒有希望,他也想要展開瘋狂追求。
少婦之美,小孩子是不明白的。
“但我認爲還是該向他說明一下,要知道這並不是普通人,這份報道……很可能會引來嚴重的後果。”
要知道隨意誹謗,特別是對像那樣的大人物是非常危險的。
爲什麼正規報業,從不會對傳聞或無法確定的消息進行報道,娛樂圈除外。
因爲任何一點失誤,都有可能引來訴訟。
特別是政府和財閥,錢權的代表。
別看政府天天被報業們拉出來鞭屍,還只能哼哼唧唧的解釋,不敢有絲毫的怨言。
但那是因爲報業從不會把自己失敗的一面宣傳出來,避免人們對報業的公信度產生質疑。
實際上,報業被政府起訴,進而遭到政府打壓、制裁的大有人在。
現在,自家少東要把目標放在全美最大的財閥創始人身上。
這……
艾卜既興奮又擔心,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又有多大的把握?
“放心好了,我懂!”
阿德雷特輕鬆的說道:“我在公寓外蹲守了三天,就是爲了證實猜測。”
“等會照片出來後,你就會知道了。”
“有親密的舉動?”艾卜聽到他的言外之意,萬分肯定的語氣也讓他對此多了幾分信心。
“當然。”
再次得到阿德雷特肯定的回答,艾卜也不再擔心。
何況,距離最後排版還有5個小時,等到照片出來後自然就能知道真僞。
……
報社裡衆人因阿德雷特的一聲命令忙碌起來,艾卜和他一起爲最終定稿潤色。
按照他的想法,語句儘量模糊軟化,避免引起對方的敵意。
最好是先拋出話題,引出其它報業的追蹤報道,然後他們再扔出證據,來個王炸吸引目光。
到時候有其它報業分攤關注,對方也不會抓住一家不放。
可是,阿德雷特堅持要直接用王炸,一次把話題拋出吸引所有目光。
這麼做的好處顯而易見。
吉爾斯報業公司將會成爲輿論中心,無數報業都將從他們的報紙上引言進行報道。
這種無形的宣傳力,將會爲吉爾斯帶來巨大的聲譽和利益。
或許能夠藉助這股風波,一舉成爲全美最大報業之一。
這並非阿德雷特的臆想,若是真的能夠成功,他所想的並非不可能。
只是,艾卜更加擔心,身處輿論瘋狂中心的吉爾斯是否能夠抵抵擋得住風暴的肆虐,等待黎明的到來。
“照片出來了。”
接過照片,艾卜一張張的看去,越看臉色越陰沉。
在照片裡除了一張下車時,對方用手攙扶女子腰部的親密照,再也沒有任何逾越之舉。
更不用說果體或牀照,這完全是無稽之談。
“我不贊同此次報道!”艾卜反對道。
“那就由我親自來。”阿德雷特太渴望成功。
他一直認爲自己從不比任何人差,只是缺乏家族底蘊和機遇。
現在,機遇已經找到了,他決不允許自己錯過。
艾卜不再勸說,因爲他知道對方已經陷入自己的思維循環中,異想天開的認爲自己所想的都是對的。
現在他要做的,是儘快與老吉爾斯聯繫。
“我找吉爾斯先生。”艾卜撥通家裡的電話。
“抱歉,吉爾斯先生並不在,需要爲您留言嗎?”
“我是艾卜,有急事要與他商量,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嗎?”
“抱歉,艾卜主編,吉爾斯先生走的時候並沒有交代。”
“如果能夠聯繫到他,請他第一時間回電。”
掛斷電話,看着辦公室裡陷入臆想的阿德雷特,艾卜心裡愁雲密佈。
……
四個街區外,洛杉磯最有名的花房之一。
老吉爾斯剛剛結束熱身運動,正在體會着退卻的激情和餘溫。
家裡的黃臉婆越發的讓他厭惡,但他又不想聲譽受到影響。
花房尋歡就是他釋放壓力和激情的最佳場所。
“今晚要休息嗎?”花娘點燃一支菸,放在他的嘴邊問道。
“嗯。”
他剛纔享受到一次極致的快樂,這會依舊戀戀不捨。
再說,已經半退休的他也沒什麼需要擔心的,何必非要回家面對那個潑婦。
翌日。
在花房休息一夜,又加了組三秒晨練的老吉爾斯精神煥發的坐上車。
手邊放着當日清晨的報紙,《天天日報》。
由自己一手創辦的吉爾斯報業發行,是洛杉磯當地最受歡迎與信賴的報紙之一。
點燃一支雪茄,吉爾斯告訴司機開慢點,向後一靠打開今日頭版。
噠!
雪茄掉在價值2000美刀的定製西裝上,吉爾斯對此毫無反應。
“先生,先生?”
看到面料被燒出一個洞,正在燃燒,司機連忙把車靠邊停下,拍打着他身上的火星。
“去公司,快,現在,到公司去。”吉爾斯突然瘋了般的抓着司機的領子,雙眼泛紅,滿口唾星的吶喊着。
那副瘋狂的樣子,就像是看到世界末日般絕望。
還未等司機搞清楚發生什麼,吉爾斯就按着胸口倒在後座上,兩顆眼睛大睜的費力喘息着。
“先生,吉爾斯先生……”司機慌忙的叫聲迴盪在車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