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兒。”
看到陌桑安然無恙出來,宮憫長長鬆一口氣,走上前不顧衆人在場,把她圈入懷裡。
陌桑聞着他身上的味道,柔聲道:“放心,我都沒有靠近他,只是遠遠地解決問題。”小手輕輕拍拍宮憫的肩膀。
回過頭:“上池廢了一條手臂,你們請上官神醫過來醫治一下。”
陸總管怔一下:“郡主,只是一條手臂,用不着上官老神醫吧。”
“陌府的秘密不能外傳,我需要他老人家消掉上池對吸血樹的全部記憶。”
陌桑一臉認真道,一旦讓外人得知吸血樹的存在,陌府就會失去一層保護屏,吸血樹不能在她手上毀掉。
宮憫眉頭一蹙:“封鎖他的記憶後,你打算怎麼解釋他斷臂的原因。”消去記很容易,想不留痕跡卻很難。
陌桑不假思索道:“就說是我砍的……”
“你要一個人承擔多少責任?”
宮憫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看着她一臉堅定道:“說說是他意圖逃跑,被我失殺所傷。”
“多一個少一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我說過了,這件事情由我來承擔,你不準再多言。”
宮憫粗暴地打斷陌桑的話,語氣中第一次出現了怒火,陌桑被嚇了一跳,不明白他爲什麼突然發這麼大的火,還不毫不掩飾。
其他人也不由一愣,他們也是第一次看到這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十分淡定的男人,第一次當着衆人的面發火,不由震驚地看向他。
回過神後卻深感欣慰,他是要跟郡主風雨共濟,一起承擔責任。
“你傻呀?”
陌桑忍不住吼一句:“你來承擔,你有沒有想過老祖宗他們,他們在中洲該怎麼辦?”
宮憫眼眸一冷:“你以爲你獨自承擔了,他們就會不針對老祖宗他們嗎?宮家和陌家,在我們成親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整體。”
嘶……
陌桑倒抽一口氣,她竟然忘記了這一點。
他們成親了,所以無論她心裡是怎麼想,在世人眼裡兩府是一個整體,一榮具榮,一損具損。
陌桑忽然笑了:“好了,別生氣,我們一起承擔。”
“晚了,回去睡覺。”
宮憫氣呼呼道,用力一拽陌桑,拖着她往回走,丫頭欠教訓。
陌桑被拖着走,一陣莫名奇妙,所以大半個晚上,守着外面的丫頭們和宮白他們,都聽到她似是痛苦又似快樂的求饒聲音。
翌日,用過午膳後,兩人便簡單收拾行裝回宮府。
同一日內,七月七女子賽詩會的結果,也公佈在城門口的布公欄上。
蕭偌、梵昭、墨雪行都在不同的比拼項目拿到第一名,可偏偏綜合第一名的人卻不是他們三人,而是來自金華府隊伍一名成員。
陌桑也沒有心情在意這些,一回到宮府就被孩子們包圍。
直到快傍晚了才得脫身,休息一會兒後開始給顏惑的畫像,做最後的防護措施。
就在她這樣平靜度日的時間裡,風擎大陸上卻生幾件大事。
第一件,九國大比將士如期在南蜀國舉行;
第二件,烈火國拜水太子會在同一天登基並大婚;
第三件,北冥國一夜間死去數十人,這些人生前都跟敏親王之死有關;
第四件,聖殿把陌桑從去年七月,到今年七月所有詩詞、對聯、語錄等造作成冊,供天下人蔘考。
無論這些事情有多麼震撼,陌桑始終是深居簡出。
當然她也並非全然閒着,手頭上就有不少的事情,急着要完成。
似箭光陰,眨眼已是七月底。
剛用過午膳,顏惑就出現在他們面前,迫不及待地催着陌桑來到書房。
陌桑昨天通知他,今天午膳後可以過來拿話畫,他連午膳都沒有吃就從府裡出發,一路慢走慢趕過來,迫不及待地想看畫像。
走進書房後,陌桑帶着他走到書房的另一頭,是宮憫特意爲她隔斷出來的畫室,打開門後就能聞到各種顏料混合一起的味道。
“喏,這一幅就是。”
陌桑朝一幅兩米多高,用白布蒙着畫揚一揚下巴。
按他的要求要跟他真人一模一樣畫像,畫起來可費了她不少時間和精力。
畫像臨眼前,顏惑卻有一絲猶豫,看着陌桑有些手足無措的感覺,陌桑看後神秘一笑,走上前伸一拉,把蓋在上面的畫布拉下。
顏惑面上頓時露出震驚的表情,若不是說是畫像,他以爲自己是在照鏡子,畫中跟他真身高一樣,肥瘦一樣,就連眸中那抹倨傲的玩世不恭的眼神也是分毫無差。
他那張堪稱完美的臉最不好畫。
太過魅惑則顯陰柔偏女性,魅惑若太少就地過於剛硬,失去他如魔如魅的氣質。
陌桑這張畫像剛剛好,她把他畫得太傳神,比畫在吟風樓外面的畫不要傳神多少倍,顏惑看着歡喜得手舞足蹈,忍不住都想撲上去狠狠親自己一口。
“太完美了。”
顏惑大叫一聲,走上摸一把。
意外地發現自己並沒有摸畫的實體,上面還隔着一層透明的東西。
陌桑看到後半解釋半調侃:“你這畫像是掛在望江樓內,若沒有保護措施的話,不用半日上面的顏色就會摸掉,這是我特意爲你用無色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