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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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戀愛七天

在監獄裡住了一個禮拜之後,風出來啦。風拿着一瓶酒走到七層樓的陽臺上,俯視着下面的世界,右邊的天空已經昏黃,裡面還在舉行一場慶功宴,爲高律師把風毫髮無損救出來,本來只是一場簡單的只是風的家人爲高律師擺的一場酒席,不知怎麼嘩的一下來了好多親戚,還有一些在外認識的朋友都來了,反正只要是有聯繫的,在這個城市的都來了,所以這一場慶功宴從中午一直吃到現在,這讓風感覺這並不是爲自己擺的慶功宴,而是一場爲各自利益的酒席,“阿風”表成端着一杯紅酒走了過來,風看了他一眼,“怎麼,不適應這種場合嗎?”表成靠着陽臺欄杆笑着說,“呵,那一羣人讓我噁心”風說道,“果然如我想的一樣”表成笑着說道,“小剛怎麼樣了?”風問道,“可能還得躺一陣子,醫生說砍的太深,需要好好的治療。”表成說道,“媽的”風罵道,隨後又說道“一定要好好治療,錢的方面不用擔心。”“呵呵,心疼了,當初不讓他參加就沒事了。”表成說道,“鬼他媽知道韓爭那小子能拉出那麼多的人”風憤憤的說道,“好了,明天我打算去看看小剛,這小子讓我挺佩服的,呵呵。”表成轉過來對着風說道“你要不要去?”“這小子夠兄弟,我做大哥的當然要去。”風說的義憤填膺。第二天上午風和表成就開車來到醫院,走在走廊上,後面的表成開口說道“沒想到風你也是一個購物狂啊。”“這話怎麼說?”風問道,“怎麼你還沒察覺嗎。”表成提了提一手的購物袋無趣的說道“你看這麼多東西,全是你買的。還有你手上的也是你買的。”“切,你還好意思說我,誰叫你什麼都不買啊,我買這麼多就是把你的也算進去了。”風沒好氣的說道,“是是是,反正是刷你的卡。”推開門,看見小剛已經醒來,手裡捧着一本書看的起勁,小剛聽見門響,擡眼一看見是兩位老大來了,馬上把書合上打聲招呼道“兩位大哥怎的來了。”表成邊放東西邊說“怎麼,感到很新奇嗎。”風來到牀頭問道“腿好些了嗎?”面對老大一來就是惦記着自己的傷心裡無比的感動“風哥,還撈你親自來,這點小傷沒什麼大礙。”一句話把表成和風都弄笑了,風說“呵呵,你小子,口氣不小啊,被砍成這樣了,咦,壞蛋是怎樣煉成的,呵,你想當老大啊。”小剛聽風哥這樣說自己心慌的馬上把書丟一邊“沒有,沒有,只是看看。”“你緊張個啥,我就喜歡想當老大的小弟,快快快把書放好。”說話間表成已經銷好三個蘋果來到牀頭,“來來來,一人一個。”“你怎麼光銷蘋果了,不拿些牛奶了,真是的,我去拿。”風轉過身去拿,表成也回過頭來“阿風,早上不能空腹---”門口一個身穿白色連衣裙的女孩一閃而過,風愣了幾秒朝身後說道“表成你在這裡陪陪小剛”“好”表成心中波濤洶涌,已經一個禮拜沒有她的消息了,都快把她忘記了,現在突然出現怎不令人感到吃驚,“成哥,剛纔是雲嗎?”小剛問道,“恩”

“劉醫生,這是今天的醫藥費。”雲把一個信封遞給面前穿白色大褂的人,一臉傷痛的看着躺在病牀上昏迷不醒的人,“你這樣也不是辦法。”醫生憂心的說道,“我知道”雲輕聲說道,從口袋裡掏出一卷白色手帕在昏迷的人額頭上擦拭着,“唉”醫生嘆了口氣離開了,這都讓在門口的風看在眼裡,看着女孩這樣關心那個躺在病牀上的人,風心如刀割,失落的離開。

雲,你是什麼時候喜歡上他的,又是什麼時候不再喜歡我的,雲,都發生什麼事了,我好模糊------你打算什麼時候來向我告別呢?今天,明天,還是後天,不要緊,我會等---即使你說出了你不在愛我,我不怪你---

市城市大學,偌大的教室,三尺講臺,一個精瘦精瘦的老頭在揮灑萬丈,即使是在過十幾分鍾就將放國慶七天長假,絲毫不影響。風通常是坐最後一排,當然風並不是和雲一個班級的,風比雲大一個年級,而至於爲什麼風會做在這裡,這是風和雲開始交往的後的第一個計劃,今天選擇後三排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他本來事坐在最後排的,但一直等到上課,那個靠窗的位子始終是空的,於是第二節課就坐在了那裡,整個人趴在桌子上,透過窗戶看着外面的天空,今天天很藍很藍,就是一朵雲都沒有----這讓風心裡一陣空洞,“阿風,你在發什麼呆啊。”表成出現在面前,“你怎麼來了”風一臉被蒙了的樣子,“我們不是約好去風行KTV打檯球的嗎?就怕你忘記,特意來接你,沒想到你還真的忘記了。”表成說道。“哦”風起身離開“你去吧,我不去了。”一句話,表成愣在那裡看着風走出門口。風騎着摩托無目的的開,只要是前面有路向前開就是了,但如果你在上空,你會驚奇的發現原來他一直都在兜圈,爲什麼,因爲那些路都是他熟悉的。只是現在不認識罷了。風不知道他這樣過了多久,看看天應該過了中午吧,就停下來往一邊的一間咖啡店走去,“你好,歡迎光臨”風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坐下,前面正幽幽的走來一位女服務員,“你好,請問你要點什麼?”風看這她,咖啡自己還沒喝過,因爲咖啡細細品嚐的那是閒人乾的事,如今不知道怎麼點了,“我還是個學生,你替我選一種吧。”風風趣的說道,“那好,請稍後。”服務員笑着離開,不多一會兒就端着一碗咖啡過來了,“請慢用”風舀了一湯匙嚐了嚐,然後露出笑容“謝謝,很好喝。”服務員笑着離開了,這咖啡確實蠻好喝的,又香又濃,他就喜歡這種味,所以又吃巧克力的習慣就不足爲奇了,“啊--”“乒乓”一個女服務員把一碗咖啡灑在一箇中年的人身上,連婉一起砸在了他的西服上,然後婉摔在了地上,“你這個服務員是怎麼搞的。”中年人衝着女孩啷道,因爲就在兩個小時前他被解僱了,原因是他脾氣太暴躁,不適合公關組長,“有沒有長眼睛”“我看你是故意的吧”“是不是看我很不爽啊”一連串的責罵使的女孩一個勁的道歉,“對不起有什麼用啊,老子我心情氣爽的來這喝咖啡,這屁股還沒有做熱呢,你倒先來掃我性子了,你這個服務員,你那裡的啊,行爲這麼沒教養。”中年人慷慨激昂的罵着,大有千夫所指之式,“這位先生,請問發生了什麼事?”領班的過來問道,“看你的樣子,你是領班的了,你看看,你看看。”中年男人指着自己的衣服說道“你這個員工是怎麼回事,這麼不會做事,乾脆不要做了,讓一個笨手笨腳的人來服務我們,這會是大大的影響你們的餐館的形象。我是XX企業的公關組長,你們最好聽我的,把她開除了。”中年男子說道唾沫橫飛引起不少人的注意,而這將是他喜歡的,在一羣人裡大談自己的理論。“先生,先生,別生氣,她的事我會處理,這要好了,今天的咖啡我請,當我們服務員向你賠禮道歉。”領班委婉的說着,想盡快的決絕,“生氣,我沒有生氣啊,我只是把話說清楚而以,我並沒有生氣,生氣在公關的學說裡----啊-----”一個身影突然出現,左臉重重的捱了一拳,中年男子一個沒扶住倒在了地上,把一旁的椅子退出幾米遠,“小子,你幹什麼大人。”中年男子朝着剛纔打他的人孔道,“風”女孩望着站在面前的男孩輕聲的說道,“走,離開這裡。”手突的被風抓住,拉着朝門口走去,“小子,別走,給我說清楚,爲什麼平白無故的打人。”中年男子站起來,指着風的背影孔道,風停了下來,徑直的朝那個中年男子走去,“啪”又是一拳打在了左臉上,中年男子應聲倒在地上,“小子,你罵誰呢,你最好給我小心點。”,看着眼前的這個人殺氣騰騰的樣子,立馬不再說話了。“上車”風說道,“去哪兒?”雲問道,“我送你回家”雲立在原地,“我不能回家”,已經坐在車上的風停了下來,看着雲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風開口道“爲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說完發動車走了,雲立在原地,不敢擡頭去看風消失的身影,等離去的聲音聽不到了才擡起頭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風,我不能在陪在你身邊了,請你原諒我。佇立了一會兒朝着身後的咖啡店裡走去。

工作了一天,渾身像要散了架似的雲回到學校宿舍,打開門,六個人的寢室裡面空蕩蕩,這樣很好,可以安安靜靜的,悶熱的天氣,雲懶的去打開電風扇,嘩的一下整個人倒在一張牀上,就這樣簡簡單單的睡着了,不知道睡了多久,門在響,好像是有人在敲門,鐵皮製的門面聲音異常的清晰,雲睜開眼睛看着門口,天啦,還真的有人,雲嚇的立馬站好,“對不起,打擾你了。”一個穿工作服的小夥子有禮的說道,“哦,沒幹系,請問你有什麼事嗎?”雲問道,“我這裡有一樣東西需要你簽收。”小夥子把東西舉到雲的眼前,是一朵美麗的玫瑰。“我簽收嗎?”雲疑惑的問道,“ 哦,是一個年輕人叫我送到市城市大學女生宿舍422一個叫雲的女孩手上,現在這裡就是你一個人,想必你就是雲了吧。”“哦,是這樣啊,那他是誰啊。”“這個我不知道,他沒有說。”“好,謝謝。”雲接過東西發現裡面有一張精緻的藍色小卡片,上面寫着:雲,我等你,風。雲看着這張卡片,心酸的流出了眼淚,這樣的局面,一個現在還躺在醫院的藍,和高昂的治療費用,每天一早的出去打工,這些在雲的心裡都形成一個無形的枷鎖,你有快樂,但你不能擁有,你有幸福,但你不能去笑,這就是寂寞,寂寞時能讓你笑的只是一場回憶,心酸的你會去笑,幸福的你也會笑,心情就是這麼不可捉摸,就和愛情一樣,等你發現愛的時候你會發現一切都變的不可理喻。有人說,人生就是一場戲,或許愛也是一場戲,戲裡有主角和配角,還有開始和結束。

七夕花店,雲跑了將近一個禮拜終於在昨天有一家新開的花店,要招聘店員,找到一份工作。今天是星期六,要上一天的班,就在雲滿頭大汗的擺設花盆的時候身後響起一陣聲音“喂,賣花的都死哪去了。”,雲看看鐘,才6點10,是誰啊,這麼一大早就來買花,雲放下花盆,從一大羣花裡探了出去,“喲呵,是你個倒黴鬼啊。”一個頭發染成黃色男孩笑着說道,嘴角露出一顆虎牙。額頭還貼着一塊膏藥,那塊膏藥特別白,很想醒目,好像是特意要引起她的注意,雲看着他額頭上的膏藥,心裡頓生愧疚,“呵呵,學長來買花啊。”雲殷勤的打着招呼,男孩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朝裡頭走了進去,邊走邊說“花店小妹,你這裡都有什麼花啊。”完全一副走馬看花的樣子,雲聽了出來,他這是在和自己過不去呢,就是昨天的一場籃球比賽,在比賽進入緊要關頭的時候,全場的觀衆都興奮起來,愛吃的雲也不例外,由於太過於興奮,不能表達,只能一個勁的搖着雙手和拼了命的吶喊,就在風準備跳過去投籃的時候,突然一個香蕉皮從觀衆席上一個漂亮的拋物線落在他的腳下,巨大的衝擊力加上一個潤滑劑,結果可想而知,風的額頭和膝蓋都嚴重擦傷,隊員們馬上跑過去把他扶起,風被扶了起來,見是鞋上粘了塊香蕉皮,噌的生起一陣火,懷顧四周,突然發現一個人手裡還捏着一瓣香蕉皮,馬上甩開隊友朝那個人走去,竟是一個女孩,不過現在的風可不管她是不是女孩男孩,伸出手指就發火“你,香蕉怎麼吃的,你眼睛長哪裡去了----”等等罵了好一通,只把女孩罵哭了。現在他有突然的出現在這裡,真是冤家路窄啊,不過他受了那麼重傷也確實是自己的不對,於是臉上堆起笑,“我們這裡呢,什麼花都有,有---”話還沒說完,跟他一起來的大一點的男孩說到“阿風,康萊馨在這裡。”風走了過去,看了看問道“喂,倒黴蛋,這個要多少啊。”,倒黴蛋,唔----,“這個要560”雲笑着答道,“哇,你砍人啊,這麼貴。”風跳起來說道,“貴嗎?可據我所知,最貴的要一兩千誒。”雲說道,“是嗎?”風擺出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據你所知-----“喂,阿風,560已經算便宜的了”表成用手肘動了動風,“哦,今天就被你宰一次,就要這個了”風擺出一副不是很爽的樣子,正準備回身出去的時候,發現中央有一種很特別的花,一粟一粟包裝的非常精美,感覺說不出來,就是看了就想買,“小姐,這是什麼花?”剛說完一旁的表成又用手肘動了動自己小聲的說道“這是玫瑰,笨蛋。”風瞪了他一眼,大概是在說,不要叫我笨蛋吧。“恩,這是玫瑰”雲一邊包裝一邊說道,“那好這個給我來十粟”風說道,“什麼?你要十粟?”一邊包裝的雲吃驚道,風一邊挑着一邊無趣的說道“對,十粟”挑好了,風走到收銀臺“算一下要多少?”“一共10560元”“什麼?一萬多,你砍人啊。”風再一次跳了起來,“不錯,是10560,你剛纔拿的那十粟玫瑰,一粟一千塊。”“什麼破玫瑰這麼貴啊?”“先生,這種玫瑰是從法國巴黎運來的。”門口一個女子的聲音響起,雲看見那個女子有禮的叫了聲老闆,“法國巴黎?”風反問道,“是啊,不過你要是真心買的話,不妨聽聽它的傳說?”女老闆笑着說,“傳說?這花還有傳說?”“其實也不算是什麼傳說,就是買這樣的玫瑰,從禮拜五開始買,一天買一粟,連續買七天,送給你心愛的女孩,等到最後一天,你和女孩就會有一生一世的幸福。”

從星期五開始,連續七天,那今天是星期幾呢,回憶過後雲馬上掏出手機看日期,十月一日,星期五,原來今天就是星期五。

第二天,天矇矇亮,颳着清冽的風,像一個女孩穿着薄薄白色羅衫沉沉的睡去,溼溼的樹葉風吹不起來,偶爾摩擦一下發出咔嚓咔嚓的聲響。雲一早就起來了,清涼清涼的空氣,她穿了一件領口繡着厚花邊的白色襯衫,戴着一個紅色的帽子,她得去送早餐奶,這是另一份工作,咖啡店是上午9點上班,早餐奶到8點下班,所以中途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休息,雲就會在這時跑到馬路上一個擺攤的那裡買四個包子,這裡的包子比家鄉的要小,在家鄉她可以一口氣吃兩個,市裡的太小,兩個三個不夠吃,有時她竟當着風的面吃下五個包子,風驚愕的看着,有一種想把自己的包子也塞進她嘴裡的衝動,而一旁的雲嘎巴嘎巴起自己的手指,嘟着嘴滿意的說道,剛剛好。雲騎着單車一條街一條街的送,單車是她店裡的,騎着單車,身邊的一切都在以風的韻味飄過,曾經這裡是那麼充滿快樂,到現在曾經遺留下來的記憶,每當想起她都會露出甜蜜的微笑,好像每一個記憶都是一個幸福的天使。馬上就7點半了,朦朦濃濃的世界已經變的陽光四溢,從這街的另一個天空傳過清晰的腳步聲,這條街尾還有最後一家了,是一家酒吧,這家酒吧她認識,以前風常帶她來這裡玩,以前這裡在她的生活裡是一個快樂而又浪漫的港灣,現在這裡又將以怎樣的迴應來承載她偷偷流下的淚水,順着眼前的這條街到底在拐個彎就到了,一陣風過,是在偷看有人在哭泣嗎?茂密的香樟樹發出滄桑的脆聲,雲愉快的騎着,車輪轉的飛快,陽光灑在臉上特別的舒服,雲忽的劃過一絲微笑,心裡有太多的悲傷,以爲什麼都不會將其化解或是帶走,沒有想到一絲陽光滑過,竟會燦爛的笑。好了,最後一家到了,雲把牛奶放進盒子裡,懶懶的伸了個腰,“好了,大功告成,去吃早餐了。”,在門口站了站,看着面前冰冷緊合的鐵門,竟會有一種期待,期待門能打開,期待摸個人會從裡面出來,然後騎上車帶着她去買包子。最終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雲失望的騎上車剛騎上幾米,就聽到身後酒吧的門被拉開,沉沉的鐵門發出“刺啦刺啦”刺耳的聲音,“咦,酒吧是這麼早開店的嗎?”帶着疑問又有一種驚喜,雲飛快的回頭看了一眼,酒吧並沒有開店,而是從裡頭走出一個人來,黃黃的頭髮,瘦瘦的身材,渾身散發着濃重的酒精味,他吃力的正扶着牆,彎着腰一步一步的移動,手裡還拿着一瓶酒,長長的頭髮碎碎的將眼睛遮住,這一切讓回頭的雲愣住了,她停了下來,呆呆的看着他慢慢的走動,他正是風,她很驚奇,一向傻傻的風怎麼會有這樣悲傷的一面,是什麼讓他如此痛苦,是自己嗎?突然風倒在了地上,酒瓶被甩出老遠,在一個牆角碰碎,酒精飛快的佔滿了這個小小的巷口天空,呆呆的雲這才驚慌失措的跑了過去扶起風,心痛的喊着“風,有沒有摔傷”爲什麼自己的心會這樣的痛,原來心痛起來竟是這樣的難過,喝的迷迷糊糊的風聽到了熟悉的聲音,渾渾噩噩的意思立馬清醒過來,回頭看了看,一時間自己鎮住了,許久不說話,一直是睜着喝的通紅的眼睛看着她,原來和心愛的人也可以這樣相遇,在自己喝的一塌糊塗的時候,溫柔的扶着你,可是,這些不該是經常有的事嗎?今天,心裡爲什麼會有一種懷念的感覺,“風,你怎麼喝成這樣了,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喝酒的嗎?”雲掏出手絹在風的臉上擦拭着,一陣熟悉的芳香飄過,“呵呵,有些事想不通,就又喝起來了。”風忽的笑着答道,他不明白自己怎麼會這樣說,淺意識告訴自己,這樣說會讓自己心裡痛快,風嘴角劃過一絲笑意,笑的很快,笑的輕浮,聽到風這樣說雲垂下了眼簾,“我送你回家”雲輕聲的說出,使出力氣扶着風朝車子走去,突然自己被風猛的向前一推,雲釀愴了一下沒有摔倒,回過頭來驚奇的看着風,風支起身子,“不必了”風看着她冷冷的說,風吹起眼角的碎髮,雲讀出了一種恨,風說完朝着右邊一輛摩托車的方向走去,看着他離去的背影,身上的白色襯衫慢慢的變的模糊,好像只要一會兒這個白色的背影就會面前消失,雲愣在原地,看着他,心酸的流出了眼淚,淚水順着臉額流進嘴角,一陣青澀的鹹鹹味。

風,你不是說過讓我等你的嗎?爲什麼,爲什麼你會變成這樣-------變的只會讓我心裡一陣一陣的痛苦-----

吃過早餐,趕着去咖啡店,這樣拼命的工作,這樣定格的生活,爲的只是高昂的治療費用,雲非常清楚這一點,這一切是否值得,雲也想過,但每次得出的答案都是值得,所以我們得出,生活其實很簡單,通常我們會說生活就是要有目標,有目標生活纔有動力去前進,纔可能繼續下去,其實不然,有目標可以生活,沒有目標也可以生活,不同的是有目標的生活裡有笑的出現,沒有目標的生活只有迷茫---下班後,雲徑直來到醫院,坐在藍的牀頭,依然是近乎蒼白的臉,印出青青血管卻透着幾分平靜,看着藍,眼角忽的出現淚水“藍,今天我看到風了,他喝的很醉,我想送他回家,卻被他推開了,我並沒有怪他,雖然他答應過我不在喝酒,可畢竟是我先離開他的,我想他的心裡一定非常的痛苦吧,但是藍,每次看見風痛苦的眼神,我都會難過好幾天,藍,你告訴雲,雲的選着是不是錯的。”大顆大顆的眼淚滴在雪白的牀被上,淚水在雪白的木棉上暈出一片灰色的陰影。

傍晚時分,風來到酒吧,並不去裡面喝酒,而是一直在門口的站着,不知道站了多久,擡起眼簾忽的感覺天空暗淡了許多,門口越來越多的人影在晃動,“什麼時間了?”風問站在門口的小馬,小馬憔悴的臉上盪漾出一陣笑容,“阿風,你回家吧,她不會來了”,風看着小馬露出一個笑容,轉身離開。風並沒有走剛纔來的路,而是拐角轉向另一條街,這條街他已經走過很多次,但是從昨天開始,他開始數着走在這條街的次數,今天將是第二次了。順着這條街風徑直來到一個擺滿花的店裡,從裡面走出一個熟悉的身影,“阿風,你來了,今天可有點晚哦,在晚來十分鐘我們可就要關門了”,風列着嘴“你敢”

夕陽的天空已經變的昏黃昏黃,讓走在街上的人都有一股莫名的憂傷,風依然飄蕩,市城市大學,有一輛單車急速進去,一個身穿職業服裝的小夥子拿着一朵玫瑰花閃過,女生宿舍422,“你好,打擾你了,我這裡有一樣東西需要你簽收一下”

第三天,今天一早沒有風聲,一絲都沒有,很安靜,彷彿世界都已經沉睡了,不會再醒來。雲忽的起的異常的早,天還沒完全明亮,站在陽臺上眺望着天邊,天邊披着一層銀白色的霧,像一道可以通向幽靈世界的口子,雲裹緊了睡衣望着一個方向發呆,那個方向有一口井,井沿長滿了長長的雜草,沒有風,沒有雨,就像來自地域,井口一層一層翻滾着黑色的墨水,墨水源源不斷的從井口冒出,升起一股紅色的霧氣,這就是她對那個方向生存的某個人的恨,從他離開家庭的那一刻起,從媽媽死的那一刻起,十幾年的恨。從昨天一樣,一早要去送牛奶,生活就是這樣,今天重複昨天,明天重複今天,騎着單車又是一條街一條街的送,雲仍然是把最後一站劃到一家酒吧,今天風還會像昨天一樣出現麼?喝的爛醉如泥仍然不要自己送他回家麼?一路上雲這樣想着,找不到心痛的感覺,等到最後一家酒吧了,雲輕聲的把牛奶放進盒子裡,心中有一股進入家門的熟悉感覺,這裡一片天,一絲風,一點痕跡自己都是那麼的熟悉,感覺那麼的親切,沒想到這一切都將變成自己美好的回憶,一個人回憶兩個人的天空,雲輕吸了一口空氣轉身要走,可等要走的時候,自己又停住了,回過頭眼神呆呆的看着面前的門,門緊緊的關着,死寂沉沉,像雕刻在一個歷經千年墳墓中央的的石門,給人一種莫名的心寒,裡面是有什麼嗎?自己是在期待什麼呢?今天裡面什麼都沒有吧,這麼晚了,風就是在也應該自己回家了吧,在望了一會兒,雲就轉身騎上車離開了,在剛纔站立的地方留下幾滴明顯的淚珠,淚珠在細小的灰塵上唱歌,等她的影子拐出角落,從這個巷子消失,沉沉的門被開出一條縫隙,縫隙只容的下一個人的身影,從裡面走出一個男孩,單薄的白色襯衫緊貼着肉體,立刻感到從外面世界傳來的陣陣冰涼,他緊貼着門一步一步的移到門外,冰冷的鐵門讓他一陣心寒,臉上不知什麼時候劃下的淚痕也被畫成一層霜,眼睛冰的生疼,望着拐角處發呆----最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感覺自己非常的累,累的一點思考的力氣都沒有,於是輕輕的他靠着牆蹲下,頭深深的埋進膝蓋,覺得這樣身體纔會感覺到一點溫暖,過不多久一絲陽光照在他的身上。

雲,你在期待我的出現嗎?是不是等我出現以後,你來把久藏心裡的話告訴我呢,其實你大可不必藏這麼久,即使你的理由是你已經喜歡上另一個男孩了,我都不會怪你-----因爲你教會了我,愛是怎樣一種幸福。所以,當你告訴我你要離開我的時候,你會聽到我說,謝謝----

白色的建築,嗆人的酸水味,藍的病房,雲坐在牀頭,低着頭心裡有灌不滿的難過,上升又下降的折磨着胃,“你不能再拖下去了”一身白大褂的中年人憂心的說道,“我知道,謝謝你劉醫生,我會想辦法的”雲低着頭輕聲的說道,又是同樣的一句話,雲顯的有氣無力,充滿了無助,劉醫生搖了搖頭嘆道“雲,你能想什麼辦法呢,你還小有事一個女孩子,你能想什麼辦法呢。”說完又急急的說道“雲,你還是去找你爸爸吧,雖然他拋棄了你們,可畢竟他你門的親爸爸啊,現在藍有生命危險,他一定會拿出錢來救藍的,虎毒不食子,他再怎麼狠心,也不會眼睜睜的就讓藍這麼死在病牀上吧。”,聽着劉醫生說出她的爸爸,雲的心裡像長潮的海水一樣翻滾,眼睛倂射着火一樣的仇恨,“我不會去找他的,我恨他,藍也是,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劉醫生無賴的搖頭離開,看着劉醫生離去的背影,雲的心升起無比複雜的蔓藤,帶着刺而又吸血的蔓藤,回頭看着藍,一張蒼白的不能再蒼白的臉,心裡滴着血,“藍,我一定會讓你醒來的。”

夜晚,雲走在回學校的路上,其實醫院裡學校並不遠,七拐八拐加起來不過一里的路程,這麼短的距離雲卻走了將近兩個鐘頭,不知道走了多久,雲擡起頭看了看頭上的月亮,眼神忽的定格在一塊LED廣告語上,XX企業的產品廣告語,產品她不熟悉,但XX企業她卻非常的熟悉,熟悉的可以去憎恨它,看着這塊廣告語云忽的想起劉醫生的話“雲,藍再不動手術,恐怕撐不了幾天了,雲,你還是去找你爸爸吧,他畢竟是你們的親爸爸啊”,心裡冒出一股要復仇的想法,劉東平,你不是我爸爸,從媽媽死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我和藍的爸爸----這筆債,你一定要還。雲走在大街上,此時大街上的行人已經不多,零零散散的,現在剩下的這些人肯定是趕着回家的人吧,雲這樣想着,心裡有一種莫名寂寞感。忽的有一輛車在身邊停下,喇叭按的太響了,雲奇怪的停下腳步看着黑色的車窗,等待着裡面的人把車窗搖下。車窗搖了下來,一張讓她驚奇的面孔看的分明,“咦--你是表成哥”雲顯的很高興,“小云啊,好就不見啊”表成也很高興見到雲,馬上轉念一想說道“雲,風怎麼不見啊,快叫那小子出來見我,愧他媽媽這麼晚還打電話叫我去找那小子,原來是在和你一起玩啊”一邊說着一邊四處查看,“風沒有回家嗎?今天一天我都沒有看見風呢”雲突的擔心起風來,“什麼?風沒有和你在一起啊,真是的,這小子在哪裡啊,真是一隻夜貓子”表成生氣的說道,看着雲又說道“小云,這麼晚了你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啊”“哦,不想這麼早回學校,想走走”雲笑着說,“上車”表成忽的嚴肅的說道,“什麼”“上車,我送你回學校”。車子忽啦的開的飛快,雲靠着車窗,透過玻璃看着外面的風景飛快的飛逝,比時間還快。車子在女生宿舍樓下停住,表成下車替雲把車門打開,雲感激的一笑,“我送你到宿舍吧”表成說着,“表成哥,不用了,麻煩表成哥還是快去找找風吧”雲眼神憂鬱,“好吧,還是找風要緊,我就先走了”表成鑽進車子朝雲打了個再見的手勢,等車子開出自己的視線,雲轉身朝宿舍走去,爬上四樓,拐彎,雲看見自己的宿舍門口站着一個人,那個人聽到有聲音驚喜的朝這邊看,“哎呀,小姐你總算來了”那個人邊說邊興奮的朝自己走來,手裡拿出一朵玫瑰花。

風,那只是一個傳說而以,你這樣的堅持,真怕到時候你會失望的痛苦,風,你這樣堅持讓我很難過

第四天,天氣很好,晴空萬里無雲,只是有一絲風在輕吹着臉額,一大早風驚天慌的起來,樓下做早餐的媽媽從廚房裡出來,看見風穿戴整齊的站在門邊換鞋,愣愣的說道“風,今天學校要早讀嗎?”剛問完就發現自己問的太笨了,這不是還在放國慶節嘛,聽到媽媽在問自己風一邊繫鞋帶一邊回答說道“沒有,想出去吃吃早點”“吃早點,那你等等,馬上可以在家裡吃啊”媽媽話剛說完就聽到一陣門被關上的聲音,看着黑色的防盜門,她沒有了言語,有的只是一大堆的不明白,昨晚,風回來的相當的晚,他坐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個勁的等,一直等到凌晨一點表成才和風一起回來,看到兒子站在面前,忽的流着淚埋怨起風來,一個勁的問消失了一天都在哪裡過,見風沒有回答,又轉而問起風中午飯和晚飯有沒有吃,在哪裡吃的等急急的問着,面對着媽媽連珠似的問了一大堆問題,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聲音有點沙啞的說道“媽媽,你去廚房給我弄點吃的吧”,媽媽聞言立馬不問了,轉進了廚房,煮起了面,這時候表成進來了,表成怕姑姑還在擔心,不能專心的幫風弄吃的,就把剛纔她的問題一個一個的給她說清楚了,原來風一天都沒有吃飯,一直在酒吧喝酒,喝到將近旁晚又一個人整個的在這座城市裡晃盪着,每條街每條街晃盪着,認識的不認識的,接近凌晨的時候,表成纔在一條陌生的街上發現他,風蹲在一棵電線杆下,頭深深的埋進膝蓋,昏黃的燈光輕輕的灑在他的身上,使人感到無窮無盡的悲傷。現在,風又這麼早的出去,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能讓一向倨傲不遜的風變成這樣落寞。兩邊的風景飛快的向後飛逝,高大的建築物只在眼前停留一秒,風騎着摩托車徑直來到酒吧,今天他不是來喝酒的,而是故意到這裡來等雲的出現,不知從什麼時候起發現自己非常的在乎雲的一舉一動,剛開始只是在酒吧裡等她,爲的是有一天她能說出離開她的理由,現在不光是在酒吧裡等她,還在咖啡店外遠遠的看着她,現在他要尋找爲什麼雲會變成這樣,風站在門外,雲還是和昨天一樣在門口停留了一段時間再離開,有幾次風都想衝出門外要和雲說清楚,但是怕就這樣說清楚了可能就會永遠結束了,怕以後在這個城市都永遠找不到她的身影。如果這個城市已經沒有心愛的人,那麼我將會離開這座城市,到一個能看的見她的角落,心酸的哭泣。雲在咖啡屋裡上班的時候風在對面的一家早餐店裡吃早餐,看着雲殷勤的在桌與桌之間穿梭,心裡莫名的淌過一條冰河。這個時間應該是他和雲在馬路上快樂的吃着手裡的早點吧,如果時間可以倒流,真想回到那個時間回到她的身邊,給她更多的快樂和幸福。單薄的身影在十幾米開外縮成一個斑斕的小點,讀出了自己才能理解的寂寞。寂寞並不悲傷,悲傷的是心愛的人就在你的前面,而你卻不敢讓她發現。來年的風突然遺落,遺落在一秒後將要開化的雪花上,結果在一秒後的來年化成一顆雕刻的鑽石,眼淚流不出,悲傷化成河。上午風來到醫院,和現在已經恢復的活蹦亂跳的小剛說了一會兒話之後來到隔着三間房的另外一個病房,這個病房衝滿了酸酸的藥水味,窗戶被關的緊緊,雪白的被褥下安靜的躺着一個人,鼓起的被褥印出這個人十分消瘦的身子,藍色的頭髮碎碎的散在額頭上,臉蒼白的像下過一場大雪,眼睛安靜的合着,好像從沒有睜開過,這樣一個脆弱的人,竟也是生活着和他一樣的生活,他就是雲喜歡的那個男孩嗎。站在病牀的前頭,看着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藍,其實風這幾天都悄悄在雲的身邊,通過這幾天觀擦,知道雲每次中午下班都會來醫院看看藍,風怔怔的看着,思緒如潮水般翻滾,藍色的頭髮,俊俏的臉,你就是那個讓雲拼死拼活掙錢的人,拼死拼活的就是爲了你的醫藥費,爲什麼,爲什麼,雲這麼在乎你,你卻要讓她爲你付出那麼多,你不覺得心裡有愧嗎?藍,你聽着,你醒來的那一刻我一定會好好揍你一頓。所以,你一定要醒來,我們好好打一架。“年輕人,你是藍的朋友嗎?”一箇中年人走過來驚奇的對他說到,風回過頭髮現是經常和雲說話的那個劉醫生,只見他拿了兩個吊瓶,看來是給藍換藥的,風朝他輕輕的笑了一聲,“不是,我只是認識雲而已”風平靜的回答,“哦”劉醫生看了看風嘆道“藍躺在這裡已經十幾天了,難得有一個人來看望他。”風聽着沒有說話,“年輕人想必你也從雲那裡知道了藍的情況吧,怎麼樣,雲是不是向你借了一大筆錢啊。”,風沒有說話,靜靜的聽着,“這就是那丫頭想的辦法嗎?她向你借了多少?叫那丫頭去她爸那裡拿點錢就是不拿,藍的手術費用五十萬可不是一筆小的數目啊,向朋友借,不知道借到什麼時候啊。”“醫生,他是做什麼手術?”聽到這裡風驚奇的問道,原來雲每天拼死拼活的打工賺錢是爲了湊齊五十萬的手術費啊,五十萬可不是一筆小數目,靠打工什麼時候纔會湊齊,“白癡”風在心裡罵道,風家裡確實是有錢,可是開口向家裡要五十萬,也不是一件說拿就有的事。風他的卡里的幾萬塊錢已經被他花的差不多了,“心臟移植手術,藍患先天性心臟病”劉醫生說完,重重的嘆氣。風愣在那裡,像一座冰雕----此刻腦海裡想的全是雲哭的傷心欲絕的畫面,藍要是死了,雲恐怕不會再幸福了吧,劉醫生換好藥水,擡頭看了看風,傻傻的愣在那裡,和當初的雲一樣,心想恐怕也是聽到要五十萬給嚇到了吧,“哎----”劉醫生又重重的嘆道,替藍的命運嘆息,替雲嘆息。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突然問道“是不是隻要花五十萬,藍就可以康復。”劉醫生先是愣了一下,不過想了想嘆道“是,不過藍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你們來的及嗎?”

下午,風整個人變的精神恍惚,摩托車在馬路上開的飛快,好像只有這樣纔會把心中的鬱悶給甩開,此刻他的心裡如蠶絲般複雜,原來雲竟是那麼愛藍,可以爲他一個人去承擔五十萬這麼大的一筆錢,最後在雲工作的咖啡店門口一個角落停下,透過玻璃看着雲辛苦的工作,心裡淌過一條冰河,雲,有人說兩個人的愛情要有一個交點,有交點的愛就是一個有結局完整的愛,可是我們相愛了,卻沒有交點,我並不是需要一個有結局的愛,我只是想要一個完整的愛,結局我並不在乎。

晚上,風早早的回家,在餐桌上,風靜靜的開口說到“媽,爸爸什麼時候回來”,“大概還有一個禮拜吧”媽媽邊吃飯邊看着電視劇,風沒了話語,心裡盤算着一件事,“媽,現在我需要五十萬”,“五十萬,你要那麼多錢幹嘛”媽媽回過頭來看着他“是不是又在外面惹事了”“不是,是一個朋友要五十萬做手術”風答道,“做手術,明天小剛不是要出院了嗎,怎麼還要五十萬做手術啊”小剛的手術費已經讓她花了二十萬了,現在又要五十萬,她得問清楚,五十萬也不是隨便就能拿出手的。“不是小剛,你別問那麼多,給我五十萬就可以了”風有點不耐煩了,看着兒子忽的暴躁起來心想事情不太簡單了,媽媽一臉憂鬱的說道“可是現在家裡沒有那麼多錢啊”“有多少”“大概五六萬的樣子,要不等你爸爸回來”“啊,家裡就這麼點錢了,那就不用了,我想想辦法”風吃完徑直朝樓上走去。身影是讀不出的傷痛-----

第五天,晚上,半空中大風翻滾,街道上的香樟樹嘩嘩的訴說,月兒彎彎的懸在半空,今夜夜空像墨水一樣漆黑,明晃晃的月兒像一把寒刀,散發着讓人窒息的銀光。深巷酒吧,風坐在臺前喝着悶酒,心裡有無數的蜘蛛瘋狂的吐着絲,絲線又瘋狂的包裹心臟,幾乎要讓他窒息,五十萬就是那些蜘蛛,五十萬該怎麼拿出,媽媽說家裡拿不出那就是真的拿不出了,他知道媽媽一定不會騙自己的,偏偏這個時候爸爸又出差還沒有回來,現在只有一個選着了,就是那晚偷拿的那個白色的箱子,裡面足足有一百萬,可是這麼早就拿出來,會被發現概率是相當大的,聽萬叔叔說過,局裡這幾天加大了人手仍在全力的搜普那個失蹤的箱子,如果現在拿出來,一旦被發現那就是要坐牢了,他並不是怕坐牢,而是怕自己坐牢是因爲把自己和販毒團伙聯繫在一起,這種情況他不想讓雲知道,要是雲知道了,那就真的是永遠的要失去她了,風猛灌了一口酒,一個頭兩個大,“風哥,怎麼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啊,表成哥沒和你一起來玩嗎?”小剛走上臺前笑着說道,風擡起頭看了看小剛,滿臉的笑容,看來這小子已經好的可以去打架了,高興的在小剛的肩上一拍“小子要長標了,來,和風喝一杯”,正在忙着調酒的小劉說“阿風啊,小剛已經在我這裡做事了,沒空陪你這個小流氓了”“是啊,風哥,現在我要去21號房間送一箱啤酒呢”聽着小剛和小劉一唱一和的,風眉毛疏開對小剛說“怎麼,想通了”小剛顯得有些不好意思,笑笑的抓着後腦勺,“想通了,不過等我送完21號的酒,說什麼我都要來陪風哥喝一杯”小剛忽的義憤填膺,看着小剛,風哥笑着說“好,夠義氣,要是誰敢讓你做事我就把他砍了”“呵呵----”

小剛彎腰託着一箱酒推開21號的門,喊道“酒來了”,裡面一陣陣的烏煙瘴氣,人聲像要炸了鍋一樣吵的要命,不知道是誰在對着麥克風叫的跟見了鬼一樣,小剛很不舒服,低頭放下酒就想走,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聽到身後一個聲音響起,“咦,那不是大英雄小剛同志嗎”小剛停住腳步,回過頭想知道是誰,一回頭,小剛就後悔了,恨自己沒有馬上走人,青龍幫老大韓爭正悠閒的坐在沙發上看着他,“不要這麼快嘛,來來來,坐下來喝杯酒怎樣”韓爭詭異的笑着,有兩個下手領意走過去把小剛給押到韓爭的面前,“你們想幹什麼”小剛掙扎着,“走開,走開,怎麼能這樣對待校園幫的大英雄呢”韓爭呵斥着那兩個小弟,小弟鬆開小剛退到一邊,小剛鬆了鬆生疼的手臂,說道“你想怎樣”“呵呵,年輕人不要這麼火大嘛,來來來,就是想和你喝杯酒”韓爭笑着拿起一瓶酒推到小剛的面前,“不喝”小剛說完就準備走,發現小剛要走,眼裡閃過憤怒,要不是你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小子從中挑唆,風那小子已經砍掉一隻手了,還能在外面快活的喝酒嗎,打了個響指,那兩個小弟忽的把要走的小剛按着跪在茶几旁,“放開我”小剛憤怒的喊道,“怎麼這就要走了呢,酒都沒有喝呢”韓爭輕笑着說,露出一顆詭異的虎牙,眼裡散發着分明的寒光。“不喝”小剛憤怒的看着韓爭,“砰----”韓爭抓起一瓶酒砸向小剛的頭頂,酒瓶粉碎撒了一地,事情發生的太快,啤酒液濺到兩個小弟的臉上,忽的把手放開,站在一旁。小剛感覺頭皮在發麻,感覺不到疼痛,只是強烈的感覺到有一股寒冷從頭頂快速的流入血液,哆嗦着卷着,耳朵翁翁的響着,啤酒液和着一絲血順着髮絲下流,韓爭忽的站起來來回的走着,好像在罵着自己,小剛聽不清楚,感覺他的聲音非常的遙遠,韓爭非常的憤怒,忽的又抓起一瓶酒“砰”的又砸在小剛的頭頂,忽的小剛攤在茶几上,正好這瓶酒砸的位子和剛纔那一瓶砸的位子剛好在重合,瞬間頭頂冒出一股的鮮血,血順着臉額在茶几上圍成一條鮮紅的河。

“喂,小劉,你是不是偷偷的在讓小剛幫你做事吧,怎麼到現在都還沒有來呢”風已經喝了很多,忽的想起小剛要陪自己喝酒,晃盪着酒杯對小劉說道,“哪有啊,那小子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到現在都還不來,是不是被21號的人拉着喝酒了吧”小劉開玩笑的說道,“他敢,媽的,那小子竟然敢把我涼在這裡,不行,我要去找他”風說着滑下椅子晃晃蕩蕩的走去。

21號的門事虛掩着的,風不知道,抓着門把忽的用力一推,“哐當”門重重的碰撞着牆壁,凹出門把的痕跡。風走了進去,空氣中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刺激着風的神經,懶散的風立馬清醒,清晰的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躺在血泊中,“小剛--”風瘋狂的跑去,跪在地上抱起小剛,地上是一灘血跡,風怔怔的看着懷裡滿身是血的小剛,欲哭無淚,眼中呼呼的閃着一股又一股的憤怒,“風哥”小剛突然醒來,“是誰”風看着小剛靜靜的說道,心裡隱藏着窒息的憤怒,--“韓爭”--忽的拳頭握緊,手臂上的血管突起,像一條憤怒的蛟龍,腦海裡全是韓爭詭異的笑,沒有看見,眼裡噴射着能融化一切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