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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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被關在監獄裡的愛

愛在我們青春裡甦醒,青春卻在我們的愛裡老去,這樣的結局是誰的錯。每天我們化成螻蟻去尋找心中的愛,一寸一寸滿世界的尋找,卻在一滴水的悲傷裡淹死,這樣的悲劇是誰的結局。我們可以毫無顧忌的去愛,享受青春年華里的情感,彼此牽着手築成一道幸福的圍牆,圍牆裡我們有快樂的故事,圍牆外呢,是不是有已經修好的墓碑在等着我們,等着我們分離的那天好給一個人獨自哭泣,天邊突然響起委婉的旋律,是一個流浪者在歌唱,從讓愛失去的那一刻起起稿歌詞的第一個字,然後一直唱一直唱,直到青春老去---

有沒有一種愛情不需要玫瑰的芳香,不會在來年總是開出血一樣的花朵,不會讓彼此每天生不如死的活着,有沒有這樣一個女孩,可以去靜靜地去愛,沒有一點悲傷,直到青春老去---

每一個故事都有結局,每一個愛情都有故事,所以,兩個人在一起只是在上演一個又一個的故事,一場喜,一場悲,一滴辛酸淚,最後流在睡的臉上-----

風立在鐵窗前,像一座冰雕,這樣站着已經整整一個晚上了,鐵窗是一個半米長的正方型開口,上面焊接着七根金屬,在對稱的左右兩根上光亮的閃着冰冷的光澤,這並不是金屬光澤,不管是在夜晚還是在白天都在閃着冰冷的光澤,這樣的效果是住在這裡的每一個人用雙手摩擦得來的,風輕微的擡了一點高度,看着窗外的天空,現在窗外的世界已經發白,漂浮的雲層和天空的蔚藍慢慢的變得清晰,他突然好想讓自己認認真真的看看天空,看看雲層是怎樣化成一朵會下雨的雲,看看天空到底是怎樣一個藍色,看看這樣一個狹隘的空間裡能不能有風的出現,在他的心裡本以爲雲是離不開風的,風葉一樣離不開雲,風起雲涌--只有風和雲在一起才能產生精彩的故事。但是昨晚一夜當他看見雲緊緊地的抱住躺在地上的藍時,他才意識到風和雲在一起只能有故事沒有愛,鼻尖突然接觸到一陣淺淺的血腥味,這種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經,一灘濃濃血跡,讓迷糊的思緒又變的清晰可見,想了一晚上的事還沒有結果又回到了起點,一灘濃濃的血跡和兩個擁抱在一起的影子,風看了看粘在鐵窗上的血跡,血跡已經風乾了,一塊一塊裂開痕紋,握了握緊拳頭,從手心裡傳來的疼痛清晰可見。握不緊了卻還在使勁的握着,不一會兒一陣新鮮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一滴一滴在水泥板上暈開,像一個含苞終於盛開的玫瑰。

今天看來會是一個很好的天氣,溫和的陽光終於來到冰冷的水泥地面,瞬間寄生在地面的寒氣突的消失,比霧還快,沒有一點痕跡,比霧還乾淨。冰冷而又死氣沉沉的樹葉慢慢的舒開,散發着朝氣,光線從背面擦肩而過,印出一大片的暗影,陽光透過窗口灑在風已經憔悴的臉上,窗口上銜接着七跟鐵棍,在臉上印出七道彎曲的印,風的臉反而更顯得蒼白,風動了動眼,把眼睜的老大,迎上窗口的陽光,好像這樣的陽光是第一次遇見,感覺原來陽光是這麼的溫暖,突然他笑了,笑的太突然,太徹底,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在笑.猶如站立的久了全身生長出枯黃枯黃的青苔,來的完全不合邏輯。可要是心也會生長出青苔那又是怎樣一種迷人的畫面呢?

新月朦朦亮,青年街已經變的安靜,昏黃的路燈把整個小巷照的充滿了夢幻,不遠不近的流浪貓發出孤寂的喊叫,從街口響到結尾,徹頭徹尾的響。在這樣的一個深夜,安靜的生不出一個人來,風行KTV依然亮起大大的招牌燈,裡面照樣是一羣來自社會各個角落瘋狂的人在瘋狂的蹦迪,臺前的搖滾跳着震撼的音律,帶着每一個瘋狂的人進入自己瘋狂的世界,然後吶喊,這樣的場面爲校園魔鬼幫的頭風提供了安靜的場所,他不喜歡熱鬧卻能在熱鬧中尋找到屬於自己的安靜角落,他喜歡坐在一個位子上看着這一羣瘋狂的人,看着他們跟着音律搖擺着身體,看着他們把頭搖擺的像一個撥浪鼓,真是的讓他感覺到世界原本瘋狂,在這樣一個世界裡每一個人都是自由的,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國王,你不需要聽我的,我也不需要聽你的。今晚將是風維護自己國王身份的時間,三天前的糾葛將在今晚道清。青龍幫,韓爭,今晚就是你的末日。風抓起酒瓶猛灌了幾口,但臉上卻在盪漾着平靜。門口有一個人匆匆的向風趕來,“風哥,人來了。”風平靜的臉上突的升起一陣血紅,站了起來冷冷的說道“好,小剛,人齊了嗎?”“風哥,人都在外面站着呢,就等你發話了。”小剛說的義憤填膺,根本不把自己還是大學一年級當回事,覺得人生在世就得打打架才過癮。聽小剛說完風就徑直朝門口走去,他要去看看每一個兄弟,這是他給自己定的規矩,每一次打架都要閱兵。小剛也馬上跟在其後面,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一隻手給有力的拽住肩膀,回頭看竟是表成,表成事風的堂哥,在幫裡威望大過風,只是表成很遷就風。“怎麼了,成哥?”表成看着面前的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小夥子,面露憂色的說“小剛,你還是新來的,就不要去了。”小剛愣了,他沒有想到一個大哥竟會對一個小毛孩說出關心的話,很是感動,但感動歸感動這個架還是要打的,男兒血氣方剛就應該打打架,隨即說道“不行,我要去,再說風哥也答應了。”聽完小剛的說詞,表成沒了臉色,只是把放在小剛肩膀上的手收回,然後朝門口走去。小剛 看着成哥的背影,發現有幾分滄桑。等到小剛走到門口的時候,看到風獨自靠着一旁的路燈杆,有一搭沒一搭的吸着煙,昏黃的燈線照在他的臉上,看起來已經憔悴不堪了。成哥在挨個挨個的分木棍鐵棍砍刀之類的兵器,等發到他的時候,成哥看了他一會兒給了他一把砍刀,輕輕的說了句“要小心”就接着發下一位。過了一段時間之後,風走了過來,見自己面前的這二十幾個兄弟都拿好了兵器,突的把嘴裡吸到一般的煙猛的朝地上吐,然後眯着眼睛朝天空吸了一口氣,大聲喊道“弟兄們,走。”“走,去鏟了青龍幫。”二十來個人氣勢洶洶的朝着青年街中心走去。新月朦朦,事物都披上了一層霧,昏黃的燈光有氣無力的散着,二十來個背影很快變的模糊,聲音也跟着變的模糊,只是偶爾看到一兩點星光在閃,這樣的畫面像一個故事的開頭又像一個故事的結尾。是事就是如此,只要故事發生了,悲劇就會出現,可能在故事的開始,中間又或許是將要結束。風揮着刀雙眼已經佈滿血紅,眼神冰冷心裡不斷的在重複着一個字“殺--殺--殺”。砍刀在他的手上閃着寒光,刀刃上的血跡滴了一滴又一滴,風完全沒有想到韓爭能聚集五十多個人,而卻各個手上都有冰冷的傢伙,就這樣二十個人衝入五十個人中,要想贏就得狂砍,要不自己的兄弟就會死的很慘,而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所以風朝着周圍的人發了瘋的砍,只要自己多砍了一個兄弟就少一份危險。風就這樣像一頭猛獸一樣發了瘋的揮着手中的刀,不知過了多久,感覺周圍變的安靜了許多,金屬碰撞的聲音變的清晰刺耳,嘶喊聲也漸漸的的冷清,風放慢了動作想看看現在的情況怎樣,當他把刀從面前的這個人褪上拔出時,稍一定神就有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撲鼻而來,風想轉過身看看後面,突然一把刀重重的打在自己的刀上,在拼殺的過程中風已經習慣了死死的握住刀把,所以這一刀砍並沒有打落他的刀,只是有一陣強烈的震動閃電般的轉到手心,引起一陣麻酥。隨後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好你個風,殺人真像一個瘋子。”風冷冷的看着面前的這個人露出一顆虎牙,“害怕了?”“呵呵,我會害怕,你太天真了,你看看你後面的那幾個兄弟都成什麼樣子了?”風朝後望去,二十幾個人躺在地上的就有十幾個,他們身上的刀口一條橫着一條,一旁站着的有三四個兄弟和表成,小剛,他很高興小剛沒有受多大傷,而表成卻是渾身是傷,風看着表成,發現表成在朝他笑,而這樣的笑卻讓他感到很傷心。而前面卻站着起碼還有十個人,“怎麼樣啊,風,還想殺我嗎?”突然一拳重重的打在了臉上,重心不穩倒在了地上,嘴角一絲血流出,“喲,這麼不經打啊,才一拳就倒在地上,這就是魔鬼幫的老大,哈哈”一隻腳踩在胸上,一把刀透着寒光在眼前晃動

“韓爭,你有種就衝我表成來啊,我纔是魔鬼幫的老大。”身後表成歇斯底里的喊道。“喲,表成啊,真不好意思,我不能衝你來,這是我跟風之間的事。”“哧”刀**胸口,“風,只要你砍掉自己的一隻手,那這是就算完了。”“好”風從地上站起,手抓着刀身慢慢的將插在胸口的刀拔出,“哈哈,這纔是我所瞭解的風”風拔出刀就在快要砍下的時候,小剛突然風馳電掣的跑過來,一邊跑一邊喊道“韓爭,我殺你這混蛋。”小剛就快要衝到身旁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用刀在腿上劃了一刀,重重的摔在地上。這一切來的太突然,讓所有人都感覺自己是一個局外人,而主角是小剛和那個刺小剛的人。小剛離風已經很近了,小剛伸出一隻手抓住風的腳哭着喊道“風哥,不要。”“韓爭,規矩不是已經定好了嗎?爲什麼還要砍我弟兄?”風突然說道,“這個,呵呵,一場誤會。”韓爭笑着說道,“呵,是不是隻要我砍掉一直手可以了?”“當然”“這很容易,只要----”“只要什麼?”韓爭問道,“撲哧”一把刀**還站在小剛身旁的人腿上,“啊---”那人倒在地上疼的捲縮起來,“風”韓爭大聲呵斥,“只要他賠我兄弟一條腿就可”風說道,隨後舉起刀要砍一隻手,韓爭看風要開始砍自己的一隻手就什麼也不說了。“砰---”一陣槍聲響起,“警察來了”不知是誰這樣喊了一句,很快不遠出跑來四五個人,邊跑邊朝後面開槍,大家看着這種事況馬上習慣性的到處逃跑,風趕緊拉起躺在地上的小剛,背起他就跑,發現右邊有一個拐角,馬上就往那跑去,靠着牆貼好,在一陣槍響之後又變的安靜起來,風等了一陣子,任然沒有聲音,就想去看看外面還有沒有自己的兄弟,風轉過頭看着小剛說到“小剛,你在這裡躺好,我去看看那裡還有沒有弟兄。”小剛吃力的點點頭,風來到原來的地方,這裡已經沒有人了,空空靜靜的,只是還有些血腥味殘留在空氣中,風邊走邊努力的尋找,因爲現在已經是深夜,視線看不清多大的範圍。突然發現右側有兩個人躺着,風想都不想就跑了過去,走近一看才發現是兩個不認識的人,而且都還有鬍子,一米遠的地方還有一個白色的箱子,風走過去拿起箱子打開一看,裡面全是錢,足足有一百萬,風不明白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不過端在手中的一百萬讓他莫名的後怕,風正在恍惚中突的聽到一個人在哭,聽到哭聲風立馬清醒過來,合上箱子朝哭聲尋去,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女孩子,可是這麼晚了這怎麼還會有女孩子在這裡出現,而且還在哭泣,她在對誰哭泣,帶着這些問題風順着聲音的方向走去,眼前一個女孩抱着一個回身是血的人在哭,風看着眼前這個女孩和她懷裡抱着的人,心開始隱隱做痛,良久風輕輕的問那個女孩“他是你什麼人?”女孩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風又問道“是男朋友嗎?”女孩停止了哭泣,輕聲說道“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會來。”女孩剛說完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看着面前的這個女孩和躺在她懷裡的那個男孩,下面是一潭鮮血,風站立着,像一座冰雕,這個男孩就是剛纔砍小剛的那個人,而那個女孩就是雲,原來她有自己喜歡的人啦-----

當冰冷的手銬拴在手腕上時,當被一雙有力的手壓着鑽進警車時,他才意識到這一切並不是一個可怕的夢,可怕是因爲寄託在裡面的愛變的面目全非,又或者說是一個故事,女孩沒有變,自己也沒有變,變的只是角色,女孩是女主角,他不是男主角,他是男主角,女孩不是女主角,總之他兩的命運只會是兩條平行的直線。當車開走時,當他的視線變的模糊時,雲仍然是把那個男孩緊緊的抱住,哭泣,爲誰這樣傷心欲絕?是那個躺在他懷裡的男孩嗎?可之前的快樂又算怎麼回事?他迷茫了-----

或許是自己把愛給理解錯了吧,風自嘲的笑道:風,你真是一個白癡。“哐當”鐵門被拉開,風很討厭這種沉悶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住在裡面的人要被執行槍決似的。雖然有過幾次的經驗,但這種鬼聲震的讓人無法接受。風定了定神,陽光從外面傳進來,一個精瘦的獄警立在門口說道“小夥子啊,有人找。”風拿起電話看着玻璃外的一個一身名牌西服的中年人和一個留着鬍鬚的中年人,留着鬍鬚的中年人首先開話了“風少爺,你放心,老爺一定會讓你出去的,這次你犯的事比較棘手,驚動了市**,已經脫離了錢利用的範圍,這次得請動高律師了。”“好,知道了,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已經調查好了,那個被你砍傷的小夥子名叫藍,去年加入青龍幫,有過兩次拘留。”“說完了?”“少爺,還有什麼?”“你個老頭子,怎麼每次辦事都辦不到點子上啊,我想知道爲什麼那個男孩會傷的那麼重,我只是在他的大腿上砍了一刀而已,雖然他流了很多血,但看他的臉色反倒覺得他的昏迷並不是失血導致,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我想知道是什麼?”一連通說完,風怔怔的看着他的管家,期待着答案。“這個問題由我來回答,高律師拿過話筒說道,右手拿出一個方形小塑料袋說“導致他昏迷的是這顆子彈,是在他胸前發現的,離心臟就差一個釐米。”“子彈?!”風很是驚訝,“對,現在我想聽聽你對這顆子彈的解釋”“解釋?解釋什麼?這顆子彈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要解釋這麼個來路不明的東西風完全沒有頭緒,“那好,子彈的是你不清楚,那這兩個人你應該清楚吧!”高老師又不知從哪裡弄來兩個人的照片,“他們又是誰,這和我有關係嗎?”這下又出現兩張不認識的照片,還又要自己解釋,風迷糊了,心想這高律師在搞什麼啊,“這兩個人你也不認識嗎?他們就死在離你不到三米遠的距離,而他們正是國家捉拿的販毒分子B和C,這你不想解釋一下嗎?”“哦,是有兩個人死了,不過我回去的時候他們就死在那裡了”風說道,“就這些?”高律師發出疑問,“就這些啊”風說道,“那你有沒有發現一個白色的箱子,和這個一樣的箱子”高律師又掏出一張照片說道,“沒有”風說道,高律師看着風,有點失望“好了,我沒有問題了”說完把話筒朝一旁的管家地去,管家握住話筒哆嗦着說“少爺,徐叔叔一定回讓你出來的。”看着徐老擔心成這個樣子風沒好氣的說道“你在擔心什麼啊,我只不過是被關進了監獄,又不是被判了死刑。”“是是是,那老徐就先出去了”“去吧去吧”風看着他們朝着門口走去,突然高律師反過頭來看了他一眼。回到監獄,風的腦子開始發亂,販毒集團,一箱錢,一百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