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王逸塵也沒有猶豫,將火雞一把夾着腋下,帶着詹帥胖等人轉身就走。擋在他們前邊的小混混們絲毫不敢攔截,紛紛閃避,王逸塵等人終於成功的突破了重圍。
“姓唐的,記住你說的話!雞姐要是少了一根汗毛,我鵝頭在這兒發誓,上天入地,也要砍死你全家!”王逸塵的身後,傳來了鵝頭氣急敗壞的怒吼聲。
鵝頭氣急敗壞的威脅,在王逸塵耳中跟放了個屁也沒什麼區別,他連眼都沒眨一下,一溜煙的跑遠了。鵝頭只覺得眼前一花,王逸塵等人便已經不見了蹤影,原地只剩下一件抹布似的破爛黑西服在隨風飄蕩。
“tmd……”最終,鵝頭也只能無奈的跺了跺腳,臉色鐵青的罵了一句娘。
“老大,就這麼放他們走了?”赤身排骨男剛剛抽完風,含着一口新鮮的白沫,跑到鵝頭面前憤憤不平的說道,小排骨繃得緊緊的,一臉的憤怒和不甘,似乎只要他在,拿下王逸塵也只是擡擡手的事,“喝……”
鵝頭正一肚子邪火沒地兒發泄,頓時轉頭就是一巴掌抽在了赤身排骨男的臉上,赤身排骨男剛剛開始運氣,一個“哈”字還卡在嗓子眼裡,就直接被抽飛了,一嘴的白沫紛飛如飄雪。倒在地上的時候已經跟剛上岸的螃蟹沒什麼兩樣了。
“鵝頭老大,就這麼放他們走了,咱們怎麼跟斯蒂芬老大交代?”鵝頭身後,一個同樣肥碩的胖子低聲道。
鵝頭喘了口粗氣,摸了摸頭道:“這事沒辦法……咱們肩膀窄,擔不起這擔子了,還是讓斯蒂芬自己去擔吧。”
“可是斯蒂芬老大不是還在……”
“閉嘴!”鵝頭轉頭低聲朝那胖子喝道。隨即又左右看了看,然後才壓低聲音對這胖子道,“你以爲就憑我們幾個,真有能耐去佔大快樂的便宜?還不是有人教有人撐着腰?這天底下能給我們這些小混混撐腰的除了斯蒂芬又能有誰?”
鵝頭咬着牙,沉聲道:“斯蒂芬好像在少林寺混得不錯。這次還特地請了一個高手過來,帶了他的話,還給我們壓陣……方纔我早就找人去請他了,不料還是慢了一步。不過現在也還來得及。能不能救出雞姐,就看他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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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大哥,你可真了不起!”鑽進轎車,一溜煙的離開了廟街後,王逸塵等人總算是覺得安全了。詹帥胖找到一條繩子。將火雞簡單的捆好,便轉身一臉欽佩的看着王逸塵道。
方纔局面之兇險,詹帥胖是親身體驗的,王逸塵的表現確實令他很驚訝。同時心裡也有點納悶,作爲一個六屆生新人,照理說到目前爲止,所經歷的位面任務最多不過四五次的樣子,一般都還只是處在入門的階段,他這一身的威風殺氣是怎麼練出來的?
詹帥胖所不知道的是,王逸塵這新人是個奇葩。所經歷的各種任務位面的數量,比起一般新人多出了一倍不止,而且特別苦逼,根本沒什麼靠譜的靠山,基本全是靠自己一個人苦哈哈的玩命玩過來的。真論起戰鬥經驗來,還真是未必比詹帥胖這個五屆生差。
“玩命啊大哥……”王逸塵苦笑了一聲。他現在也想通了,蛇有蛇道,鼠有鼠路。估摸着在很長一段時間內,他也就是個拼命三郎的路線了,其他路線他玩不了。也玩不起。與其羨慕別人,不如把自己的路走好是正經。
他經歷了那麼多戰鬥,遇到過各種類型的對手。其中不乏很有腦子,很會坑人的對手。也有陰險狠辣。出手必殺的對手。然而最終活下來的,卻是他這個看似只會無腦撞牆的莽漢流遊戲者。這其中自然有他的道理。
大道萬千,殊途同歸。任何事情做到極致,同樣能發揮莫大威能。就像武學裡有“四兩撥千斤”,卻也有“一力降十會”。就像武俠位面裡有天才華麗如東方不敗,卻也一樣有愚鈍樸實如郭靖這樣的絕頂高手。
既然自己擅長這個。何必非要轉型呢?
“大哥,你準備拿她怎麼辦?”這時,詹帥胖看了看仍在昏迷的火雞——王逸塵這一手刀還真是沒有憐香惜玉——開口問王逸塵道。
“我還沒想好……”王逸塵揉了揉眉頭,有些頭疼,又得動腦子了啊……
“先把她帶回大快樂總部吧,留着她,總有用處的。”最終王逸塵也懶得多想了,照任務流程來,先把這任務完成了再說吧。
“咦?這死禿驢怎麼攔在路中間啊?”這時,負責開車的那個黑西服突然奇怪的嘀咕了一句,隨即拼命的按着車喇叭。
這時,王逸塵等人的轎車正開到一處窄巷內,一個和尚不知道爲什麼正好站在路中央。這巷子本來就窄,他這一站,頓時把去路全給堵死了。
王逸塵一開始還沒在意,直到聽那黑西服連續按了七八聲車喇叭後,這才覺得有點不對,直起上身皺着眉頭道:“怎麼了?”
“有個禿驢攔着路不肯走!”黑西服連忙轉身答道。
“什麼情況……”王逸塵擡頭朝車窗外瞧去,就看見不遠處的路上果然站着一個和尚。這和尚赤着上身,穿着一條金色的短褲,手中拿着一條金色的棍子。最怪異的是,這廝全身的皮膚都散發着金色光澤,乍一看跟個小金人似的。
“這是……少林寺十八銅人?”王逸塵腦子裡立刻就冒出了這個念頭。只看造型的話,眼前這和尚的確跟傳說中的少林寺十八銅人完全一個模樣。
不過少林寺十八銅人不是遠在內地嗎?而且十八銅人能夠私自離開少林寺嗎?好像不能吧?難道這又是一個神經病?假冒十八銅人跑出來嚇唬人?
不過在無厘頭位面碰到什麼神經病也都不奇怪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