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拉鍊卡了頭髮,又不是什麼大問題,葉東城三下五除二就把頭髮弄出來了,拉鍊順滑的一拉到頸後。
葉東城在她身後看着,這條裙子果然性感,讓人有一種恨不能一拉到底的衝動。
葉東城幫紀思妤解決好問題,紀思妤連個謝字都沒有,推開他,就自顧的出了洗手間。
得,就是個沒良心的。
紀思妤今兒就跟吃了槍藥一樣,特別的嗆人。
葉東城一開始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過了一會兒他就知道了。
紀思妤換好了衣服準備和葉東城離開時,吳新月突然了闖了進來。
吳新月突然撞開門,葉東城緊忙抱開紀思妤這才避免了她被撞。
吳新月一見到葉東城抱着紀思妤,她知道她擔心的事情發生了,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事兒。
“新月?”葉東城緊緊蹙起眉頭,他看向吳新月身旁的姜言。
姜言一臉的哭啊,他一個沒注意,吳新月就跑了出來,吳新月坐電梯下來的,他是跑樓梯下來的。
這會兒他還喘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你怎麼找到這的?”葉東城問道。
吳新月因爲受傷的關係,她頭上包着紗布,面無血色,此時的她看起來虛弱極了。
吳新月勾起脣角,皮笑肉不笑的回道,“在這裡,要找到她很容易。”吳新月的目光緊緊盯着紀思妤。
紀思妤不甘示弱,也直視着她。她本來要直接推開葉東城的,但是現在她不想推開了。
“你身上有傷,回去歇着。”葉東城向前擋了一下,把紀思妤擋在了身後。
吳新月自然也看到了他的動作。
乾澀的脣瓣動了動,吳新月的臉上帶着受傷的笑意。
“東城,”此時的吳新月看起來柔弱極了,“你曾經說過,你發達之後,會帶着我和奶奶過上好日子。我從小便在奶奶的保護下長大,雖然她很窮,她沒有錢,也沒有多少能力。但是她靠着雙手,靠撿廢品,把我拉扯大,讓我上學。”眼淚順着臉頰滑了下來,吳新月淚眼迷濛的看着葉東城。
“奶奶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我結婚生子,結婚生子多麼簡單的事情,但是到現在我都做不到。而奶奶她也……”吳新月哽咽了。
她緩緩伸出手,一臉痛恨的看着紀思妤,“都是她,都是她紀思妤毀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孝順奶奶,她便與我陰陽兩隔。東城,所有人都知道我和你是兄妹關係,我待你兄長,你待我親如妹。只有這紀思妤,她那麼的陰險狠毒,她當初找了社會的小混混強|暴我。爲什麼,到底是爲什麼,她都做了這種事情,你爲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
說完這些,吳新月便嗚嗚的哭了起來。她哭得傷心,哭得絕望。她似是在哭奶奶,又似是在哭自已。
葉東城摟着紀思妤的手緩緩鬆開了。
紀思妤自然也感覺到了,她低頭,看着葉東城的手,緩緩的從自已的肩膀滑下,直到他們之間保持了距離。
她又擡起頭,目光落在了葉東城臉上,葉東城也看向她。
她在他的目光中看到了冷漠。
呵呵,只要吳新月裝裝可憐,她什麼都不用做,她就是那個替死鬼了。
當初的她,吃了太多次吳新月的虧。
新洗的衣服被她扯到泥裡,她說不是故意的。
熬了三個小時的湯被她打翻,她反說自已被燙到了。
她被吳新月帶着小太妹欺負,她卻告狀說紀思妤欺負她。
從前種種,一樁樁一件件,紀思妤都記得清清楚楚。
她說她是葉東城的妹妹,葉東城現在因爲工程糾紛忙得不可交,她笑着說,“紀思妤,你去告訴葉東城,你就說我欺負你了,你對着他哭,讓他摟着你好好安慰啊。”
紀思妤把一切都忍下了。
她忍下的結果呢,葉東城對她的不重視,葉東城對她的殘忍,再到如今父親的入獄。
葉東城以爲把她父親放出來,她就會原諒他了嗎?父親這輩子最重視的就是名聲,都被他毀了!
“呵呵。”紀思妤這時,笑了起來,雙手還鼓着掌。
在場的人都怪異的看着她。
姜言可不知道他們三個人之間還有這麼大的事情,吳小姐哭得悽悽慘慘,大嫂卻笑得這麼開心,難不成真是大嫂毀得她?
姜言不由得多看了紀思妤幾眼。
紀思妤面上幾分冷冷的嘲諷笑意,“吳新月,你真是演得一出好戲啊。”
“紀思妤!”葉東城低吼,叫着她的名字。
紀思妤淡淡瞥了葉東城一眼,這種男人就活該被騙。她當初就不該心疼他。
“葉東城,你知道我當初因爲什麼喜歡你嗎?”紀思妤的手拽着葉東城的西裝外套。
“那次商宴上,你抱住了我,沒讓我出醜。打那開始,我就愛上了你。爲了你,我從a市來到c市,我不會洗衣服,不會做家務,不會做飯,但是爲了你我都學會了。”紀思妤聲音淡淡的說着。她的脣角帶着笑意,但是眸中卻一片寒涼。
葉東城的喉結動了動,他的深眸緊緊盯着她。
“那你知道我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你的嗎?”她輕輕扯着他的西裝外套,她垂下眸光,“我在病房裡暈倒無人管,而你。”
紀思妤鬆開了他,看向吳新月,“你拋棄我,跟着你的‘好妹妹’走了。”
“紀思妤!”
紀思妤復又看向他,“我已經說過我不愛你了,是你不相信。吳新月費盡心機的想要得到你,她完全沒必要。我已經不要你了,她沒必要跟我爭。”
我已經不要你了。
聽着她的話,葉東城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
葉東城的大手一把抓住紀思妤的胳膊,“你再說一遍。”
紀思妤不屑的勾了勾脣角,“你想聽什麼?”
葉東城的薄脣緊緊抿起,他目露寒光,緊緊盯着紀思妤,像是她再敢惹他不高興,他便能一口吃了她一樣。
“葉東城,還是看看你的‘好妹妹’吧,她哭得這麼悽慘,別一會兒想不開又自殺。像她這麼惜命的人,自殺兩次,看來還真是對自已下了狠手。”紀思妤冷哼一聲,對於吳新月這種女人,她要做的就狠狠的嘲諷,大巴掌子招呼她。
若是當初的她不那麼柔弱,她也不會被吳新月拿捏。
“紀思妤,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怎麼能這麼輕輕鬆鬆的說出‘自殺’這兩個字?因爲你,我從鬼門關走了多少次。你居然一點兒也不悔過,你還是人嗎?”吳新月按着自已的胸口,痛哭流涕的怒斥着紀思妤。
紀思妤走到吳新月面前,“吳新月,你用不着這麼裝模作樣,我馬上就會和他離婚。你也不用再僞裝‘好妹妹’了,如果他願意,你隨時都能成爲‘葉夫人’。”說完,紀思妤便笑了起來。
葉夫人,她還真以爲是什麼好聽的稱呼。
吳新月怔怔的看着紀思妤,怎麼回事,他們還會離婚?是她弄錯了?
“紀思妤!”葉東城大步走過來,一把抓住她的胳膊。
葉東城憤怒的瞪着紀思妤,她就這樣隨隨便便把他讓出去了?真是好大肚。
“紀思妤,我和吳新月只有兄妹之情,你別在這裡胡說八道!”
“東城哥哥,紀思妤她……太齷齪了……”吳新月說完,又委屈的哭了起來。
“兄妹之情?”紀思妤看向葉東城,小臉上已經沒了笑容,“她如果對你只是兄妹之情,五年前我們在工地上住的時候,她不回來什麼事情都沒有,她回來之後爲什麼發生那麼事情?”
紀思妤從來都不想跟葉東城說這些破事,因爲她一直以爲葉東城心裡也有她,區區一個吳新月根本不會對他們造成什麼影響。但是結果呢?她和葉東城的關係越來越緊張,葉東城離她越來越遠。
“葉東城,你對我,你想喜歡就喜歡,不想喜歡了就扔一邊不聞不問。你現在還有臉在我面前說和吳新月是‘兄妹之情’!當初她被強|暴的事情,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我做的,而你呢,這五年來,你因爲這件事情,你做了多少傷害我的事情!”
有些事情不提就算了,一提起來就讓人眼睛泛酸。
葉東城蠢,葉東城是她見到最蠢的男人,也是她自以爲是會愛她的男人!
所以不是葉東城蠢,而是她紀思妤蠢。
“紀思妤!”葉東城攥着她的大手又緊了幾分,“你以爲,我是爲了這件事才恨你?”
紀有仁當初拿紀思妤懷孕的事情威脅他,他當時對紀思妤設計他上牀的事情依舊耿耿於懷。紀有仁的威脅更是讓他厭惡到了骨子裡。
紀有仁當時說,如果他不娶紀思妤,他一定會讓他後悔。
當時葉東城沒有同意,第二天他的公司就被工商緝查,查了足有一個星期。
這都是紀有仁做的,爲了逼他娶紀思妤,他用到了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他娶了紀思妤之後,過了三個月,他問紀思妤的肚子爲什麼一直沒動靜,她也不去醫院。
紀思妤對他遮遮掩掩,最後在他的再三逼問下,她說她沒懷孕,她和她父親聯手騙了他。
他那麼愛她,她一而再的設計他,把他當成了傻子。
葉東城厭惡紀思妤,從那時起,葉東城對紀思妤心裡充滿了恨意。紀有仁可以隨意擺弄他的公司,他恨恨下定決心,他要變強變強變得強到紀有仁不能威脅他!
“你想說什麼?”紀思妤問道。
“紀思妤,你和你父親,都是騙子。居然用懷孕這種藉口騙我,紀思妤,你是不是一直都把我當成了傻子!”
葉東城竭力壓抑着內心的憤怒,他頸間的青筋因爲憤怒根根跳起。
他怒視着紀思妤,這就是他愛的女人,這麼算計他。
現在的他,不想再提從前,可是往事再次被提了起來。恨意,依舊沒減。
紀思妤聽聞他的話,她愣了一下,懷孕,他如果不提,她都忘了這件事情。
眼淚瞬間滑了下來,她僞裝的堅強再次被擊敗。
看了吧,她再怎麼僞裝,她依舊是那個任人欺負的軟弱的紀思妤。
她仰起頭,臉頰上掛着淚珠,她笑着對葉東城說道,“你都能被這種事情騙到,足以看出,你有多蠢。”
“紀思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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